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利器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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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气消弭于无形,庄烨昏了头似的吻上他,听见轻轻的笑声,顺他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竟抓住他的前襟。

    庄烨脸色变成粉红,连忙松手。沈汉一边吻他鼻梁,一边拿出一管东西递到他手里。

    庄烨收拢手指,看清是一管润滑。他的脸色更红,还是正色问,“这是您早就计划好的,道歉的一部分?”

    沈汉吻着他,眼里跳动着笑意,“我不会用上床来道歉。”性可以是一段关系的粘合剂,但只是一种表面粘合剂。长期滥用,表面恢复平顺,内里的矛盾却愈演愈烈。想要维持一段长期关系,就不能用性解决问题。任何矛盾纠纷,都摊开来说清楚。

    庄烨被沈汉带着进入卧室,脚步纷乱,小腿碰到床边。

    理智模糊提醒他,沈汉对餐厅到卧室的路径太熟悉,一定是从进门那一刻开始就在脑子里排练过了。可被推倒在床上,沈汉跪在他身上,吻他腰间衬衫翻起露出的皮肤,“我想和你,和道歉无关,只因为我爱你。”

    庄烨的理智像被炸成碎屑,彻底消散,任沈汉的吻向下延伸。只看见头顶乳白色的天花板摇晃,他小腹略微痉挛,失声呻吟,下身被舔舐几次,含进口腔。

    庄烨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做过,包裹住他的湿与热不用再说。他没想到沈汉会为他做这样的事,但这“没想到”反倒让他硬得更厉害。

    他撑起身体看这一幕,英俊挺拔的人在吞吐他的……没有半点勉强和为难。

    他珍惜我,他看重我,他爱我。

    那一瞬间汹涌的快感流淌,庄烨几乎分不清身体先攀上高潮还是心理先攀上高潮,控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小天鹅很快恢复过来。他的头发被汗水沾湿,显得更柔软,爬起身靠向沈汉,仔细看他深刻的眉眼,沾着精液的嘴角。

    “您每次都想占据主导。”

    沈汉承认,“习惯很难改正。”

    小天鹅轻声提出,“您应该学会更多地依靠我。”

    沈汉笑起来,毫无保留地舒展身体,下面的东西早就硬了,他却一根一根吻小天鹅的手指,“你现在就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仿佛要验证他的话,小天鹅从衣柜里质地轻薄的睡袍上抽走衣带,沈汉已经主动伸出手,那条丝质衣带一圈圈宽松地系在他有力的手腕上,将双腕固定在头顶。

    “闭上眼。”小天鹅压在他身上,待沈汉配合闭眼,才踟蹰地对着他的右耳说,“教我。”

    “教你怎么用嘴做?”

    小天鹅凑在沈汉耳边,带一点点撒娇,“教我怎么让您在床上求饶。”

    第八十八章

    最了解沈汉身体的是沈汉自己。他愿意帮小天鹅欺负他自己。

    强健的身体放松,像一座全不设防的城市 ,他的胸膛坚实,肢体充满力量,却把每一个弱点都告诉小天鹅,这是足以致命的信任。

    小天鹅满心的情感激荡,几乎冲出胸腔。

    他照沈汉说的,不要去管他前面胀痛的阴茎,让他多被折磨一会儿,一下一下戳刺他的前列腺,又在他离高潮只差一线时停住。

    只要握住自己的阴茎,只要揉搓两下就能射精,脱离这种折磨。沈汉的手腕被衣带系住,小天鹅怕弄痛他,松松打结,一挣就能解开。他却从头到尾没有挣脱。

    沈汉忍得浑身是汗,汗水从眉毛滴进眼中,最后,小天鹅埋在他湿热的身体里,只觉得沈汉后面随他说话一阵阵绞紧。

    “……真的不行了,放过我?”

    次日醒来,晨光熹微。沈汉醒时发现小天鹅仍在梦中,还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少年人贪睡,他才二十三岁,平常在基地按规定早起,假期中多睡一会儿也是理所当然。

    不愿惊扰小天鹅,就任他靠在肩上,贴着自己的侧颈睡。

    在薄被里肌肤相贴,早就出了一身薄汗,睡梦中的人却不避开。

    沈汉借着逐渐明朗的光线看他,原来小天鹅鬓发边有一颗小小的痣,针尖大的一个小细节都叫沈汉笑起来。

    小天鹅呼吸声变重,即将睁眼,沈汉就在他头发上亲了一口,把他叫醒。

    庄烨迷糊之间,还蹭了蹭沈汉的下巴,“早……”

    沈汉吻他耳廓哄他,“起床吧,我给你做早餐?”

    小天鹅坚定地睁开眼,反过来啄他一下,“不……我要给您做早餐。”

    庄烨从被子里钻出来,赤足落在地上,一双腿又长又直,宽大的t恤下摆遮到大腿根,把沈汉拉下床,推到浴室洗澡。

    热水亲吻他的皮肤,热雾里满是沐浴露的味道。当他换上对庄烨来说宽大,对他合身的t恤,走出浴室,厨房里都是煎蛋和培根的香气。

    “单面还是双面?”庄烨脸颊带着清晨的红晕,举起铲子问。

    “单面。”沈汉说,忍不住轻轻笑起来。

    庄烨的脸更红一些,把煎好的太阳蛋盛进餐碟里,“这很好笑吗?”

    “不,”沈汉走到他背后,一双稳定的手按在他肩上,过了一会儿,抱住他的腰,“我只是很开心。”

    一个人要多幸运,才能早上起床,有他爱的人,昨夜和他分享一张床的人,替他做早餐。

    “……我不想扫兴,但是……”庄烨准备好早餐,吸一口气,端着餐盘转身看他,“发生了什么?您和我约定过,要我们中有一个人调离,不在一起工作以后才开始。为什么昨天您会主动突破这一步?”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我控制不住自己。”沈汉清楚承认,昨晚是他很想和小天鹅上床,是他主动带小天鹅上床,“另一方面,我的调离命令很快会下来。”

    所以昨天,相当于再一次分离前的纪念?

    庄烨难受却又无话可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他坐在桌前,手被沈汉握住,才低声问,“卫将军的命令?”

    沈汉笑笑,“并不完全是。”

    一天以前,他被卫将军召见。地点不在办公室里,而在……湖上。

    办公室落地窗看得见的那片湖,水平如镜,映着日光,小船如同浮在一片晶莹的光芒上。人在船上,就仿佛置身空中。

    小船两头尖尖,中间却很宽敞,船顶有半透明的强光过滤幕,红色丝绒面的座椅,容得下至少三个人。

    卫敏存很少乘船,这是一种放松活动,但他自从接任以来很少放松。少数的几次里,陪他上船的也是担任侍卫长官的沈霄。当然,沈霄对这殊荣嗤之以鼻。

    沈汉不能像他一样有恃无恐,他保持立正,在卫敏存落座后才坐,主动倒茶,标准的下属对长官的敬意。

    “有一件事属下要先向您汇报。”沈汉直视他坦言,“我与庄烨庄上校的关系,相信您早就得知。”

    卫敏存神色平静,本就肤色白,轮廓端正,在这样的强光下,更有一种万事尽在掌握的深沉和优雅。

    “如果你不为从庄上校身上获取南方派的机密,也不为利用他打击庄总指挥,甚至不为往上爬,和庄上校的关系对你有害无利。”

    沈汉笑了一下,“我爱他,本来就不为获利。”

    卫敏存没有再说,一时之间船漂在湖上,三面是高树环绕,一面面对着办公楼。

    卫敏存望向办公楼,沈汉不由得想,他在想什么?

    不为获利的爱,他有没有想到沈霄?

    卫将军不开口,沈汉只能沉默地陪伴在侧。直到船行过湖中心,沿着原路折返,卫敏存收回视线,终于向他身上投去目光,“我即将辞去军职。”

    沈汉说,“恭喜您。我以后该怎么称呼您,卫议员,还是直接卫副总统?”

    卫敏存为什么要借分裂分子的刀除掉贝副总统?他想要贝副总统的位子。

    副总统人选不必整个联邦选举,只需要总统提名,在议会中得到足够票数就可以通过就职。卫敏存显然与总统达成了协议,他会上位副总统,然后让总统辞职,按惯例,副总统直接接任总统。

    宪法规定,总统最多担任两届,也就是八年。唯一的例外是先由副总统成为总统——现在的总统任期还有两年半,如果他辞职,卫敏存可以顶替他成为总统,先干一个两年半,再竞选总统,接着干上两个连续任期八年,一共十年。

    他将掌控联邦的最高权力十年。

    沈汉看出其中关键,甚至点明“卫副总统”四个字,却不能将这件事公诸于众。

    这件事一旦公布,联邦就会陷入混乱。

    而且不是卫敏存,又能是谁,卫敏存至少是个政客,不是他,难道要让心机手段远不如他的政棍当这个总统?

    卫敏存必须得到这个总统位,因为联邦和帝国十年之内一定还有一场战争。

    许多军人隐隐嗅到了未来的血腥味,钱宁那句“如果在我们的时代战争到来”,莫如兰拼命要上前线,都是被战争的预感驱使。

    战争时期,联邦犹如一艘在风高浪急、昏天黑地的海啸中穿行的大船,更需要一位具有军方背景的铁腕总统掌控方向。

    果然,总指挥只是个跳板,这位卫将军是杨总统的外孙,他的目标从来是总统宝座。

    沈汉坦白道,“我不会阻止您,无论我阻止不阻止,您都一定能够达成所愿。”

    船靠向岸边,卫敏存看着他,“我需要一个五年后接替总指挥的人选。”

    不是现下,现下年轻一辈资历不到,总指挥可以先由北方派内资历深的老人暂代过渡。下一代总指挥的人选他心里已经有一个名单。

    沈汉道,“您在暗示我也是您会考虑的人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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