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和影帝he了[娱乐圈] - 分卷阅读92
那两人凝重的表情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
非秦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声:“晚上回去再好好想想,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明天再来。”
柏栩川赶紧点了点头。
只是,当那两人走远,众人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在哪。
——贺影帝后来道歉那姿态,怎么那么像是“他和小柏”是一边的,其他的“大家”是另一边的,界限划得那么分明呢?
“唉……”
“哎……”
“唉……!”
柏栩川回了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连连叹气。
实际上现在离睡觉的点还早着,可他实在没有做别的事的心思,满脑子都在想白天的各种片段。
现在他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真糟糕啊真糟糕”。
有什么比全剧组盯着你这一场戏,大家都付出了很多时间精力,但他就是表现不好更糟糕的呢?
他真的要好好思考,为什么不行。
是因为不能入戏吗?
影响他入戏的,到底是什么。
非秦导演重复最多的,无非是他的“紧张”和“僵硬”,以至于不能表现出沈河那种绝望地沉浸在这场欢愉中的感觉。
欢愉又痛苦,到底是什么感觉?
柏栩川忧愁地抱着枕头坐起来,呆呆看着窗外。
酒店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波光粼粼的水池,倒映着皎白的月光。
今天的月亮很圆。
“放松……”
他丢下枕头,打开窗,让清凉的晚风吹进来,拂过他还湿着的发梢。
“放松。”
柏栩川拧着眉,转身半靠着墙,眼睛一点一点从室内扫过。
最终落在会客区沙发边的酒柜上。
透明抽屉里小瓶小瓶的酒整齐的摆着,他之前从来没有看过一眼,也从来没想过要打开它。
“想象一下,那种痛苦又欢愉的感觉……”
柏栩川闭了闭眼,白天一次次失败的画面在他眼前划过。他慢慢咬紧牙齿,半晌睁开眼睛时,脸上是下定决心的表情。
贺衍之心中各种思绪驳杂,理不出头绪来,索性放了一池热水,预备冲完澡泡一泡,舒缓情绪。
不料他刚刚冲完澡,却听见敲门声。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披上浴袍,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到门边。
“什么事——”
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一身水汽,脸颊红扑扑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眼神明亮地看着他。
他只穿一件浴袍,怀里抱着瓶二锅头,脚上踩着棉拖鞋,莹莹白白的小脚趾有些不自在地蜷起来。
贺衍之努力把视线从他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上移开,然后一顿。
他看到了他怀里的二锅头。
“你该不是要……”
柏栩川却不等他说话,左右看看周遭,不由分说地挤进了屋,“咵”把门关上。
那门隔音效果很好,一下子,外面走廊上的电梯声,其他房间的声音,机器运行的低音全都听不到了,整个空间里就剩下他们彼此凝视,感受着对方强烈的存在感。
“喂,小川。”贺衍之把那瓶二锅头从他怀里拿过来,往玄关上一搁,“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喝酒……”
他刚刚转了身放东西,话还没说完,却感觉一个温暖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还有温暖的、痒痒的呼吸落到肩上。
贺衍之低头看着那双胳膊,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才在脑海中探了个头,然后他听到那个甜甜的声音就贴着他耳后:
“晚了噢……来之前,我已经喝过了。”
第48章
……喝过酒了?
贺衍之被这句话隐含的信息量镇住了, 他背对着年轻人, 脑子里瞬间闪过了各式各样不大良好的念头。
喝过酒了,他这样说,这样来到这里,意味着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他二十三岁了,能够为自己负责, 而且也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对吧……
贺衍之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不是个好人,那些坏念头晕晕乎乎转了一圈, 才慢慢被内心重新掌权的理智清除掉。
而柏栩川现在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里。
以往他喝醉的时候往往无知无觉, 完全不受控制地跟着感觉走,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假酒, 反正他现在能说话了,还保有清醒的意识。
既然意识清醒,那为什么又能这么大胆呢?
那就涉及到某种心理暗示了。
最近他没少看这种心理学、神秘学范畴的东西,没准一不小心给自己催眠了也说不定。
总之他从后面一把抱住了贺衍之的腰,声音软软地在他耳边说话, 还把脑袋直接搁在人肩膀上。
手底下坚实的触感真棒, 他不由不受控制地拿食指嘭嘭点了两下, 随即被另一双手牢牢抓住了。
“那你为什么能说话?”贺衍之把他的手掌慢慢拿开, 转过头满眼不信地上下打量, “骗我?”
柏栩川表示他可没有骗人,特别无辜地张开嘴:“我真的喝了酒。”
半仰着头, 手腕被抓着, 一点也没有挣开的意思。唇微张着, 仿佛在示意让那人低头检查一下,嗅一嗅他身上有没有酒味。
这可是正宗的二锅头呢。
贺衍之眼睛盯着他的,似乎在确认他的意识清醒程度:“这是几?”
他竖起两根手指。
柏栩川特别认真地说:“这是peace。”
love and peace的peace。
舞蹈常用手势嘛。
贺衍之还是盯着他看,盯得青年有些不耐烦了,手一挣脱又绕上他脖子:“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好不好?时间很宝贵。”
贺衍之:…………
这个宝贝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一晃神的功夫,柏栩川已经灵活地凑了过来,低着头小声哼着歌,手指不安分地去解他浴袍上的结。
修长白皙的手指几下缠绕,就把那本来就由于事出匆促没怎么好好系的活结解开了。
贺衍之低头看去,看到的是让他血脉贲张的画面。年轻人喝了酒后总会变得异常执着,解完他的就开始解自己的,于是他在男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宽衣解带。
他的那个结打得比较死,用来解带子的时间也就比较长,到最后他都有些迷茫了,一脸受不了地抬头露出求助的眼神。
贺衍之觉得自己离三年起步越来越近了。
他抹了把脸,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精疲力竭,移开视线不看那湿漉漉的眼睛,声音带点哑:“小川,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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