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虫九变 - 第七章 围栏

    第二天一大早啊勇啊远就来到钟跃民家，准备今天上山砍竹子，做围栏。上园坡东面正面山都是钟跃民家的，靠山脚下有一条沿着山坡流水行成的小溪。常年流水不息，清澈的山泉水养活了很多做物。他们今天要砍竹子的竹山就在小溪的西面岸边上，因为靠近流水，所以竹山的长势很好。三人拿着昨天准备好的工具就出门了，走在竹林里，钟跃民说“我们那园子有七八跟竹子就好了，在砍点茶杯大的杂木做桩子。”啊勇说“要事看到有竹笋就挖两竹笋，中午回去叫二姐给我做着吃。”行，三人分工明确，钟跃民负责砍倒。啊勇负责整理。啊远把整理好的竹子拖到小溪边。没两小时就砍好，全拖到小溪边了。中间还真被啊勇挖到两颗黄芽竹笋，我说我们先走一趟，一人扛一根回去，把竹笋先带回去。在来一趟就好了。回去了一趟，堂弟过来了，“在家发牢骚说不带他”。我是看他平时也没干过农活，怕把它压坏，到时就真没法交差了。四人又去了一趟小溪边才把竹子和木桩全搬回来。歇了会，两人一组，我和啊远片竹条，把竹子片成三公分宽一条一条的。啊勇带着堂弟在园子里钉木桩，其实这些活都很简单。只要照着做就好了。我提前把园子的轮廓用石灰画出来了，在哪要钉木桩我都标记了，就像村里砌房子一样。午饭时候就把事情做好了，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但也是激情高涨的时候，干一上午活没有说累的。中午吃饭这伙，啊远说“岳民你家竹山里那么多竹笋，你们不挖出来卖吗。”我说“都是村里人赶集也是村里人，这东西在我们这不值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也是哈，要是能弄到城里去就好了。”我说你以前在城里有见过买这个的，他说多了，好多都是刚到菜市场就被人枪卖完了，我们家以前都是村里有亲戚去城里就给我们带一点。”其实我也知道村里有好多东西城里都没有的，比如这个月份的竹笋，在过半个月山上长的蕨菜（一种野菜），基本上每个季节都有一些山里的东西成熟。我说你也别想多了，我们这离城里50公里路，我们又还这么小就算是有想法也没用啊。不过你说的竹笋到时每年会有人来收一些笋干，不过价钱也很低。我们还要上学，这有礼拜六礼拜天才有时间。我现在把园子弄好，下个礼拜我们把鸡苗买回来就好了。也没多少时间弄这些，你要想吃我们下个礼拜天可以弄一点，到时候大家分一下拿回家。不过我想去掉点鳝鱼，这个月份你上午没发现小溪边长了好多水芹菜吗，到时后弄给你吃。刚吃完饭被我这么一说又勾起他的食欲了，他说什么时候弄啊，你一定叫我。我说弄完鸡崽的事，我就有时间弄别的了，现在都没时间去搞。下午四个人，绑竹条的绑竹条，插竹枝的插竹枝。四点多就弄好了，还在北面靠山壁那面搭了个棚子，做鸡棚。我看了看这一天的成果，心里有种很充实的感觉。我跟他们说，你们觉得怎么样。啊勇说“虽然累了一点，但看到这个样子，心里很充实，有种成就感。”其实这就是了，下面就剩下买鸡苗的事了，下个礼拜一起去赶集，到时候帮着拿回来。我说“好”。吃完晚饭各回各家，越好明天还是桥头等伴，就都走了。

    感觉自己挣钱的计划总算完成了第二步，整个人都沉浸在这总莫名的喜悦当中。晚上连续练了几趟散手，平时觉得别扭的地方都跟着自己的心情变得格外的顺畅。出拳就像丢出去石头，力也不在是在手臂上，如是到了拳面上。看看了时间，才8点过5分。钟跃民想着爷爷这个时候还没睡，跟母亲说了一声，急冲冲出门跑到爷爷家去了。走到屋里连忙跟爷爷说，我连出整劲来了。打了遍散手给爷爷看，爷爷说这叫入门了，力能打出去。这叫整劲，打出一拳的时候可以把全身的力集中到全面上打出去。以后就不能随便跟同学打架了，你现在还不能收力，这样很容易出事的，收不住手能把人打死。我一听还真下了跳，能把人打死？爷爷说以后你每天晚上到我这来练一个小时书法，爷爷告诉我说其实我们家的东西还有很多，你之前看的医书里就有讲过每个时辰人体血液流向，会经过哪些穴位。在每个时辰打到哪个穴位都是有不同的效果。所以你以后就跟着我练字，习习性子，你这个年纪正是到脑子发热的时候了，什么时候你能做到收放自如，你就可以自己不在我这练字了。觉得也可以，晚上横竖没什么事做，在家也是看书。答应爷爷的事后我就回家睡觉了。钟跃民走后，奶奶问爷爷“小民现在才14岁就练出整劲，他爸要是还在该有多好啊，说着就眼泪婆娑。”爷爷说“原先以为我们这一脉可能要断了传承了，没想到小民这么真气。”还好还好，趁着现在还能动我得带着他多去看看多学学，别以后半吊子出去害人害己。钟跃民也是没听到这些，不然他肯定会说“我以后可不会做医生，我是要做儒商的。”

    钟跃民回到家，跟二姐在那里显摆说“姐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去打死他。”二姐说“没人欺负我也没见你在学校少打人啊。”我说那都是他们自己找的，我又没主动去欺负过人家。说了一会儿母亲进来问说我这么去爷爷那边什么事，我说“我练出整劲来了。”母亲听了说“以后不要跟人动手，别人打你一下你就让人家一下。”我嘴里嗒到“哦”，我就在想打我一下，我不打人家一下就算好的了。现在在学校基本都没人敢跟打了，这一年多能算的上的还是开学的的时候，二姐班一个男同学犯贱，想追我二姐，把二姐惹恼了，我才把他堵放学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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