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血海棠 - 朱顏血海棠第5部分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备用网站最新地址(记得收藏)
    手上虽无任何武器,身上

    的杀气足以使任何人冷汗浸出。

    “你……你……你是何人?”

    “哈哈哈,她呀,可是你是老相识啊。”回答声却来自门外,堂屋正门应声

    而开,一个白衫白裤,一脸痞气的壮年男人摇着纸扇踱了进来。

    康老爷子惊怒道,“白天德,你在搞么子鬼。”

    白天德施施然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一条二郎腿,从腰后摸出一把驳壳枪

    摆在小茶桌上。

    裸女也迅速转移到门口,关上门,封住了出口。

    白天德笑道,“白板儿,告诉他,你以前是何人。”

    裸女漠然地一字一顿地回答,“奴先前是翠竹海女匪,人称黑凤凰。”

    康老爷子血色顿失,“你就是黑凤凰?”

    海棠被捕之事不算太秘密,但白天德以追问烟土为由将她密藏起来,就算康

    老爷这样的士绅也未睹其真人。他心中有鬼,一心只怕黑凤将自己供出,当然也

    不敢谋求与本人晤面,只暗中打听问讯的结果,并悄悄转移了大量的浮财,他就

    是在转移财产的时候遇到阿月并乘她家有难之际买下她作小妾的。后来没有听得

    新的消息,一颗心方才稍放回了肚里。

    不料在他自己家中,竟冒出来一个自称黑凤凰的妖艳女子。

    康老爷强笑道,“白团长真会开玩笑,把这等不知廉耻的风尘女子也叫黑凤

    凰,岂不耻笑于人了。”

    白天德眼睛瞟到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月身上,一面使劲拿色眼瞅她裸露

    的部分,一面说道,“你可不要不信,当日的黑凤现在只是我白某人的一条狗而

    已。老子不想扯这些烂事,只来请教一个问题,有人与土匪勾通,窝销匪赃,该

    当何罪啊。”

    其实康老爷子早就相信身后那个冷冽的美女就是传说中的海棠,这院里上上

    下下七八个人,无声无息就都摆平了,除了黑凤凰,谁还有这等本事?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海棠让白天德收服为奴了,反正这狗日的来者不善,看是

    冲着他的家财来敲一笔来了。

    康老爷子反而镇定下来,微笑道,“白团长说笑了,缉拿案犯本就是你们保

    安团的本职。如果我沅镇有此等人,康某第一个不饶他。”

    “如果此人就是康老爷您呢?”

    “白团长请慎言。”

    白天德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册帐本,“这就是你与黑凤凰勾结的明细,

    想看看啵?”

    康老爷子一见封面就五雷轰顶,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涔涔渗出,第一时间就想

    到了七姨太,“准是那个贱人”。

    海棠表面上古井不波,黑凤凰的名字一再提起似与她无甚干系,身体内却是

    惊涛骇浪,苦苦支撑,身体呈现出不正常的绯红。

    这些时日来,白天德将她的身体当成了烟土的试验地,请教了西洋大夫使用

    注射器使她毒根深植,再也无法摆脱,最可恶的是他使她的阴沪和菊肛长期与烟

    土接触,也如上瘾一般对烟土产生了轻度的依赖,没有烟土的滋润下身就麻痒不

    堪,一刻也不自在。

    这种麻痒不同于蝽药,发作起来万蚁噬身,苦痛不堪,就算是有无数根rou棒

    在里面抽锸也无济于事,唯有黑色的烟土一来,就浑身舒泰,飘入云端,仙人般

    的享受。

    毒品成了她现在唯一高于生命的东西。

    从小为奴的恶梦,全军覆灭的打击,还有方方面面人生不如意事在她身上体

    现得淋漓尽致,她一直在强撑,强颜欢笑,连最好的兄弟姐妹也不能诉说。

    她好累,好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于她而言,这么简单的事情却成了

    奢望。

    如今,终于一切都幻灭了,她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只有在烟土的麻醉

    中,才能暂时摆脱尘世间的苦痛和屈辱,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勇气直面残酷的生

    活。

    或许,这才是她不再抗拒毒品的主要原因罢。

    白天德看准了她的弱点,虐待她,调教她,唤醒她的奴性,一步步沦入不可

    回头的炼狱。

    他不但想把海棠训练成忠心不二的x奴,还看中了她的卓越的武艺,如果能

    成为他贴身的保镖兼杀手岂不妙哉?

    这一次,白天德派她来对付康老爷子就是为了这个目标走出的第一步。之前

    已明里暗里考验过多次,发现海棠的确丧失了自己的意识,成了依附在鸦片身上

    的奴隶,这才放心把她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带出来。

    当然,鸦片就是她最好的束缚。

    白天德算了时辰,海棠就算跑也熬不了多久,何况他自己带了枪,四下里也

    布了哨,发现海棠有异动就不留情。

    为慎重起见,他没有发给任何武器给她,还只允许在腰间系一条纱巾勉强遮

    住私密花园,任凭她赤手空拳去对付那么多粗汉。

    海棠身手果然不凡,战斗经验更是丰富无比。虽然受毒品所累,体能下降了

    不少,一路上偷袭加色诱,使尽各种手段,时间长了一点,竟能在无声无息间各

    个击破,消灭了所有的护卫。自己除了一身香汗淋漓,毫发无损。

    如此骄人的成绩不由得让白天德对她另眼相看,重新评价了。

    而对于海棠来说,对付康老爷子并不觉得如何罪过。虽然他们以前是合作伙

    伴,但康老爷子仗着渠道畅通和与多支匪帮有关系,黑白两道路路顺,黑了他们

    大量的银洋,黑凤凰讲义道,只要过得去,没有太计较得失,但也对此人的人品

    不耻。

    何况他们根本没见过面,都是第三方在联系,感情上也疏离得很。

    谈判还在继续,康老爷子处在绝对的下风。

    他一咬牙,“白天德,算你狠,你开个价。”

    白天德阴阴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拿钱换命,财产留下,你就卷几件换洗

    衣裳远走高飞吧。”

    康老爷子本以为他会要几座宅子或田土之类的,不料想他的胃口这么大,脸

    气成了猪肝色,“你在……放……放屁!”

    白天德懒懒地说,“天气太热,康老爷都烧糊涂了,人话也不会讲了。白板

    儿,给他喂点营养的清凉一下。”

    海棠恭顺地说,“遵命,少爷。”说罢走过去拿了只紫砂壶,将茶水倒掉。

    康老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一个赤裸的美女在眼前晃啊

    晃总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康老爷子有寡人之疾,就算马上有性命之忧,美女也是

    要多看几眼的。

    他越看发现这黑凤凰越耐看,肤色五官虽然不白,而且颇有憔悴之色,却精

    致大气,胸脯饱满,腰腹有力,远远胜过一般的尘世女子,可能还只有冷如霜能

    各擅胜场。

    最奇特的是鼻孔上穿了个鼻环,走动起来一晃一晃的,平添几分诱色。

    强大与卑顺,贞洁与放荡,高傲与屈辱,竟同时完美地集于这女人一身,混

    合成了一种奇特的气质,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如此诱人,使任何男人在她面前都按

    捺不住征服和被征服的欲望。

    康老爷子阅女无数,品评之功不算第一也无人敢言在先。这一番感慨可惜只

    能放在心底了。

    胡思乱想间,海棠突然作了个骇人的举动,她撩起纱巾的下摆,将一条长腿

    抬起来搁到凳子上,将揭开盖的茶壶凑到光光的玉户下面。当着众人的面从,片

    刻,尿水浠浠漓漓撒着欢儿地出来了,大部分洒到了壶里,还有一小部分淋到了

    外面,把她自己的手和壶体溅了个透湿。

    康老爷子起先惊诧,旋即悟到白天德和海棠要对他干什么了,慌乱欲逃。

    门已锁死,他无路可走,海棠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提拎回来,一手端着茶壶比

    划了一个喝的姿式。

    康老爷子老泪纵横,嚎道,“禽兽不如,有辱斯……咕嘟咕嘟……”

    后面的声音自然是海棠把尿灌进他的嘴里的声音,康老爷子猝不及防,不由

    得连喝了几口,待得意识过来,两眼翻白,气血不畅,身子就往地上滑。

    就在海棠虐弄康老爷子期间,白天德对始终裹在锦袍中的象猫一样的女孩子

    发生了兴趣,尽量装得和颜悦色。

    “小姑娘多大啦?”

    “……”

    “老家哪里的呀?”

    少女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惊恐地看着他,就是不作声。

    白天德有些气恼,妈的都是一路货色,他的脸又阴了下来,将手枪拍了拍,

    “老子做不得好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外面袍子脱了,过来,否则崩了你。”

    少女听懂了,晃动着身子,薄薄的锦袍掉落在地,露出花一般的小身子。

    她虽然是个美人胚子,细皮嫩肉,到底年纪小,还没发育完全,胸脯微微隆

    起,耻部只有几根绒毛,颜色和肤色一样白,也是微微坟起,夹着一条紧细的小

    缝。

    她站在白天德跟前,知道他是个大恶人,明显非常害怕,颤抖个不停。

    白天德的大手在她光洁的下体一路摸过去,肯定她还是个没有开苞的chu女,

    不过,他不像康老爷子兴趣广泛,对幼女没有太多感觉,又不想留下白璧便宜别

    人,便举起驳壳枪,冲着枪口吹了吹。

    “小妹子,这把枪跟了我好多年,救过我的命,跟兄弟一样,这样,你让我

    兄弟也开开荤,见见血,好不好?”

    阿月似懂非懂,呆呆地看着他。

    白天德捏住她的一只小手臂,引导她张开腿,将枪口冲上对准她的小|岤口,

    要她自己坐下去。

    少女突然哭了起来。

    就在康老爷子迷痰堵喉生死莫测之际,阿月的chu女膜也被一支冰冷的枪管捅

    破了。

    一缕鲜血沿着枪身蜿蜒而下。

    白天德没有过多蹂躏这小姑娘,见了血就把枪抽了出来,把她像垃圾丢开到

    一边。起身走到海棠的跟前,手掌抚在海棠挺翘紧实的屁股上捏弄。

    “这老家伙怎么样,不会死吧。”

    “没有大碍,少爷。”海棠垂眼道。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白天德一拢身,海棠就产生极强的恐惧感,不要说反抗

    了,就是对视的勇气也在失去。

    也许,白天德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白天德踢了踢康老爷子,“别装死了,从不从一句话儿,老子可不耐烦久候

    了。”

    康老爷子身子动了一下,长长地叹息一声,“罢罢罢,命该如此啊。好,我

    走,我走。”

    白天德脸上浮出笑容,从口袋中摸出张纸,不无讥讽地说,“这是我草拟的

    一份协议,您自愿将财产无条件赠送于我,这等大恩大德,鄙人无以为报啊。”

    康老爷子无言,看也不看就画了押,印了指模。

    白天德斯井慢条地收好协议,又摸出一根长长的银链,这次却是挂到了海棠

    的鼻环上,海棠乖巧的象狗一般趴下来,四肢着地。

    白天德牵着海棠往门外走,走得几步又回头对卷缩在墙角缩成一团的阿月说

    道:“小妹子,你随我走不罗?”

    阿月一动不动,状若痴呆。

    白天德摇摇头,“算了,不勉强,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过来,跟着这老

    狗没什么好处。”他顿了顿,“对了,康老爷,还得告诉您一件事,七姨太和您

    转移到外地的财产我也照单全收了,这协议上都写得有。”

    康老爷子喷出一口鲜血。

    白天德这才哼起小调,一摇三摆地走了出去,在他身后,紧跟着一条美丽的

    人形犬,四肢修长,秀美的臀部也是一摇三摆,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红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吱吱呀呀的,似在发出讥讽的笑声。

    第十一章 抓捕

    黄昏时,蜻蜓低飞。

    沅镇街头早早就罕见人行了。天气闷热得无处躲藏,就算坐在家中也是一身

    细汗。

    老人讲,这一夜会有大雷雨。

    “啪!”

    刘溢之一拍桌子,极为震怒。“竟有此事,实在猖狂!”

    “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哇。”头缠白布条一脸病容的康老爷早就不成个

    人形,还在努力要坐起来给刘溢之磕头。

    白天德那日逼得一纸协议后,再不容情,次日便按册清点财产,由白家来接

    管,对外名义上是康家因故外迁,转给了白家经营,白家势力由此在沅镇由乡入

    城,迅速扩张。

    另一方面,白天德将康家的仆役尽散,派团丁拿马车将康老爷子一家远远送

    走,不准回头。

    这事在当地颇为轰动,物议甚多,康老爷子已一病不起,康家人怕白天德下

    黑手,万般无奈之中挥泪离去,打落牙往肚里吞,不敢言语真相。

    行至中途,康老爷子病体沉重,时日无多,不宜远行,主要子侄都不在他身

    边,只得乘夜溜回来,不敢进城,在乡下胡乱找间破房住了,康老爷子的一个堂

    侄作主偷偷派人把刘溢之请了过来告了白天德一状。

    刘溢之年轻有血气,一听果然怒火勃发,一叠声地要把白天德拿下来是问。

    政府秘书司马南倒是冷静,在一旁劝慰道,“此事不宜急,回去之后再从长

    计议。”

    刘溢之冷笑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较,什么都要从长计议黄花菜都凉了,

    怎么处理此事你们马上拿个办法来,给康老一个交待。”

    司马南只得答道,“是,我们一定加紧办。”

    刘溢之说得严厉,也知此事棘手,无心停留,对康老爷子抚慰了几句便匆匆

    回城。

    夜深了,雨还没下得来。冷如霜半躺在凉席上倚着竹枕轻轻打扇,不知是否

    天气的缘故,心绪有些躁动不宁。

    她的小腹微隆,业已露怀,再有三月的光景就有一个新的生命呱呱落地了。

    怀孕的消息让刘溢之欣喜若狂,他是家中的独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全指望在

    他身上,这一来越发恨不得把冷如霜含在嘴里,疼爱万分,冷如霜也谨守妇道,

    一般不再出外应酬,把自己保养得水光滋润的,本来削瘦的身子眼见得有些发圆

    了。夫妇间以往的一点小芥蒂自然再也无人提起。

    听得刘溢之回来的声音,冷如霜忙欠起身子,用力大了,肚子里一阵绞痛,

    冷如霜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当心啦夫人。”刘溢之慌忙抢进房来,小心扶起冷如霜,侧坐在床边。

    “不碍,不碍。”冷如霜含笑道。

    两人相拥而坐,心头缠绵。刘溢之一手轻抚着冷如霜圆起的小腹,无限爱怜

    地说,“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根了,万万闪失不得。”

    “上次你说给孩子取个名字,想好了没有?”

    “我希望将来孩子长得像你这么美,叫霜美如何,小名美美?”

    “你准知道是个女孩啊?”

    “挺矛盾的,我呢真想要一个女孩子,老太爷他们非逼我们生个男孩传宗接

    代,要不,一次生两个,一男一女。”

    “呸,想得美,我的肚子不会爆了啊。”

    冷如霜只穿着件贴身小褂,平日里遮掩得严实的身子此时毕现玲珑,雪白的

    大腿坦在外头,微微闪动的烛光给冷艳的肌肤镀上了一层肉欲的光辉。她毕竟是

    这小城僻地罕有的美人,一姿一式,一颦一笑皆撩人之至。

    刘溢之看得呆了,身体突然注入了一股热流,给冷如霜附耳说一句话,冷如

    霜红了脸,啐了一口,低下头去,娇羞无限。

    烛火弄小了一点儿,刘溢之俯身轻吻她的香腮,一手温柔地撩开冷如霜的衣

    裳,在清凉滑腻的肌肤上抚摸着。

    小衣无声滑落,酥||乳|坦露了出来,细腻的肌肤蓦然布满了一层小小的疙瘩,

    粉红的小奶头微微颤动。

    男人动起情来一发不可收拾,喘息声越来越大,手劲也越来越足,瓷白小巧

    的奶子在大手的捏弄下变了形状,一条条雪白的||乳|肉从指缝中鼓了出来。

    “噢……”冷如霜情不自禁地嘤咛了声,她本非情欲旺盛,就算成婚一年有

    奇,对此夫妇人伦之事依然羞涩,此时星眸微闭,在夫君执着的爱抚下,身体也

    渐渐酥麻。

    她刻意承欢,将平日里做不来的一些儿女情态也拿了出来,柔软如水,在男

    人的身体上轻轻滑过。

    情迷意乱之中,冷如霜只来得及轻声提醒一句,“可别压坏了。”

    大风过来了,阴云四合。

    屋内的云雨渐收。冷如霜只系着一个小肚兜,伸出藕臂环抱着刘溢之的腰,

    懒懒地伏在夫君的怀中,忽然说,“你把海棠放了吧。”

    她原以为刘溢之会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只轻轻叹了口气,说,“是啊,当初

    可能真不该抓她,我感觉是上了白天德那无赖的当。”

    他把康老爷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归纳道,“事实上,白天德通过这些手段,

    铲除了对他不利的分子,现在变成了沅镇一霸,无法无天,越来越没把我这个县

    长放在眼里了。”

    冷如霜犹豫了片刻,咬了咬贝齿,说,“溢之,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告诉

    你。”

    “我们夫妻还有何话不能明言?”

    “上次我看到一个人,在白天德的手下当了中队长。”

    “你是说的王喜吧,只有他是新来的,白天德引荐的。”

    冷如霜流下泪来,“他的浑名是二喜子,原本在海棠那里,他,他就是凌辱

    我的人。”

    刘溢之的身体立刻僵硬了,半晌,一言不发地披衣起床,往门外走。

    冷如霜含泪道,“你去哪里?”

    “我去收拾那两个畜生。”

    屋外霹雳一声。

    暴风挟带骤雨果然如期而至,从高天上砸了下来。

    冷如霜吃了一惊,爬起来看着窗外,闪电掠过,她的脸色也是刷白。

    一连串重大的变故正在暴雨的掩盖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刘溢之连夜召集来司马南商量对策。

    白天德的保安团下辖三个中队,一中队队长由副团长李贵兼任,是白天德的

    心腹,是打击土匪的主力军,战斗力最强,二中队队长由司马南兼任,一般用来

    保卫镇政府,防守沅镇,三中队是在白天德手中新成立的,作用也不明显,以干

    杂活为主,中队长就是王喜。

    要抓捕白天德与王喜,二中队就会要和另外两个中队火拚,正面冲突凶多吉

    少,只能突袭方有胜算。

    司马南主张利用三个中队不在一起驻防的特点,打蛇打七寸,放弃王喜,集

    中力量全力进攻一中队,抓捕白天德。

    刘溢之不同意,那样的话二喜子就会跑了,在两者之间选择他甚至倾向于先

    对付王喜。

    司马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明其故,只好修改原计划,同时出击。

    二中队的官兵在睡梦中紧急集合,顶着大雨分两路出击。

    同一时刻,白天德搂着七姨太赤条条地躺在烟榻上,抽上了一管大烟,手指

    在七姨太荫毛浓密汁水丰厚的阴沪里抠弄着。

    同样赤裸的银叶温顺地跪在榻下,伸出舌头一根根舔着他臭哄哄的脚趾。

    当温软的舌尖扫过脚趾缝,白天德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他的手动得越来越慢,银叶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同一时刻,二喜子正泡在妓寨里,他是这里的熟客了,也是天香楼最讨厌又

    不好得罪的客人,谁也不愿意接他,老鸨洪姨被缠得没法,只好将新收来还没来

    得及调教的一个稚妓推给了他,二喜子一看就两眼发光,因为这女孩子面容有些

    神似冷如霜,问她的名字不肯说,便变着法儿地弄她,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女孩

    早就受不了,唉哟唉哟地叫唤,流着泪说她叫阿月。

    同一时刻,两个团丁嘻嘻哈哈地前去地牢接班。从白家大院回来后,海棠一

    般就关押在保安团的地牢中,专属他个人所有,不让别人滛辱。

    轮流值守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却吃不到嘴,团丁们不免牢马蚤满腹,好

    在每天分发烟土的权利在他们手里,就利用这么一个机会来要挟那个可怜的女匪

    做出诸多不极度不堪的动作,意滛个够方才得到满足,这也算枯燥的牢狱生活中

    一点小乐趣了。

    这两个家伙喝了一点黄酒,醉意朦胧,正好到那个女人的身体上发泄发泄。

    地牢里嘻嘻哈哈喧闹不已,只看见一个大白屁股高高举起挤在牢门铁栏的夹

    缝中,粗大的红烛捅在屁眼里,燃融的烛泪已重重盖住了肛门周围的肌肤,屁股

    不停地颤动,火苗也随之摆动不定。四五个衣裳不整的家伙圈腿坐在牢门外一侧

    就着烛光玩牌九,吆五喝六的正起劲。

    地上没一个铜板,几个家伙却玩得非常认真。

    两个醉鬼嘻笑着加入进去,问道,“今天的规,规矩是什么?”

    “输家喝那母狗的逼水,母狗喝赢家的尿。”

    醉鬼们往牢房看去,方明白为什么屁股会颤动个没完,原来是海棠的一只手

    在伸向自己的阴沪中拚命地搅动,刺激出滛汁来,一滴滴地滴落到胯下一只瓷碗

    中,碗内已有小半碗米汤水一般的汁水了。

    醉鬼甲嘻嘻笑道,“换了我,宁愿,输。”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听到枪声,好像来自三中队的驻防处,还挺激烈,屋里

    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抓起枪往门外冲去。

    很快李贵也过来了,匆匆叫道,“弟兄们快随我走,有叛乱。”他看看两个

    醉鬼,皱眉道,“你们两个留下守牢,门窗紧闭,小心防着。”

    一队人马在大雨中急匆匆离去。

    醉鬼乙道,“出,出大事了。”

    醉鬼甲点头道,“一点不错。”

    两人站在门口大发感叹,早把李贵的吩咐丢到了九霄云外,只听得啪啪两声

    枪响,一齐做了糊涂之鬼。

    一个头缠白布巾的汉子从黑暗中跳了出来,在死人身上摸到钥匙,抢进牢房

    中。

    海棠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还在一个劲地自渎着。

    “棠姐!”看到这副光景,汉子大喊一声,肝胆皆碎,虎目含泪。

    海棠停了下来,没有转身。

    汉子冲到牢门前,一把将红烛抽掉,远远扔在角落,“棠姐,我是唐牛,阿

    牛呀,我来救你来了,看看我呀!”

    海棠将身子卷缩起来,好像非常寒冷,脸深深地埋在阴暗处。

    唐牛急了,将牢门的铁链哗拉拉打开,也顾不得羞耻,进去扯海棠光裸的玉

    臂,“没时间了,快随我走吧。”

    摇撼了许久,海棠方才抬起头来,她还是那么美丽,但憔悴了许多,整个脸

    都尖了,眼神暗淡无光。

    她看了阿牛一眼,又低下头去,“你走吧,我不会走的。”

    唐牛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我逃出白天德的围剿,又寻找你的下落,在

    这里守了好几天找机会,哪一件事不是在提着脑袋,现在机会来了,你不肯走,

    是不是脑子让这帮畜生打坏了?”

    海棠低声说,“你就当我死了吧。”

    唐牛蛮劲上来了,道,“不行,今天我怎么着都要把你弄出去。”

    他将海棠的一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强行将海棠半搂半背从地上拖起来往

    门外走。

    海棠并不很坚持,也不很情愿,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出了门。

    大雨哗地淋了下来,海棠赤裸的身子连打几个寒噤,在泥泞之中,步伐更慢

    了。

    刚才安静了一会的枪声又响起来了,这回是往这边移近,人声也从几个方向

    鼎沸起来。

    “站住!”“抓住他们!”

    唐牛停下来,转过身,双手捧起海棠的脸,流下泪来,“棠姐,算我唐牛求

    你了,活下去,为我和青红,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说吧,也不待回答,拿着长枪跑开了,过了一会冲人群打了一枪,立刻所有

    的人枪都朝着他的方向射击。

    唐牛越跑越远,但包围圈也距离他越来越重,只见他身体突然一顿,紧接着

    又是一顿,身上绽开着一朵接一朵的血花,又旋即被雨水冲刷个干净。

    中弹仿佛与他没有关系,他还在跑,跑不动了就走,走不动了就爬,誓死不

    停……

    海棠远远地看着,枯竭的眼眶中流出泪来。

    她跑起来,冲着大山的方向,迈开长腿拚命跑起来。

    暴雨无情地蹂躏着大地,尽情宣泄上天的滛威,伴随着撕天裂地的怒吼,一

    道道闪电如利箭劈开了厚厚的阴云,半边天空刷地变成了惨白。

    大片大片的矮树林在风雨中疯狂地晃动着枝叶繁茂的脑袋,波浪般一圈圈荡

    漾开来。

    苍穹之怒!

    天际最黑暗处出现了一个白生生的人儿,在暴雨的冲刷下努力向远处的山林

    奔去。

    远方几声枪响,还有狗吠,追捕的人们越逼越近。

    那个修长而削瘦的身子有些踉跄,但没有丝毫迟疑。

    沅水横亘在眼前,女人站住了,回头冲着敌人发出最恶毒的诅咒,跃入急流

    之中。

    海棠跑了。

    第十二章 长夜

    天破晓,下了一夜豪雨,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

    当白天德带着李贵、二喜子和几个团丁大摇大摆地走进刘宅的时候,冷如霜

    正襟危坐在堂屋阶前,脸色和衣裳一样全身素白,金宝肃穆地侍立在身后。

    冷如霜整整坐了大半夜,听着枪声起,枪声稀落,枪声消失,刘溢之却一直

    未归,心头已有凶兆,见到来人,就明白最坏的结局出现了,芳心寸断,直坠入

    万丈深渊,看到了人群后躲躲闪闪的一个人,又抱了一丝侥幸,说道,“司马先

    生,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只得现身出来,满面羞愧,期期艾艾地说,“对不起太太,司马南不

    可能做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白天德自己心中有鬼,虽就一直在监视刘溢之等人的举动,刘溢之

    会见康老爷子、与司马南密谋都在白的掌握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下手那么快,

    但白天德反应更快,利用他们分兵出击的弱点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力量各个击破,

    并挟制了司马南的家人,逼迫他临阵反水,控制了局势,可怜刘溢之秀才带兵十

    年不成,活活葬送在白天德的枪口之下。

    白天德干咳一声。

    冷如霜根本不理他,眼眶发红,只盯住司马南,重复道,“我的丈夫呢?”

    司马南眼神闪避,垂下头去。白天德叫他退开,笑道,“太太,刘溢之对我

    不仁,我白某对他有义,怎么不会让你们夫妻相见呢?”

    人群两分,一幅担架抬了出来,停于场地中央,退开。白布揭开,刘溢之平

    躺在上面,胸口正中一个弹孔,浸开成碗大的血花,早已气绝身亡。

    “溢之……”

    冷如霜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悠悠醒转时,金宝还搂着她,眼泪汪汪。

    看来时间不长,众人皆在原地,姿态也无变化,都像在安静地等待着她。

    白天德盯着这只待宰的羔羊,浮出暖昧的笑意。

    大悲痛之后,冷如霜倒有些镇定了下来,只是冰凉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姓白的,看来你也不打算放过我们了。”

    白天德漫道,“悉听太太尊便。”

    冷如霜说道,“财产你随便拿,我的身子清清白白,决意一死,只有一个请

    求,求你放过金宝他们,他们无辜。”

    金宝哭道,“我随你走,太太。”

    白天德沉吟了一会,挥手道,“你们都退下,让我和太太说句话。”众人皆

    退出门外。“还有你,小金宝。”他看着泪人似的金宝。

    金宝拚命地摇头,冷如霜安祥地说,“光天化日,神灵昭昭,没有关系的,

    你先到后院收拾东西吧。”

    空旷的院子中只余下两人。

    白天德道,“白某人很坦爽,今天来一不为财,二不算老帐,就只希望与太

    太一亲芳泽,而且我确信太太会答应。”

    冷如霜眼睑低垂,恍若未闻。

    “理由有二,一是早就听闻太太家中高亲是满清贵胄,天子门下,想必最重

    脸面,如果太太寻死,我白某人将太太赤条条的身子挂在贵老太爷的大门口,不

    知几位老人家和乡邻乡亲会作何感想?”

    冷如霜全身剧震,忍不住骂道,“卑鄙无耻!”

    “承逢夸奖,白某大流氓一个,以此为荣啊。至于二嘛,”他的狼眼溜溜地

    望向冷如霜圆隆的肚子,“听说刘县长有子嗣了,还没来得及贺喜啊,又听说他

    是家中独子,唉呀可惜,如果有人不小心把那刚成形的孩子弄没了,刘家岂不绝

    了后?”

    冷如霜额头冷汗泠泠,脸色惨白,柔弱的身子象风中蒲柳一般颤抖起来。

    白天德轻声说,“好好考虑考虑,别匆忙做决定啊,决定了就来后院找我,

    好吗?太太。”他把太太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无力跪坐在刘溢之的尸首旁,冷如霜抚着丈夫冰冷的脸,无声呜咽,清泪长

    流。

    身边脚步声往来频繁,家人的哭声和团丁的怒骂声、搬动东西声、砸毁花瓶

    声不绝于耳,但她都听不到,看不到,白痴一般地坐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日头从东挪到了西边。

    金宝将茶杯端过来,她依然泥塑木雕,动也不动。

    随即金宝就尖叫着被他们拖了进去。

    白天德出去了一趟,召集政府人员和乡绅开了一个紧急会议,报告昨晚有小

    股土匪入侵到城里,经过保安团的奋勇战斗,毙伤土匪若干,但县长刘溢之不幸

    中弹,光荣殉职。司马南代表县府宣布,在此期间由白天德暂代县长,署理一切

    事宜,同时将详情上报省府。

    在司马南、李贵等人的操纵下,自然恭贺声一片,白天德志得意满地发表了

    重要讲话,誓死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不铲尽万恶的土匪决不罢休。

    随后,唐牛鲜血淋漓的尸体被悬挂在城门口示众。

    白天德回到刘宅时,已是夜深时分,整个这里戒备森严,无人知晓里面在发

    生什么事情。

    一伙人正在凌辱金宝,小姑娘被按在床上j得挺惨,刚刚破瓜的下半身血糊

    糊的,一根黄瓜粗的rou棒正捅在菊肛里搅来搅去,肛肉早就撕爆了,伤上加伤,

    嘴里还叫不出来,因为嘴里也是让一根恶心的家伙塞得满满的,呛得流泪,小身

    子上布满了抓痕和青紫。

    正在j小姑娘屁眼的就是二喜子,她身上的伤多是二喜子留下来的,别人都

    不知道他为啥下手这么狠。

    白天德远远地看了看,对胸脯平坦的小姑娘没多少兴趣,碰都不碰。踱步进

    了刘溢之的居室,房间挺大,朴素无华,全是书卷,书桌上一本案呈批注的墨迹

    都似未干,一张大黄铜床摆在中央。白天德来回走了几步,心情还是不太平静,

    便坐到躺椅上,能清楚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人,等待

    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应该来了,她真的会来吗?

    冷如霜站在门口,短短的几个时辰象跨过了几十年,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形容清峻,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却布满了血丝,整个人像幽灵一般飘飘荡荡。

    白天德站起来,笑道,“想明白了吗?”

    冷如霜嘶声道,“叫你那些匪兵把金宝放开,我与你谈条件。”

    “如若不呢?”

    “我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白天德不欲逼她太甚,走出门,高声叫了一声。二喜子他们停了下来,金宝

    弯起身子,痛苦地呻吟着。

    “好啦,说吧。”

    “不行,你要放她走,还有那些家人,我看着他们走。”

    白天德皱起眉头,叫两个团丁把金宝扶起来,抹了抹身上的污迹,胡乱套上

    衣服。

    冷如霜望着窗外,目送金宝,几个家人相搀相扶走出门去。她没有注意到白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