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岁岁与朝朝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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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朋友对自己也挺无语,伸手遮住苏岁卿的眼睛,“唉,你睡吧睡吧,就是最近科三弄的,不用管我。”

    苏岁卿笑过之后,玩着他的手指,和他聊起过去。

    我朋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话可以和苏岁卿说,他向苏岁卿剖析自我的时候,也没有担心过苏岁卿不愿意听。

    我朋友说了一会,问起自己一直心心念念地问题:“我生病的时候,你真的有和我说我爱你吗?”

    “说了。”苏岁卿说,“不信?要不你教我,那什么鸡鸡不鸡鸡?”

    我朋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想到自己很早之前那次隐晦又失败的表白,抬起头:“你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回去问了人。”

    我朋友盯着苏岁卿。

    苏岁卿也反应过来,避开了目光。

    “哦,所以你生日那天是故意的。”

    苏岁卿亲他:“不是,我当时就是不知所措,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我知道你一开始只想睡我,图个方便。”

    苏岁卿:“宝贝你喜欢戒指吗?什么样的?我明天去买。”

    “我喜欢一个人睡觉,你松开!”

    “……”苏岁卿抱住他又亲又咬,“明天要是致儿看到了就误会……别扭了,起来了啊……好好,我错了……”

    哼!拖什么拖,现在就不想过了!

    第二天我朋友还在生闷气,苏岁卿就气冲冲地擅自回到房间,因为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被大公主气着了。

    当时大公主盖着小被子问他:“爸爸等我长大,你就老了吧?”

    苏岁卿没来及感动,就听到苏毓致小朋友憧憬说:“那我那时候就可以和朝朝在一起了吧。”

    “睡什么睡!起来给我学习!抄《论语》背《弟子规》!念些洋文就敢惦记你小妈了!我和你说,你不到二十岁就别想谈恋爱!”

    过了半个小时,苏岁卿查房看到大公主趴在桌子上睡着,就把闺女放回了床上。

    但老东西心里有点郁闷的样子,回房间抱着我朋友的时候一身烟味。

    我朋友说:“男人三十岁的时候才是他帅的时候。”

    “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我都五十了。”

    突然有点伤感。

    我朋友看着苏岁卿,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上你。”

    苏岁卿骂了一句脏话,把他翻过去,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兔崽子无法无天了!八十了一样操得动你!趴好!”

    老话说得好:火是不能玩的。

    苏岁卿八十岁行不行是不知道,反正现在是很行。

    自我牺牲后我朋友在想是背诵杜拉斯的《情人》,还是叶芝的《当你老了》,嘴巴就脱口而出:“苏岁卿我爱你。”

    苏岁卿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捧着他的脸亲,说:“我之前就想过,这对你是不是不公平,我总是要早走的。”

    我朋友抱住他说:“不会的。”

    苏岁卿被闺女伤了心,又提了醒,婆婆妈妈地说自己的不放心。

    苏岁卿要交代的事太多了,让人插不上嘴,我朋友听得昏昏欲睡,就朦朦胧胧听到苏岁卿说要找个办法保障他的权益,免得人死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之类的。

    听得人想捂他的嘴,不想理人。

    中途苏岁卿还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到床上。

    “你去哪里了?”

    “交代点事情,明天给你看。睡吧。”

    不知道苏岁卿去干了什么,回来后从后抱着他睡得志得意满。

    我朋友抱着他的手,想,操什么心呢,谁想活很久?你活八十四,我就活七十,你活七十四,我就活六十。

    苏岁卿接下他所有的天真与困顿、知慕与孤单,他给苏岁卿浮世里毫厘不差的岁月朝暮。

    九月开学的时候,我朋友已经在探索真理的路上走了一会了。

    他还在暑假的时候就已经进了老师的项目,开学的时候他也在实验室里,接到苏岁卿的电话没换衣服就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苏岁卿怎么想的,报了他们学校的ba——交换名片的总裁班,成了他的校友。

    他走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站在车门边的苏岁卿面前,心脏撞着肋骨,眼底藏着星光,胸口像有只展翅欲飞的白鸟。

    “小朋友,你家长来接你回家了。”

    “我知道。”

    (完)

    第29章 番外(1)

    关于苏岁卿。

    苏岁卿家里群英济济,是很有气质的一个家族。

    听说出过很多艺术家、教授、建筑师,还有公务员,就很钟鸣鼎食的那一种。

    幸好我朋友虽然心底有一个厌世又反社会的死小孩,但本人又怂又缺爱,上学认真,成绩不错,刚能入苏岁卿家的门槛。

    就有一点,他这个性别不对。

    所以过年苏岁卿想接他过去,他都没敢。

    之前已经见过了苏岁卿的母亲,据说苏岁卿的母亲挺喜欢他,就是觉得他年纪小,模样太俊丽。

    去祭拜苏岁卿父亲的时候,我朋友穿得很成熟。

    本来还想蓄两天胡子,在苏岁卿的反对下,就算了,只把刘海梳了上去。

    到了苏岁卿他家,那山,那铁门,那管家,那工人,那清高自傲的亲戚……

    苏岁卿都没有和他提过。

    那些人看我朋友的目光出奇地一致,都有些讶异。

    一上午的时间,就有人偷偷言辞委婉对他说起苏岁卿桀骜难驯的以前,其中包括苏岁卿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和解的事。

    苏岁卿陪老太太吃过午饭就领着我朋友去后山钓鱼。

    山上有温泉,就有一处不结冰的深潭,旁边修了玻璃暖房,我朋友去转了一圈,发现什么钓鱼都是骗人的,有个鬼的东西能在高浓度的硫酸盐里活下来。

    再回暖房就看到苏岁卿坐在水潭边的藤椅上,衣服也没有好好穿,腿搭在桌子上,慵懒散漫啜酒,活脱脱一个放浪不羁的匪头。

    看苏岁卿心情不错的样子,我朋友抱了个软垫坐他旁边问:“他们为什么这么怕你?”

    “有吗?”苏岁卿半真半假说,“他们瞧不上我罢了。”

    当初一意孤行不肯让步,现在就算鹏程万里多财善贾也还是一姓之家里的异类,不过以苏岁卿的性格,说他是个霸王才比较合适。

    但我朋友听完还是有点心疼以前单枪匹马的苏岁卿,又是维护又是拍马屁,还给苏岁卿捏肩膀。

    苏岁卿闭眼享受,问他:“来的路上是不是在瞎捉摸,静悄悄的,怕人给你吃了?”

    “我就是有点紧张,你家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少,我怕刺激到他们。”我朋友对自己的表现挺满意,“感觉他们挺能接受的。”

    苏岁卿:“是吗?”

    我朋友知道自己被接受是沾了苏岁卿“谁管得着老子”的光,故意开玩笑说:“之前就是我想多了。学术圈挺流行老夫少妻的。我们有个教授,都六十了,因为太牛逼,被返聘了,我听他们说他现在的老婆还是他的一个学生。我还以为……”

    没有以为,光天化日之下,碧波深潭旁边,发生了伤风败俗的事。

    苏岁卿夸他给自己定位挺准确,亲他的额头,夸他今天很漂亮,看得人眼睛都亮了。

    哦,开心不起来。

    苏岁卿舒服了以后,捉着他的手在水里玩,问:“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怕我吗?”

    因为你又横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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