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同人)【尊礼】薄情者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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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族人竟无一人缺席,都聚在了寿司店里,。周防闹中取静,坐在一片竹牌后喝酒,安娜提着裙子坐在他旁边的高凳子上,拿着玻璃珠看草薙跟人拼酒。而他看着嬉笑的族人,内心被一种温暖的情绪充满,一个念头从心底涌现:当王也没那么坏。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在hora后门的楼梯口撞见了宗像,这不属于他们上百次偶遇中的一次,这次是宗像在等他。

    在楼梯口昏黄的路灯下,青之王指间燃着光点,白色烟雾蔓延着,青之王冲他一笑,伴随着一声气音,有烟雾从他好看的唇间泄出。

    “听说今天是您的生日…生日快乐,hora的周防尊。”

    可惜夜色太浓,没人看见周防的眼睛有多明亮,那个夜晚,他的心情格外痛快,不同于他发泄了力量或是性欲之后的畅快,这一次让他痛快的东西是暖的,稠的,黏糊糊亮堂堂的。

    他向路灯下的宗像走去,他有些醉意,步履却坚定,一步步如同踏在红毯上,世界安静得出奇,他能听见树叶在微风里沙沙作响,鸟类扑棱过天际,一个街区外的教堂响起钟声。他左手抚摸上宗像的脸,昏黄的灯在那张脸上打下暖色调的光,大概和阳光投过彩色玻璃洒下来是同等效果。暖色调,暖色调和宗像多配呀,宗像就应该褪去那身冷色的青衣,让火焰的温度照亮他象牙般白的皮肤,打上赤之王的标签。这是上帝的弥补,他成了赤王,代价是他的自由和欢乐。但是,正是因为他是赤王,宗像是青王,他们才得以相遇。

    他唯独遇到了宗像。

    他身体前倾吻住了宗像,信息素爆发开来,他们一路上楼梯一路亲吻,宗像的烟掉了,眼镜掉了,然后是一声撕裂声,外套掉在地上,随后是马甲和领花,周防的各种饰品也洒落一路,还有两人的皮带,最后是周防的鞋袜。

    宗像仰面躺在他的床上,周防抬起宗像的腿脱掉他的长靴,宗像边喘息着,边跟他抱怨,我今天过来不是来找你做的、你把我外套撕坏了我待会怎么回去、你的床太硬了,那些话,被他一一揉碎了吞噬在亲吻里。周防亲吻宗像的耳廓,咬他的喉结乳首,舔舐着胸口和腹部,手指浇上满满的润滑剂向他身后入口打转,周防不厌其烦地扩张了很久,润滑剂用了好多,多余的人造流质滴落下去打湿了床单。周防一点也不急,直到宗像难以自制地扭动着腰,咬牙彻齿叫他进来,周防才抽出了手指。

    他终于缓缓地插进去,又垂下眼亲吻宗像的左胸,感受青之王的心脏在骨肉之下的律动。宗像仰着头因为快感而发出呻吟,一边在心里反思自己对快感过于敏感的身体,这是他每次被填满后的例行工作。周防像是打定主意要让他爽一样,次次撞向他的敏感点,宗像的双腿紧紧缠住周防精瘦的腰身,背部深嵌进床垫,声调浪花般起落,周防的双手穿过他的腋下,一路抚摸着蹭开床单,最后紧紧抱住他,而周防的下身一刻不停地抽插着,宗像的嘴鼻靠在周防的侧颈,周防的鼻尖蹭着宗像的后颈,舔吻着宗像耳后的碎发,右手力度轻柔地来回抚摸着,宗像无处安放的双手最后穿过周防的腋下,反手把住周防的肩膀。这是个完全双人份的拥抱——只要他们中有一人不放手,他们就不会分开。

    无论拥抱是多温柔又残忍的姿势,至少此刻他们相拥着,宗像的心跳在他心脏右边,他在宗像身体里面,亲密到如同情侣。

    烟草味和酒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周防停止了律动,他向体外带出一截,抬起头,几缕发丝随着动作垂下去,二十三岁的赤之王眉眼笑起来,眼眸明亮仍像少年,他的鼻尖蹭着宗像的,嗓音沙哑,声音从喉咙深处碾上来。

    “宗像。”他说。

    宗像低垂着眼,透过长睫毛看他,他嘴唇微张:“是。”空气被送气音吹到周防唇上,周防低头亲他一下,面颊被宗像睫毛扫到,他又拉开一点看宗像那张脸,宗像发丝凌乱,眼角艳红,周防不明白,宗像是怎么做眼睛里清明又迷乱的?

    “宗像……”

    他又唤了一声,还是那样沙哑的声音,这次他没等宗像回答,猛地开始冲刺,肉体拍打的声音格外响亮,周防能想象出那个柔软的洞穴是怎样收缩,怎样在他进入时推拒,又在他退出时吸着不放,润滑剂过多,会有液体在抽插时溅出来,或许带着宗像的体液,宗像的臀肉和大腿根部会因为撞击而变红,像是被人拍打过,他确信那片红色会留到第二天,在第二天甚至更之后的日子里,青之王的身体依然带着被操透的余温,而他还会在宗像身上留下吻痕和咬痕,那些痕迹,直到下一次做爱时也还不会褪去。一层薄红漫上周防的眼,他抱住宗像的手下移,抬起宗像的腰,宗像下身悬空,两腿大开,周防就那么撞进去,既深且狠。

    呃、哈……宗像的声音猛然拔高,带着哭腔,呻吟压制不住。他感觉到周防碰到那条缝隙了,说来也怪,周防对alpha萎缩掉的生殖腔入口有着迷之执着,上床时隔三差五就往那儿蹭,宗像真不知道一条缝有什么好蹭的,偏偏那个入口被阴差阳错开发得格外敏感,痛感变得钝性,难以抗拒的快感鲜明地涌上,电流般漫向身体每个角落。

    “周防…!”

    在被冲淡的意识里,宗像就那么叫出声。呼唤侵犯者的名字是毫无意义的,如果宗像意识清醒,他绝不会这么做。可惜他被快感压垮了思考能力,想说的话开口后全变成对方的名字 。

    “…周、周防…”

    周防听到了,低下身去亲他,嘴角含着笑意,动作温柔,“我在呢。”他深情地轻缓地低沉地说,温柔得不像他本人,但做这事的周防尊本质上还是是条大以巴狼,不管他的吻多么轻柔,声音多深情,下身仍大开大合地操着,狠命地顶弄着那条缝隙,直到宗像闪着泪光射出来也没有停,操弄高潮后收缩的后穴数十下,最后拔出来射到宗像腰腹上。

    湿漉漉的宗像仰躺着,脸上是汗水和津液,身上带着周防留下的痕迹,新的旧的都有,他放空了几十秒,然后支着胳膊坐起来,嫌弃地看了眼小腹上的粘稠液体。

    “有浴室吗?”他问。周防坐在床头找烟,反手随意指了指:“门旁边。”等他拿到烟盒宗像又问他:“拖鞋呢?”“在门外面。”

    随后一只脚踹上他的背,“去给我拿一双。”宗像说,周防啧了一声,他不想动。

    “你光着脚不行?”

    “不行。”

    “你这混蛋,以前怎么没这毛病。”

    “出去给我拿一双。”

    “不去。”

    周防说着往床中间一坐,一副要和他的床厮守终身的样子。宗像停下来盯着他,然后又抬脚踹他一下,这次揣上了肚子,力度不大,周防捏住宗像的脚踝,宗像两腿大开,刚被操过的后穴一片艳红。宗像也不管他视线往哪儿飘,自顾自地说:“那请阁下抱我去吧。”

    周防一愣,眼神危险起来,他拽着宗像的腿把人拉过来,说:“你是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宗像道貌岸然:“我可没说过。”周防哼笑一声,抱起他向浴室走去。

    宗像小声喘息着,感受着后穴被性器再次撑开。周防仰躺在浴缸里,他骑在周防身上,一点点坐下去,有些热水被挤进肠道,发出声响。周防的手揉捏着他的臀肉。第一次在主动位,宗像倒是做得很好,他的腰肢在水中摆动着,身体起起落落,寻着快感调整着位置,甬道收缩的时候爽得周防头皮发麻,差点早泄,宗像看他的表情,心里琢磨几下,然后冲他嫣然一笑,眼里带着露骨的情欲。顿时,周防脑内刷过一整行大写加粗的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一年前那个插入时羞涩遮眼的宗像礼司他妈的哪儿去了?

    宗像吞吐着他的阴茎,一边低下头来吻他,咬他的鼻子下巴,双手在水里游动着,捏上他的胸肌,周防简直有些招架不住,赶忙抓住宗像的手:“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宗像笑得有那么点得意了,他咬着周防的喉结:“我看了一点电影。”周防爽得忘形了,过了一会儿才又想起问他:“哪儿来的电影。”

    “刚抓了个异能者,在网上非法贩卖这种片子。”宗像对他耳朵吹了口气,“我看了一些。”

    周防被这口气吹得浑身一颤,深吸一口气才定下神,他双手搬开宗像的臀肉,虎口掐着宗像的腰让他坐得更深,宗像的呼吸为这动作凌乱了,周防舔上宗像的侧颈,他的声音色情极了。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就把你拍下来,你绝对比任何色情片主角更色情……”

    话音未落,宗像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这样的反应像是对周防无声的鼓励,赤之王的声音继续了。

    “干脆就在我操你的时候放给你看吧……你会一边被我操哭,一边看视频里的你被我操到射。”

    宗像发出难以自抑的几声呻吟,甬道猛地缠紧,周防再也忍不住,握住腰往上操弄,最后没来得及拔出就射了,宗像抽噎一声也到了高潮,周防气喘吁吁拔出来想看看宗像表情,刚拔出去头就被宗像一按,一头扎进热水里。

    ……总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试图跟流氓耍流氓。

    后来他们又捣鼓了一会儿,走出浴室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宗像坐在床上指使周防把俩人的衣服捡回来,周防不情不愿地裹了条浴巾去了,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个摔坏屏幕的终端,是宗像的。

    屏幕应该是上楼的时候摔坏的,宗像为此给了他一个眼刀,好在终端没坏,宗像接过来滑了下屏幕,十几条未读信息弹了出来。周防终于抽上了他的事后烟,在床上葛优瘫,右手环上宗像的腰,宗像顺势靠在他的胸肌上,手里把弄着终端,那些未读信息里大多是部下发来的工作报告,周防亲吻宗像的侧颈,不感兴趣地瞄了几眼报告,忽然问:“你是不是没吃晚饭?”

    宗像一怔,点了点头:“是。”下午出了任务,结束时已经过了晚饭点,宗像倒是没饿,路过hora就顺路走了过来。

    “我不饿,王是不会饿的。”宗像搬出了他对部下的说辞,他瞥了眼皱起眉的赤之王,轻笑了一下,“不过白痴是会饿的。”

    下一秒周防就在他的侧颈上咬了一口,宗像疼得吸了口气,周防的声音闷闷的:“你才是白痴吧。”

    宗像捂住他咬过的地方,心想这痕迹肯定没办法用领子挡住。周防放开他向门外走去,他记得冰箱里还有几篇吐司。他刚关上门就碰到穿着睡衣的安娜,小女孩好奇地从她房间的门后探出头来。

    周防忽然庆幸他刚刚把衣服穿好了。

    “尊。”她看着周防身后的门,“有客人吗?”

    “……没有。”周防说,握住门把手往上一抬反锁住了,他对小孩子撒了谎,有些心虚,走过去把安娜送进房间里,“快睡觉。”

    安娜看着被关上的门,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周防回去时,宗像已经穿好了衬衣,他把吐司塞到宗像手里,移开了视线,宗像轻咳一声,感觉心跳有些加速,他咬了一口吐司转移注意力,脸颊像仓鼠一样鼓起来。这次他们谁也没说话,只有宗像咀嚼吐司的声音,气氛有些微妙,直到宗像的终端又震动起来。周防挑了下眉:“这么晚了,谁啊。”

    宗像咽下吐司,看了一眼屏幕:“是我哥哥。”他按下接听键,“哥哥,晚上好。”

    宗像大司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晚上好。礼司,你还没睡吗?”

    “还没有,我还没回家。”

    “那就好,没有吵醒你。你是还在工作吗?”

    “不是。我在朋友家。”宗像说完,莫名心虚地话锋一转,“哥哥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你有段时间没回家了,过得还好吗?”

    “还好,让您担心了。”

    “工作还顺利吗——话说,礼司,你是不是恋爱了?”

    宗像下意识看了眼周防:“……我没有,哥哥,工作很顺利。”

    周防又摸了根烟点上,他听见宗像说,我这周忙,下周会回去。之后兄弟俩又聊了几句,宗像挂了电话。

    宗像咬了一口吐司,周防吐了口烟,忍不住开口:“你在你哥面前真乖啊。”宗像斯文地吃掉剩下的吐司,回答:“他是我的兄长,况且无论对谁,我都会以礼相待。”他这话在大多数情况下没问题,不过这次听这话的人是周防尊,他懒得以礼相待的典型对象。周防没计较这话,他早知道这点,宗像表面上对所有人谦卑有礼,骨子里却是个高傲得不得了的家伙——这家伙真讨厌,他怎么就惦记上了呢。

    宗像吃完了吐司,穿上马甲和鞋袜,外套被周防撕扯坏了没法穿上,只好搭在手臂上,他打开后门,夏夜的凉风穿堂而入,一件外套被投掷在他肩上,浓郁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是周防的。“你不是抱怨衣服坏了没法回去吗。”周防说,宗像哼了一声,心跳得飞快。周防走到他身后,把外套拿下来草草抖落一下给宗像披上:“回去吧。”周防低声说。

    宗像往门外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周防。”他转过身,“阁下下周可以陪我回家吗?”

    周防烟呛了一口,咳了几声,不可思议:“啊?”宗像没看他,看着他呛出的那团烟:“我哥哥说回去时把朋友带上,如果阁下不……”

    周防截断他的话:“什么时候。” “下周六早上,我开车。”

    “来这儿等我。”周防说,他伸手把宗像转身时滑落的外套重新拉到肩上,“你快回去吧。”

    随后他飞快地关了门。

    宗像看着那扇关掉的门,左手不自觉地摸上肩上外套的毛领,他转过身,脸颊在凉风里烧得滚烫,嘴角上扬,在门后面,赤之王抵着门板咬着烟面红耳赤,他忍不住捶了墙,抿着唇也绷不住表情,该死,他自言自语的说,然后笑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装着门另一边的人。

    第五章

    热度蔓延上躯体,他睁开眼。

    岩浆从天际涌下,热浪铺天盖地地卷来,风里带着火星,烫伤了他的皮肤,痛感迟来,却清晰得可怕,他在一片目眩中站起身,环视四周,动作里透出些茫然。四周是熟悉的街景,他站在hora门前的十字路口,路上空无一人。

    世界空旷,悄无声息,在灰暗的色调里,他握上滚烫的门把手,酒吧大门紧闭,任他怎么推撞也没办法打开,天空尽头燃烧着,光芒要命地刺眼,他随直觉向光芒处走去,街景后移,他走过的地方,变成一片废墟。

    光芒尽头是巨大的红色蘑菇云,气体柱从地面连到苍穹。人类基因里刻下对巨大事物的恐惧,但恐惧又会生出美,又何况那红色本身是美的,记忆里的某些细节不经意间重叠起来,巨响、红、仰望。在生命里不经意流逝的某一天里,他与未来擦肩而过了。

    毫无逻辑地,他在下一秒站立在红色旋涡的中央,热浪卷着钢筋水泥向天上飞去,细碎的火星在脚边旋转,贴到钢块的地面,发出滋滋声。他分不清四周是嘈杂还是安静,好似听不见任何话语,又好似有无数个人冲他讲话。在那样的热度里,一切事物都迅速升华消失,唯独留下他,还有那把高悬在头顶的剑。他仰头看向他的剑,这次的视野足够清晰,或许是源于成千上万次的记忆。在他头顶,赤之王的达摩克斯之剑比记忆里任何时候都更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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