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跟渣男跑了[快穿]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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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祝弈君幽幽道:“正是因为受着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才不能让恩公出家当了和尚。”

    “……我并没有说要出家为僧。”

    “可小女子怕恩公一时冲动,将来后悔。”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宁致不说话,祝弈君却不想放过他,他实在没见过这等不通风情的男子,继续说:“以我的姿色,鲜少有人不动心,可恩公竟说出美色于你是浮云,是红粉骷髅这等话,恩公可是觉得小女子配不上你?”

    “谁配得上恩公?是初次见面时,恩公说的家中三房……美妾吗?”他把三房美妾四字说的格外重。

    尤其是一想到那三位美妾把他当作其中一员,心就堵的发慌。

    “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宁致细细品味他话里的恼意,淡淡道:“你是因为我不为你的美色动容恼羞成怒吗?其实你不必如此,世上不为美色所惑的男子虽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再者,我志不在此——”

    “你志在哪?志在出家当和尚吗?”

    宁致瞥了他一眼,车厢昏暗,瞧不清他的神情,但从言词中能分辨出对方心情欠佳。

    他想了想,忽而道:“小姐,你身上的伤势如何了?”

    “受贵府精心照顾,好了十之八九。”祝弈君心情确实不太好,任谁好端端的被当作小妾,心头都会堵得慌。更深一层的心思,他却未曾发现。

    “既是如此,那回府我便吩咐人去通知你的家人,对了,你家在哪?”

    “……”这下轮到祝弈君沉默了。

    “我观你举手投足皆有大家风范,又有一身不俗的武艺,想来贵府门庭不低,可上次又见你被人追杀,应是独自出门在外遇到了些麻烦事,你且于我说来,我给你家人去个消息,好叫你的家人放心。”

    “……”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怕我日后寻上门?”

    这话他怎么接?

    他迟疑了一下,“不太方便透露。”

    “那敢问小姐芳名?”

    “……君、君弈。”

    “姓君?”宁致装作不知的继续道:“君弈君弈……君小姐这名讳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听过,我想想……”

    “名讳乃父母所赐,晚辈怎能轻易议论?”祝弈君深怕宁王猜到自己的身份,着急解释道:“小女子的事就不劳烦恩公操心了,待伤势恢复,便会自行离去。”

    “这样啊……”黑暗中,宁致弯起唇,意味深长道:“那小姐可曾听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祝弈君:“……”

    第34章 世子他好南风

    祝弈君被宁致堵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有些恼怒宁王的不解风情, 可随之又觉得是自己太过,毕竟摊开之前的恩怨, 现在的宁王与他确实有恩。

    他不应该把之前宁王的偏见带到现在这位宁王身上。

    而且……这位宁王, 他……他……

    祝弈君在心中组织着言词,暗卫驾着马车飞快地朝王府赶。

    天将明时,宁王府传来了扣门声。

    扣门的节奏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

    门房眯眼打着哈欠将门打开,小声嘟囔了句:“谁啊, 这么一大清早——王爷!”

    待看清楚外头站着的人,门房蓦地睁大眼,惊喜地扯开嗓门扭头冲府内喊道:“王爷回府啦!”

    这句话就像是传达了某个讯息,不过半刻钟,宁致就被管家、雪霜和元宝等人给围住了。

    管家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道:“好,好啊,回来就好。”

    祝弈君沉默的看着被人团团围住关怀的宁王,心中懊悔灵青寺与王府的距离怎地这般短, 短到他还没想好怎么表示自己的大方,目的地就到了。

    同时见宁王回府, 管家和雪霜那般高兴,心中不免想起了家中阿弟,也不知他失踪的这些时日,阿弟是不是急疯了。

    远在京城的祝东骏何止是急疯了,就差没把‘酒香’给掀翻天。

    好在他还尚存理智, 知道阿姐的失踪不简单,他让阿姐的婢女雪竹扮成阿姐,装作阿姐不曾失踪的假象,然后一边私下派遣手下调查阿姐的行踪,一边以上次在此喝酒中了软筋散为借口大闹‘酒香’。

    祝东骏闹着要‘酒香’给个交代。

    酒楼掌柜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祝东骏中的药跟自家酒楼有关系,便觉得祝东骏是在无理取闹。

    可祝东骏是谁?

    他是连宁王都敢打,且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人。

    酒楼掌柜好生劝说,还备上厚礼,也没能把人劝走。

    酒楼的掌柜觉得祝东骏委实难缠,便把事情禀告了东家平郡王。

    平郡王最近心情极度暴躁,他派出私养的死士追杀当日偷听他与二皇子密谋之人,可人没灭口不说,反倒是自己连番折损人手,最后还叫人给逃了。

    当日那人着夜行衣,未曾窥得全貌,只听暗卫说那人身上带着一股药香,身上带药香的人除了大夫、药童就是药罐子,常年吃药的人哪有这般武艺,所以他把调查对象放在了京城所有的药铺上,可连日下来,竟是连一丝线索也没无,因着这事儿,还被二皇子迁怒。

    正恼火之际,听的下人禀告说祝东骏在酒楼闹事,他忽地想到祝东骏似是有个姐姐常年卧病在床……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当日那人的身形明显就是男子,祝东骏的阿姐便是再瘦,胸前也不可能平坦的与男子一般无二。

    平郡王无暇去顾及祝东骏那点小事,大骂掌柜办事不力,还说既然祝东骏想要交代,那就找个人出来给他一个交代不就行了?

    领命而去的掌柜第二天便绑着一个店小二上了镇南王府。

    据店小二交代,有位头戴斗笠,面上遮黑巾的人给了他十两银子,叫他给祝东骏下点软筋散,软筋散的量不多,且要不了人命,店小二见财起意,便答应了。

    祝东骏:“……”真拿他当傻子糊弄呢?

    可他却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再闹下去,他便从有理变成了无理,加之刚好手下找到了阿姐的消息,他也就懒得跟酒楼掌柜的计较,把人打发走了,叫身边小厮扮作自己后,带着从手下那得知的消息,悄悄出京,快马加鞭赶去了江南。

    祝东骏在赶来江南的路上,远在江南宁王府的祝弈君收到父亲的飞鸽传书,信中说:“此事为父心中有数,吾儿休得再提。”

    简单的两句话,抚平了祝弈君紧绷了近半月的心,却也叫他心底憋屈的厉害。

    他走到烛台前,把信纸点燃,明灭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神情一半隐在昏暗之中。

    当今看似待他祝家不薄,然实际上自先帝起,便开始忌惮祝家,以至于祖父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父亲屡次险丢性命,也皆因当今的忌惮与猜忌之心。

    若不是近些年来戎狄和邻国屡犯不止,父亲又深知鸟尽弓藏的下场,说不得父亲早就‘战亡’了。

    现下二皇子把父亲当作眼中钉,想除之而后快,想来当今也是乐见其成。

    而他想将计就计反了这北萧王朝,为他祝家寻得一线生机,有何过错?

    皇家一个个的都要想取他祝家人的性命,他祝家人就该死吗?

    祝弈君望着信纸烧成灰烬,负手走出内殿,来到朱栏前,凭空远眺边疆。

    任他心中藏有无数计谋,也抵不过父亲死不松口。

    他明白父亲是怎么想的,当今天下还算太平,陛下事情也没做绝,没达到父亲的底线,因此父亲不想因一己之私而生灵涂炭。

    至于培养他,不过是当年母亲之顾,便将错就错的给祝家留条后路罢了。

    他举头望着璀璨的星空,心中想了很多,最后才想到自己,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以男儿身示人。

    阿弟有婚约在身,是南阳王府大房嫡七小姐,可他这个‘长姐’未‘出嫁’,哪有弟弟先成家的?若不是准弟妹因母过世须得守孝三年,说不得这门婚事早就作罢了。

    祝弈君想着这一摊子事儿,便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君小姐何故叹气?”

    熟悉的声音在祝弈君的心中荡起一串涟漪。

    他扭头看去,就见宁王负手走来,身后的雪霜端着药汤,正冲他眨眼。

    他一扫心头的郁气,弯着唇走上前,弯曲着双腿,垂眸行了一礼,“小女子见过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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