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汉字的重要性 - 分卷阅读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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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们识海破碎之人,识海无法储存源术,更无法通过源术沟通天地,若没了源宝源具,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所以,我们若想赶上同境界的旁人,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将自己变为天地。”

    “旁人修得是单气穴,我们要修得是全气穴。”

    “当年师父入宫的时候,功法已有小成,若有合用的源术宝具在手,同境界内已然无人能敌。”

    “虽说走我们这一条路子需要温养熬煮身体的天才地宝不计其数,可彼时师父已经建立了一个寻源者小队,闯出了不小的名声。师父用不着源宝,都换了其他的灵物,又常年走南闯北交了不少他族朋友。因没有势力在背后,又不牵扯种族利益,时常能得大门大派都轻易弄不到的东西。”

    “可一旦入了抱朴宫,每月所得的资源是有定数的,这些远远达不到师父所需,更有一些常年交易的他族不再为师父供给天材地宝。而抱朴宫对旁的修者最具吸引力的源术传承和丰富的源宝资源,对师父来说,根本没用。”

    “恒一师祖彼时已经有了六个徒弟,又早早的定了首徒洛江。师父识海破碎,师祖其实并不看好师父的前程,若非洛江师伯引荐,恒一师祖必不会收师父入门。自然不会为了师父提供各式天材地宝温养体魄。”

    “总体来说,对师父来说,入抱朴,远不如在外做独行侠更自在,选择更多。可他还是来了。”

    “我曾见过师父从前的队友,听他们说过一些往事,他们都不解师父的选择。以往我也不明白,后来时间长了才知道,师父入抱朴是必然。”

    “识海破碎之人,神念终年被识海罡风锤炼,其中苦楚,常人不能体味。收我入门的时候,师父曾问我有没有执念,那种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放弃的念想。他说若我没有,就不能收我入门。”

    “师父的执念就是阳明师伯,若非阳明师伯,师父只怕无法熬到现在这一步。追逐阳明师伯,已经成了他的本能。”

    “人,如何能违背自己的本能?”

    方启灵的话让庄云州震动,他说的镜泊,可听在庄云州耳中,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庄云州的喉结艰涩的上下滚动了一下,忽而伸手紧紧的保住对方道:“对不起。”

    “嗯?”方启灵疑惑,“为何道歉?”

    “我太不争气,怕这怕那,左右摇摆,让你挣扎了那么久。”庄云州简直难以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死脑筋一条路走到底,启灵没了念想,现在究竟会是什么个结果。

    方启灵听着庄云州后怕到极点的声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双臂回圈上对方的腰,将人牢牢抱紧怀里,方启灵声音泛着些无所谓:“也不会怎么样,最坏也不过是神念被罡风湮灭,身死道消。”

    “!!!”庄云州心里一紧,抬头就看见方启灵嘴边的坏笑。

    “骗你的。”方启灵爽朗的笑起来,“我这个人最执着了。想要的东西,我可以花上很长很长的时间慢慢的、一点点的谋取。你拒绝我一次,我就追你第二次,你拒绝我两次,我就追第三次……只要你未曾喜欢上他人,只要你还对我有一丝好感,我就不会放弃。”

    “所以,不用怕,我总是能坚持下去的。”方启灵的声音带着笑,“一想到我若死了,你会被旁的什么人牵去心神,我就是躺在坟墓里也要爬出来的。”

    庄云州闻言,立马道:“那你可要记住,你要是死了,我第二年就领一个新的修侣回来。”

    方启灵嘴角蓦然一僵,低头去看庄云州,见他脸上满是认真,十分无力的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满是抱怨:“云州这话可真让人伤心,难道不应该是‘哪怕我死了,你也会念着我一辈子吗?’”

    庄云州抚了抚他的头发,温和的回应:“不,第二天我就领一个。”

    怎么还加速的?方启灵不满的在他肩窝上啃了一口:“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除了那日的告白,我还未曾没听过云州说过什么情话予我,太不像话!”

    方启灵的声音听着着实有些委屈了,庄云州心中略有不安,有心应他,可若说情话,又着实不是他的长处,于是想了半天,他终于从脑袋里扒拉出一段在一个时期内非常火的情话——

    他清了清嗓子,把人推远了一些,摊开手掌:“这是手心。”

    抬起脚掌:“这是脚心。”

    手指平指:“你是我的小甜心。”

    第一百六十章 结契

    方启灵的表情凝固当场。

    庄云州原本还很期待他的反应,虽然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那什么,不过按照当年的火爆程度而言,这些应该是比较经典的情话才是,但看启灵,却半点也不像是惊喜的样子。

    他眨了眨眼睛,略窘迫的问:“……不合格吗?”

    方启灵看着修侣难为情的样子,叹了口气,重新把他抱进怀里:“算了,是我的错。这种费力的事情以后还是我来吧。”

    庄云州没说话,他有点儿被方启灵话中的潜意思刺激到了,难道他在谈恋爱方面的天分这么差吗?

    一贯都是庄?学霸?别人家孩子?云州居然诡异的升起了浓厚的胜负欲。

    还不知道自家心上人在心中立下了什么目标的方启灵成功拐着修侣睡在了同一张床上,看着洗白白的心上人安安静静躺在自己床上,方启灵的心脏那个骚动啊。

    然而,新晋长老庄云州第二日一早就要去拓源宫上任,一来是熟悉熟悉上任流程,二来宫主已经跟他谈过,不日就将随阳明一起作为检视长老巡视北境各地,就近处理抱朴所属市坊和各地送入抱朴的源宝,这几日留在宫中和拓源宫的同僚交流沟通,熟悉熟悉,倒是从宫中挑两个巡检执事随行。

    有这么要紧的事情在身,方启灵纵使再骚动,也只是忍着。他研究过某些私密的留神石,那里面说男子欢好不比男女之间,承受的一方总是更辛苦些,尤其是第一次,若是头一天激烈些,第二日发烧难受的起不来也是有的。

    方启灵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自信的觉得现在还不是好时机,于是便遗憾的放弃了某些遐想,决定浅尝辄止。

    于是,某个人在睡觉前像个泰迪一样,压在人家身上又亲又蹭,解了人家的衣裳,摸的人家全身的火都起来了,就在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忽而抬起头,艰涩的喘息道:“不行,不能!忍住!”

    试图刹车的某人根本没想到一贯生性矜持,说起情话来都磕磕绊绊的修侣在这事儿上却半点儿不矫情。

    庄云州衣衫半褪,襟裤被拉到胯骨以下,半眯着眼,满面红晕的喘着粗气,一片头晕目眩中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只是见对方不再动作,难耐之下,干脆腰腹用力一掀,两人霎时交换了位置。

    五指张开插?入修侣的头发,庄云州低头噙住修侣的唇瓣,嫣红的舌头挑开对方的唇齿,深深的探了进去,另一只手从敞开的內襟探了进去,一路向下……

    “唔啊……”方启灵的身子剧烈的颤动了一下,放在对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而后同样不甘示弱的朝前探去。

    身体就像要爆炸一般,庄云州承受不住的扬起上半身,背脊向后弯曲,拱起一道美妙的弧度。

    空气灼热的像是在烧,两人乌黑的发丝在白色的寝具上交叠缠绵,压抑着无尽欢愉的喘息声最终化为一声低哑的嘶叫。

    庄云州脱力一般的跌在方启灵身上,湿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胸膛之上,清俊的脸上带着餍足的神情,半眯着的双眼中湿漉漉的,眼尾一抹嫣红,看上去格外的诱人和……好吃。

    方启灵呼吸又深了一些,根本没有吃饱的年轻身体经不起任何撩拨,吞了吞口水,他仍旧滚烫的臂膀环过对方的后腰,大掌扣在身侧,腰腹用力间,一把抄起庄云州的腰从床上站了起来。

    庄云州惊呼一声,修长的双腿瞬间勾住了对方的结实的腰腹,被对方带着朝外走去。

    方启灵看着眉目间全是疑惑,浑身透着说不出性感的修侣,忍不住再次扶着他的后脑亲了上去,神念探出,一边亲吻恋人,一边继续朝目的地前进。

    庄云州尚未清醒的头脑又被拖进了无尽的缠绵中,身体在恋人的爱抚下再次火热起来。亲吻的间隙间,两人视线纠缠,欲说还休,又忍不住贴近彼此,唇齿相交。

    这种亲密让庄云州心间微颤,膨胀的欲望让他再也不想忍耐,唇贴近对方的耳畔微启,然而话尚未出口,便有一阵彻骨的凉意侵袭。

    庄云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猛然抬头看看四周,却发现两人已经泡在了一池天然的寒潭中,他转头看着方启灵挑了眉头。

    “明日你还要去拓源宫。”方启灵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把脑袋埋在他肩窝处蹭了蹭,嘟囔道,“我们举办结契大典吧?”结契大典一举行,就算再没眼色的人也不会打搅别人的新婚的,到时候,他们天天这样那样都没关系!

    “……”庄云州身体上的火热瞬间被这潭水驱散的一点不剩,他冷着脸瞧着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提出结契大典的人,反手握住对方扣在他腰间的手,用力拉开,露出一个温和到极点的笑,而后头也不回的上岸了。

    在这种时候被强行止住,绕是温润如庄云州也忍不住拉下了脸子。

    呵呵,这个人究竟有何脸面嫌弃他的情话?

    方启灵站在寒潭中,无辜的看着恋人走远的背影,深觉沧桑,他这明明是体贴,为何要被修侣这样嫌弃?

    庄云州这糟糕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清晨。

    修侣在侧,阳光也正好,方启灵酣睡一场,起床时庄云州已经梳洗完毕,正站在床边整理衣衫,阳光照在他如玉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啊。

    方启灵眯起眼睛笑的开怀极了,欣赏了一下心上人俊逸的脸庞,满足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唤了一声庄云州的名字,在对方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美滋滋的仰头把脸凑过去,暗示对方给一个早安吻。

    然而庄云州只是温和的笑了一下:“我还要去拓源宫。”转身便消失在房间内。

    留下方启灵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终于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彻底把自家修侣得罪了。

    手边的传音石亮了亮了两下,他用神念扫了一下,霎时又被师父秀了一脸:“为师近日留宿忘道,勿念。”

    瞪着留神石半晌,方启灵把它扔到一边,心里极度不平衡,他同云州两人互通心意这般久,昨夜才头一次同床共枕,为何他师父不过挑明了一日,就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难道他方启灵还比不上师父那个暗恋了几十年都不敢挑明的闷骚吗?

    徒弟这边陷入了起因难以明说的冷战,而师父那边进展却快的惊人。

    “云州呢?”伤势尚未痊愈的阳明靠在庄云州特意做出的软垫上,接过镜泊递过来的粥,喝了一口,随口问道。

    “守拙峰上。”镜泊简短的道

    “嗯?”阳明挑眉,“他和姓方那小子尚未举行结契大典,谁让他夜不归宿的?”

    “我。”镜泊见他喝的太慢,伸手将粥接过来,舀了一勺喂过去,淡淡的道,“他在峰上,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不方便?

    阳明差点儿被呛住,他狐疑的侧头看镜泊,暗想,这话大约没什么内涵吧?

    却不想镜泊垂着眼,又舀起一勺粥,平静的递到他嘴边,道:“食素多年,我忍不住了。小辈在旁,我虽不介意,却只怕你面皮薄。”

    !!!老不要脸!

    阳明脸瞬间烧了起来,一把夺过粥碗三口两口吃完,重重放他手里,羞恼:“你吃荤吃素关我什么事?回你的守拙峰去!”

    镜泊也不生气,将碗轻巧的仍回桌上,慢慢的回道:“如何不关你的事,这事儿,我一个人是做不了的。”

    “……”阳明不说话,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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