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布袋戏同人)【枫樱】【殢师】搭档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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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柜门被人粗暴的从里面推开,几件衣服被丢了出来,拂樱从里面探头出来看了看枫岫,淡淡的开口,“哦,你。”

    “你在干什么?”枫岫被他吓了一跳,走到衣柜门前,发现拂樱整个人是卷着被子蜷缩进去的。

    “没什么。”拂樱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从衣柜里面爬出来,整个人有些不自在,“这里面舒服。”

    “有床不睡你……”枫岫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他有些怀疑的打量了拂樱几眼,“我说你不会是……一个人睡不着吧。”

    “没有的事儿。”这句话说得底气不太足,却直接印证了枫岫心里的猜测。

    “多长时间了?从你第一次杀人开始?”枫岫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拂樱确实有些精神不济。

    “我说了,没有的事儿。”拂樱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

    枫岫静默了一会儿,突然道:“走,跟我回房间。”

    “我不是……”

    “这是命令!”枫岫直接打断了拂樱的话,二话不说将人拖进自己房间,三两下给按在了床上,“从今天开始就在这儿睡,不许顶嘴,十几岁学别人不睡觉,你是不想长个了!”他说着没给拂樱辩驳的机会从柜子里扯了一床铺盖直接丢在了沙发上。

    “……枫岫……”被强行换床的拂樱忍了一会儿,枫岫开始妥协,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我说了,这是命令,不许顶嘴!”枫岫一句话扔过去。

    “……把灯关了……”拂樱再度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

    “……”枫岫无语,他想几年前的时候自己嘲笑过无衣师尹教的殢无伤少年叛逆期,格外不好养,那时候拂樱要多乖有多乖,然而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年纪小还没到叛逆期罢了。

    ……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八、两只老狐狸

    拂樱再出任务的时候,无衣师尹突然亲自来了药铺,“去红宝石坐坐?上面有新的指令要传达。”

    “能不能晚点?”枫岫拿着报纸看了一眼正准备出门的拂樱,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等拂樱出门后悄无声息的跟出去,对这个孩子,他到底是不放心。

    “不能。”无衣师尹笑着对拂樱点了点头,直接甩了一句话给枫岫,“是命令。”

    “啧……”枫岫有些不耐烦的放下报纸,拂樱没说话,走到药铺门口将盘点的牌子挂了出去,转身走到后门口开门就走,枫岫嘱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万事小心。”

    “砰!”门被拂樱直接关上了。枫岫颇为无奈,转头迎上无衣师尹笑眯眯的眉眼,“你别这么笑,你每次这么笑的时候准没好事。”

    ……

    拂樱出门之后并没有直接去执行任务,天还亮着,他在街上转了一圈,随便买了些点心熟食和生煎,让人用油纸包给包好了之后便上了电车,上海法租界来来往往的人众多,没人注意到这个身穿米色长衫的少年人,拂樱在距离码头最近的车站下了车后,轻车熟路的进了旁边的窄巷。

    这里周围的环境很破,一眼看上去很难相信租界里还有这么个地方,草搭的棚子占据了过道,拂樱一路进去,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处院子,推开破旧的木门就走了进去,小院不大,三间房连着个小厨房,厨房里一名少年人正在做饭,拂樱走进去打了个招呼,“白尘子。”

    “哥!”白尘子一回头看见拂樱就笑了,“你怎么有空过来?”

    “过来替老板跑一批药品,正好给你们加菜。”拂樱拎在手里的油纸包递了过去,白尘子伸手接了,又听拂樱问,“无执相呢?”

    “别提了,他自从病好了之后就跟着一群地痞流氓瞎混。”白尘子无奈,“不过每天还是回来吃晚饭的,等会儿就回来了。”

    两个人正说这话,门第二次被人推开了,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人叼着草棍进来了,抬头看见拂樱就把嘴里的草棍吐了,本来吊儿郎当的样儿瞬间正经起来,“哥,你来了。”

    拂樱看了他一眼,“干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无执相将手里的东西背到身后去。

    拂樱早看清那是一个小荷包样的钱袋,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一看就是哪家有钱的小姐夫人手上的东西,拂樱脸色一沉,“偷东西去了?”

    “没有,咳咳,捡的。”无执相连忙摆手,“我正准备吃过饭后出去等等失主呢。”

    拂樱在心里叹了口气,将身上剩的钱都拿出来放在了厨房门口的台子上,“别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缺钱的话,去药铺找我。”说完看了看天,转身走了。

    “哎?哥你不吃饭……”白尘子发现拂樱要走连忙出声,可等他追出厨房去,哪里还看得到人影,“你怎么也不留一下,咱哥难得来一趟。”他瞪无执相。

    无执相耸耸肩,“留什么留,他那个开药铺的老板对他好着呢,回去什么好吃的没有,还用来咱们这吃糠咽菜的。”他说着将手里的钱袋直接扔到了白尘子手里,“拿着拿着,往后十天二十天的都不用愁饭伙钱了。”

    “你又干这种事,咱哥肯定是生气了。”白尘子接过钱袋来皱了皱眉头。

    “我凭本事赚钱而已,他生什么气,说的好像他钱比我的干净一样。”无执相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吃饭,饿死了。”

    “你胡说什么?”白尘子皱眉。

    “我胡说什么了,他学了两年戏,让一个留过洋的老板看上了,买回去干什么谁不知道。”无执相冷哼一声,“一流戏子二流推,七娼八盗九吹灰,都是下九流,别摆脸子教训人了。”

    “你当着哥面说,我保证腿给你打折了。”白尘子瞪他。

    无执相听这话脸上表情僵硬了一下,哼了一声说,“吃饭吃饭。”

    两兄弟端了盘子碗进了房间,院子门口抱着肩膀靠在门口的拂樱闭了闭眼睛,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来,过了一会儿,他直起身来走了,正逢日落,也许到码头上坐坐还能看到不错的风景。

    ……

    殢无伤到码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穿了一套合身的黑色西装,擦得锃亮的皮鞋,下巴上粘了一圈胡子,配上金丝框的眼镜,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年人。他走到距离码头最近的戏院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兜售门票的拂樱,他穿着破破烂烂的土布袄,戴着一顶破破烂烂的帽子,一张脸涂了个花,正在那四处问,“先生,买张票吗?”

    殢无伤盯着拂樱看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小子,来张票。”

    拂樱抬头,两个人目光刚好对上,又是他!一个念头同时闪过两个人的脑子。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戏院门口,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扫过去,车里下来的人正是他们的目标。拂樱很快收回目光转回到殢无伤身上,发现殢无伤一只手已经摸向西服的里襟。

    “先生,你的票。”拂樱目光扫了一眼四周,伸手将一张票递了过去,直接按住了殢无伤的手。殢无伤原本是要摸枪,被莫名的打断顿时皱眉,其实有时候机会就那么一瞬间,拂樱递票的时候对方已经走进了戏院。“先生,十块现大洋。”拂樱看着殢无伤伸出手。

    殢无伤气了个倒仰,他原本可以在戏院门口结束这一切,然而拂樱这么一拦破坏了他全部计划不说,他现在必须要进到戏院里才能继续任务,而且平时门票就算倒卖最多不过五块大洋,拂樱眼看戏要开场,直接狮子大开口翻了个倍。看样子无衣师尹说得对,虽然不知道拂樱什么来路,但是最好趁早杀了,以免以后耽误事儿。

    不过眼下当然要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务,想到此殢无伤摸出钱来递了过去,拂樱收了才让开了路,“先生慢走。”

    这家戏院并不是个传统的戏园子,唱的是法国的歌剧,殢无伤百无聊赖的坐在台上,他的目标距离他并不远,然而这里人不少,贸然动手,这里面地形又不熟,恐怕到时候不好走,正这么个时候他听见有人问,“先生,咖啡还是茶?”

    殢无伤看着眼前这个好像有点驼背,声音沙哑的农村小媳妇一样打扮的人,盯着拂樱一大一小两只眼睛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这小子伪装技术真是不错,哪找这么一套衣服,干脆今天别去管那个目标了,把他杀了就完了。他这么打着主意忽然听拂樱用手在茶盘上写了四个字,“忧国忘家。”

    “济难捐躯。”殢无伤几乎是本能的接了一句。这是无衣师尹告诉他的一句暗号,曾经提到过,只有自己人才知道每月一换的这句诗到底是什么。拂樱说的这句话是三国志里的名句,但也只有他们自己人会将二一句的“捐躯济难”倒过来,念成“济难捐躯。”殢无伤在念出这一句时看着拂樱的眼睛,心下暗惊,这个无衣师尹默许自己除掉的人竟然是自己人?

    拂樱眼睛里透着了然,果然如此。这个每次目标都跟自己几乎一致的人是自己人。那么……枫岫是否知道?他递给殢无伤一杯咖啡转身往前排走去,目标很近,拂樱走到对方面前问了句,“先生,咖啡还是茶?”

    等拂樱从殢无伤面前再度走过的时候,戏台上唱着茶花女的人突然动了,只不过她只来得及拔出枪,就被突然从四面八方出来的人打成了筛子,戏院里惊叫声和乱跑的人乱成了一团。

    竟然有埋伏?殢无伤吃了一惊,对方显然是有准备的,那么刚刚在戏院门口拂樱拦他难道也是……他这么想着时被人拉了一把,“走!”是拂樱,两个人趁着乱一路跑了出去,毫不犹豫的进了旁边的窄巷连着跑了三条街才停下。

    拂樱体力显然没有殢无伤好,跑了三条街后累的气喘吁吁,停下来休息时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问,“你……你跟无衣师尹,什么关系?”

    “你认识无衣?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有关系?”殢无伤警惕的看着拂樱。

    拂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你这件西装的袖扣,我见他戴过。所以才会以自己人的暗号试探你,目标今天是有备而来,他们带了几十人,方才你要是在戏院门口动手,下场就跟台上那位一样。”

    “台上也是自己人?”殢无伤问。

    “不是,是那边的。”拂樱站起身从旁边一个竹筐里摸出一件米色的长衫,在殢无伤有些惊讶的目光里一点点除去伪装,恢复了他出门时候的模样。

    “所以你是……枫岫的人。”殢无伤看着拂樱换好衣服后脸色也平静了许多,“你身上这个药味……”

    “所以枫岫也知道你,对不对?”拂樱靠着墙蹲在了地上,方才迅速的奔跑让他气息不稳。

    殢无伤站着靠在了他旁边的墙上,伸手摸出颗烟来点上抽了一口,“你见过无衣这件西装,也就是说,无衣也是知道你的,可是为什么,我接到的命令却是可以杀了你。”

    “是么?”拂樱低着头,他头上的刘海遮住了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殢无伤,“还有烟么?我刚杀了人,不太舒服。”强行控制着自己没吐出来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你是说……”殢无伤愣了一下,摸出一根烟递过去。

    “目标我干掉了,刚才送咖啡的时候。”拂樱看了看那个烟,再度递到殢无伤手边,“借个火。”细小的火苗跳跃了一下,拂樱拿过来抽了一口,呛得连声咳嗽。

    “你不会抽烟?那你凑什么热闹。”殢无伤看拂樱连眼泪都出来了,啧了一声。

    拂樱咳了半天终于停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想不想知道那两个人在想什么?”

    “你是说无衣师尹和枫岫?”殢无伤反问。

    “嗯,两个老狐狸。”拂樱眼睛眯了眯,他没继续抽那根烟。

    “你有什么想法?”殢无伤此刻已经完全没有杀拂樱的想法,就算这是无衣师尹给的任务,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抗命。

    拂樱从脖子上扯下来一条黑色的细绳来,绳另一端坠的是一朵墨绿色的樱花,“这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一样东西,枫岫知道这东西我从不离身,今晚无衣找枫岫两个在红宝石小聚,你拿着这个去给他们两个看,告诉他们你已经把我杀了。”

    殢无伤从拂樱手里接过那枚吊坠,从对方晶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东西。他想起无衣师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天生就是杀手,而有些人天生就是特工。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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