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网络同人)【TSN/ME】幸好我们没错过 -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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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谈到契机,他曾心平气和地对lee说:“我是在那天突然发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连ark都改变了。我从来没想过会看到这样一个ark zuckerberg,他跟我记忆中的那个天才不一样。”

    “这种改变,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当然是好的。”eduardo说。

    “ark变得更好,促使你正视自己的内心。”

    “是的。”eduardo说,“我知道我一直被过去所困,我不敢正视我的错误,但他能做到的,我为什么不能?”

    “你还在追逐他的脚步,听上去。”

    “我不想left behd。”

    eduardo这样回答。

    lee换了个话题:“你记忆中的ark是怎样的?”

    eduardo想了想:“他很尖锐,曾经。哈佛有很多聪明的孩子,但他在哈佛绝对也是拔尖的那一拨。但ark野心和抱负都太大了,像atch那些完全达不到他自己的要求,faceash倒是满足了他,但那也只是游戏,满足感很快就消失了。他一直不满足现状,同时非常介意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渴望成功和认同感。这导致他自尊心高度敏感,所以他一被刺就充满攻击性。”

    他显然非常了解ark:“erica几句话能刺伤他,他的faceash惹恼了很多人,我曾经见过有人给他纸条,骂他‘u dick’。他没有扔掉,留了下来。他不表现出来,但他在乎别人看法的,极度在乎。”

    eduardo:“但在faark曾经对erica进行过一次道歉。”

    lee:“这很罕见,对吗?”

    eduardo点点头:“是的。可惜那姑娘拒绝了他的和解。ark回到我身边,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扩张facebook’,也就是那天开始,facebook真正横扫美国校园。”

    lee问他:“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

    eduardo说:

    “ark的成就越大,他的敏感和尖锐就越少。因为他实现了自己,就不再在意别人的质疑和否定。而他现在甚至拥有了在公众场合进行自省的底气和勇气。这说明facebook证明了他,给了他渴求的一切——我指的并不仅仅是金钱和名声,所以他变得宽大,沉稳,有包容性了。”

    lee问:“他在facebook初具雏形,大受欢迎时得到了向erica道歉的底气,你看了他的那次谈话,开始决定真正和我沟通,是因为你认为现在的ark已经有了对当年你们的事情自省,或者向你道歉的可能?”

    “道歉?”eduardo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不,那是两回事,他或许会向erica道歉,向当年facebook初期员工道歉,但在我这里……可能用原谅更合适。”

    lee说:“原谅,为什么是他原谅你?”

    eduardo说:

    “他欺骗了我,伤害过我。但同样我也伤害了他。当我看到那个访谈节目时,我想,他竟然变成这样,更成熟、更自信,他变得更好,比我记忆中的那个ark更好。而这些都是facebook给予他的。但我当年,却差点因为孩子气而毁了facebook。如果我毁了faark,他会失去变得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

    eduardo补充:“我现在能理解他为什么恨我了。”

    “你确定那是‘恨’?”

    “我不知道,或许。”

    那段谈话lee记忆深刻。

    在她的患者里,不乏资金丰厚者,但像eduardo这样,拥有这么多,这么优秀,却始终痛苦地无法承认自己的,只有他一个。

    她其实并不认为ark zuckerberg会“恨”她的这位求助者。

    在eduardo的回忆中,他们更像两个稚嫩的年轻人,而facebook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骤然把他们抛到了商业的风口浪尖上,巨大的创业压力年轻的他们根本难以招架,一时冲动下铸成大错,错失彼此。

    而现在,在结束心理咨询好几年后,eduardo再次预约了lee,他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印证了lee当年的猜测。

    “他回来了。”eduardo说。

    “谁?”她问。

    “ark,”eduardo说:“ark zuckerberg。我在杭州遇到了他。”

    lee注意到eduardo用了“回来”这个词语,但她并不特别指出。

    “然后呢?”lee问,“发生了什么?”

    eduardo摇摇头,“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他还像当年那样,我指的是模样,但是又有什么不一样了。当然,毕竟也过去七年了……他一直绷着脸,似乎很紧张。我不想看到他难堪,于是我就像以前那样,主导了话题。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了一些新加坡的趣闻,还有杭州的事情,把我的接待人刚刚告诉我的一些见闻转述给他。”

    “然后,ark问我要了电话,后来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

    lee笑了起来,她可算是明白eduardo预约她的目的了。

    eduardo对ark的所有想法,都是隐秘而矛盾的。

    他的心有一部分爱着自己曾经的挚友,一直没有变过。

    但是他的自尊和理智不允许,视之为奇耻大辱,它们联合扑杀他的爱情,想把爱情消灭,不留一点痕迹。

    自尊和理智指责他,你不该爱他,不该爱一个背叛你的人,你该恨他,他给了你这么多痛苦,这么多挫折,你该恨他。

    他的爱情非常痛苦,一刻不停地流泪,面对事实无法反驳,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存在,只好默默承受自尊和理智的伐挞鞭笞。

    理智和自尊甚至合力扼住爱情的咽喉,想要扼死它。

    爱情不想死,它在窒息的痛苦中挣扎。理智和自尊每次都以为已经杀死了爱情,却总发现它一息尚存,苟延残喘。

    它们谋杀了它一次又一次,经年累月,手段都用光了,几乎筋疲力尽。时间一年又一年过去,它终于像燃烧完毕的灰烬,彻底冷了下来。

    自己和自己博弈是最痛苦的,无论输的是哪边,你都是在折磨自己的心。

    eduardo的自尊和理智总是赢的那方,可是当ark出现,他以为自己死去的爱情,又苏醒了。

    eduardo见到了ark,他的期待、他的温柔,他的爱情,又为ark全部活了过来,灰烬里亮起一簇小小的,微弱的火苗。

    为什么会这样?

    连eduardo自己也不明白,他既困惑,又羞耻,这么多年,恨和悲伤都平息了,为什么爱情还在?

    他只好来找lee,因为她是最清楚他的人。他此时已经完全成熟,心平气和,不再是当年那个痛苦彷徨的青年了,所以lee想,eduardo可能只是需要谈话——简单的谈话。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还有患者保密协议,eduardo所有不能,也不敢对其他人说的心思,在lee这里都可以谈及。

    eduardo说:“他手机里还留着我的照片。那是哈佛刚入学时,alex给我照的,我在艾略特的学生登记名录上用了那一张。”

    “他还留着你的照片。”lee说,“他换过手机吧?”

    “是的。”eduardo问,“为什么?”

    “你问他了吗?”lee说,“你该自己问问他。”

    “我不想问。”eduardo说。

    “为什么?”

    “如果他说出的答案是我所想的,那我可以相信吗?如果他说的答案跟我想的不一样,我会感到痛苦吗?”

    “你希望的答案是?”

    “我不想说。”

    “那之后呢,离开中国后?你们还保持着联系吗?”

    “是的。”

    “怎样的联系?”

    “像……朋友?”eduardo的困惑越来越深。

    “他跟我聊很多琐事,有时是他刚看完的一本书,有时是硅谷那边的新技术应用,有时是关于诺贝尔得奖者的一些讨论。后来,他开始征询我的意见,他希望养一条宠物狗,问我养什么比较好,还问我巴西炖菜该怎么做。”

    “你回答他了?”

    “是的。我比较分析了很多犬种,最后给他推荐了匈牙利牧羊犬,它不是常见的犬种,ark喜欢特别的。而且它性格忠诚温和,也不难打理,很适合ark。”

    “你为他花了很多时间。他采纳你的意见了吗?”lee温和地看着他。

    她想起当年他对她说,自己曾经为了ark每天在纽约的地铁上耗费14小时。

    eduardo不太喜欢那个全心全意为ark的自己,他总是否定当年自己的付出,将之认为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还是愿意为ark的一个问题而花费时间精力来提供建议。

    匈牙利牧羊犬的事情,证明了他这些年确实慢慢地接纳了自己,没有因为害怕被辜负而畏惧付出。

    eduardo点点头,他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

    “是的。ark买了一条幼犬,给它取名beast。小东西被他照顾得很好。比我想的要好,我无法想象ark能照顾一个小生命,在我记忆里,他曾经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eduardo给lee看了beast的照片。

    那是一条毛茸茸的、白色的匈牙利牧羊犬幼犬,它还没有长出长长的卷毛,有点呆头呆脑的。

    那个著名的、世界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抱着它,跟他供给所有杂志和报刊的照片都不一样。

    他跟小狗都有一头卷毛,看上去傻乎乎的,一脸不情愿。快三十岁的男人,在镜头里还有点尖锐的孩子气,非常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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