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和影帝he了[娱乐圈]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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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弯下腰,凑近了,目光疑惑,想看清他神色。

    贺衍之敛目。

    长叹,默念弟子规。

    这个澡洗完,柏栩川神清气爽,贺衍之身心俱疲。

    他觉得哪怕再揍二十个盛渊都没有这么累。

    好就好在泡完热水澡后,人的体温逐渐下降,会非常容易入睡。

    又念了四遍道德经之后,贺衍之终于如愿看到柏栩川捂着嘴,慢慢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舒服到眼睫上都沾了两点困倦的泪。

    他一边如释重负,一边又觉得可爱至极。

    困了的青年朝他伸出手,做出要抱抱的举动。

    贺衍之被萌到了,俯下身,轻轻亲了亲他额头。

    “你该睡觉了。”

    “我去洗个澡,一会陪你睡?”

    许是洗完了澡稍稍清醒了一点,青年这下似乎是听懂了,高兴地点了点头。

    乖乖躺下缩起来,盖上他的小被子。

    柏栩川木愣愣看着男人走进浴室去,努力睁着眼睛,侧着头看他。

    身影进了里面,半透明的玻璃上影影绰绰映出他的影子。

    青年失望地叹气。

    看不到了。

    床边有一组小按钮,柏栩川瞅了眼,想去按着玩,但手腕还被绑着,动不了。

    青年想了想,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截小腿,拿莹莹白白的脚指头怼上去戳了戳。

    玩得不亦乐乎。

    然后,他眼睛一抬,发现浴室里的风景竟然可以看清了?

    男人背对着他,肩背挺括,正抬手往发顶搓着泡沫,头微低,肩胛骨带动着上背的肌肉随着动作极具力量感地移动。

    喷头喷出细密的水柱,汨汨流淌过小麦色的皮肤,顺着背沟淌落到地面上汇聚成一汪,再渗入地板消失不见。

    柏栩川努力睁着眼睛,看着这宛如艺术的一幕,不舍得眨眼。

    但他的确很困很困了,汨汨的水声仿佛催眠的乐曲,勾着他眼帘一点一点阖上。

    从全睁到半睁,从半睁到勉强眯着,再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着了。

    等贺衍之擦干水珠出来,满意地看到青年已经睡熟,轻轻呼出一口气,俯身把他脚丫子塞回被子里,解开被绑了很久的手。

    他知道柏栩川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但就算做了心理准备,看到手腕上勒出来的红痕还是很心疼。

    他想帮他揉一揉,又怕把人吵醒了,最后指尖只是轻轻在那两道勒痕上点了一点。

    给重新盖好被子,起身往出走时,一错眼看到浴室。

    看得一清二楚。

    贺衍之:??????

    “哎你们听说没有……”

    “对对,我也听见了,当时楼上好像……”

    “当时我从楼道经过,吓得躲到一边,当时门大开着,我往里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

    “看见谁了?”

    “就那个,柏栩川啊,我还跟他对上了一眼,我的那个心哟……”

    “什么?是川川被打了——?!”

    “不是,我听说,是盛总被打了。”

    “哪个盛总?”

    “这圈里有名的还有哪个盛总?就是以前害筱雪那个啊!”

    “哦,那打的好。”

    “等等,所以是川川把盛总给打了?”

    ……

    流言这种东西,总是不知道是如何传出去的,但只要一流传开来,就会衍生出无数个奇妙的版本,到最后谁也说不清本来是什么样。

    及至第二天下午,“三楼密室挨打悬案”已经传出了n个版本。

    其中最为人称信的版本是:“某知名大投资人灌醉流量对其欲图不轨,流量以醉拳自卫误打误撞致对方半身不遂。”

    这个版本的可信之处在于当天呼啸而至的救护车,以及酒店内部关于在现场看到某流量完好无损的传言。要知道,伤者身份是大投资人,又伤重到需要乘坐救护车的程度,如果不是理亏,怎么也不可能一点报复的动静都没有。

    同时还有另一个补充版本,称现场除了流量以外还出现了第三人,且第三人打得比流量自己还要狠。

    不过,这些风风雨雨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料很快被人压了下去,而且手法十分高明,一看就是对控制舆论这一套很有心得。

    盛渊躺在私人医院的病床上,脸色铁青,一条腿缠满绷带架得高高的,鼻青脸肿,浑身作痛。

    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艹,贺衍之,老子跟你没完。

    他说话还大着舌头,只能用勉强的哼哼来表示“是”和“否”,下属就战战兢兢站在旁边给他汇报关于网上控评的动向。

    盛渊脸肿得说话费劲,声音竟是带上了一点南方口音:“砸了么也银资道叭?”

    下属小心翼翼连猜带蒙:“您是问家里人知不知道?”

    盛渊费劲地点头点头。

    下属立马保证:“他们不能知道,那哪能呢?”

    盛渊稍微放心了点,忽然病房大门嗖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瘦高个男子站在门口,神情漠然。

    盛渊看到他,本来勉强不痛的头也马上痛起来了。

    他转向下属,咬牙:“你不是说他们不知道吗?”

    下属哪里还敢说话,瑟瑟发抖。

    “二少爷。”那瘦高个男子吐字仿佛机器人,“我是代老爷来向您传达他的意思的。”

    盛渊有种不好的预感。

    “能等我病好了再说吗。”他决定打一打感情牌,示个弱。

    然而对方并不吃他这套。

    “老爷说,让您在这里好好养病,最好养个一年半载的,婚也不用结了,您自由了。”

    盛渊:“…………”

    他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立刻便想从床上下来:“他不能这样!我也没犯什么大错,凭什么?我管了公司这么久,他现在想让我滚?呸!做梦!”

    以上是盛渊想表达的内容,但是他现在大着舌头,说出来的效果便类似于爪哇国语言,谁也听不懂,也没有半丝威胁性。配上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以及落地时蹒跚臃肿的身躯,倒是很有喜剧效果。

    前来通知他的瘦高个脸上头一次显露出一种称得上“疑惑”的情绪来。

    他也学下属自作主张翻译:“您是说您一定不辜负老爷苦心,谢谢他还您自由,现在天高任您飞了,是这样吗?”

    盛渊大怒,猛摇头。

    然而他现在身体虚弱,这一摇更是摇得自己头晕目眩,啪叽一下重新往床上摔,幸好下属反应快一把扶住。

    瘦高个见已经把话成功带到,就自然转身回家去了。

    盛渊眼神呆滞坐在床头,只觉今后的人生一片灰暗。

    而这,他咬牙想,全是贺衍之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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