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遗孀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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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叫了客房服务,他身上套着明显过大的新t恤,下摆一直拖到了腿根。

    时栖睡相不好,骑着被子,霸占了大半张床。宫行川把毛巾放在椅背上,伸手握住了被角。

    时栖无意识地扭了扭,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喉结上的小痣也跃入了宫行川的眼帘。

    宫行川僵住,然后果断转身出门,倒了半杯水。

    紧接着,一点猩红的火光在客厅的沙发上亮起,它跳跃在宫行川的指尖,随着修长的手指升起又坠落,最后消失在过分干净的烟灰缸里。

    宫行川抽完烟,又回到了卧室。

    时栖放开了被子,蜷缩在床角,领口开得太大,纤细的锁骨如同展翅欲飞的蝶。

    宫行川想到他拍定妆照时没穿内裤,呼吸再次染上了热潮。

    这小狐狸究竟干了什么?!

    是背着宫凯有了新的金主,还是靠桃色的方式争取资源?

    宫行川差点压抑不住怒火,要把时栖从床上拽起来,逼着他做自我检讨。

    可宫行川的手落在时栖的后颈上时,立刻变成了抚摸。

    时栖的皮肤很凉,像滑腻的丝绸。

    宫行川把空调的温度调到二十七度,掀开被子,坐在了时栖身旁。

    包养,在娱乐圈里不稀奇。

    很多演员为了资源,甘愿忍受金主奇怪的性癖,而有金钱维系,金主也能为所欲为。

    若是时栖也曾经被粗暴地对待过……

    宫行川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里炸成一锅粥。

    他惊恐地将时栖抱在怀里,扒掉了内裤。

    时栖喝了酒,睡得很沉,还未干透的头发压在宫行川的颈窝里,因为身下的凉意,不耐烦地哼哼。

    宫行川陡然惊醒。

    卧室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他的手罩着半片挺翘的臀瓣,揉也不是,松也不是。

    宫行川恼火地意识到,自己还是心疼时栖。

    哪怕三年前,时栖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哪怕时栖在和宫凯结婚后,极大可能找了新的金主……宫行川还是心疼他。

    “该死。”宫行川臭着脸找时栖的内裤。

    可惜扔的时候失去了理智,那一小片布料失踪了。

    宫行川只好低下头,在黑暗中观察时栖的睡颜。

    时栖有双漂亮薄情的桃花眼,眼窝深浅恰到好处,白白多了几分纯情。

    他的鼻梁很挺,极上照,宫行川的唇印上去,又被他的嘴唇吸引——这张嘴虽然憋不出几句好话,可唇形很好,适合接吻。

    宫行川听着他清浅的呼吸,缓缓移动搁在他屁股上的手。

    时栖发出了甜丝丝的呻吟,下巴一晃,把脸埋进了宫行川的颈窝。

    宫行川的心跳越来越乱,恨不能一口咬破时栖的嘴唇,好歹是忍住了。

    他忍住了接吻的欲望,却忍不住别的。

    宫行川将手指插进隐秘之所,缓慢抽送,在磨人的微不可闻的水声里,触感与三年前重合。

    干涸了多年的大地突然吮吸到了甘甜的雨滴,他让他陷落。

    哪怕在分开的三年光阴里,宫行川曾用最恶毒的心理揣测时栖离开的原因,哪怕重逢的那一刹那,时栖用宫行川最排斥的称呼叫他。

    他仍然不可避免地陷了进去。

    他们的相遇从来都是赤身肉搏,血肉横飞,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

    然后到了中场休息,睡着的时栖如此可爱。

    宫行川自欺欺人地想,时栖是没有秘密的,他只是叛逆期的孩子,习惯唱反调。

    他锋芒毕露,盛气凌人,在失去宫行川的三年里,肯定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可宫凯死后,时栖过得很糟糕。

    宫行川抽出手,蹙眉将他塞进被子。时栖顺势团成一团,仿佛刚出炉的小面包,散发着暖乎乎的热气。

    宫行川擦了手,帮他掖好被子,走向浴室的时候,踩到了皱皱巴巴的内裤。

    纯白的,一点都不花哨。

    宫行川无声地笑了,方才的怒火与愁绪烟消云散。

    时栖还是时栖,无论过去多久,还是那个张口闭口“叔叔”的时栖。

    宫行川绕回床边,躺在时栖身旁,帮他把内裤穿好。

    做完这一切,宫行川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第十一章 叫爸爸

    时栖难得不吃安眠药,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但他还是很遗憾,因为他的内裤和t恤都完整地穿在身上,而他希望能对自己做点什么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

    “叔叔……”时栖故意用沙哑的嗓音开了个屏。

    他知道自己声音好听,以前宫行川一听就硬。

    可惜如今的宫行川不动如山,仿佛没发现床上的时小孔雀在抖羽毛。

    时栖无趣地“嘁”了声,爬起来洗漱去了。

    宫行川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的玻璃门后,蹙眉咳嗽了一声,嗓子也哑得厉害。

    时栖坐在马桶盖上给lily发消息:我是不是毁容了?

    lily施舍给他一个问号。

    时栖继续打字:我不是大众男神了?

    lily:……

    时栖:我记得以前微博搞过什么投票,我还拿过第一呢。

    lily善意地提醒:你得的是“最想看他被日奖”。

    时栖有点委屈:可宫行川不日我了。

    消息发出去不到三秒,lily的电话就轰炸了过来。

    时栖怕宫行川听见,小小声:“喂?”

    lily可没他的顾虑,上来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嗓门:“你他妈爬了宫行川的床?”

    时栖想了想,如实回答:“应该说是宫行川让我上了他的床。”

    lily倒吸一口凉气。

    时栖又补刀:“可他没碰我……我就穿了t恤和小内裤!”

    lily狂抽,跟不上拼命开屏的小孔雀的脑回路。

    时栖还没彻底清醒,整个人处于诡异的亢奋状态:“你说,宫行川是不是被我甩了之后,不行了?”

    话音刚落,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坐在马桶盖上打电话的时栖和被怀疑“不行”的宫行川打了个照面。

    “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准他被你伤害得直接做了结扎手术,手术又正好不成功……”电话里飘来lily毫无感情的呢喃。

    气氛更尴尬了。

    宫行川转身洗了个手,然后用冰凉的指尖蹭了蹭时栖的喉结:“清醒了?”

    他冻得直哆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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