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级成为路人甲 - 分卷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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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西游点头应下,往厨房去了。晚上,菜刚上桌,原西游饭都没盛便伸了筷子。盛饭的时候还压了压,吃饭吃得狼吞虎咽,活像是饿死鬼投胎。

    每天煮多少米都是定量的,原西游这顿下来出奇的盛了三碗饭,到后面家里几个人吃到的米饭比平时还要少许多。

    加上原西行窝在房里,喊了好几次都是回道不吃饭,还被原母唠叨了几句。原西游听着顺口提了一句:≈ap;quot;我回来的时候厨房没有馒头,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可能是哥吃了,不饿,这顿就不吃了。≈ap;quot;

    一边说着原西游迅速的往嘴里夹菜,扒着米饭,吃得那是一个满嘴流油。

    ≈ap;quot;慢点吃,慢点吃,不要噎着了,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说出去人家还说我不给你饭吃,饿着你了。≈ap;quot;原母用筷子拦下原西游夹子菜要收回去的筷子,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道。

    收拾碗筷的时候,原母看着满桌的杯盘和见底的米盆无奈的摇了摇头。

    乡下人家平常的日子是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劳作了一天的人们为了省些火烛,几乎在入夜后不久便开始休息。

    夜色越浓,慢慢的,各家的烛火也都吹灭了。原西行的房间里还亮着烛火,从窗子里漏出微弱的光。

    外面有风刮过,有只小兽踏着月色进入了这个村庄,然后在一座普通的房屋门前停下。跃过墙头,穿过篱笆,有一只小兽像是猫一样趴在原西行打开的木窗台沿上。

    这只四足的走兽毛色雪白,长得不是特别小巧可爱,身后却拖着几条毛绒绒的尾巴。看着有些像是狐狸,脖子上有一道嫩红色的断痕,像是不久前被刀剑伤过。

    若是此时原西游见到定能认出来,这便是他在山上见到,却猎不到的有着几条尾巴的走兽。

    异洹趴在窗台上,胡乱的叫唤了两声,终于吸引到了屋中人的注意力。原西行的眼睛注视着这只走兽,一边慢慢的靠近窗子,像是怕惊了这只小兽怕它跑掉一样。

    然而没有,这只小兽根本就不怕他的样子,歪着头,用一双带着灵气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还带着一些疑惑。

    原西行慢慢的伸手,像是那些有钱的千金小姐宠着她们名贵的波斯猫一样,把这只小兽捧起来,搂在怀里。

    第二天,原西行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和他一同被吵醒的还有睡在他枕边团成一团的异洹。

    原来是有人一大早敲响了原家的大门,急急忙忙的跟父说了什么,原母吓得惊叫了一声。

    同时传来的还有隔壁李大娘止不住的大嗓门,被惊了的鸡叫声,和小孩子还有婴孩的哭声。

    原西行走出房门,原父原母已经同来人匆忙出了门。原西游也被闹得睡不着,起来走到外面去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一脸诧异。

    李道士没了!今天早上才被人在深谭里发现的,是溺水而死,尸体就飘在潭水里,看样子已经泡了好几天了。

    可是听李家的人说,老爷子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吃好喝好还跑几个村子做了几场法事,昨晚上还好好的还在家里吃了晚饭,歇下了,今天一早就发现人没了。

    这里说的李道士,他并不是一个住在道观里的道士,只是他自幼对鬼神之事就不同于人。后来跑出去问道,过了几年又回来了,说是学了本事,回来坐镇乡里。

    好在真有些本事,也就这样过下来了,名声也渐渐远扬。

    李道士的一大把年纪,三十好几拿出去能给人当爷爷的时候。说是那么一天他掐指一算,突然跟他爹说要娶妻,随即便出门去了。

    不久便带回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李道士就娶回了个贤惠能干又孝敬公婆的媳妇,三年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这李道士也是被十里八乡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物了,没想到竟然这样就没了。

    然而李道士的事只是个开头,后面发生了更多的事情让附近几个村庄都人心惶惶。

    而西边山脚下的深谭,成了人们心中越加禁忌的存在。

    ☆、入梦

    李道士的死亡着实蹊跷,李家人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惊疑到接受事实的操办丧葬转变得很快。

    事情一出李家来人将尸身敛了回去,不报官,也不声张甚至是急迫的将后事操办,趁着天未破晓夜色蒙蒙,一行人抬着棺木悄摸的进了山。

    下葬也仅仅是将棺木埋在地底,不堆土,不立碑,也没有燃香烛烧纸钱。若不是土地有翻动的痕迹,压根没人知道这块土地下是一个亡人最后的归宿。

    风光了半辈子的李道士到了头却没能风光的死去。没了丈夫的李家娘子悲从中来,抽咽着掉着眼泪。

    主持这场白事的法师握着手里的罗盘桃木剑心里暗道一句晦气,故意的清了清嗓子。

    李家大娘拉了拉儿媳妇,李家娘子立马收住了眼泪。人声一停,四周寂静,穿着道袍的法师心下稍稍满意,这才开口念了些常人听不懂的经文。

    未几,法师长吁一口气,道≈ap;quot;走吧。≈ap;quot;一行人趁着天未破晓匆匆离开了此地。

    李道士的蹊跷死亡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爆出的星火,然而这个星火却像是一个燎原之火的火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道士才下葬不过两日村子又出了事。

    极其寻常的一个夜晚,一声女子撕心裂肺的惊呼划破了夜的寂静,接着是女子崩溃的哭喊声。

    听着哭声是村东头张家娘子的声音,张家婆媳妯娌关系都不错,小两口感情也和美,前年还添了个大胖小子,这大半夜的什么事情弄得哭得鬼哭狼嚎的?

    漆黑的屋子里渐渐透出橙黄的烛光,住得近的人家被惊呼声从睡梦中唤醒。乡亲邻里的,免不了起身去瞧瞧旁边家的出了什么事。

    有久久等不到自家男人回来的女人起身披了衣,点着一盏油灯出了门,往隔壁张家去。

    院子角落里,张家娘子穿着单薄的褥衣,脚上的鞋丢了一只,披散着头发蹲在地上,疯癫一般哭喊着抓自己的头发。

    她旁边有一口缺了一个小口的大水缸,盛着水的水缸里浮着一个灰褐色的麻袋。那麻袋的口袋打开了一半,露出一角白色的东西。

    闻声而来的乡亲有七八个人,都是住在旁边家里的顶梁柱,然而他们此时都站在进门不远的地方,屏着一口气看着哭喊的张家娘子。

    不是他们不想上前,而是眼前的张家娘子根本不让他们走近一步,只顾哭喊的张家娘子也压根不理会他们的询问。

    来的几个都是已经成家的汉子,碍于男女之防,除了站着也没什么能做的。

    但是大家伙还是纳闷,媳妇折腾着这样厉害,这个声响在屋里的人能睡得着才有鬼了,也不见家里的一个人出来管管。

    正在大家一时摸不着头脑,打算回家去的时候。蹲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抓着自己头发的张家娘子猛的站起来。

    对着水缸温柔的喊着≈ap;quot;虎头≈ap;quot;一声一声,像是母亲哄着自己的孩子睡觉。接着她用像是看诱拐她儿子的拍花子那样的看着众人,一边警惕一边温柔的将水缸里的麻袋抱在怀里。

    众人摸不着头脑,看着她把麻袋抱紧紧进怀里,那麻袋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站着的汉子里有人出声了,≈ap;quot;张家妹子,这么晚了——≈ap;quot;

    举着油灯出来的女人这个时候踏进张家的门,扒开人群挤到前头去。

    张家娘子见到来人,凭空的又尖叫了一声,把抱在怀里的麻袋扔了出去。

    装着东西的麻袋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坠在地上的时候还滚了几圈。张家娘子这一抛,没有将麻袋里装着的东西裹着更紧,反倒把麻袋的口子打开了。

    站到前面来的女人反射性的女人低头一看,原先残存的睡意都被惊飞了,凉意从脚底爬满了全身。

    那麻袋里露出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婴孩的头肩,剩下的身子裹在麻袋里,细看那婴孩的样子多半是溺死的。

    女人,也就是李翠萍惊叫一声,不敢多看地上的婴孩一眼,她紧闭着眼,脚肚子发软的往门口的地方挪。

    显然李翠萍身后站着的七八个汉子也被麻袋里的婴孩吓到了,但是男人的胆子总归是大一点。惊吓之后,还是敢再看第二眼。

    有人个高瘦的汉子看着地上的麻袋,迟疑道:,≈ap;quot;虎头!这……这……这不是,不是虎头嘛?!≈ap;quot;一个看着有些年纪的大叔急急问道:≈ap;quot;张家妹子,这是怎么回事?!≈ap;quot;

    虎头,也就是张家娘子前年才生的大胖小子的小名。平时白白胖胖的可爱得紧,如今却被装在麻袋里没有了声息。

    几个汉子这个时候也像一群妇人一样,七嘴八舌一堆的问题砸向张家娘子。

    而张家娘子经过刚才的疯癫的哭喊,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安静得一句话也不说。被头发挡住的大半张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模样在夜里看着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女鬼。

    李翠萍的男人两步走过来给自己媳妇搭了把手,好让她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几个汉子的话不知哪里刺激了张家娘子,张家娘子一个箭步往人堆这边蹿,惊得几个汉子闪身一侧。

    只见张家娘子把地上打开的麻袋裹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便把麻袋提起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将麻袋丢进了旁边的水井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将麻袋丢进井里的张家娘子风一样的撞开房门,跑进屋里,屋里不知点了几盏油灯,亮堂得很。

    房门大开,站在院子里的人们目光跟着张家娘子的身影从外转到内。

    亮堂的主屋房梁上像是晒了什么从水里捞出来的东西,一滴又一滴像是一串线一样往地上滴。

    隔得远,大家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挂在了房梁上,谁会往主屋的房梁上晒滴水的衣服呢。

    也赖这夜里来查看情况的几个汉子是热心肠,张家娘子没了儿子,人还疯疯癫癫。扔了没生息的孩子到井里也不是个事,这家里的男人又是个怎么回事,到这个时候也没个声响。

    七八个汉子这是要进门找这张家的男人讨个公道了。七八个人都在,总不能随便污蔑他们中的哪一个。

    除了扶着自家媳妇回家的刘双全,剩下的六个汉子一合计,一边大声喊着张家两个男人的名字一边往张家主屋走。

    一行人这才走到主屋门口,领头的人一只脚也没踏进屋里半步,魂都被吓飞了一半,像是被惊了的鸟一样返身便跑。

    其余的人只看一眼也都见了鬼一样的止不住惊叫,慌慌张张的跑出张家。

    张家主屋里点着不知道多少盏的油灯,亮堂得紧,这也让人抬头一眼便清楚的看到房梁上挂的。

    房梁上挂着滴水的不是什么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房梁上挂着的,是人!滴下来的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

    赤身裸体的人,被两根黑色拇指粗细的铁挂钩钩住,铁钩的末端钉在房梁的主梁上。两根铁钩一左一右,从锁骨处露出尖锐的钩尖。

    人就这样被钩住,像是任人宰割的鱼,从胸口正中一路向下,开膛破肚。人的脏器,肠子,从破开的躯体里垂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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