被囚禁的爱(下). - 分节阅读_13
突然猛推我一下,匆匆跑开。
「咳咳,」我脚步踉跄地跌到地上,急促呼吸,头痛得要命,这里通向哪?后门吗?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走廊尽头有一扇花园用的铁门,正嘎吱吱随风摇曳着,我爬起身,才刚走两步,就听见--
「赫先生,原来您还活着,爱达荷陛下没有为难您吗?」
异常冷漠的声音,我蓦地转过身体,恰好有雷电闪过屋顶,轰隆隆一声,我看清了他的脸,微启含笑的嘴唇,黑色俐落的短发,瘦削的下颚,和邪佞精亮的黑瞳,我警戒地瞪着他,这种邪恶的气息,似曾相识。
「失礼了,我叫林诺,长老团所属首席秘书官,」他仍微笑着,向我走近,「通常我只见两种人,尊贵的以及将要死的」
我不由往后倒退,时刻准备逃跑,「啊,您不必紧张,」他停下了脚步,悠然地说道,「长老团现在不想要您的性命,虽然一分钟前,他们是那样想的。」
他抬起手,示意我朝后看,我谨慎地瞅了一眼,那扇花园铁门前不知何时围了一圈机械人。
「呵呵,它们是来保护您的,这可是长老团的诚意,只要您腾出时间,和我好好地谈谈,它们便会安全地送您回邸宅,怎么样?不难做吧?」
我犹豫着没响应,他又说道,「哦,我忘了说,口语和手语,我都看得懂。」
「你想和我谈什么?」我即刻问道,不敢松懈。
「这里不太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摇摇头,移动身体靠到墙上,「我不相信你,绝不会跟你走。」
「呵呵」他忽然大笑了起来,手半掩着脸,「菲亚特说得没错,你很倔强。」
「菲亚特?」我厌恶地皱起眉头,不好的回忆漫上心头。
「对,我和他有点血缘关系,不过比较远。」他注视着我,不怀好意地一笑,「我知道你的第一次被他弓虽暴了是吗?呵,这也不能怪他,格里菲斯对你那么感兴趣,非要亲自处理不可,他当然介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瞪着他,很不悦。
「私房话,」他忽然走近我,在我能作出反应前把我整个压到墙上,「呦,你的身子挺烫,发烧了吗?毕竟女王陛下有「招待你」。」
「放手」我喘着气,又惊又急,「我绝不跟你走!」
「呵,」他依旧在笑,「那就要劳您睡一会儿了。」
「啊!」下腹被重重地一踢,我感觉五脏六腑都绞了起来,一阵令人窒息的剧痛!我圆睁的眼睛前竟是金白色的星点,稍顷便失去了知觉。
※※※※※※
车轮徐徐碾过落叶堆的咯嚓声,枝桠擦过车窗,松果敲打后车盖的声音,然后是因地面的凹凸泥泞而突然的左右摇晃,我紧闭着眼睛,浑身一阵烫又一阵冷,很想呕吐,身旁的车座上好象有人在打电话,用我听不懂的外星系语言,大概十分钟后,车停了,男人随即关掉电话。
「喂,醒了吗?」略显粗糙的手掌摸上我的脸,我一惊,蓦地睁开眼睛。
男人斜倾着身子,默默打量着我,对了,他叫林诺,我抬起头和他对视着,毫不示弱,「放手!」
「哼!」林诺不屑地松了手,「肚子不疼的话就自己下车吧,我没手下留情,你站得起来吗?」
我白了他一眼,伸手拉了拉车把,没上锁,于是咬牙坐了起来,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下了车,「这里是」我环视了一圈,重重乌云下的静谧林海,雪松、云杉、冬青、榆木,没有道路,没有人影,触目所及尽是一片暗沉沉的墨绿。
「这边走,」身后的林诺催促道,我转过身体,看见一幢红顶的砖墙别墅,就在离车子的几十步处,被蔓延而生的紫藤遮掩住了大半的容貌。
我跟着他,应该说被迫跟着他走进别墅,司机留在车内,车头灯还开着,所以我想不会逗留太久,说不定他所谓的「谈话」,只是想秘密地杀了我呢。
「请坐,」进入一间明显刚布置过的客厅后,林诺微微一笑,让我坐到一张铺羊毛毡的躺椅上,径自拨弄起炉火。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诺转过身来时,我问道。
「培养一下气氛,毕竟我们」他暧昧地说道,解开黑色礼服的领扣。
我冷冷地瞪着他,不作任何表示。
「哦?很镇定呢,」他调侃道,走到我面前,从高处看着我,「你不拿格里菲斯来威胁我吗?对了,你从刚才起就没提到过他,你们真的是恋人吗?」
「这不关你的事。」我有些恼火地应道。
「不,这对我来说是个关键,」林诺否定道,举起手臂交叉着横在胸前,「如果你不是他的恋人」
「怎么样?」
「你就有活的可能,」他说道,随即解释,「拉撒母耳家族的势力有两股,长老团和首脑级人物格里菲斯,他们一方代表家族精神和决策力,另一方代表领导力和实际行动,按理说自宇宙历2000年以来的势力平衡是不容易被打破的,但是」他阴冷地笑着,「格里菲斯的确有一手!」
「你对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打断道,隐隐觉得不安。
「倾斜的天平就应该扶正,格里菲斯同联邦军的战役,我们需要他战败,更直接的说是阵亡。」林诺悠然地说着,放下了手臂。
「阵亡?」我惊异得透不过气来,直楞楞地盯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绑架我的目的,是要格里菲斯死?!
「对,」林诺毫不意外我的反应,略略点头后摆弄起他的衣袖,那里有颗钮扣松脱了,「长老团找你来的原因,」他扯下扣子,握在手里,然后抬头看着我,「和「圣婴」有关。」
「圣婴?它不是已经」我更愕然了。
「你以为格里菲斯是怎么救下了你?」他讪笑道,松开手,纽扣从他手里掉落,触到地面后滚到我脚边,已经严重变了形,「你是装蒜呢?还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由咽了口口水,「不知道。」那天的我几乎是没有意识的。
「哼!」他冷嘲了一声,「不过算了,你现在知道也可以,我听说ca纵「圣婴」需要什么契约,你」
「圣婴不是你们内战的道具!」我厌恶地打起手语,「拉撒母耳家族根本不应该存在,而长老团宣扬的除了暴力就是暴力!」
我恍然回想起那个染红了一切的冬夜,情绪更加绪也恢复平静,但是我不自觉地捂住左胸口,心脏的跳动平缓,不再有崩裂似的疼痛,却又好象空了什么?无尽的失落。
「希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赫尔墨斯端起药水,在我的床边坐下,「你身上的伤」
我想起了爱达荷女王,但我对她没有恨意,相反要厌恶自己多些,一味的怯懦和妥协,至今为止我都作了什么?!
「你不想说?」赫尔墨斯低下头来,眼神严肃地盯着我。
「希玥,你的生命已不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了,一点点擦伤,一点点血迹,你身边的人就会被追究!而且,你明不明白你对格里菲斯的重要性,这样没有随从地跑出去半天,他会连下达一个行进命令都犹豫不决!」
「你告诉他了?!」我惊慌万分地抓住他的手腕,差点打翻了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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