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号码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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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峦冷冷地眯着眼看着何冠阳:“我承认我以前犯了错,我有对不起薇薇、对不起她妈妈的地方。但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能做好薇薇的父亲,能抚养好她,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不需要对你交代,也不需要对范予歌交代,我只需要对薇薇有交代就行了。”

    何冠阳耸了耸肩,用一种根本不把魏峦的话放在心上的态度说:“这话,你去对杜心怡的鬼魂说去吧。”

    即便魏峦已经冷静冷静再冷静了,听到何冠阳这话还是不免火星子直往上冒。他强压下胸腔中升起的怒火,凑近了桌子危险地眯起眼睛看着何冠阳:“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出水芙蓉白莲花呢?对,我是犯了错,我承认,就算要跟薇薇坦白我也不怕。但你们又干净到哪儿去了?”

    “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你问问范予歌他有脸告诉薇薇他是干什么赚钱的吗?他现在叫你来我这儿跟我叫板,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这种蹲号子的买卖,真要是被捅出去了,你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赶紧把自己屁股擦擦干净,反倒跑来我这儿耀武扬威了,你们可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何冠阳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抖着肩膀笑了起来。魏峦重新靠回椅背上,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笑,他笑了一会儿之后才收住声音。

    “年轻真好啊……”平复下来之后何冠阳发出了这么一声莫名其妙的感叹。

    “你是指比你年轻那么几岁吗?那确实好啊。”魏峦立刻反唇相讥,虽然他根本不知道何冠阳在嘲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打嘴炮。

    何冠阳一边看西洋景儿似的看着魏峦,一边笑道:“是啊,总是能这么天真地做出这么不切实际的遐想。”

    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回了桌上,人也向前支到了魏峦的面前,两个人一人架在桌子的一端,对峙的姿态明显。

    “我看你对我、对小情儿,对我们的行业,都有着不小的误解啊。我这一趟还真是来着了。”

    他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觉得有趣的表情:“你以为就凭你手上这点东西,就凭你,能撬得动cupress?”

    魏峦眼神一凛,面前的何冠阳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凑近说话的声音明显压低了。

    “你既然进得了那天的见面会,可见你的确有自己的门路,那你会不知道,cupress是什么背景,r≈ap;ap;w是什么背景吗?你以为就凭你,能撬得动cupress,撬得动r≈ap;ap;w?”

    魏峦也笑了,同样目光灼灼、语带挑衅地直视着何冠阳。“我为什么要撬得动cupress、撬得动r≈ap;ap;w?我只需要撬得动范予歌就行了。他范予歌不过是网站的一个色情主播,今天网站可以捧他,明天还可以捧别人,难道r≈ap;ap;w会为了一个色情主播赔上生意?”魏峦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何冠阳似乎觉得更好笑了。“范予歌有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说了不算。”

    “你知道范予歌背后是谁吗?”何冠阳挑着眉问魏峦,神色间有着说不出的桀骜。魏峦心下生疑,面上却丝毫没带出那分疑惑,只目光冷硬地看着何冠阳眼尾下方那颗似乎愈发鲜红的泪痣。

    “范予歌的背后,是我。”

    何冠阳翘起嘴角,表情高傲得像是浑身带刺的美艳玫瑰:“只要我撑着他,那别说你了,就是你老子、你祖宗来撬,也撬不动范予歌。只要我撑着他,就是r≈ap;ap;w撑着他,你想把他扔进号子里?做梦去吧,先掂量掂量你跟r≈ap;ap;w哪个血更厚再说。”

    魏峦终于保持不住冷硬的表情,面上既怒又惑。他眼神阴沉了下来,咬牙盯着何冠阳问:“你跟范予歌到底什么关系?”

    何冠阳嗤笑了一声:“你管我们什么关系?你只需要知道,无论是我还是范予歌,你一个都撬不动就行了。年轻人,别手里有点权势就以为自己能手眼通天了,先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再在我面前耍横吧。”

    魏峦的表情更加阴沉了。邝元元以前就跟他说过,给主播们成百上千万地打赏砸钱的那些金主们,有很多都是本来身份地位就非同寻常的。魏峦本来就没觉得把范予歌扔进牢里会是件容易的事,事实上他根本也没想过要让范予歌吃官司,只不过何冠阳说话太气人,魏峦嘴上不服气罢了。

    他没想到何冠阳竟然这么跟范予歌穿一条裤子,更没想到这何冠阳敢把话说得这么满。何冠阳这人在舞台上、在直播间里和现在在魏峦面前,几乎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显然有着很强的变脸能力。所以尽管他说话的态度极为笃定,魏峦还是一时间难以分辨何冠阳到底是在吹牛逼,还是他真的能一手翻动整个r≈ap;ap;w。

    “我再不是东西,也没有干这种脱了衣服揽客的勾当。”魏峦鄙夷道,“仗着自己不知廉耻去卖弄风骚赚钱的东西也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起来了?难怪你跟范予歌一路货色,做这种生意还反倒看不起普通人,你们两个一样不要脸。”

    何冠阳的目光也冷了下来,眼里像是结了冰碴子。“不要脸?我确实挺不要脸的,倒是范予歌……他要是要了脸,你女儿还能有命活着?”

    魏峦一愣,瞳孔微微放大了。

    何冠阳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收起了之前桀骜的姿态,沉着脸面无表情地靠回了椅背上,这副样子倒是和之前被魏峦揭穿了身份之后的范予歌的样子有些相似。

    “薇薇出生之后不久,范予歌就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养一个孩子得多费钱?他所有的钱都用来给薇薇买奶粉、买尿布,养活一个本来跟他毫无关系的孩子。他不过是个学生,除了写小说之外没有别的技能,孩子又太小,身边根本断不了人,他也没办法出去打工,为了养活薇薇,你知道他熬夜写了多少稿子?他为了养活你女儿油尽灯枯的时候你这个亲生父亲又在干什么?在大洋彼岸搂着哪个妞儿寻欢作乐呢?”

    魏峦微微张着嘴,一时间被骂得没了话。羞耻和罪恶感在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似乎无穷无尽的酸涩感不知道从身体的哪个角落里滋生了出来,让他难受不已。

    “我刚认识范予歌的时候他已经山穷水尽了,被逼得没办法,正打算去借校园贷——他这种个性,沾了那玩意儿最后只能被扒得骨头渣都不剩下。我帮他是出于兴趣,但他做这行是迫于生计、被逼无奈。你害死了他老婆,还逼得他不得不选择这条路赚钱,现在倒有脸来怪他赚钱的路子不干净了?”

    何冠阳的眼神转而变得阴狠了起来:“你骂范予歌不要脸?你有什么脸骂范予歌不要脸?抛妻弃子还害得人丢了性命的不是他,是你!他一没杀人放火二没谋财害命,为了养好女儿去做主播,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

    魏峦的嘴巴一张一合,却终究一个字都没吐出来。他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爸妈虽然偶有严厉的时候,但大多数时间对他都是宠爱的,魏峦在外面又吃得开,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也都不错,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了。

    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你既然想在你女儿面前装白莲花,那你倒是先把范予歌这些年给你女儿、给杜心怡花的精力和钱都赔上啊。”何冠阳嘲讽一笑,看着魏峦的眼神里带了几分蔑视。“要是魏少爷既看不惯范予歌的工作又想让他给你养女儿,那也行啊,你自己养活范予歌和薇薇不就得了?”

    魏峦刚想辩驳自己并没有既看不惯范予歌的工作又想让他养薇薇,何冠阳的连珠炮就又来了。

    “你以为以范予歌的个性,他会真的喜欢做主播?不过是被逼无奈,只要你给他的钱比那些打赏他的粉丝多,他不但能给你养女儿,还能单独在你一个人面前自尉给你一个人看。”

    魏峦一肚子用来辩驳的话都被何冠阳最后一句给噎了回去,噎得他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猝不及防地咳了起来,脸都咳得通红。何冠阳也不知道是误会了魏峦脸红的原因还是故意膈应他,魏峦刚平复下一些呼吸何冠阳就嗤笑着火上浇油了。

    “看你这反应,肯定是看过我们小情儿迷倒众生的午夜场咯?怎么样?阅人无数的魏少爷不如来用你专业的眼光点评一下?”

    魏峦羞怒至极,但又干不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儿,反而是脸上刚褪下一阵红热就又被激得烧了起来。何冠阳本来也只是顺着他的反应这么一猜,现在见他这样,心里更是清楚明白了:“看来魏少爷反馈不错啊?”

    他在魏峦红到快要爆炸的脸色中凑得更近了,微微对魏峦飞了个媚眼、语带挑逗地轻声道:“【我不挣扎,肯定发不出来】。”

    魏峦脑子里轰地一声,似乎整个人要从丹田里炸开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不是完整版

    ☆、第 15 章

    魏峦几乎要感谢这几天的地狱式工作强度了。这一周剩下来的时间他几乎天天睡在公司,一直到周日去开完会,晚上的晚宴结束之后他回到那间公寓里,一觉睡了快二十个小时。

    其实从晚宴回来的路上,魏峦一直有一种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个会顺利谈完了,他们分公司下半年的盈利就几乎能保障一半,魏峦也能轻松不少。所以他一直以为这一觉会是他睡得极好的一觉,睡醒以后也一定会有很好的精神状态,至少能把他现在泛青的脸色和深重的黑眼圈给解决了。

    谁知道,这一觉睡的时间是足够了,梦境却似乎一直在这将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里不断循环播放。那些梦极为复杂错乱,既有幼年时在干妈家里和干妈家的孩子一起打闹吃饭,也有小时候打架的场景;有他记忆里唯一一次父母的激烈争吵,也有杜心怡抱着一个死胎、浑身是血地对他耳提面命的样子;有他喂薇薇吃蛋糕吃得满嘴巧克力、范予歌忙着给薇薇擦嘴巴的场景,也有范予歌在镜头前紧紧闭着眼睛、全身上下只戴着一个吸奶器的样子……

    结果就是魏峦明明睡了快二十个小时,醒来之后却觉得自己更累了。他游魂般荡到洗脸台前,抬起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糟糕得一塌糊涂。

    冲了个澡之后魏峦又躺回了床上。他感觉身体十分乏力,可再怎么样也睡不着了。天花板上的树枝吊灯一枝一杈,魏峦呆呆地数着那些枝枝杈杈和上面一个一个的灯泡,明明是想着要放空大脑,不知怎的却又兜兜转转绕到了范予歌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他一直都没忘了何冠阳来找(骂)他的事,只是因为工作太忙、来不及认真思考罢了。现在终于闲了下来,这段时间里没见到薇薇的想念,和对范予歌无法回避的思考,都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魏峦倒没有蠢到对何冠阳的话照单全收,一个精于操控人心的色情主播,魏峦心里对他的提防远远大于相信。但魏峦会怀疑何冠阳,却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在见面会的现场见到范予歌的那一刻,自己的内心升起的震惊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他不是没怀疑过范予歌的工作,不是没怀疑过范予歌哪儿来的资本能优越地抚养薇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范予歌做的是这一行,因为他心里根本没把范予歌跟这种工作联系到一起过。虽然从刚认识范予歌开始,魏峦就发现了他有不错的外表和气质,但魏峦从没想过范予歌这样的人会去做色情主播,或者是任何抛头露面的、亦或是和性有关的工作。

    而何冠阳告诉他,这也不过是范予歌迫于无奈之下的选择,魏峦虽然很不爽何冠阳这个人,但内心里对他这种说法是相信的。

    更进一步来说,魏峦心里明白他对范予歌有诸多亏欠。

    其实魏峦并不怕做错事。人总会犯错,做错了事,改正就行,哪怕没有改正的机会了,下次也可以引以为戒、不再犯第二次。但如果在别人的身上犯了错,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很多时候还难以纠正。

    杜心怡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就算是现在再回头去看以前的事,魏峦也不觉得自己跟杜心怡分手是个错误的选择,他错就错在从一开始就不该因为一时兴起而招惹她。以前的魏峦虽然也不觉得随意勾搭姑娘是什么正经事,但毕竟年轻气盛,又有足够的本钱,他从来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过。

    以前不觉得是个事儿,现在却已经永远失去了弥补的机会。

    他不想再在范予歌的问题上铸成什么无法弥补的大错。好在一切还不是无法挽回,他决定跟范予歌面对面地好好谈谈。

    可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虽然能坦然承认自己对范予歌有诸多亏欠,但现在的魏峦还没办法平静地面对范予歌本人。

    一想到范予歌,魏峦就觉得脑子要被劈成两瓣了一样撕裂着难受。这个人既是薇薇温柔的养父,又是在众多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引人发情的色情主播,两个身份他都完成得相当不错,导致现在魏峦一想到范予歌就既难受又羞耻。

    这种事他还没办法跟别人商量。当天何冠阳当着他的面拆穿他看过范予歌的直播□□的事实,那种羞耻感大概能伴随魏峦的整个人生,他只要想起来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进马桶里。而且何冠阳和范予歌关系显然很好,如果何冠阳把这事儿拿去跟范予歌说,那魏峦这辈子都要在范予歌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这日子还有办法过吗!魏峦坐在床上拼命做着类似于兔斯基揉脸的动作。平时无论是工作还是人际关系,魏峦都能处理得游刃有余,偏偏在自己女儿和范予歌的事上,说他束手无策都不为过。

    这种揪心又纠结的日子魏峦过了好几天。一旦工作不忙了,对薇薇的想念就开始与日俱增了起来。魏峦一边想着这样下去不行,一边忍受不住地偷偷去了薇薇的幼儿园。

    他倒也没想怎么样,只是太想薇薇了,离得远点能看一眼也是好的。

    幼儿园放学的时间,附近永远都挤着大批的家长,魏峦躲得远一点倒也不算显眼。范予歌在和以前差不多的时间点上到了幼儿园门口等薇薇,魏峦一看到他就头皮一阵麻,心里有些难堪地转开了视线。可没过几秒钟,他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范予歌似乎瘦了。

    魏峦离得远,而且范予歌本来就瘦,刚才一眼扫过去的时候魏峦光顾着尴尬了,并没有注意到。可范予歌穿的这件衣服是之前他们俩带薇薇一起去参加自然活动的时候范予歌也穿过的,魏峦印象挺深,当时范予歌穿着并没有现在这么空空荡荡的感觉。

    注意到了的魏峦又仔细朝范予歌看过去。米白色的棉质上衣几乎是挂在范予歌愈发单薄了的肩膀上,这两天渐渐入了秋,一阵一阵的秋风从范予歌的衣服下摆和袖口往里灌,几乎让人觉得再大点的风就能把范予歌吹跑了。魏峦的眉心不自觉地拧了拧,心里不太舒服。

    放学了的薇薇和小朋友们结伴,蹦蹦跳跳地从幼儿园里出来了。范予歌今天给她梳了个漂亮的发型,带了个很可爱的卡通发卡,魏峦就看见一个包子脸、天使般可爱的小丫头扑到了范予歌腿上。范予歌对着薇薇的时候笑得还是那么温柔,魏峦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范予歌带着薇薇和别的小朋友家长聊天,薇薇也和另一个小姑娘聊得开心。

    那另外一个小姑娘似乎和薇薇一样都要学画画,范予歌就和那姑娘的奶奶一起把孩子们一起送到绘画班去。绘画班离幼儿园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两个小姑娘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看上去天真而可爱。那姑娘的奶奶不知拎了个什么袋子,看上去很沉,范予歌温和地将那袋子接了过来帮忙提着,直到把小姑娘们送到绘画班了,魏峦以为他会把袋子还给那位奶奶,没想到他又和那位奶奶一同结伴去了超市,路上也一直是范予歌提着袋子。

    魏峦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一路跟到了超市。

    他把自己这种诡异的斯托卡行为归结于“实在想知道范予歌究竟为什么一直帮忙提东西,是因为那袋子里有什么要紧的秘密?还是因为范予歌是个无药可救的滥好人?”

    最终的答案可能更接近于后者。范予歌大概是也要到超市来买东西,因为顺路所以就一直帮着那位奶奶提东西了。魏峦注意到卖场里有许多员工都认识范予歌,牛奶推销员会熟络地倒一杯牛奶给他喝,并不要求他买;水产区的大姐知道薇薇爱吃对虾而不吃白米虾,于是告诉范予歌今天的对虾不太好,明天会进一批特别好的东海大对虾;收银员一边为他结账一边跟他聊天,似乎想介绍对象给他,就连旁边收银台上的收银员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范予歌还是那副温润和气的样子,但言语中的拒绝之意也不容置喙。

    这是一个很普通、很会生活的男人,周身萦绕着众生喜乐的烟火气息。他会在特价期间屯购使用日期宽泛、日常又不可或缺的日用纸品,也会为女儿买来昂贵又没什么实用价值的美丽头饰;他会帮萍水相逢的老人一路提着重物,也会直截了当地拒绝他人意欲牵出的红线。

    魏峦看着他,就像看到了过去的人生中一直与自己颇有距离感的万家灯火,他生来条件优越,曾经对平民们抠抠缩缩的生活方式十分不屑,可是在范予歌身上,他看到的是用心生活、精打细算、精挑细选的滋味和乐趣,是另一种他以前完全没发现的人生的艺术和智慧。

    魏峦一连跟了他好几天。

    在这个时间段,范予歌每天的步调似乎都差不多。薇薇上绘画班的话他就把薇薇送过去之后再去超市,不上绘画班他就会把薇薇直接接回家。从幼儿园到家也很近,薇薇有时会缠着范予歌在回家的路上买一份红豆烘糕,或者去小区外面的商业中心吃糖水。范予歌并不会总是宠着她、纵容她,但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对待薇薇都极其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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