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遗孀 -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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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伤疤,或长或短的伤疤,把皮肤当成肥沃的土壤,肆意生长。

    宫行川重新摸过去,越摸,呼吸越是急促,眼神里也闪过惊慌,最后硬着头皮掀开了时栖的背心——白瓷一样的皮肤上遍布着蛛网般的伤痕,除了肩膀周围,整片后背没一块是完好的。

    “我来了,小栖,我来了。”宫行川一点一点收紧了环在时栖腰间的手,像是要将他勒进骨血。

    哭累的时栖睡着了,在睡梦中轻哼。

    宫行川起初没听清时栖喃喃了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听清了——时栖在喊“叔叔”。

    “我在。”宫行川低下头,咬住了时栖沾着酒气的唇,贪婪地吮吸。

    喝醉的时栖很乖顺,仰起头和宫行川接吻,睫毛扑扇扑扇,就是不醒。

    宫行川克制又克制,强迫自己去想时栖后背上的伤痕,挣脱了理智的牢笼的欲望才偃旗息鼓。

    无论时栖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他都要搞清楚。

    宫行川给lily打了个电话。

    lily大半夜被宫行川吵醒,基本上离原地去世不远了,她颤颤巍巍地举着手机,心中的天平在“时栖被宫行川从十八楼扔下来”和“时栖和宫行川在十八楼的办公室窗户边上做爱被拍”之间摇摆不定。

    无论哪个,都能让她的发际线烟消云散。

    lily神情恍惚地问:“宫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小栖的身体怎么样?”

    “他……他生病了吗?”想象中的爆炸新闻并没有出现,lily却比宫行川还紧张,“是不是之前中暑还没好?”

    寥寥几句话,宫行川就知道lily并不知道时栖身上有伤。

    “没什么。”他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他睡眠不……”lily的后半句话卡在嗓子里,化为了困惑的叹息,“……好?”

    宫行川抱着时栖下了车。

    他原本打算带时栖去宾馆,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之间不存在爱,只有最直接,也是最赤裸的金钱关系。

    可原本就不坚定的想法,在看见时栖后背上的伤后,彻底被心软打败。

    平行世界酒吧靠近富人区,离宫行川和时栖曾经住过的公寓很近。

    宫行川抱着时栖回了家,将他轻轻放在了床上。

    宽敞的双人床上有宫行川的气息,时栖眷恋地打了几个滚,然后准确地拱进了宫行川的怀抱,脸颊还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宫行川捏捏时栖的腮帮子,起身烧了壶热水,凉凉以后端到床边,喂他喝。

    时栖自然是不乐意喝的,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就算被抱着坐起,也没撒开手里的被子。

    “小栖。”宫行川温柔的声音在时栖的耳畔徘徊。

    他不由自主缩起脖子,躲避宫行川端到嘴边的水杯。

    “小栖,喝点水。”宫行川无奈地按住他的脊背。

    时栖就像是佝腰被发现的小学生,先是猛地坐直,又在宫行川移开手的刹那,重新窝进了被窝。

    宫行川只好放下杯子。

    时栖闭着眼睛,突然不讲理地撒起娇:“你怎么不喂我喝水啊?”

    宫行川哭笑不得地把杯子重新端起。

    躺在床上的时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苍白的额头和紧闭的眼睛,眼尾发红,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花。

    宫行川想掖掖被角,时栖却冷不丁伸长手臂,抱住宫行川的脖子,先是身体黏上来,再然后,湿软的唇狠狠地撞上了他的嘴角。

    第二十章 给钱什么都能做

    宫行川愣住,继而眼底升腾起了磅礴的欲望。

    他气了三年,忍了三年,憋了三年,等来一个“金主”的身份,还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他原以为时栖已经移情别恋,所谓的“金主”不过是没资源后找到自己,拉不下脸的托词。

    现在看来,时栖明明和他一样留恋这段感情。

    于是宫行川不客气地抱住时栖,将他压进柔软的被褥。

    他不舒服地轻哼,勾着宫行川的脖子,试图从滚烫的怀抱中挣脱。

    “小栖……”宫行川托着时栖的后颈,没有让他如愿以偿,而是尽情地吮吸,牙齿在湿软的唇瓣上暧昧地碾压,留下一道又一道浅浅的牙印。

    后来宫行川连他的名字都不叫了,房间里响起轻微的水声以及隐忍的闷哼。

    不过也就是吻了。

    时栖身上有伤,宫行川没那么禽兽。

    夜深后,时栖在酒精和亲吻的作用下彻底睡死了过去,宫行川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他洗的时间有点长,将近两个小时后才披着浴巾,带着一身冷气走出来。

    宫行川走进客厅,打开了电视。

    幽蓝色的光芒照亮了男人深邃的眉眼,他看了一晚上时栖演的片子。

    时栖醒来的时候,望着熟悉的天花板,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闭上眼睛,嗅着熟悉的味道,钻进被子,又和周公约了个小会。当他第二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终于确认,自己被宫行川带回了家。

    “叔叔?”他抱着被子喊。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片刻后,宫行川推开了卧室的门。

    时栖的眼睛亮了。

    宫行川难得没有穿西装,而是换了一身家居服,头发凌乱,看上去有点疲惫,也有点温柔。

    “叔叔。”时栖伸出了手。

    宫行川挑起眉,迟疑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时栖愣了愣,哑着嗓子说:“我是想要你手里的水杯。”

    宫行川轻咳一声,将他抱起放在大腿上,同时把水杯也递了过去。

    时栖窝在宫行川的怀里喝完了一杯水,然后蹦蹦跳跳地洗漱去了。

    可他洗完脸,理智回笼,回忆如潮水般把他冲回了酒吧。

    时栖猛地将头从门缝探出去,紧张兮兮地问:“叔叔,我喝多了就犯浑,昨天没吐在你身上吧?”

    “没有。”宫行川垂下了眼帘。

    时栖将信将疑地关上门,叼着牙刷拼命回忆。

    他脑子里只剩酒吧气泡一般的灯光,再多的,就是宫行川穿过人群走到自己面前的模样。

    时栖脸红了。

    他想起自己曾经接的狗血电视剧,他饰演的角色在女主人公被欺负的时候,就是这么登场的——任凭万众瞩目,眼里只有你。

    昨晚,宫行川的眼里的的确确只有他。

    时栖忽然很想问,私人教堂是怎么回事,更想问宫行川为什么虚构一场订婚仪式。

    可时栖心虚。

    三年前,是他放弃了和宫行川的感情,所以今天,他没有资格询问。

    更何况,宫行川成了他的金主。

    金主啊……

    只要给钱,他什么都能做呢。

    “咝……”大概是想得太专注,时栖手中的牙刷一不小心蹭到了嘴唇,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继而看见淡红色的血迹混进了牙膏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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