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岁岁与朝朝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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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朋友理直气壮说:“留守儿童啊!你让我想什么?想着一个人死了太不划算,但是枪弄不到,要不用斧子?最后又怕被抓连累到我爷爷奶奶,就算了。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

    “几岁的时候?”

    “岁?”

    “这有什么,小可怜的。”苏岁卿边喂他酒,边说,“我十七八岁还有这种想法,那时候还看不惯我一个叔叔,学搏击就是想有一天能打死他。”

    “然后呢?”

    “然后昨天还和他一起喝酒,七十多岁了,看样子还能活挺长时间。”苏岁卿亲了他一下,“现在都活成他当初的年纪了,也不知道当初的浑小子在想什么了。”

    “你现在也很浑。”我朋友不敢说,只委婉说:“年少轻狂,你肯定特别狂。”

    苏岁卿大笑:“是吧,我要是那时候遇到你,一眼就能认出你这个小变态,把你收在身边当儿子,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变态,看谁不顺眼就让你去揍谁,给你递枪递斧头。”

    “……”

    苏岁卿又亲了他一口,说:“算了,要是早点遇到你,养着你宠着你,不让你觉得孤单和害怕,看着我们朝朝长大。”

    我朋友看着苏岁卿还没来得及感动。

    这个老流氓一边亲他,一边心生向往说:“亲手养到十八岁就扔床上……”

    哦。还不如小时候一个人留在小镇,当一个默默想着该怎么拎起斧头杀人又没有胆子的破小孩。

    然后十多年后,遇到一个会半夜出门给他找西瓜的老混蛋。

    接着我朋友一开心就喝多了,也忘记耍赖和苏岁卿说的话,抱着苏岁卿轻飘飘睡了没一会又醒了。

    “我那天晚上出来找你,看到你接了别人走,心里特别难受。”他看着天花板上,“我小时候不是住寝么,一学期才回一次家,有一年夏天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的人都不认识,然后懵逼了一会我爸才被找过来。”

    后来他奶奶怕他爸又换地方,给他爸买了现在这栋二层小楼。

    我朋友有段时间还是挺怕他爸手里没钱了就把房子卖了,自己回去又会打不开门,门里又都是陌生人。

    都过去十多年来了,但都怪苏岁卿让他想起了当时的感觉,越想越难受。

    他没有像十多年前的小男生一样哭得挺大声,只是看着苏岁卿泪流满面。

    苏岁卿又会抓重点,又会哄人,抱着他说:“没不要你,当时是气昏了,你多狠的心呐,给什么都不要,想走就走,我也就能想这么一个馊主意了,走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回去没找到你也把我吓得够呛,开车到处找你,还查那小子的资料,差点我朋友都知道我头发变色了……”

    也不知道苏岁卿还瞎说八道了什么,反正我朋友是发发酒疯,哭了一会就要睡了。

    倒是苏岁卿很精神,一直盯着他看。

    “干什么?”

    “宝贝儿。”苏岁卿擦他的泪花,若有所思,“你是不是……”

    “怎么了?”

    “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朋友喝多了,但不是傻了,无语地看着苏岁卿。

    苏岁卿说:“多愁善感,嘴又刁。我摸摸是不是怀上了。”诡辩天才上手揉他的肚子,手法下流。

    “没有!”

    “那你是不是做胎梦呢?我儿子是不是今晚要来了?努力一下,我们试试,试试。”

    然后剐了他的浴衣。

    第22章 chapter 22

    第二天回家的时候,他爸已经不在家了。

    他前脚一走,他爸和朋友就报了一个三日游的团,早上六点就走了。

    知道他回家了,已经在大巴上的人还挺吃惊。

    “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行,你注意安全,钱够吗?我转点给你。”

    他爸没要,在接下来几天每天在微信上给他发自拍打卡。

    期间苏岁卿想接他过去,但是我朋友没有去,等他爸小游一圈回来,我朋友也准备着回北京工作。

    在气象局实习半个月的机会是一个院的学长引荐的,工作挺简单。但是也不是看云看雨,看的是密密麻麻的雷达数据,然后再做测算分析。

    他物理好,工作起来很轻松,实习结束的时候还有领导来找我朋友,问他愿不愿意继续留下来。

    我朋友越想越想点头。

    苏岁卿回来的时候注意到他心情特别好,一问一听,就差点动手对揍这个熊孩子的屁股。

    我朋友主学位是工程力学,师兄师姐们有修房子的,也有修火箭的,当然肯定也有做其他的工作的,但肯定没有他这样的奇葩撕毁本校的保研协议,兴致昂扬地准备当一个测算员。

    苏岁卿抱臂坐在沙发上,黑着脸问:“你和我说你怎么想的。”

    我朋友就和他详细说了一下自己想法,说,稳定,还有一点对口,而且几年后会解决户口。

    “我也不是想要那个户口,就是觉得这个机会不错,好稳定的,台长说会直接签我,又不是临时工,你别担心。”

    “我担心个屁,我就是不同意。”苏岁卿态度特别坚决,“你敢撕了协议,我就把你送到俄罗斯去,反正你得继续上学。”

    平时苏岁卿就比较强势,在他的地方王法就是他。

    因为这件事,他们就吵架了。

    我朋友最后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这个人又功利又现实,上学就是为了找一份工作。”

    修双学位也是看中了中俄贸易,想着以后找不到工作,退一万步还能去黑龙江边境当一个代购。(……)

    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年少的经历把自卑和焦虑刻在了他骨子里,有安定的东西就想抓住,自知目光短浅,还喜欢自我安慰。

    有一份能让他在这个城市安定下来的工作,他很心动。

    要是没有苏岁卿,他可能就打电话通知他爸一声,然后就乐颠颠去上班了。

    而他这个样子可能让苏岁卿失望了。

    而且可能是遭了不好好珍惜的报应,他这边还在犹豫要不要和自己的硕导说一声,教务处就打电话通知他,可能要取消他的保研资格。

    因为有人举报他学术不端。

    这保研名单都公示有半年了,现在才举报,就是想直接拿掉他。

    调办公室监控,来的人是他同班四年的一个男生。

    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在教务处值过三年的勤,教务处的老师帮他把这件事拦了下来。

    老师的意思是处理不好对他影响挺大,有老师保他,但学校还会调查,最好就是自己解决一下,有可能的话让本人来把这个举报撤回。

    我朋友点头答应,说自己去问问。

    然后转头,找了自己打工认识的三教九流的朋友,给了点钱,说:“堵他。”

    斗殴结束的时候,他从路口出现,一边骂脏话,一边把人扶起来,说:“还好吗?你得罪谁了?这里好像没有监控啊,操,没事吧?”

    那个男生被打得不清,看到我朋友像是看到了亲人,说:“抢劫,把我的手机钱包都拿抢走了!”

    “皇城根下都有这种事?先去医院,我给你报警。”

    然后我朋友背着他离开了案发现场,打车去了医院,面面俱到地照顾人,在警察来之前,那个鼻青脸肿的男生就说自己对不起他。

    我朋友说:“啊?”

    那个男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总结下来就是嫉妒心?也可能就是看不惯?

    我朋友听完他的解释,说:“这样啊,没有其他原因吗?”

    沉默了很久,那个男生问:“你不骂我吗?”

    “我没觉得那件事大于你。”我朋友站起来说,“不过也就到今天了。大概以后你会变成我吹牛逼的谈资吧。”

    那个男生苦笑了一下,说:“你打我吧,我真的就是……”

    “我会当做没发生过。以后你也别走小路了。”

    他觉得挺顺利的一件事,但我朋友刚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了苏岁卿。

    这件事他和苏岁卿提过,也说会自己解决,就是没有想让苏岁卿知道自己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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