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遗孀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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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栖心说差不多,那些刀光剑影叔叔你可看不见,嘴上倒是答应得很痛快:“我知道啦……今晚喝什么汤?”

    “菌菇汤。”宫行川淡淡地回答,目光在他乱动的爪子上扫了一圈。

    时小孔雀只觉得浑身发凉,按在叔叔大腿边上的手倏地缩到了身后。

    他尾巴不敢翘了,屏也不敢开了,怂了吧唧地跑到客厅里,抱着靠垫看自己的综艺节目去了。

    “没心没肺。”宫行川头疼地系上围裙,注视着锅里沸腾的菌菇汤,又忍不住勾起唇角。

    时栖就是这锅里的蘑菇,被他扒皮抽筋,卸去原形,热热闹闹地挤在一起。

    他柔软,他芳香,他在没有被纳入食谱前,甚至还有有毒的嫌疑。

    宫行川就是贪婪的老饕,咬住他肥美的菌盖,先人一步,尝到了鲜美的汤汁。

    时栖还不知道自己在宫行川的心里已经成了一锅热腾腾的汤,他看着综艺,又开始发愁。

    叔叔扮演的摄政王,到底拿的是怎样的剧本呢?

    如果摄政王对皇位有意思,他和叔叔的角色就是敌人。

    他连和叔叔吵架都像是撒娇,要是再牵扯到剧情,粉丝还不知道要怎么调侃呢。

    估计连节目组都会把他们俩的剧情进行剪辑,再配上恋爱背景音乐,传到微博上,给cp粉当糖吃。

    陆航的电话也给时栖提了个醒。

    他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和岑今比较起来,底气不足。

    于是时栖想起了之前宫行川为他准备的那些资源。

    “吃饭了。”宫行川用沾水的手冰了冰他的脖子。

    时栖仰起头:“叔叔。”

    “嗯?”

    “明年,我想一边上课,一边拍戏。”

    宫行川微微愣了一下:“拍戏?”

    “我是个演员呀。”时栖跪在沙发上,抱住宫行川的腰,把脸埋过去蹭,“上次你给我看的资源,还算数吗?”

    “都是你的,先吃饭。”

    “那我想演……”

    “吃饭。”宫行川打断他,“想演什么都行。”

    时栖撇撇嘴,和叔叔一起坐在了饭桌上。

    演戏的事急不得,他解约的事也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办完,就算有宫行川给他做后盾,解约合同走流程也要好久。

    所以在和原来的公司解约之前,为了避免纠纷,时栖不打算接新的剧本了。

    “叔叔,明天我要出去一下。”时栖叼着蘑菇,心念微动,“你有会要开吧?”

    “我让陈晗陪你去。”

    “不用。”时栖摇头,“我中午就回来,不用麻烦陈特助。”

    他说着,见宫行川皱起眉,连忙补充:“我会小心,不会被记者拍到的。”

    “就算被拍到也没有关系。”

    宫行川只是担心时栖。

    这可是只会作妖的小孔雀。

    时小孔雀的确想作妖。

    他开车去了临市,那个宫行川曾经想举办婚礼的教堂。

    他曾经来过一次,在以为宫行川和苏珊娜要订婚的时候。他灰溜溜地跑来,又不可置信地离开。

    而这一次,时栖是昂首阔步来的。

    求婚可以交给宫行川,婚礼嘛……除了小羽毛,别的,时栖都想亲力亲为。

    “先生,您好,需要帮助吗?”

    教堂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人,连打扫卫生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一个打瞌睡的工作人员,强打起精神招待时栖。

    “我想预约婚礼场地。”他说。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是私人教堂。”

    “我知道,宫先生的私人教堂嘛。”他摘掉口罩,“他是我的爱人。”

    “时先生?!”工作人员的瞌睡虫全跑了,捂着嘴惊叫。

    他微微一笑,把自己心目中的婚礼描述了一遍。

    工作人员哑然:“时先生,您所说的这些,三年前,宫先生都准备过,只是……”

    只是那场婚礼,时栖和宫行川都缺席了。

    第六十章 你已经让我等了三年了

    时栖坐在海边哭了一个上午。

    海浪对着他呜呜呜,他也对着浪花呜呜呜。

    时栖不爱哭,他像所有没从青春期里彻底走出来的男孩子一样,觉得懦弱的人才会哭,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

    原来他错过的不仅是叔叔,还有那个他期待了很久的,承载着他们所有爱的婚礼。

    时栖呜呜呜的时候,宫行川接到了陈晗的电话。

    “宫先生,时先生去教堂了。”

    “教堂?”宫行川捏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他回来了吗?没回来的话我去接他。”

    陈晗的声音混着海风,模模糊糊的:“时先生……时先生坐在海边,好像哭了。”

    “哭了?”宫行川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时栖的难过,宫行川感同身受。

    三年过去了,宫行川还记得自己打电话取消婚礼时的心情,就仿佛灵魂与肉体已经分离——灵魂在烈火上煎熬,肉体冷漠地斩断了和时栖的一切关系。

    坐在海边的时栖揉着眼睛,打了个哭嗝,觉得自己跟个海螺似的,海风一吹,呜得比谁都响。

    但是他把心里的难过都哭出去了。

    所以以后无论再经历什么,都不能再掉眼泪了。

    时栖发泄完情绪,起身拍拍屁股,抖掉沙子,开车回了家。

    他原本以为宫行川还没回来,谁知道开门的时候,叔叔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了。

    “你开完会了?”时栖鼻子一酸,蹬掉鞋,扑到沙发上,挤到报纸和宫行川之间,“叔叔,我回来了。”

    宫行川戴了一副度数很低的金丝边眼镜,笑着在他鼻梁上亲了一口。

    冰冷的镜框蹭过时栖的脸颊,仿佛转眼消融的雪花。

    “开车累不累?”

    “不累。”哭了一上午,时栖的嗓音还带着点沙哑。

    宫行川背着他叹气。

    时栖在宫行川的怀里搭了个窝,舒舒服服地趴了会儿,斜着眼睛把报纸上的社会新闻挨个读了个遍,还是没等到叔叔的问话,终于憋不住了:“你不问我去哪儿了吗?”

    “不问。”

    时栖一瞬间噎住,又安分了几分钟,再次跃跃欲试:“真不问?”

    “嗯。”

    他震惊了:“你不怕我出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吗?”

    宫行川的回答带着成功男人独有的自负:“小栖,你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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