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翻身:傲妃天下 - 废材翻身:傲妃天下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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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冷绝,一把制住了奚曼戈的纤颈,“主动送上别人的床,那叫作情非得已?!好,就算是苍染默逼你,那尉迟瑾呢?!”

    奚曼戈惊吓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这一幕幕都被他目睹。

    银枭见到了她眼底的悚意,懊恼地不知该松手还是该紧紧手送她一程。

    他发誓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可是面对这样的奚曼戈,他为何要不由自主地发怒,甚至想了断了她?!

    若不是她与苍染默如此火热的场景震慑了他,他一定当场就进去要了苍染默的命!只是又一想,他究竟是她的谁,又有什么资格发怒,有什么资格教训占有她的男人。

    正文【】第六十一章我的存在是多余

    “银枭……”

    奚曼戈眼中漾着泪,一把抱住了银枭的胸膛,“我被人强-暴了,对……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在自暴自弃。”

    她说着,时不时地查看着银枭的表情。

    银枭脸上的讶然一瞬变得愤怒,他两手制住她的双臂,真恨不得将她的骨狠狠地捏碎。

    “你再说一遍?!”

    奚曼戈先是一惊,后又怯懦道,“我被人强-暴了……却又不知道那人是谁……”

    “住口!”银枭狠狠地一把将她推开,笑得极冷,“奚曼戈,你确定那晚是被强-暴,而不是主动送上门?!”

    她暗暗地紧了紧拳头,她又怎会不知道那晚替奚曼戈解火的男人是谁。这店小二所下的药,还都是出自她手呢。

    不过她断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但从那猥琐的店小二身下救了奚曼戈,还让奚曼戈白白捡了个便宜。

    如今她就是想要毁了奚曼戈,彻彻底底地毁了她。就算是留在别人心底的感觉,她也要毁得干干净净。

    “那晚……我迷迷糊糊,只想要找个男人解火,我并不记得在我身上的男人是……”

    银枭残忍地勾唇,一手死死地扣住了她的下颌,“不知道?!你也敢投怀送抱?!奚曼戈……”你真是太令我失望。

    “痛、痛……”

    奚曼戈双眸一颤,眼泪如流,直直地落到了银枭的手背上,温热却寒人心。

    “奚曼戈,你的身边有那么多疼爱你的男人,我的存在——实在太过多余。”

    银枭的眼中闪过一抹盈亮,眼底却如死水,他轻轻地松开了手,翩白的身姿极缓着转身离去,不再去看她。

    奚曼戈满脸哀切地看着银枭步离她的视线,好似心死如飞灰,直到再也看不见他,她才佞笑着一抹颊边的泪。

    这么可怕的男人,她还是少惹为妙,早些断了也好。其余的,均在她能够掌控的范围内。

    对了,被这些人一搅和,她差点忘了后山下的奚曼戈。再次赶到那里,好在奚曼戈还没醒来,她连夜将她运到了尤娆阁的所在。

    如今尤娆阁已被大火烧成灰烬,但那些暗道机关深埋地底,还是可用的。

    她残忍地笑着,将奚曼戈塞进了地牢中。

    她不会让她这么痛快地死去,她要奚曼戈看着自己坐拥天下的样子,却发不出声求救讨饶的丑陋样子。

    光是想着就令她身心一片欢愉。

    冷御轩邸,冷凡澈一袭白袍,翩然地立在窗边。在他看不见的百里之外,奚承爵的大军仍然困在阵中。

    他的眼底如冰,仿佛奚承爵的大军要攻破的不是自己所在的冷御轩。

    “轩主,这朝廷的兵马被困在阵内已有数日,他们已在想方将迷惑他们的树都砍去,对方人那么多,恐怕这阵撑不了多久。”木煞拱手禀报。

    冷凡澈不动容地立在窗边,看着窗外无边的靓丽风月。不知想起了什么,清冷的眼底突然泛起了一抹柔情。

    可柔情的目光短得甚,又急转为冰冷的杀意,这样的眼神像极了银枭,眼中傲然一片,视天下为尘。

    “既然他这么想与冷御轩战一个你死我活,我便如了他的愿。”冷凡澈说着,悠然地转身,注视着木煞。

    “木煞,停止操控,放他们进来。”

    木煞一惊,“轩主?!您不是一向不与朝廷为敌吗?”

    冷凡澈嗤笑,仿佛木煞说了多么愚蠢的话,“和平是双方的,战争却是单方的。尉迟祯早就想除掉江湖中尽可能的势力,以平天下——”

    尽管,这一次的剿灭只是连宇懿从中作梗。

    既然他与尉迟祯已无缘了这么多年,索性绝缘到底吧。

    木煞凌然,平日里轩主就是一副令人心神惧意的脸容,现如今他脸上的决绝更是让他寒到骨子里。

    “是!轩主!”木煞勃然大吼,拱手慢慢退离。

    冷凡澈看着他怯懦离去的样子,眼底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行改变自己的决定,今日——却生生地破例了。

    为何……为何……就连他自己也想不透。

    “将军,这里的树好像不再动了。”左副将错愕地看着一棵突然止住的大树对不远处的奚承爵的吼道。

    奚承爵的眼底是一片猩红。

    连宇懿一天没有解除对他的指令,他便一天听从他的命令。

    他残忍地一笑,朝着士兵们大吼,“杀光冷御轩所有贼子!”

    士兵们纷纷停住了手中刀剑的砍伐,好似松了一口气。这冷御轩终于肯与朝廷正面交锋了,也不需得他们再做苦力。

    左副将却是为难地四处看了看,“将军,这贼人突然让我们进去,这其中是否有诈?”

    奚承爵眸光一红,“本将军的命令就是军令!十万大军,还怕冷御轩寥寥几人?!”

    左副将老脸羞愧难当,不是他胆怯,而是冷御轩在江湖上的传闻实在太甚。

    有人说冷御轩有成千上万人,在江湖中的威名是靠人数赢来的,而有人却说冷御轩只有几个人,但各个都是控术的精英,一人都足以抵上万人。

    无论传言如何,冷御轩都不可小觑。无风不起浪,既然江湖中有这样的传言,那它就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

    兵马浩荡,尘土飞扬。月光下是一个个全速前进的人马之影,不论是否精疲力尽,都奋着全力奔跑前往冷御轩。

    剿灭四大邪派是朝廷长久以来的梦想,今日是朝廷获得永宁的终点,士兵们自当竭尽全力又满心期待。

    天未亮,冷御轩五大护法便立于轩门之上,金绯、木煞、水冥、火灵、土戮,个个人如其名,能各自控一行。

    冷凡澈满脸冷然地立在五人之中。

    他倒要看看,发了狂的奚承爵究竟有多么恐怖。

    “轩主,他们来了。”

    看着天际逐渐出现的浩荡人马,金绯动人一笑,面上看似温和却语带戏谑。

    正文【】第六十二章将这些吵吵闹闹的人解决了

    “轩主,要不要让我活埋了这些人?”

    土戮冷残一笑,附耳轻声对冷凡澈说道,双眸却锐利地斜睨着已进入广阔草原的十万大军。

    有土的地方就有他土戮的用武之地,他虽不能无中生有,但借物使力正是他的绝活。若他全力一试,掀起的尘土大致可以掩埋上万。

    冷凡澈轻轻扬起手,不屑道,“不必,让他们再多活一炷香。”

    土戮了然地挑眉,恭敬地回到自己的站位上。

    大军渐行渐近,冷凡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密集的人马头颅,早风颇冷,将他飘白的衣衫拂得乱舞,青丝妖娆,面颊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奚将军,别来无恙。”冷凡澈冷笑着开口。

    “吁——”

    奚承爵急忙勒住了马缰,双眸嗜血地凝视着轩门之上的冷凡澈。

    都说冷凡澈是邪派之中最传奇的人物,没有外人能够见识他的真面目,如今他带领千军万马来观赏他的真容,他也能够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奚承爵微微挑唇,“想必阁下就是冷轩主吧?你我初次见面,何来‘别来无恙’之说?”

    冷凡澈浅淡地嗤笑,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奚承爵危坐于马上,看似平淡地望了望四周,后不禁失笑道,“冷轩主,轩中仅这几人?这岂不是显得本将以多欺少?”

    “轩中这几人,奚将军不嫌多才好。”冷凡澈说得极为冷淡。

    奚承爵大嗤,“冷凡澈,你好大的口气!多不多——还得打了再说!弓箭手,准备放箭!”

    奚承爵的话音刚落,金绯便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奚将军,放箭之前,是不是得先问过我?”

    奚承爵浓眉一凛,不顾及金绯的话,大手一挥,弓箭手纷纷将箭架于弓上,拉了个满弦。

    “放!”

    号令之声震响天际,只闻弓箭嗖嗖地飞向轩门之上。

    冷凡澈慵懒地将目光投到金绯身上,金绯邪佞一笑,右手手掌附于左手手背,扬过头顶,掌间忽地浮起金色的旋。

    以迅猛之势飞来的利箭一瞬停在空中,又以百倍之势逆转向弓箭手。

    轩门之外,是一个个杂乱无序的嘶吼声以及利箭射入人体的爽快之音。

    奚承爵不禁瞪大了锐眸,大喝道,“上盾!”

    盾手从后急速跑上前来,还不等他们亮出盾牌,金绯一个甩手,便将这些坚韧的盾牌飞向了几里之外。

    在他面前舞刀弄箭?也不看看他金绯是谁?!

    以控金为名,凡是金属他都能够控制自如。不过这点能力,在冷凡澈面前才是真的班门弄斧了。

    他们五大护法的控术都源于冷凡澈,这十万大军对他们五人来说不过是练手的稻草,根本无需轩主出马。

    奚承爵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左副将早已是吓得浑身发颤,以这个情势,全军覆没不过是片刻之间,光是冷凡澈的其中一名手下就让他们举足无措,别说是另外四人了。

    “兄弟们!杀光这几个邪派之人!冲啊!”

    奚承爵一声令下,将士们虽是胆怯,但也无奈。当了朝廷的兵,就必当为了朝廷抛头颅洒热血。

    军心不减,士兵们振奋人心的叫喊声彻响。

    金绯无奈地吸了口气,凝气将近处的数万士兵手中的兵器统统吸了过去,飞向遥远的天际。

    士兵们大惊,吓得自乱阵脚。

    “冲!谁要是敢后退半步,本将第一个杀了他!”

    奚承爵红着眼,正有一种愤怒无处发泄的感觉。他手持宝剑,一踏马背,飞上轩门。

    “不愧为奚将军,金绯竟取不走你手中的剑。”

    冷凡澈嘲蔑地一笑,五大护法自觉地向前一步,将冷凡澈护在身后。说是护,不过是不想让冷御轩的周遭变得草木不生罢了。

    土戮冷眼看着轩门之下,士兵们纷纷重振军心,浩荡地想往轩中冲去。

    他大手扬到空中,又如闪电之势,在轩门几米外劈出一条几丈之宽的鸿沟,士兵们纷纷拥拥地向前冲,几排人马都被后头上来的兵马撞入了这条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

    奚承爵大惊,朝着轩门之下的人马大吼,“后退!后退!有马地跃过来!”

    “奚将军,我看——倒不如我派我轩中一名护法与你较一个高下,若是一起上,怕是有些以大欺小了。”

    冷凡澈悠悠地说道,五人同时转头看着他,不知轩主会派何人出战。

    “这四围无水,我便派水冥出战,他也使不出控水之术,对奚将军来说,也是公平。”

    冷凡澈如冰霜的话语刚落,水冥便邪笑着往前站出一步。蓝袍飞扬,好似具有生命力的水流。

    “其余的人,将这些吵吵闹闹的人解决了。”

    冷凡澈轻声说道,但更胜惊天怒吼的号令。

    其余四人纷纷转向大军,火灵十指弯曲着向上,眸光好似有火燃烧,有坟墓有怨气的地方便有鬼火,他就地取火,将藤甲兵们统统变成了火人。

    金绯则手控刀剑,令他们互相残杀。土戮就更不用说了,光是一道惊天的大地龟裂,都能够让他们死掉成千上万的人。

    水冥浅浅地睨视着朝廷之士的惨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澈儿——”

    袁姨慌慌张张地从轩中后殿跑上前来,这壮烈的惨叫之声,她又怎会听不到。

    冷凡澈百年不变的冷漠之颜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奚承爵冷笑,一个妇人竟能够让杀人如麻的冷凡澈露出惧意,怕是他的生母。

    若是能够擒得她作为人质——

    他想着,眼中不觉露出一抹暗暗的笑意。

    “袁姨,你怎么来了。”

    冷凡澈蹙眉凝望着袁姨仍在向前行进的人影,她定是放心不下他。

    “澈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如今祁祯的天下并不太平,若是杀了尉迟祯最后的一兵一卒,那这天下岂不是落在贼人之手……他毕竟是你的——哎!”

    正文【】第六十三章这是你逼我的

    冷凡澈沉沉地吸了口气,闭眼仰面,人人都说他冷凡澈心硬过石,杀过的人比见过的人还多。

    可他也会心软,但嘲讽的是,却没人能知,也无人会信。

    奚承爵见到冷凡澈此时的情态,心中大叹这是绝佳的机会。他一手凝出真气,掌风震向水冥,水冥躲避之际,奚承爵飞身而下,落到院内,一手扣住了袁姨的颈。

    “澈、澈儿——”

    袁姨惊恐地颤声,突如其来的一只臂膀将她整个人扣住。

    冷凡澈危险地睁开眼,目光落到院内之时,冰冷的眸中终于露出了惊态。

    “奚承爵,放开她。”

    冷凡澈一字一顿地切齿,手骨捏得声声作响。

    “冷凡澈,她是何人?竟然能够让你如此紧张?”奚承爵一改往日的沉稳,俊脸上尽是邪肆之态。

    “奚承爵,我劝你松开你的手。”

    冷声的尾音刚落,他便如同幻影地落到奚承爵身前。

    奚承爵死死扣住袁姨的喉头,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若再上前一步,本将就杀了她——”

    他说着,忽而笑得万分邪恶。

    “你敢!”

    冷凡澈双眸凝视在奚承爵身上,奚承爵顿感身体上的麻痹。险些动弹不得,但好在内力深厚,一下震破了他的掌控。

    “冷凡澈,没想到——你这邪门玩意儿还真多,不怕本将杀了她?”

    奚承爵恶狠狠地紧了紧手,冷凡澈全身一紧。

    奚承爵不是一个酒囊饭袋,所以断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中了蛊的奚承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轩主。”

    土戮惊恐地低唤,袁姨是轩主唯一的致命伤,也是他除去冷漠外表外唯一的温柔。如今奚承爵如此不要命地用她威胁轩主,他敢肯定,奚承爵会死得很惨。

    冷凡澈冷冷地扬了扬手,示意土戮不要多言,也无需他的帮助。

    “奚将军,你究竟想怎样?”

    他不惊不扰地吸着细气,冰冷的眸光中仅剩下淡漠的优柔。

    “本将就要你的命!”奚承爵龇着牙恶狠道,双眸圆睁。

    “澈儿……不要管我,不要……”袁姨痛苦地摇了摇头,澈儿这孩子,这辈子命苦,怎可以为了她这条贱命,断送他的性命。

    他的性命可是比谁都要值钱啊!

    “袁姨。”冷凡澈冷冷地打断了袁姨的哭吼声,无所谓地勾唇,“奚将军,我的命就在这,你有种就过来取。”

    奚承爵冷哼,“谁人不知你冷凡澈杀人好比吃饭,本将有这么傻?在本将面前自行了断。”

    “不要轩主!”

    “不要啊……澈儿……”

    混杂的叫吼声冲击着他的耳膜,他的命,能换回袁姨的命?若真是这样,他死也无憾。反正他这条命,也是她捡回来的。

    或许他死了,天下就会太平,心机和报复也将不复存在。

    冷凡澈笑得极冷,笑容宛若寒冰,好似能够将人震住。他悠悠地举起手,往自己的心口劈去。

    五行护法倏地瞪大了眼,他们对冷凡澈唯命是从,却惟独不能眼睁睁见着他去死。

    金绯和水冥一下窜到他身后,一个制住了他的手,一个抱住了他的身体。

    “你们!”冷凡澈欲言又止,狠狠地抽出手。

    正及此,土戮一个天崩地裂之势,将冷御轩前院生生地劈裂,袁姨与奚承爵之间慢慢由一条细缝,变为一尺宽的沟。

    奚承爵双眸一紧,扣着袁姨一个向后翻身,跃到了安全的地方。

    “冷凡澈,看来——你并不在意她的命。”

    奚承爵悠悠地叹了口气,眸中好似有血在激荡,红得瘆人。

    冷凡澈看到了奚承爵眼底的狂躁,正是他的心绪全乱的预兆。冷凡澈心底一滞,全力甩开金绯与水冥的困束,向奚承爵冲去。

    他要趁他下手之前把袁姨救回来……

    奚承爵笑得妖邪,身子一斜,避开了冷凡澈的抢夺。右手却是无声地将袁姨的颈生生地扯断。

    他冰冷地将她的尸体扔在地上,嫌恶地拍了拍手,“冷凡澈,这是你逼的。”

    冷凡澈惊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袁姨。她双眸暴突,口角流血,就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奚、承、爵!!!”

    冷凡澈仰天怒吼,白衣四起,青丝狂乱飞舞,狠戾的双眸比嗜血的眸子更令人恐惧。

    金绯与水冥不禁被他周身的气震出了好几丈,惊魂未定。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狂躁的轩主,不过也是,谁让他杀了从小将轩主抚养长大的袁姨。

    “这也是你逼我的。”

    冷凡澈低声,一字一顿地咬着音,慢慢向奚承爵踱去。

    从来都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杀他的人,奚承爵,你真是大胆得不要命!

    冷御轩玉石楼宇,一瞬间崛地而起,飞向空中,地面也逐渐飞起片片砖屑,在整个冷御轩上空盘旋。

    奚承爵惊恐地仰头,望向空中。

    都说冷御轩是四大邪派之首,那统领冷御轩的冷凡澈将会有怎样惊世骇俗的威力!他简直不敢想。

    冷凡澈突然加快了向前的步子,直直整个人化为幻影,玉石碎屑皆成了他的保护障。他快速地出手,一拳砸在奚承爵的脸上。

    继而又是一拳,打在他的心间。

    奚承爵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他打得向后飞跃了好几丈,直至撞到了院中的亭柱才停了下来。

    “你……下手真狠。”

    奚承爵颤颤巍巍地抹了抹唇角,这一拳好似震断了他所有的心脉,如今就连呼吸都是万般疼痛。

    冷凡澈笑得冷残,指节捏得发白,“怎狠得过你……奚、将、军!”

    他身如白色的幻影,一下幻到他的身前,右手直直地扣住了他颈口的铠甲,将他提起,继而狠狠地甩在地上。

    “你知道吗?你杀了比我亲爹亲娘更是亲的袁姨!”

    冷凡澈朝着他暴吼,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

    五行护法倒吸了一口冷气,等着轩主脚上再施一点劲,将奚承爵踩个肠穿肚烂,好送他一程。

    正文第六十四章天翻地覆之兆

    突然,他的脑中闪过一个身影,她的倔强,她的妩媚,那夜初尝的美好,以及……滛-乱的,放荡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他低眼,心中不禁升腾起一股火焰,冰冷的心竟为了袁姨之外的女人一阵阵不甘地收缩。

    他面不漏色,浅浅地睨着奚承爵,幽幽道,“或许……我不该这样一脚了断你。”

    冷凡澈说完,轻轻地抬起脚,向身后的金绯使了个眼色。

    很快地,祁祯战败的消息传到了尉迟祯的耳里。

    十万大军仅剩五千伤兵逃兵,副将统统战死,奚家之后——统领三军的奚将军被割了脸皮,尸体悬挂于城门口。

    尉迟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从龙椅上摔落到朝堂,昏迷不醒。皇后借此执掌朝政,为去除眼中钉,她下令将奚家所有人发配边疆。

    当然,也包括奚曼戈。

    刚刚获得奚曼戈这个光耀的身份,她怎能够接受这样的判决,她思量着走到尉迟瑾的寝殿,敲了敲门。

    屋门紧闭,无人应声。

    奚曼戈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看到的却是比自己更加惆怅的容颜。

    尉迟瑾失神地坐在正对着门的宝椅上,嘴边遍布着淡淡的胡渣,本是无光的眼中,在见到她后,刹那闪现的是惊喜,随后渐渐地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忧伤取代。

    奚曼戈看着他英俊的脸颊被染上棱角分明的阴影,心中竟有着一丝心动。

    “王爷……”她轻唤。

    尉迟瑾冷冷一笑,意思性地抬了抬眼皮,“还不快与苍染默携手浪迹天涯,来本王这所为何事?”

    奚曼戈听着,不知怎地,竟无声地落下了泪,“王爷,曼戈时至今日才发现……舍不得你……”

    尉迟瑾绝望地紧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

    这种心痛的感觉连他都觉得莫名,若是没有苍染默与她辗转缠绵的一幕,他至今都不知道……原来奚曼戈早已在他心中扎根这么深。

    奚曼戈见他不说话,踩着犹疑的莲步,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蹲下,迷离的泪眼一瞬间如翻滚的波澜,奔腾而出。

    “王爷,把我留下,求你把我留在你身边。”

    尉迟瑾心中怦然,欲动而有力的双臂牢牢地将她箍在怀里,却没有说话。他堂堂瑾王,何时成了一个捡破烂的?

    可是看到奚曼戈这幅容颜,她的伤心,她的不舍。他心底倏然地笑了。

    破烂也好,破烂也罢,只要这个破烂是奚曼戈,他尉迟瑾就要。

    “曼戈曾经不懂事,不知道王爷的好,如今明白了,却已经晚……”

    “不晚!”

    尉迟瑾紧紧地将她拥入心怀,打断了她的话。

    在那个无人看得见的温暖心角,奚曼戈的脸上露出了陌生而又邪肆的微笑。

    皇后下令将奚承爵的尸体运回城,尉迟仪再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公主的威仪,抓着翩翩的裙摆,满面是泪地狂奔到抬着奚承爵的棺材前。

    尉迟瑾与奚曼戈同驾一匹快马,赶到皇宫,正巧看到了尉迟仪哭丧的场面,两个士兵都无法将她从奚承爵的身上拉开。

    “这白布蒙着的是谁?”奚曼戈扭头轻声问道。

    尉迟瑾蹙眉,沉沉地吸了口气,“你的大哥,奚承爵。”

    “喔。”

    奚曼戈淡淡地应声,换来的却是尉迟瑾无法理解的目光。她忽觉不对劲,赶忙挣脱尉迟瑾的怀抱,做着浮夸的表情,下马跑上前去。

    “哥哥!”奚曼戈假意地趴在奚承爵身上哭着,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尉迟仪抬眼看着来人,泪眼迷离,红肿的眼圈让人认不出来,“奚妹妹!奚妹妹……”

    奚曼戈自然不认识她,仅是同样用哭声回应道:“姐姐……”

    “奚妹妹,你我……同是苦命人啊……承爵……你怎可弃我一人而去……”尉迟仪泣不成声,几近昏厥。

    这许是奚承爵的爱人,又是皇宫中人。奚曼戈定定地想。

    “姐姐,切莫伤心了……”奚曼戈抹了抹假泪,故作坚强地站起身,“如果我有这个能力,定会为哥哥报仇!”

    尉迟仪蠕了蠕唇,哭声更是惨痛,纤指慢慢地抚上白布,颤抖地慢慢往下拉,“承爵……”

    棺材里逐渐露出了一张满是血肉的脸,模糊不清,奚曼戈的腹中一阵翻搅,脸上再也强装不出关心,干呕起来。

    尉迟仪看着这幅血肉模糊的躯壳,泪眼凝结,迷茫的脸颊愣住了。

    半晌,她失声大吼:“他不是承爵!他不是承爵!他不是……”

    尉迟瑾难掩心中悲痛,他的大姐定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失常了……

    他赶忙下马,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尉迟仪,“长公主……”

    光是“长公主”三字就令奚曼戈失神了,尉迟瑾还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女儿——尉迟仪,既然她声称自己为奚妹妹,那向姐姐讨要一点好处也不足为过。

    至少让这个姐姐一同担保她的平安,胜算更大。

    奚曼戈赶忙上前,挽着尉迟仪的臂膀,轻声安慰。尉迟瑾看似浅浅地睨了她一眼,心底却早已泛起了花。

    他从未见过如此温情的奚曼戈,两人开诚布公,握手言和后,越看她越顺眼。

    “姐姐,曼戈也同样悲伤,本想与姐姐互相安慰,但看来没有这个机会了……”奚曼戈看似安慰的话,令尉迟仪的目光转移到奚曼戈脸上。

    她这才想起,皇后趁父皇昏迷,下令将擅自率兵铲除邪派的奚承爵全家发配边疆。那奚曼戈自然也逃脱不了。

    “奚妹妹,我既然唤你一声妹妹,做姐姐的自然不能让你奚家发配边疆。”

    尉迟仪说着,心中不禁浮现出奚承爵的脸容。奚家,不仅是曼戈的家,更是承爵的家,她相信奚承爵没有死,她要在他回来之前,默默守护着他的家人。

    皇宫寝宫,一切的装潢要比之前奢华得多。让人看了,大有一种皇帝再也不会醒来的感觉。

    皇后听太监来报,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眼皮,作态地端详着金黄的指套。

    “儿臣给皇后娘娘请安。”

    “仪儿给皇后娘娘请安。”

    两人纷纷请安完毕,留下一脸木然的奚曼戈,她急忙补充道:“曼戈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听闻,本是平静的脸上渐渐泛起波澜,“这不是罪臣奚曼戈吗?你来此处作甚?!”

    奚曼戈欲想开口,尉迟瑾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道:“儿臣替戈儿求情,望皇后娘娘开恩,免了对奚家上下的责罚。”

    皇后冷冷地看了尉迟瑾一眼,轻哼道:“本宫当是何事,原来是为这个罪臣之女求情。”

    尉迟仪平静了一下心态,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仪儿斗胆进言。如今我朝缺失武将,曼戈又是我朝第一女将,奚老将军在朝中更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虽是半百之年,但上阵杀敌不成问题,如今大敌当前,前朝余孽四处作乱。皇后娘娘如此慧心巧思、深谋远虑,相信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

    “大胆!本宫做的决定,岂容你妄自评判。”皇后一拍镶金扶手,震慑全场。

    “皇……”

    “住口!”皇后厉声打断了尉迟仪的话,轻蔑道,“今日你不知廉耻地趴在罪臣身上痛哭,完全没有一个公主的样子!本宫还未治你一个举止轻浮、有辱皇家尊严的罪名,你倒腆着脸来求本宫放过罪臣的妹妹?!”

    尉迟仪听完,身姿不由得摇曳了。

    一想到奚承爵,她的心就忍不住揪紧。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被撕掉了脸皮的男人,绝对不是奚承爵,但根本没有真凭实据证实他的真身。

    “皇后娘娘。”尉迟瑾接口道,“长公主之言,仅为稳固超纲。儿臣看来,朝中众多老臣都与奚昱卿是至交,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将罢除奚家官位,逐出朝堂,恐引起大臣的不满。更何况……父皇只是昏迷,皇后娘娘就手握朝政,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就不怕大臣们……”

    躲在身后的奚曼戈一听,心中乐开了花。都说尉迟瑾是人人畏惧的冷血王爷,没想到,就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皇后被气得全身不住地颤抖,大喝道:“你眼里可还有本宫?!如此口出狂言,威胁本宫!”

    尉迟瑾冷冷一笑,淡淡言:“那就要看皇后娘娘受不受威胁了。”

    皇后气不成声,大吸了几口气,“也罢,也罢,统统给本宫退出去!”

    离开了皇宫,奚曼戈感觉到人生更加的美好,能够拥有世间所有的宠爱,苍染默、尉迟瑾,奚承爵,更连带了尉迟仪。

    “王爷,今日真是多谢了。”奚曼戈妩媚地扭头,看着握着马缰的尉迟瑾。

    尉迟瑾低眉审视着她。在多少个看不见她的夜里,她的倩影出现在他浅眠的梦中。他不作言语,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灼热。

    奚曼戈被他盯得面颊发烫,羞赧地收回目光。

    尉迟瑾突然目光一凛,“吁——”地一声拉住马缰,奚曼戈似乎受到了惊讶,死死地靠在他的怀中。

    定睛之时,只见一抹偏白的背影,立于马前。奚曼戈心中一惊,这背影像极了银枭——

    正文【】第六十五章被激怒的雄狮

    莫非这个男人要大开杀戒?!

    “来者何人!”

    尉迟瑾拧眉怒吼,因为他感觉到了此人身上散发的不善。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那抹白慢慢地转身,一股傲然之气。

    但见那张脸,奚曼戈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人不是银枭。虽说她没有见过银枭的真面目,但从他仅露出的半张脸来看,这脸型,这唇形都不同。

    “奚曼戈,我本以为,而今的你会是一蹶不振,没想到……”白衣男子开口,惹得奚曼戈一阵发颤。

    这声音……怎和银枭如此之像。

    尉迟瑾一把将奚曼戈护在怀中,他已经隐隐地感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杀气,其中略带一丝熟悉的感觉。

    “哼。”白衣男子冷嗤,不屑地看着尉迟瑾紧张的动作,“瑾王,你的胃口挺好。”

    “本王胃口如何与你何干?你究竟是何人?!”

    白衣男子如墨的眼中闪现出一抹莫名的杀气,一字一顿道:“在-下-冷-凡-澈。”

    冷凡澈?!

    奚曼戈瞪大了眼,原来他就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冷凡澈?可是……为何他的语中,无一不透露着与奚曼戈相识?而且……还相识不浅的样子。

    “你就是冷凡澈?!”尉迟瑾紧了紧腰间宝剑,却发现怀中的人儿失神了。

    照理说来,奚承爵是她的天,是疼爱她的哥哥,为何她在见到弑兄仇人时,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

    许是吓傻了吧。这也难免,她再胆大包天也终是一个女子。

    “如此紧张作甚?姑且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尉迟瑾。”他只是来向某个人告别,向某个美好的夜说后会无期。

    从此以后,他要残忍,他唯一在乎的女人已经被杀了,被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的兄长。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他的初衷,他要报复!

    “冷凡澈,是谁弑了谁,这还是个迷,修要妄下定论!”

    尉迟瑾轻轻将奚曼戈扶正,“刷”地一声拔出宝剑,一跃而起,脚尖轻点马背,马儿“咴——”地长鸣,四肢站立不稳地原地打转。只见尉迟瑾剑锋一闪,反射着阳光,刺得冷凡澈危险地眯起了眼。

    仅是眨眼功夫,剑尖狠狠指向冷凡澈,尉迟瑾忽感一股强烈的气流在阻止他的剑端前进,他用真气推动,硬是冲破了冷凡澈布下的隐形结界。

    冷凡澈白袍轻拂,快得看不清他的招式,待到奚曼戈定睛,冷凡澈的两指轻轻制着剑端,幽幽开口,“世间从没有一个活人见过我的模样,今日,我就放你们两个一条生路,目的就是让你们记得,祁祯江山将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统治!”

    “你妄想!”

    尉迟瑾眼中冒着怒意,加大了前冲的力度,左手却在背后暗暗结出一团湛蓝的真气,奚曼戈见状,即刻下马,在尉迟瑾出拳之际,两掌寄在尉迟瑾后背,将全身的真气灌输给他。

    冷凡澈心头一滞,一口血闷在胸间,他断然想不到,奚曼戈竟然有了内力,竟然还内力不浅!

    尉迟瑾也是错愕,虽然奚曼戈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心头万分绞痛。

    这定是苍染默的功劳……苍染默……

    冷凡澈从丹田吼出一个狂暴的声音,眼神如猛虎,染上团团嗜血的杀机。

    “奚、曼、戈!你找死!”

    冷凡澈一字一顿,另一只手向尉迟瑾拍出一个更大的真气团,奚曼戈首先招架不住,飞出了几丈远。

    看着奚曼戈唇角慢慢流出的血液,冷凡澈竟然像似感觉到了奚曼戈此时此刻的痛,否则为何他的心会痛得这么猛烈汹涌,如同他藏了二十多年的仇恨,要统统爆发出来!

    “戈儿!”尉迟瑾猛地回头,看到奚曼戈痛苦的表情,转瞬之间爆发了。

    他聚全身真气凝于手,宝剑在真气的涌动下马蚤动不安,锋利如光的宝剑一下在真气运作下蜕变为金色。

    冷凡澈见状冷嗤,“尉迟瑾,看来你为了奚曼戈,使出了十成功力。”

    他不紧不慢,猛力将钳制着的剑端撇向右侧,就此展开了攻击。他一个手刀,尉迟瑾所站之处的土地崩开一条裂缝,尉迟瑾防之不及,向右跃上,口中发出一声口技。

    只见马儿飞驰而上,稳稳地站在尉迟瑾的下方,尉迟瑾立在马背上,展开了居高临下的攻击。马儿像似能明白此刻主人的危机,带着尉迟瑾疯狂地冲向冷凡澈。

    冷凡澈向后一跃,左掌早已做好了接招的准备,果不其然,马儿的头准确无误地冲到了冷凡澈早已准备好的掌间,冷凡澈紧扣五指,硬是将马儿的眼睛生生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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