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4部分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备用网站最新地址(记得收藏)
    哑巴比较好。

    谢玉三人又用了一餐,酒足饭饱。回府的路上她和凌怀玉又商量了一些那个买来的三层小楼装修的具体事宜,也得到那三十个丫头已经签好死契,正寻了一个宫里伺候过的姑姑在一处细心调教的消息,心下又是一阵欢喜。

    回想起刚才吃的那些菜色和素日膳食,又意外总结出这里的饮食菜色虽说看起来不乏精致,却到底统一口味偏淡,烹饪方法上也有些单一,日后说不定在酒楼方面也可以一试。

    自己从小自立,又从不愿委屈了自己的胃,因而八岁起就开始下厨,二十年时间,也算有一手好厨艺。

    三人回了府,那边平西王府已经送了帖子,说是选好了黄道吉日,让两人在十日之后成婚,借酒消愁后的谢将军也已经点头同意了。谢玉虽说意外,却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婚期便实打实的定了下来。

    紧接着,平西王府开始动工休整院墙,栽花种草,张灯结彩,为迎娶世子妃做准备。

    而户部尚书家的张晴回府告状,却反被张尚书禁足,气愤之下砸了一房子的古董瓷器,发誓此后与谢似玉势不两立。

    又听说,学士府的二公子喜宴之上被四皇子灌的酩酊大醉,被众人刚抬到喜房里,还没挑喜帕就一头睡在地上拖都拖不起来。失了脸面的六公主生了一夜闷气,次日一大早就闹到了皇上面前,皇上罚四皇子禁足十日,以思己过。

    将军府里,谢玉一脸悠闲的晃着秋千,吃着那日在街上意外撞见买回来的爆米花,百无聊奈的听着一旁的绿柳喋喋不休。

    距离婚期只剩下几日,依着规矩,这几日她不能出府,只得安安静静呆在院子里看花赏景,静心待嫁。

    那日苏府门前,她维护江溯流的消息自然又是传的沸沸扬扬,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她发了疯一般的移情别恋了。听说有说书先生将这场轰轰烈烈的狗血四角恋编成了段子,茶肆酒楼都已经出现了个版本。

    什么她一心痴迷苏文生,奈何斗不过皇家权势,被谢将军收拾了一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委屈待嫁,几度寻死不成,生生瘦了几十斤。

    什么她金殿之上对江溯流一见钟情,非君不嫁,将军阻止,惹得她血溅当场。性情刚烈感动皇帝,俘获美男心。

    什么她痴恋苏文生年,眼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失落之下竟是要嫁给病世子守活寡,其实是变相为苏公子守身如玉,惹人唏嘘。

    绿柳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眼见自家小姐原本饶有兴趣的听着,却突然面色一变,一脸阴沉,也不知哪里说错了,只是倏然住了口。

    谢玉原本只是当八卦新闻一样听着,可听到最后一条,她是在伤心绝望之下嫁给那人为苏文生守身,只觉心口悸动。想到这些话也可能传到他耳朵里,顿时十分的不舒服。

    江溯流看着温和沉静,淡淡的清冷中带着一丝孤傲,可这类人却恰恰是心思极为敏感细腻的,旁人无意的一句话都有可能让他们心里受伤,感觉到屈辱和愤慨。他也会这样吗?

    她心里担心,剩下几日,竟是有些坐立难安,只觉吃嘛嘛不香。等来等去,几乎望穿秋水,终于才到了出嫁这一日。

    一大清早,她照例被春芽从被窝里扒了出来。换上了一整套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水红色的肚兜上绣着香艳的交颈鸳鸯图,亲密无间,耳颈厮磨,让她一阵恶寒。水红色的底裤也着实马蚤情得让人很忧伤。

    肚兜底裤外面却是一套正红色的软稠中衣,上下两件,都是长衫长裤,看着很是规整。质地优良,触感滑软轻柔,又让她暗暗感慨,果真古人都是婉约闷马蚤型的!

    更新来鸟,亲爱滴们,早上好,喜欢记得收藏哦

    放寒假鸟,要回家的各位童鞋注意安全,看管好随身财物哦。

    正文第十六章大婚(上)

    章节名:第十六章大婚(上)

    外面却是一套正红色的软绸中衣,上下两件,都是长衫长裤,看着很是规整,质地优良,触感滑软轻柔。又让她暗暗感慨,果真古人都是婉约闷马蚤型的!

    洗脸漱口以后,心疼她的美貌娘又亲自煮了鸡汤银丝面来,毕竟今日从早到晚她估摸着也只有这一顿,因而她毫不含糊的吃了三小碗,可是八辈子没吃饱的吃相又让美貌娘心酸的抹了一把泪。

    接下来就是穿戴凤冠霞帔,是平西王府下聘那一日准备妥帖的,极为明艳亮眼的大红色,可穿戴起来却一点也不容易。

    那衣裳里外整整三层,就连颈间盘扣都是金丝缠了红线拧成的并蒂莲花,斜斜绕了一圈,看着华贵精致异常。袖口有一指多宽的金色滚边,交错的花枝繁复缠绕,在光亮处流转出动人的光华。谢玉将袖子伸到眼前细细打量,这才发现,竟是一朵朵开的正盛的合欢花,针脚齐整,细细密密,显然绣娘费了不少心思。

    摸上去衣料也是滑软冰凉,可无论如何她在六月里严严实实捂了五层,实在是轻松不起来。任由春芽绿柳搀扶到梳妆镜前,美貌娘手持细细的棉线,亲自给她绞面开脸修眉,银针轻刺一般细密的疼痛让她一阵龇牙咧嘴,鬼哭狼嚎,直听得一屋子人抿嘴直笑。

    全福夫人唱着吉祥话梳完头后,由春芽给她上妆。

    这几日在她的指导之下,她那些化妆品春芽已经用的极为熟练。不多一会,春芽就给她化了一个极为大方明艳的妆容。谢似玉眉形很好,眼睛大而灵活,鼻梁挺翘,粉唇丰润,化妆之后更显得眉眼生动,明妍俏丽。

    再加上这几日她精心养护,一张脸本就白净细嫩更甚,涂了更显肤色通透白净的香膏,脸颊上晕开粉色的胭脂,再抹上莹润的红色唇膏,她整个人正如一朵完全盛开的桃花。娇而不妖,媚而不俗,光彩照人,十分让人惊艳。

    众人又取来赤金打造、镶珠点玉的凤冠,那凤冠正前围了一圈大小均匀,莹润流光的明珠,是极为罕见的浅粉色,映着周围镶嵌的粉色玉石,精致里多了几分温婉端然。最上面是金芒璀璨的游龙戏凤,左右两边也用极细的金线串着大小相等的四颗宝珠,下面垂了飘逸的流苏,让凤冠更多了几分鲜活灵气,精美到让人窒息。

    安置好以后,谢玉只觉得头上顶了两块砖一样让人抬不起头来,下面又第一次穿上了几寸来高的花盆底小巧绣花鞋,只觉整个人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心里又是一阵哀叹。

    喜房里不能有男子,平日极为黏她的小正太弟弟自然不在,只有三岁的灵儿一直围着她拍着手喊姐姐好漂亮、好漂亮。她虽说素来脸皮比城墙还厚,这会也是臊得不行。

    幸好不多会,外面便传来声音,是由土匪老爹亲自背她上花轿。被绣着并蒂金莲的大红喜帕遮了头,她顿时两眼一抹黑,只觉得自己被众人搀着爬上了一个极为宽厚结实的后背,出了院子。

    一路上听见两旁发自内心的恭贺道喜声,她将便宜父亲圈的更紧些,心里一阵发酸。

    这样实实在在的幸福,这样突如其来的时刻,这一群虽说只相处了一个月已然让她无法割舍的家人。

    谢将军稳稳背着宝贝闺女,只觉颈间突然一凉,有两滴液体滴落,顿时心头一慌,急声道:“丫头别哭,要是不想嫁,咱即刻就回去。”

    “不,不是,爹,”谢玉连忙慌乱的摇了摇头,在他耳边哽咽道:“爹,我是太高兴了,谢谢你。”

    谢将军脚步一顿,不知想到什么,低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稳步而行。

    府门口,一顶覆着大红帷幔、四角垂挂流珠璎珞的华丽花轿早已停在那里等候多时,轿边停着四列身强体健的轿夫,轿后抬着嫁妆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尾,轿前吹吹打打的礼乐声瞬间响彻四周。

    棕色骏马上一袭深紫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翻身下马,到了谢将军身前,躬身道:“小侄有礼了。”

    谢将军看他一眼,剑眉星目,身姿潇洒,胳膊腿齐全,翩翩而立,心里一阵复杂。他面上略含无奈,想说什么却半天没有出声,转身朝花轿走去。

    谢玉被喜娘丫鬟扶进了花轿,轿身一晃,她扶了一下轿壁,将自己坐稳,两只手却是不由自主将手里的苹果握紧了一些。

    和印象里的前世一样,替江溯流迎娶自己的是平西王府的二公子江静流。荣阳公主的爱子,一个看似体贴温和、深情脉脉,实则居心叵测,心思狠毒的家伙。

    这荣阳公主是当今太后唯一的女儿。当年平西王妃早逝,荣阳公主一意孤行下嫁做了继室,如今膝下育有一子一女。

    江静流身世尊贵,自然不愿意屈居人下。上一世迷惑谢似玉,一来为了借刀杀人继承王爷之位,二来为了拉拢谢氏一门,帮助外戚夺权,想来后来谢似玉死后他应该过的无比滋润。

    后面哭嫁的声音越来越远,前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却是一直不曾间断,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才突然停住,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

    平西王府到了,红门高墙琉璃瓦,张灯结彩喜气盛。

    江静流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瑰丽的紫色衣角在空中划开一道潇洒的弧线,他春风满面,步伐稳健的走到轿前,在门前众人吵闹嬉笑的声音里抬腿对着轿帘利落的踢了一脚。

    却不料半天过去,轿子里竟然完全没有反应,他面色一怔,有点意外的站在轿帘外面,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再踢一脚。

    哄笑的众人也是有些意外,这江府大公子腿脚不便,弟弟替代迎亲在天启也是有许多先例,怎么这谢大小姐却全然没有反应,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根本不知道她该回踢一脚。

    从素日印象来看,倒是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因而看热闹的一众人更是热闹开来,哄笑道:“谢小姐,你该对踢轿帘才对,莫不是连这些礼仪,谢将军也没交给你吧?!”

    更新来鸟,亲们早安。

    正文第十七章大婚(中)

    章节名:第十七章大婚(中)

    从素日印象来看,倒是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因而看热闹的一众人更是热闹开来,有人哄笑道:“谢小姐,你该对踢轿帘才对,莫不是连这些礼仪,谢将军也没交给你吧!”

    人群轰然而笑,门口台阶上站着一脸面色沉寂的苏文生和拿着折扇佯装扇凉的四皇子,此刻也是齐齐看着轿帘方向。苏文生心里是百转千回,复杂难言,四皇子是唯恐天下不乱,饶有兴味。

    “敢问二公子,我今日嫁的是何人?”

    正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从轿子里传了出来,那声音不喜不怒,如珠玉落盘,掷地有声。听着像是问句,倒又不是,越过喧嚣,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里。

    “自然是大哥,”江静流微有不悦,接口道:“可大哥腿脚不便,谢小姐又何必强人所难?”

    “哦”轿子里的声音拖得长长,却在众人纳闷之际突然提高了调子:“那他可还健在?”

    “你”江静流语调一变,俊脸上怒意更胜,先落了自己的面子,又拐着弯讥讽那个残废,这谢家人果然是能闹腾,莫不是今日要在这门口丢尽平西王府的脸才肯罢休。

    “遇上这丫头,不想看戏都不成。”四皇子一把折扇摇得愈发欢快,冲着旁边看不出情绪的苏文生抱怨。

    “我在。”

    一道清冽如泉的声音突然自门里传了出来,轮椅上一身大红华服的江溯流被青亭推着从台阶边上的斜坡下来,停在了轿帘之外。

    江静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收起怒意退到了一旁。

    谢玉猛地听见那道声音,也是一阵意外,她确实是想要他亲自出来迎自己,却没料到他来的这样快。刚才心里的那一股屈辱、气愤、尴尬,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一阵恍惚。

    她恍神之际,一只白净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就透过轿帘伸了进来,掌心朝上,静静的等在那里。而因他手掌的动作撩开了轿帘一角,有阳光洒落,他广袖中伸出的那只手,看在眼里便越发苍白透明,青色的血管都隐隐可见。谢玉心口一怔,极快的伸出手去,和他紧紧握在一起。

    冰凉的触感瞬间将她包裹起来,她心里闪过一丝悔意,毕竟她刚才那句问话,的确有些尖锐不礼貌。可她却是为着他们俩能有一个很正式的开始,这样想着,心下一瞬间又安稳了不少。

    江溯流紧紧握着她小巧滑软的一只手,将轮椅向后移了些,好让她顺利下轿,脸上是一贯温和中略微透露出清冷的表情,目光落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时,却到底多了一丝暖意。

    两人皆是一身大红锦衣,华贵精致的喜服上华彩流动,金光跳跃,紧紧牵着手的样子看着分外和谐,静谧如画。

    在众人一片安静之中,青亭推着轮椅,谢玉一只手被他牵着,另一只手上拿着苹果,胳膊被春芽扶着,踩着小高跷一般的花盆底绣鞋堪堪站稳。

    四人率先进了府门,江溯流腿脚不便,跨火盆,拜天地这些事便安排的极为简单,该有的步骤一一过了一遍,她便被众人簇拥着到了新房。

    眼前依旧是什么也看不清,可大抵是因为屋内烛火太亮,她只觉隐隐有些亮光,房内十分安静。她坐了一会,实在百无聊赖,只得垂着头数着绣花鞋面上的小珍珠玩,那珍珠在一屋子烛火的照耀下焕发出莹润的光泽,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她又是咂舌又是叹息,身旁的春芽极为贴心,凑过来低声道:“小姐可是累了,世子爷身子不好,应该很快就会从席面上退下来,且忍一忍吧。”

    言语间,木门已经发出吱呀一声闷响,身边的春芽骤然没了声音。有一道脚步声和车轮轻微的响动,应该是江溯流被推了进来。她只这般猜测着,突然又听到一阵纷杂热闹的脚步声跟了进来,一阵无语。古人果然变态,都等不及要闹洞房看热闹的么?

    “第一次见到谢大小姐坐得这般端正,可真是稀罕。”一道略显戏谑的男声当仁不让,一脸促狭的四皇子被人群挤到了最前面,索性清了清嗓子,摇着扇子哈哈称赞。

    “四弟说得不错,这样安静的谢小姐皇兄也是第一次见。”一向内敛的大皇子也难得到场,随后附和。

    “就是就是,可不是稀罕么。”

    后面一群公子哥更是啧啧开口,品头论足,唯有两个人一言不发,面色微沉,正是心底复杂的苏文生和江静流。

    床榻边上,谢玉喜帕下一阵猛翻白眼,而后眼底出现了一双大红色的绣面长靴,侧面的如意云纹栩栩如生。

    江溯流面色清淡,恍若对后面的调笑起哄置若罔闻。手腕微抬,拿起绑着红色绸花的喜秤将那一方垂着细密流苏,正中间绣着并蒂金莲的大红喜帕缓缓挑起,露出下面一张惊艳娇俏的面容来。

    谢玉抬起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而后,似乎轻轻舒了一口气般放下心来,冲他微微眨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生动的笑容,光华流转,生动明艳,满室生辉。

    江溯流眼底闪过极快的一丝意外,屋内众人更是齐刷刷沉默下来,似乎不敢置信看着几步开外这光彩耀眼的一张脸。他们分明是来看笑话的对不对?他们分明是来找乐子的不是么?可此刻,为什么是这么一个状况,床上那个光彩夺目的美貌女子是谁?

    眉如春山远黛,眼若碧水波光,琼鼻挺翘,粉唇水润,一身彩绣辉煌,盖过满室光华。云鬓堆鸦,颈白如玉,活脱脱俏生生一个大美人儿,尤其是喜帕初掀那宜喜宜嗔的机灵劲,那一双乌溜溜水灵灵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儿,怎么看怎么生动讨喜。

    “一直没发现这谢小姐竟是这般的美人儿,倒是可惜了!”寂静的一群人里突然有人无意识的低喃出声,打破了平静,却是惹得众人齐齐面色一变。

    更新来鸟,亲们早安……文文即将首推,求收藏,各种求……

    正文第十八章大婚(下)

    章节名:第十八章大婚(下)

    “一直没发现这谢小姐竟是这般的美人儿,倒是可惜了。”寂静的一群人里突然有人无意识的低喃出声,打破了平静,惹得众人脸色齐齐一变,可免不了心底暗暗赞同。

    最前面的四皇子眸底划过一丝遗憾,大皇子脸上残留一丝惊艳,而脸色沉闷的苏文生袖子里手掌不由自主的握成拳形,他身侧不远处的江静流也是面色惊诧的依旧呆在原地。

    他们都是见怪了环肥燕瘦,花容月貌的美人儿,可天启朝女子素来崇尚文弱静美,含而不露,美女们矜持婉约的气质如出一辙。那些新娘子即使貌若天仙,也都是恭谨的低着头浅笑,何曾有过这样生动俏皮的样子,那热烈而大胆看着江溯流的眼神简直让人心神欲醉。

    只是,这新郎竟是个连站立都困难的,可不是可惜么?

    刚才那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倒是实打实的说出了众人心声,只可惜,他们到底低估了谢玉的脸皮儿。只见她极快的瞅了一眼江溯流,倏然转头,朝人群里出声的方向看去:“这位公子所言何意?”

    “我我”

    那位不自觉出声的年轻公子自知失言,此刻已经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小姐又何必明知故问,江世子身子不适,你以后可不就得夜夜独守空闺么,年华虚度,岂不可惜?”三皇子接过话,说的极其自然。

    当今圣上膝下三位及冠皇子,大皇子司空律乃婉妃所生,性子沉稳内敛,庄重自持;四皇子司空远乃梅妃所出,风流肆意,最爱饮酒玩乐,寻花问柳;三皇子司空昊乃一位死去的才人所出,自小养在皇后名下,一贯自视甚高。得太后、萧丞相扶持,心里自然是看不上只知死忠,有勇无谋的谢家。又和江静流走得极近,自然也看不上病怏怏的江溯流。此刻这话,别人不敢说,他说起来却是溜得很。

    再者平西王府荣阳公主掌家,江溯流又幼时落下残疾,这些年地位自然也是越发尴尬起来。此刻即使心有恼意,也不可能和三皇子当面争执,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谢玉好笑的瞅了三皇子一眼,又转头看向江溯流,只见江溯流也正是面色沉静的看着她,秀气的眉毛舒展着,好看的眸子里也没有过多情绪,可她就是从那微抿的薄唇里感觉到一丝隐忍的怒气。她一阵心疼,目光暖暖的看着他,唇角带着笑,眨着水亮的大眼睛好奇的征询:“你以后每天晚上不能陪我睡觉么?”

    为着江溯流起居方便,这竹园的椅子床榻基本上都和轮椅一般高低。此刻两人面对面坐着,谢玉便明显低了他一头多。因而她微微仰着头发问,脸上的神色天真且略带迷惘,分明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却是天然娇憨魅惑。

    “可以的。”江溯流看着她,这一瞬间倒是有点疑惑她到底是真的不懂男女之事,还是故意佯装不懂以此解围。可无论如何,自己又岂会逆了她的意思?因而他看着她微微一笑,语调温柔的回应。

    “看,世子爷说他日日陪我睡觉,不会让我独守空闺的。”谢玉又舒了一口气,转过头,一脸挑衅的看向三皇子,语气里带着骄傲和满意。

    “看来这谢将军果然是个粗人,竟然忘了让谢夫人叮咛你闺房行乐之事,倒也难怪,”三皇子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到最后,语气倏然带上几分哂笑:“不过也许是他们想着教了也是没用的,索性故意将这一茬落下了!”

    “哼,这些事就不劳您老操心了。”谢玉白他一眼,又飞快的看了江溯流一眼,脸上蓦地飞上两朵红晕,抢白道:“我们可以女上男下。春宵一刻值千金,三皇子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要影响我们洞房花烛才是!”

    她急急说完,众人顿时呆若木鸡,就连刚才还洋洋得意地三皇子也是有点大脑转不过弯,轮椅一侧的青亭更是一脸扭曲的看着她。

    口无摭拦到这种地步,主子可真是娶了一个活宝回来!

    女上男下?她确定主子愿意用这样屈辱的姿势?

    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江溯流一只胳膊搭靠在轮椅上,素日沉静的一张脸终于生动起来,哭笑不得的看着对面此刻面色羞红的谢玉。谢玉刚才吼出口之后也是一阵郁闷,看着江溯流一脸纵容又无奈的笑意,心下软了一大块,又羞又气又急又恼,呆呆的看了他一两秒,突然起身屈膝下去,攀上他膝头将整张脸埋进他怀里去。

    江溯流猝不及防的将她抱了个满怀,笑意越深,抬头看了身侧的青亭一眼,声音却是低沉的很:“我累了,送客。”

    青亭等着一句等的都快哭了,大步越过轮椅,朝一群人做出一个往外请的手势,语气里带着些冷硬的强势:“我家主子累了,诸位公子爷还是先请回吧。”

    “哎”回过神的四皇子还欲再说些什么,可耐不住青亭强劲的臂力,三下五除二被推到了门外。

    等众人都无趣的走了以后,他还拉着闷闷不乐的苏文生啧啧称赞:“女上男下,啧啧,这丫头可真生猛,真不知这病怏怏的大公子吃得消不?”

    “闭嘴。”苏文生猛地回头,一张脸黑的可以滴出墨来。

    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交了这么一位损友,要不是他挑起六公主对谢似玉的敌意,那六公主会跟谢似玉对着干么?

    若不是两人干架过了头,自己会无辜受累也进了局,成了六公主争抢的砝码么?

    可他倒好,将自己搅得一团乱不说,先害的自己和心爱人失之交臂,又害得自己新婚之夜丢人现眼,这会还时时刻刻要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他这是哪门子的兄弟,分明是个小祖宗!煞星!瘟神!专门来搅合自己的!

    屋内一片安静,谢玉整个脑袋都埋在江溯流的怀里,心里越发窘迫起来,而江溯流垂首看着她,秀眉舒缓,好看的眸子里盛了一泓宠溺,如春日午后的碧水般散发出柔和生动的波光。良久,才轻声开口劝道:“好了,他们已经都走了。”

    更新来鸟,亲们早安!

    正文第十九章别样洞房(上)

    章节名:第十九章别样洞房(上)

    屋内一片安静,谢玉整个脑袋都埋在江溯流的怀里,心里越发窘迫起来。江溯流垂首看着她,秀眉舒缓,好看的眸子里盛了一泓宠溺,如春日午后的碧水般散发出柔和生动的波光,良久,才轻声开口劝道:“好了,他们已经都走了。”

    谢玉埋首在他怀里,只觉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文墨清香,夹杂着一股子男子清净自持的味道,一时间有些恍惚害羞。只感觉自己一张脸火辣辣的要烧起来,想来定是羞红的不得了,简直有些难以抬头,却又听见那道清淡温和的嗓音接着道:“凤冠咯着我了。”

    瞬间想到自己头上那沉重的玩意也许就抵在他清瘦的胸膛,心里顿时有些急,猛地就抬起头来。两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对,一个面色暖如春风,一个面上红霞遍染,空气似乎都凝滞在这一秒,只剩下一些缱绻缠绵。

    一旁的春芽绿柳面面相觑,尴尬的不得了,只恨不得化作隐身人。

    关了门的青亭一回来,就看到两人脉脉相对,而两个粉衫罗裙的小丫鬟脸色羞赫,各自拼命看着脚尖,减少存在感。他一时间多了些同病相怜的释然,稳步走到两两相望的两人面前,轻咳了一嗓子,正色道:“夜色深了,属下先伺候主子洗漱。”

    “嗯。”江溯流淡淡扫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到一脸红晕看着有些呆萌的谢玉面上,瞧见她突然扁着嘴在自己的肚子上按了按,心下了然,又冲着青亭吩咐:“让青霜准备些吃食过来。”

    “不,不用了。”谢玉回神,看着他连忙急声摆手,眼下估摸着已经九点多了,准备了吃食来肯定过了十点,那她今晚还撑的怎么睡得下?抬眼看到不远处桌边放着几碟小糕点,大抵是给新娘子充饥的,因而又笑着开口道:“太晚了,我用几块点心就可以了。”

    “也好。”江溯流冲她点点头,便被青亭推着朝最左边里间方向而去。

    等他们主仆二人下去以后,春芽绿柳连忙迎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谢玉头上沉重的凤冠卸了下来,又替她拆了繁复的新娘发髻,将一头披散的长发用丝带轻轻挽在了身后,最后又层层解下精致讲究的大红嫁衣,让她换上了早已预备下的软底红缎面绣花鞋,主仆三人这才算舒了一口气。

    谢玉用了几口糕点,又毫不客气的吃了那个捧了一天的苹果,听见木门又是吱呀一声轻响,自屏风外进来一个面容和善,身形略高,看着极为沉稳的粉裳女子。她唇角含着恭顺的浅笑,脚步匀称的走了进来,向谢玉屈膝行了一个礼,温声道:“奴婢青霜,是这竹园里的管事丫鬟,给世子妃请安。热水已经备下了,世子妃是否要洗漱了?”

    “嗯,多谢。”谢玉对她印象不错,点头答应。

    那婢女这才躬身退出,看着规矩极好。不一会儿,一列身量苗条的婢女来来回回,一切准备停当后,谢玉这才起身朝里面走去。

    刚才匆匆打量了一番,她已经发现,这一户连着的房间比她将军府的住处大了两三倍不止。许是为了考虑江溯流方便,屋子是顺溜的一排,没有一处台阶,分为大小差不多的五大间。两侧雕梁画柱,精美典雅,中间依次用梅、兰、竹、菊四扇紫檀木底座的水墨屏风隔开。屋子里摆设又以宽敞明亮,大方简洁为主,只从那一列家具用品繁复的浮雕纹饰和木质的光泽纹理上窥见非同一般的精致华贵。

    她刚才身处的是自左向右第四间,左边是看着极为洒脱劲挺的墨竹屏风,一大片枝节挺拔的墨竹,似乎可以从疏密有致的竹叶间闻得风声作响,墨竹一侧有三两块剑石辉映,远处有长须老者伫立,很有意境。

    而现在绕过最后一扇雪压秋菊屏风,却发现这个里间更是应有尽有。宽大的织锦暗花垂地帷幔被玉钩拢在两边,摆设巧妙的白玉长颈瓶里都插着修建得宜的浅粉色玉兰花枝,让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浅淡的清香。大大的木质浴桶上漂浮着粉色的花瓣,映着升腾雾气,袅袅婷婷。

    屋里有大大的美人榻在掩着的雕花窗棂下侧,可以想象,若是白日里开了窗,阳光遍洒,是怎样一般美妙享受。

    她倚在浴桶上,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舒展了略显酸软的四肢,等水温略降,这才怡然自得的擦了身子。百般纠结了一会,还是将那一套闷马蚤裹着明马蚤的红色内衣中衣穿在了身上。

    那一列丫鬟又进来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东西,春芽拿了厚厚的棉帕子替她擦干了长发。再次安置在床榻边上,江溯流已经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也是同她一样,只穿着软绸质地的大红中衣,干净的墨发披散在后面,他素日清淡自持的气质里多了些缱绻随意,她没出息的红了脸。

    新房里搁置着长明红烛,光芒闪烁,更是将这间屋子映照的一片喜气,遮着那扇墨竹屏风的是大红色垂地帷幔,目之所及更是处处都是红艳张扬。红色的轻软纱帐,红色的鸳鸯套枕,正中央绣着交颈鸳鸯的大红喜被,想想这些,她更是觉得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毕竟,现代的自己,到了二十八岁,也只谈过一次恋爱,最多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还没有发展到最后这一层就分道扬镳了。

    心思飘忽着又瞬间想到依着这具身子上一世的记忆,江溯流那方面应该是不行的,愕然之后,又莫名其妙长长舒出一口气。

    抬眼瞅见江溯流已经推着轮椅到了近前,她这才腾一下站起身来,回想着上一世若是一起歇息,似乎都是丫鬟将他安置上了床之后谢似玉才上床,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一时间难免有些踟蹰。

    江溯流将轮椅靠在床边,而后看着边上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她,略一沉吟,温声道:“扶我起来坐在床榻边即可。”

    更新来鸟,亲们早安!

    文文首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亲们都动动手指,收藏一个哈,老虎码字会更有动力滴,么么哒留言神马的就更好咧

    再,从今天开始,文文改在早上八点五十五更新啦

    正文第二十章别样洞房(下)

    章节名:第二十章别样洞房(下)

    江溯流将轮椅靠在床边,而后看着边上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她,略一沉吟,温声开口道:“扶我起来坐在床榻边即可。”

    谢玉这才反应过来,极快的伸手过来扶起他的身子稳稳坐在床榻边上,眼瞅着他上了床似乎要往里面移去,连忙飞快的蹬了绣鞋,手脚并用一骨碌爬上床到了床榻里面。

    江溯流抬眸,略有些意外无奈的看着她,就见她涨红脸争辩:“你是男人,男人要睡在外面!”

    谢玉争辩完毕,也不看他作何反应,就探出手去放下纱帐,极快速度替他拉上锦被,掩了被角,随后自己也缩进被子躺在他身边。

    她从小大大咧咧惯了,可只有靠里睡这个习惯是怎么也改不过来。刚才有些略急,此刻盯着头顶红色的帐顶,这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在这一方暧昧缱绻的天地里面,几乎有点呼吸不过来。

    过了许久,感觉旁边的人也是连个声响都没有,她心下奇怪,因而慢慢转了身子看过去。却不料,江溯流正侧头看着她,好看的眸子近在咫尺,有些无辜又略微含了些期待般看着自己。

    不错,就是期待,她反应过来瞬间想到刚才自己说女上男下那些鬼话,心里哀鸿遍野的嚎叫了起来。一边无措的抠着手指头,一边期期艾艾开口:“那个啥,我刚才说那些话是开玩笑的,不过是为了气走他们而已。”

    “嗯,我知道。”江溯流郑重的略点了一下头,一双眸子却没有移开的意思,依旧在她脸上逗留。

    “看看看,看个毛,知道还不乖乖睡觉?”谢玉心里一阵腹谤,不由自主拉了拉被子,脸上越来越烫,简直羞愤欲死。脑海里又莫名其妙浮现出上一世谢似玉和江静流搅在一起的那些混乱场面,更是一阵烦躁,索性在被子颠来倒去翻了好几次身。直到最后,江溯流实在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捉住,整个身子禁锢在怀里。

    “你翻来倒去的,我都没法睡了。”江溯流感受着怀里突然紧绷的小身子,微微蹙眉,低声在她头顶抱怨了一句。眼见她弯起身子在怀里拱了拱,眼底的神色更是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温柔和暖。

    谢玉被他搂在怀里,一张脸正对着他清瘦的胸膛,沉稳的心跳隔着衣衫传过来,她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悸动,刚才那些烦躁和尴尬却都是一瞬间消失于无形,蜷起身子,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窝在他怀里。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抱着她的这个人她只见过几次,可就是觉得两人已经彼此熟识了好久,这样呆在他身边,竟是让她觉得很安全,没错,就是安全。

    长到28岁,其实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只因为上初三的时候,曾经被三个小混混欺侮过,差点失身,是一个路过的大姐姐救了自己。那个大姐姐看着身形小巧,却是拳脚利落,身姿飒爽。

    那以后,她才去学了跆拳道,也因此,一直不愿意交男朋友。

    后来好不容易在大学谈了恋爱,却始终没办法完全信赖。直到那一次,两人吻到动情,他一只手摸到自己衣服里,自己却突然惊醒,狠狠挥出了一拳,他当场流了鼻血,那一段恋情也宣告寿终正寝。

    而此刻,这种从没有过的安全感却是如此妥帖。也许是因为知道他身子不行,所以放心;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他,所有人面露嘲讽,而他清冷温和的神色触动了自己;又也许是因为,这具身子本身对他有极为沉重的负罪感,她不得而知。

    她累了一天,又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身子愈发放松,不一会,窝在江溯流的怀里,歪着头发出清浅细微的呼吸声。

    江溯流一只手揽着她,瞧见她终于睡去,卷翘的小睫毛蝶翼一般轻轻颤着,洗干净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很是可爱,而那微撅的双唇更是发出粉润的光泽。他心头一动,微微低下头去,在她嘴角轻轻啄了一下,而后幅度很小的活动了一下身子,也慢慢合上了双眼。

    清晨,谢玉睡梦正酣,只听见旁边似乎有人极为细碎的连续不断地声音在旁边吵闹,她心下烦闷,睡眼惺忪的嘟囔道:“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旁俯着身子叫她起床的春芽早已经急得不行,索性一只膝盖跪在床上,探进身去,一只手摇着她的身子,一边无奈的提高声音道:“小姐,?br/>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