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太少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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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凭不说话,只起身朝他走过来,低头打量了他好一会儿,陆新宜读不懂他的眼神和表情,站着不动,就被周凭捏着后颈带回了卧室。

    他手里还握着毛巾,进卧室以后自己在床沿坐下,周凭不理他,他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擦头发,过了会儿周凭问:“什么时候来的?”

    陆新宜赶紧说:“两点多。”

    周凭转过来看他,陆新宜就解释:“香港也下雨,飞机延误了两个多小时,回来就晚了。”

    周凭很快移开眼神,一副是陆新宜多嘴解释其实他并不想知道的表情,陆新宜就默默闭嘴,低眉顺眼地继续擦头发。

    两人一站一坐,头发总有擦干的时候,陆新宜鼓捣着手里的毛巾说:“你是忙完下班了吗?一会儿我助理要送饭过来,你要是不走的话,我让他多带一份,你先去洗个澡吧。”

    周凭还绷着脸,不看陆新宜,两颊动了动,好像咬了下后槽牙,带着下颌线微微地动。

    陆新宜没脾气似的,周凭不理他也不恼,等了会儿又问:“那我给他打电话了?”

    周凭依然是那个拽得要死的表情,抬手松了领带,边解衬衣扣子边进了浴室。

    第三章

    常昊来的正好,周凭刚敞着浴袍走出来开始遛鸟,门铃就响了。

    陆新宜低着头出去,回手把卧室门关严实才去给常昊开门。

    “哥你很热?”常昊哆嗦了一下,“怎么脸这么红?外头刮大风,冷死了。”

    陆新宜说:“你吃了吗?”

    常昊又哆嗦了一下:“没吃也不吃你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干哈。”

    他给陆新宜带的是已经吃了大半个月的营养餐,少盐高蛋白,连吃三天嘴里淡出鸟来,另外给周凭打包了附近酒店的三菜一汤。

    照平时,常昊一般会留下,一方面为了监督,另一方面是等陆新宜吃完给他收拾,但陆新宜家里冷不丁多了个人,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常昊问,两个人一起把饭盒打开挪到餐厅,陆新宜就说:“你回吧,要是下午开工再来接我。”

    常昊答应了一声,问:“哥你以后就住这儿?”

    陆新宜想了想说:“应该这两个月都在。”

    常昊就说:“那我找人把你东西搬点儿过来吧,衣服什么的。”

    他左右打量了一圈,一面把带过来的一个箱子在客厅摊开,拿出一个奶锅,还有几罐蛋白粉,一面说:“这地儿大小还行,就是太空,多余连双筷子都没,没人气儿不舒坦,过几天你又难受。一会儿我列张单子给你,看看缺什么再添上,下午开不了工,估计要换地方拍,我正好有空带华子给你买回来。”

    陆新宜点头说:“行,路上注意安全。”

    常昊走了,陆新宜折回卧室叫周凭吃饭。

    开门的时候,他正站在衣柜那儿背对着门换衣服,手里拿了件套头的深灰色薄羊毛衫,展臂的时候牵动着背肌放松又收缩。

    衣柜里只用防尘袋放了几身西服,昨晚陆新宜洗完澡没办法,只能拿了里头的一件衬衣当睡衣穿,刚才听见周凭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走出去,身上也只有那件衬衣,被周凭拎回来才后知后觉地找了自己的裤子穿上。

    卧室里有淡淡的水汽,在暖空气里氤氲着,房里没开灯,只有浴室的灯光浅浅蒙上一层,床上的被子因为陆新宜坐过变乱一些,整洁中的凌乱带着日久的假象,仿佛陆新宜睡在这里不止一晚,他同周凭也不止这一两天。

    周凭转过头来,陆新宜松开门把手后退一步,抿抿嘴算个笑,指了指他身上的睡裤说:“我昨天没找到。”

    周凭随手拨了把头发,回手指衣柜下面的抽屉,陆新宜哦了声,说:“吃饭。”

    餐桌边两个人沉默地面对面坐,精装修的水晶吊灯光有些过于亮了,在无言的方寸之地显得喧哗。

    陆新宜埋头苦吃,不消十分钟,硬吞下满满一盒鸡胸肉煮鸡蛋和西兰花。

    反观周凭,倒吃得慢条斯理,面前几个菜甚至没怎么动过,看不出是食欲不振还是菜品不合口味,见陆新宜牛饮似的,又仰头咚咚咚地灌蛋白粉冲的水,淡声道:“这么着急?”

    陆新宜唇上一圈奶渍,抽了纸来擦,突然听见他主动搭理自己,抬眼去看,苦着脸说:“难吃,要吃快点。”

    闻言,周凭捏着汤勺的手指动了下,陆新宜赶紧说:“我饱了,你吃。”

    “那你坐着。”

    陆新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了声,周凭垂目夹了块芍药,看不出神情,也听不出喜怒,又说了遍:“你坐着。”

    陆新宜攥了攥随意搭在桌沿上的手,慢慢转回向外扭的身体坐直了。

    他耐心地等周凭吃完这一餐,听到偶尔轻微的餐具碰撞的响声,再一次感觉到头顶吊灯的光刺得不像话,只能把头低下,让两眼对着空了的餐盒,感觉眼眶火烧似的发烫。

    第四章

    陀螺似的转了一个多月,骤然空下来,乏就跟漫天肆虐的雨水一样打在身上,陆新宜控制不住地走神。

    周凭起身时来了个电话,应该是什么要紧的事,他一手搭在椅背上,收回落在陆新宜身上的眼神,敛眉听对方汇报。

    趁这当口,陆新宜就又摸回卧室。他太累了,打算在常昊送东西过来之前再睡一会儿。

    只是没等他睡熟,刚听见门轻微的响动,来不及反应,后背就压过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光裸的胸膛只通过一层薄薄的衬衣将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陆新宜试着动了一下胳膊,就被周凭交叠握住,然后用身体压在他的后背。

    “周凭……”

    “别动。”周凭说,“醒醒。”

    他用手在陆新宜脸上拍打,力气不大,但确实是带着羞辱的动作。

    “清醒没有?”

    陆新宜“唔”了一声,整个人被扭得难受,眼睛垂着,鸦黑的睫毛像受惊的鸟的翅膀,扑棱棱地扇动。

    周凭没再说话,他拿一手搂住陆新宜的腰,另一只手从陆新宜穿的白衬衣下摆伸进去,沉默着一路摸上去,掌心和指尖的茧擦过已经相当久没受过这种触感的细嫩皮肉,食指指腹猛地压住乳首按揉,力道带着狠,陆新宜陡然哼了声。

    像什么凶恶的、没有人性的野兽一样,他用双腿和胸膛就可以很轻易地制住陆新宜,让他一动都不能动,不管陆新宜从清醒之后就放松了手脚给他压着,到被弄哭的时候也没试过反抗。

    周凭由着性子摸了很久,双手所到之处都留下痕迹,牙齿在陆新宜的后颈上磨出了血丝,等陆新宜身上的衬衣半吊在后背上,锁骨和脖颈都开始微微泛红,终于忍不住把脸埋进枕头里低声哭起来的时候,才慢慢顶了进去。

    他们在青天白日里肉贴着肉做爱,吻得缠绵,陆新宜的眼泪和体液都充沛,身上也再没有酒精气味。硬烫的阴茎霸道野蛮地捅开后穴,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知。

    周凭结实的腹部拍在他屁股上,打得发热发烫,被吊了那么长时间,像周凭说的,他后面的水比女人还多,性交之余,空气里响起一连串激烈的声音:啪、啪啪啪啪啪。

    情欲沸反盈天。

    陆新宜射了两次,体力跟不上刺激,在周凭射精前加重力道的时候才找回一丝神智,只是很快又被内射得佝偻了腰肢,可惜后脑勺的头发被周凭攥在掌心里,他只好发着抖又凑了过去,顺着力道窝在周凭怀里,汗从后背和脸颊上滑下去,肠道里还捅着那根射精过后半硬着死死顶到深处的阴茎。

    “受不了……”陆新宜低声求饶,“你……你先出来……”

    周凭拿一条胳膊撑着身体,侧对陆新宜,看什么新奇东西一样地看着蜷缩在他面前的陆新宜,脸上的表情显得他耐心十足似的,嗓音里带了点嘲讽的笑:“怎么了?”

    周凭射得太深了,也太多,液体的每一寸移动都触感鲜明,遑论还有那根要杀人一样的阴茎插在里面。好像肚子都要给他弄坏。陆新宜说不出来。

    “我想睡觉了。”最后陆新宜稍侧了下身,把大半张脸埋进床垫里,拿手心捂着眼睛,闷闷地说,“别做了,求求你行不行?”

    周凭好一会儿没说话,陆新宜也再分不出精神来防着他还要把他怎么样了。

    外面一直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叫人觉着冷,他就循着热度迷迷糊糊地抱住了周凭的腰,这次是真睡熟了。

    陆新宜睡着了,很明显,还是人事不知的那种,周凭看得出来。

    他阴着脸盯了那张总会装可怜的脸半天,应该被插在里面是真不舒服,陆新宜在熟睡中断断续续地哼哼,周凭捏着他屁股把自己抽出来,陆新宜就呼地松了口气,拱过去把他彻底抱住了。

    新房里断断续续添了很多东西,一开始总发生周凭的人和常昊买重东西的乌龙,直到有天陆新宜从片场回来,看见搁在客厅跟健身房已经有了的同品牌不同型号的跑步机、双方助理面面相觑,他在进去洗澡之前建议两个人退掉其中一台,然后,互加微信。

    一起共事不到一礼拜,原本互相都没什么要沟通的意愿。

    常昊是因为对周凭有防备,连带着对他的人也一并不乐意搭理,杜安则纯粹只是感受到那浓浓的敌意,才不自找麻烦地凑上去。

    不过琐事就这么多,两个主子住在一片屋檐底下,以后他们俩要合作和沟通的也只会多不会少,何况谁也不想吃炒鱿鱼,闭门造车要不得。

    加好微信,杜安主动道:“陆先生平时常用的车有几辆?我叫人把车库收拾出来。”

    常昊道:“他一般不开车,我接送。”

    “这样。”杜安道,“那其实名下的车也是开过来比较好,我可以帮忙定期送去保养。”

    常昊耸肩道:“我哥没车……没有需要怎么保养的车,二手沃尔沃,大半年没开,我还说过两天拾掇拾掇卖了好。”

    他看着杜安罕见的呆滞表情,也忍不住笑了:“他全年无休,买了也没机会开……怎么,您以为娱乐圈就都是豪车十几辆、豪宅全世界买呗?刻板印象!”

    杜安也笑:“陆先生看着也不像。”他看看表,“我老板估计也就这会儿回,咱们走呗?”

    常昊道:“等等。”

    他进厨房溜达了一圈,原本是想看陆新宜的奶锅有没有落灰,以此判定这人到底有没按时喝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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