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顶流互宠日常 - 分卷阅读33
众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大吃一惊:“嚯,原来还有这样的?”
“骗子!我孙子明明那么正常的一个人,谁和你这个变态一样?”审判员还没说话,江奶奶抢先喊了出来,说完后,她还跑到审判员面前,“你们不是收到我的举报了吗?他都犯了流氓罪,为什么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
明明是拄着拐杖都走得一拐一拐的小脚老太太,此刻却跑得那么快,像是踩着风火轮似的。
齐岢侧过头看了老人一眼,瞳孔瞬间有些放大。他一直以为是当初那个家长举报他的,没想到是江奶奶。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晰记得这位老人曾经对他的好。主动关心他,送水果给他,还邀请他去家里吃饭……还对方是他搬到这个镇上后,第一个对他发出善意的人。
之前对他那么好的老人,现在却露出了这般凶恶的嘴脸。
齐岢似乎是被刺激到了,一贯冷清的面容上,透露出了一丝疯狂的意味。然后,他对着江奶奶,一字一句说:“是你孙子先勾引我的。”
“你——!”江奶奶被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捂着胸口倒在了椅子上。
到现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回转余地了。
女老师张大了嘴巴,一脸悲痛的转过脸,默默走出了人群中央,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很快就有别的人挤了上来,围观群众全都炸了,发出了大声的讨论。
“我就说,齐老师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
“江家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曾经和小卖部的王秀丽走得那么近,现在一转眼又和一个男人搞在了一起。”
“对啊,他游泳比赛时还亲了王秀丽呢!”
“这还不简单,江家去了城里,被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给污染了呗。”说这话的是镇上的一个小学老师,镇上不少人都知道他在追王秀丽,被江浩然截胡时没少看他笑话。现在江浩然不要王秀丽和一个男人搞在一起,王秀丽还是不愿意和他好,嘲笑他的人更多了。也因此,他说话越发口无遮拦。
“别胡说!我们江家才不是那种人!”江奶奶气得身体一抖,没有人怀疑,她几乎马上就要晕倒了,但现在老太太正狠狠用拐杖戳着地面,就像是戳在那群嚼人口舌的人心脏上一样。
她颤抖着身体,边戳边骂:“你,天天晚上从孙寡妇床上爬下来,你老婆都在背后说你阳痿;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儿,还妄图让鲜花擦在你这坨牛粪上。你们这群孬种,自己不争气就盼着别人不好。告诉你,我家儿子都是堂堂正正的,还有我孙子,正经的名牌大学生,才不是这种随便乱搞的人!”
不少人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也有人不怕老太太,还笑了起来:“齐岢不也是大学生吗?”
江奶奶脸色铁青,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气得呜呼咽气。但是老太太并没有,她一直熬到了最后一刻,她干干净净地把江浩然摘了出去,他还把齐岢弄进了大山里的乡村小学,甚至在齐岢摔断腿又过了五年后,她才终于咽下了这口气。
而现在,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太婆正拄着拐杖,佝偻着身体站在那里,目光浑浊的双眼,像鹰一样扫过嚼舌根的那些人,然后,她的视线停在了齐岢脸上,语气恶毒:“最该被抓起来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勾引浩然,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齐岢依然不敢相信江奶奶前后巨大的反差,他死死盯着那双浑浊的双眼,几乎要透过对方视线看进她思想深处。最后,在老人凶狠的目光下,他放弃了,原来在江奶奶心中,和江浩然比起来,他什么也不是。
有人问:“江浩然呢?”
有人附和:“对啊,他去哪儿了?他不来我们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受害者!”
“他回去上学了,”江奶奶眉毛一竖,“发生这种事情,他作为受害者还怎么出现?让你们看笑话吗?”
齐岢闭上眼,再次重申:“他不是受害者,我们是两厢情愿。”
无论什么时候,情况都是一如既往的糟糕。上一次,他在本应该坚持时选择了逃避,这一次他不会了。他会朝向那条路一直往前,不管前方是鲜花还是地狱。
最后,齐岢因为“流氓罪”被投进了监狱。
但他没有在监狱呆多久,在中学校长的帮助下,齐岢被送到了大山深处的一所希望小学。学校极偏僻,没有通公路,只有步行进山,从小镇出发,需要步行整整50里山路才能抵达学校。学校又破又旧,老师都是农民,齐岢除了教书还要下田种地,生活苦不堪言。
齐岢就在这里,度过了自己剩余的二十载人生。
而在大山外的江浩然,早已经娶妻生子,成为了一个声名显赫的企业家。
至此,二人在镇上的戏份全部结束。
第三十一章 春城故事(二十九)
多年后,著名企业家江浩然回c市投资,受到了当地政府官员的热情接待,多家新闻媒体对此进行了宣传报道。
在企业宣传部门要求下,江浩然接受了当地一家媒体的采访。采访结束后,女记者递给了他一分报纸。是一个很煽情的报道,b大高材生扎根大山二十年,不求名誉只为教育,培育出了5个清华生8个北大生。
江浩然不悦的皱起了眉,秘书察觉到老板的态度,正要呵斥记者的不当行为,然而他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自己老板面色一变,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秘书跟了男人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老板这样的神情,他很懂事的选择了闭嘴。
江浩然一把抓过报纸,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强硬了数十年的他,第一次出现了崩溃的表情。当企业面临国外制裁濒临倒闭时他没有崩溃,当他和前妻离婚时他没有崩溃,而现在,他不过是看了一眼报纸,整个人就仿佛溃不成军。
秘书甚至觉得,自己老板已经被抽掉了魂,只有一个空壳站在那里,无论是谁,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戳,这个身影就会瞬间倒地。
过了好久,江浩然才堪堪维持住身体,哑着声音开口:“他这些年都在这里?”
女记者点头:“对。”
江浩然仰着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问:“他……他的腿怎么了?”
他以为自己很镇定,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声音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甚至隐隐带上了哭腔。
女记者:“他说是在10年前摔断的。”
江浩然只觉得有刀在一下下划过他的心脏,让他整颗心疼痛不已。十年前……正是他和郑家小女儿结婚的时候。他不敢自作多情,但现在看到这个巧合,却忍不住开始猜测,二者是否有些许关联。
想象着齐岢这些年的遭遇,江浩然愧疚不已。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几乎要把报纸都抓烂了,然后他抬起头,红着眼睛盯着女记者问:“你为什么要给我?”
“我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儿,”女记者低头道歉,“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妈妈没有来找你们就好了。”
江浩然仿佛又被带回到了二十年前被撞破的那一刻,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大门被推开时亮得几乎能够刺瞎他双眼的光线,还有躺在医院的奶奶,抓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让他不要再回来。
他或许可以责怪撞破他和齐岢关系的人,也可以推脱社会环境使然,以此来让自己好受一些。但事实上,从来都不是被撞破的问题,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性格造成的,是他的懦弱和嫉妒造成了齐岢今天的结局。
江浩然痛苦的闭上了眼,曾经的悔恨和爱意铺天盖地般涌了上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失去了光彩。和齐岢相比,他追求的那一切竟然显得那么可笑。江浩然把自己关在会议室里整整半天,等他出来时,众人已经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异常,仿佛他又恢复成了那个杀伐果决的江总裁。
也对,毕竟这么一个大企业的老总,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不可能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消沉。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江浩然不顾众人质疑,请了好几个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把自己手头的工作交接得一干二净。
然后,他去找齐岢了。
去了那个他离开了20年的老家,那个比老家更远的乡下小学。
这一部分的戏份因为取景限制,需要镇上戏份结束后,江浩然和剧组去影视基地拍摄。而目前剧组还在镇上,他们决定先拍摄山里的那几个镜头,也就是整个故事的大结局。
山里的戏份不多,本来还有一个齐岢跌倒摔断腿的画面,这是出现在江浩然想象中的一幕。20年后,随着江浩然的打探,齐岢在乡下学校的生活逐渐被挖掘出来,了解到齐岢这些年的生活,江浩然更加悔恨了。
但是在拍摄前夕,傅嘉盛给张一鹤打了个电话,极其强硬的要求删掉该戏份。傅霸道总裁正因为剧组一次次的事故而愤愤不平,没想到剧组还敢主动挑战危险戏份。开玩笑,这部戏又不是动作片,他宝贵的弟弟就已经出了两次意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剧组的人加在一起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张一鹤自然不乐意,他拍电影哪里轮得到这些资本家指手画脚?于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傅嘉盛的要求。
“不行!没门儿!想都不要想!”张一鹤脾气又臭又硬,直接吼了回去,很强硬的拒绝了傅嘉盛的要求。
傅嘉盛不为所动,他的理由很充分:“我看了剧本,就算是我这个外行人也知道,齐岢摔断腿根本不是必须存在的一幕,为了这种可有可无的镜头,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拍?”
这个问题其实张一鹤也考虑过,编剧只在剧本中写了20年后江浩然发现齐岢摔断腿,但是具体怎么处理,还是得看他和剪辑的安排。
是直接一笔带过,还是在后期剪辑时通过闪回加入傅疏离摔倒的画面,这件事久久没能确定下来。于是张一鹤决定先拍,素材总是越多越好,他打算在最后剪辑时,通过对比两个版本的效果再做选择。
但是没想到傅嘉盛会直接打电话告诉他,让他不拍这一场戏。
被一个外行指出这种问题,张一鹤有些不悦,但他仔细想了想,也没有一口否定,一个外行都看出了问题,是不是意味着他这里真的没有处理好?张一鹤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丢下一句“我再想想”,然后“啪”一声挂了电话。
紧接着,他找副导、编剧和剪辑组的老大开了一个小会,讨论这个问题。让张一鹤意外的是,其余几人基本都支持不拍这一场戏,各有各的理由,但一个统一的原因是,傅疏离拍这部戏时频频出意外,大家都怕了,万一这么金贵的影帝真有个三长两短,没有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张一鹤皱眉:“你们不要管这场戏难不难,傅疏离会不会出意外。你们就把傅疏离当铁人,摔一万遍都没事儿的那种,再跟我说说对这场戏的看法。”
副导演王星还是摇头:“我觉得没必要。”
张一鹤双手抱胸:“理由呢?”
王星:“我认为这部电影的主调还是中间部分的恋爱情节,而不是后期齐岢的卖惨行为。如果结局太惨,会冲淡前期二人热恋中的甜蜜氛围,观众看完后都不记得江浩然和齐岢的恋爱有多甜,只会记得齐岢有多惨了。”
张一鹤皱起了眉,他当然知道这些,但他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没有齐岢摔断腿的那一幕,他担心后期江浩然的情绪爆发过于夸张和虚假。
王星继续:“其实真要卖惨也没必要虐齐岢,这只是肉体上的虐,我们还不如多拍拍江浩然,通过江浩然听到齐岢悲惨境遇后的恸哭,以此来承托齐岢的悲惨境遇,会显得更高级。”
张一鹤:“可你怎么保证江浩然的情绪能够酝酿到位?他们都分开二十年了。虽然江浩然后面表现得很愧疚,但他之前二十年都没来找齐岢,他对齐岢真的还有爱吗?”
一向存在感薄弱的编剧开口了:“有的,他这辈子真正爱过的人只有齐岢。”
张一鹤深深看了编剧一眼,叹了口气,随后便陷入了沉默中。
王星想了想,道:“那我们着重强调一下齐岢在小破屋里去世的画面?到时候通过剪辑,让观众看到江浩然和齐岢在不同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以此来加强情感冲击。”
张一鹤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决定减去齐岢摔断腿的那一场戏。
也因此,傅疏离在山里实际上只有一场戏了,他要演出齐苛在小破屋里去世的那天。而断腿那一幕,他只需要拍一张断腿的照片,最后放在道具报纸上就好了。
去乡下前一天,化妆师给他们试了一下中年造型。
傅疏离的妆容和服饰没什么难度,主要是强调他的惨,憔悴的眼神,断掉的左腿,洗得发白的衣服……当傅疏离看到自己的新造型时,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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