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焰唇情 - 猎焰唇情第14部分阅读
剑拔弩张一念生死,却让旁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戾之气。
王元初虽贵为一厅之长,但他毕竟也只是“上面”的一个高级马仔而已,与富可敌国的卡巴拉家族掌门人托马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托马斯见他自负,不动声色的松开了王元初的手,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一顾。
今天托马斯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目的可不是为了见他。一个小小的连锁超市虽然足以带来丰厚的利润,但在卡巴拉家族还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产业,托马斯根本不会看在眼里。在这件事上,家族首先看重的是面子,其次才是事件背后的那股蓄意挑衅的无形势力。
至于托马斯,他的到来完全是为了会一会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友赵年恩罢了。
王元初很久没有遇到如此不待见自己的人了,可面对托马斯,他偏偏又无可奈何不得发作,不知不觉中早已憋的脸色发黑。托马斯却依然神采奕奕风度不减,顿时高下立辨,一切尽在不言中……
短短四年,东陵市发展迅速,商业圈cbd初具规模,高档住宅写字楼鳞次栉比,俨然在向国际大都市的规模发展。
司柏宁和家欢、凯蒂穿着休闲服运动鞋在中心商圈逛街,他们难得如此轻松自在,三人边走边闹好像新入学的大学生一般,对这个城市充满了好奇。尽管衣着低调,可他们俊男靓女的出众外形,依然不时吸引到路人三三两两的目光。
街边一家泥塑店的橱窗里摆满了各式精美人偶,或童趣盎然,或古朴典雅,或乡野粗犷,或精致绝伦,一件件艺术品立即勾起了家欢的兴趣。
凯蒂见家欢俯身趴在橱窗上看得痴迷,便也跟着去看,可偏偏又没有那艺术细胞,怎么也看不出美感,看久了反而被橱窗反射的光线搅得眼花缭乱。
凯蒂直起身,揉揉眼正准备放弃,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橱窗中掠过。凯蒂一怔,以为自己眼花,待她猛然转过身,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女孩的背影时,凯蒂的视线瞬然模糊了……刀疤将女孩抱上车,心头一阵狂喜,忍不住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果然是她。
没记错的话,这个女孩叫吴晶晶。
刀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美人儿,今天竟得来全不费工夫,忍不住心头一阵狂喜,看着前面塞成长龙的行车道,竟也没刚才那么着急了。
半小时之前,刀疤开车在市里溜达,顺便看看手下们今天的“活儿”干得怎么样。谁知从来不爱塞车的中心路段,今天竟被堵的水泄不通。刀疤见一辆冰淇淋车拐进慢车道,便也跟着拐了过去,心想着能走快一点吧。可这辆车偏偏一路走走停停,反而更慢。
刀疤的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便要下车找那司机“谈谈”,这时,只见一个美人缓缓从他车前走过。
不是他垂涎已久的吴晶晶又是谁?!刀疤几乎立即便认出了晶晶,立即停车下车,跟了过去。原本刀疤也没想好怎么把她弄走,偏偏这吴晶晶又饥又饿,在冰淇淋车旁边发一会儿呆竟昏了过去。刀疤只当自己见义勇为助人为乐,理直气壮地便把晶晶弄到了手。
真是踏破铁鞋啊!刀疤看着躺在副驾上,身边如睡美人一般的吴晶晶,不禁一阵感慨。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这走的是什么狗屎运!莫清风死活不放的妞,竟自动送上门儿了,倒头来还他妈是我的!
刀疤看着吴晶晶那张可人的小脸蛋,心里如猫抓一般,眼瞅着前面有个空挡,一脚油门大把方向盘,便硬挤了过去。这一挤,前面竟疏通不少。刀疤左突右穿,早把那辆碍事的冰淇淋车甩的远远的,一路风驰电掣,向一刀会馆驶去。
刀疤将车停到会馆后院,见院子里没人,吸了口口水,便迫不及待的把吴晶晶的上衣解开。刀疤见晶晶的外套光鲜亮丽,幻想着里面一定是诱人的蕾丝内衣,谁知打开一看,竟是件又脏又破的病号服。
“穿的什么破jb玩意儿。”刀疤忍不住嘟囔一句,却抵不过心底那股热浪。尽管有些嫌弃,却也不顾什么好看难看,捏着病号服胸口被撕烂的一角,顺势将这唯一的遮掩也扯了下来。
没有粉嫩白皙的饱满,没有精致诱人的起伏,有的只是破裂的红樱和莫名的道道伤痕。
刀疤看过这一眼,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彻底没了yuwg,同时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刀疤恍然发现晶晶的气息十分微弱,想到她之前昏倒在路边,再看那衣服上黏满的血迹,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送去医科院?刀疤想着,却又有些犹豫。去了医院势必不能像在马路上一样,自己一发横,路人就乖乖把嘴巴给闭上了。到了医院,医生护士甚至其它病人和家属必定要问自己,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
晶晶昏迷的时候自己可以胡诌,可是一旦她醒过来……
不行!
刀疤果断排除了送去医院的想法,可看着到手的美人儿奄奄一息的样子,刀疤又不忍心见死不救。想来想去,为了红颜也只有豁出去,主动跟鬼手老七联系了。
刀疤拿出手机给七爷拨了个电话,果不其然,齐维民虽然接通了电话,却没一点儿好气:“什么事?”
刀疤知道自己又坏了规矩,不觉忍气吞声:“七爷,我这里有急事,找你救命啊。”
鬼老七一声冷笑,想来找他都是拿人姓名,救命一说,听起来可不滑稽。
“救命去医院啊,找我干嘛。”齐维民说完便要挂掉电话。
刀疤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大叫“七爷七爷”这才将齐维民暂时留住。
听到电话那边没声,却也没挂,刀疤连忙向齐维民继续求情:
“七爷,你知道我也老大不小了,从没说看哪个妞顺眼,可这个不一样,这个我是真心喜欢。你也知道我整天这打打杀杀提着脑袋过日子,有今天没明天的,这好容易看上个妞,谁知,几天不见丫竟弄了一身伤,现在还昏迷不醒,眼看着又出气没进气的,这可不要了我的命了吗?七爷啊,无论如何你得来救救我啊,七爷~”
齐维民电话里将刀疤吸鼻涕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简直被他烦的没脾气,不禁骂道:
“没出息!”片刻,齐维民才不耐烦道:“人在哪儿啦?”
刀疤一听,激动的连忙抹了把脸,也不管哪是鼻涕哪是眼泪,一股脑全擦在他的阿玛尼t恤衫上。
“在,在会馆了,谢七爷,谢谢七爷~”看到齐维民发来的彩信,王文胜一激动差点从他的大班椅上滑下来。
王文胜抹了把头上的汗,又挪稳当了屁股,才咧着嘴拿起桌子上的座机给齐维民回电话。
电话接通,王文胜听齐维民有点不耐烦的“喂”了一声,连忙道:
“维民啊~咱们兄弟大恩不言谢,这次去出国考察就你去吧,当是哥哥的一点表示。”
齐维民“嗯”了一声没多说,挂掉电话。
王文胜也不恼,拿起手机盯着吴晶晶的照片出神,一滴透明液体缓缓溢出嘴角,王文胜“哧溜”一声吸回口水,忍不住抱怨齐维民:
“这个老齐啊~为个傻子至于用这么好的货色吗,简直暴殄天物……”
赵年恩的私宴会精致而简朴,莫莎莎亲自下厨做的几样东陵本帮小菜,让托马斯和王元初赞不绝口。
托马斯回到酒店时已是傍晚十点三刻,见家欢在客厅看电视,问道:
“我的小天使今天玩的怎么样?”
家欢伸了个懒腰,嘟着嘴:
“以前总想着逛街,今天才知道原来逛街这么累,一点也不好玩。早知道还不如在酒店里百~万\小!说呢。”
托马斯见家欢犯懒的样子十分惹人疼,故意逗她:
“这么爱学习,怎么不去百~万\小!说,在这里电视呢?”
“爹地~求别说~”家欢被托马斯戳穿,不由瘪了瘪嘴,红着脸撒起娇来。接着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盒子捧到托马斯面前,得意道:“看~我给你买的,据说是新款哦~”
托马斯一看,竟是一块名牌手表,新款不新款他不在乎,重要的是家欢难得出去逛街竟然还想着他,不觉有些感慨。
家欢见托马斯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以为他不喜欢,怯怯道:
“是不是不好看?我知道你有好多名贵手表,可——”“oy~”托马斯打断道: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家欢听了先是一怔,旋即又高兴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在托马斯面前一跳一跳,那声音也好像快乐的鸟儿一般:“是什么呀?快给我看看~”
托马斯目光和蔼,宠爱的拍了拍家欢的头,从西装口袋里缓缓掏出一张纸。
家欢接过来,几乎瞬间便认出照片上的人,不由张大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不久前,就因为自己偷拿了这么一张小小的照片,便惹恼了托马斯几乎闯下大祸,不但连累了司柏宁受罚就连自己也没有幸免于难。
“这是——”家欢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爹地怎么会主动将这个女人的照片拿给自己?他不是不许任何人拥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物品,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可以提起吗?
这个不知名的女人一定伤透了托马斯的心,他才会这样的吧。家欢想着,遂将照片还给托马斯。
“爹地,我不要。尽管她很像妈妈,可是你不喜欢别人做的事,我就不做。”家欢看了眼照片,坚定道。
托马斯闻言笑了笑:“拿着吧,你不是说你的母亲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吗?既然那么像,就把她当做是母亲,的照片吧。”
家欢睁大了眼睛,贪婪的看着照片,又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托马斯,声音隐隐发颤:
“真的,真的可以吗?”
托马斯略显疲惫的笑着点了点头,将照片放到家欢手心:
“这是你应得的奖励。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回法国。”
家欢如获至宝的捧着照片,仿佛手心里擎着的是一汪清泉,而她便是那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人。
照片中的女人穿一件白色衬衣,外面披了件淡紫色开衫,下身是鹅黄|色中裙,姿态优雅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百~万\小!说,明媚的阳光温柔的洒在她乌黑飘逸的秀发上,给人一种无比娴静端庄的美。
似乎感觉到爱人的镜头悄悄对准了自己,女人俏皮的抬起头露出甜蜜的笑容。她双目炯炯的望着镜头,目光清澈久远,好像阳光一般直直照进了家欢的心。
家欢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将双手捂在胸前,照片瞬间紧紧的贴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就把她当做是母亲的照片吧”托马斯的话犹如真谛般,深深烙在家欢脑海。
一觉醒来,家欢感觉自己好像充满了电似的精力充沛,这才发觉自己竟没有做梦。原来能一夜无梦,安心踏实的睡上一觉,竟是件这么美好的事。家欢忍不住又看了眼床边的照片,仿佛妈妈在笑着叫她小懒猪,催她起床上学一般。
想着,家欢不由笑出声来。好久没有如此温暖的感觉了,家欢从心底里感激托马斯。
她依依不舍的起床,将照片仔细收好,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是不是可以用电脑将托马斯和自己,还有“妈妈”的照片p到一起呢?片刻,家欢轻轻道:“爹地应该不会这么小气。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司柏宁暗暗长舒一口气:“就是嘛,让他知道了不好。”谁知家欢接着道:
“那就不要瞒着他好了,爹地既然答应帮我找家山了,又怎么会阻止我去找家山呢?没道理的。”
司柏宁哑然,没想到家欢对生意没兴趣,这方面的逻辑思维反倒敏锐。感觉自己一时也说不通,司柏宁索性不再劝她:
“那就随你吧,但还是不要提我的好。毕竟托马斯疼爱的人是你,不是我。”
家欢见他酸溜溜,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家欢偷偷瞄了眼司柏宁,发现他竟也在偷看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拍了司柏宁一下:“讨厌~”
司柏宁趁机笑着抓住家欢的小手,将家欢拉进怀里:“家欢~”
“恩?”家欢将耳朵贴近司柏宁左胸,静静听他心脏跳跃的声音。
司柏宁温柔的将手放到家欢头顶,抚着那光滑柔软的发丝,一路缓缓落下。司柏宁的动作无比轻柔,好像怀里蜷着的是一只胆怯的小鸟,自己稍有不慎,那鸟儿便会展翅高飞,消失在自己眼前。
“我有时会忍不住在想,当年将你带到托马斯面前,劝你跟我们一起来法国究竟对还是不对。”司柏宁的语气缓慢而沧桑,家欢听到心里只觉憋闷的难受。
她抬起头,迎着司柏宁的目光,认真道:
“你劝我不要多想,自己还不是多想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来法国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爹地这些年来,一直对我都很好。能跟你们在一起,我很幸福也很满足。”
“可是”司柏宁蹙了蹙眉,欲言又止。
家欢难得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不觉笑了起来:
“你是在吃醋吧?你一定是认为我将爱分给了爹地,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了。所以不开心,对不对?”
“不是。”司柏宁深吸一口气,理智告诉他,现在什么都不可以告诉家欢,可是感性的一面偏又占了上风。如果告诉家欢,托马斯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如果家欢知道托马斯的真实身份,她还会如此刻这般感到幸福吗?
司柏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家欢幸福的目光他开不了口,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纠结。说到底,他做的每件事,自始至终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究竟是如何变成今天的局面,司柏宁不敢想更没有勇气去解释。
家欢见司柏宁总不说话,还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不好意思。便又重新钻会司柏宁怀里,轻言细语道:
“不要这么小气啦,我对爹地的爱是亲情。对你才是爱情,是全心全意毫不掺假的爱情。这份爱没有人可以从中分享,永远都只属于你和我。”
司柏宁感觉胸口一阵温热,忍不住吻上家欢的额头。如果不是心底那份根深蒂固的仇恨,他又何尝不想永远都这样爱下去,这样单纯下去?
可惜,他不能。
司柏宁咬着唇,极力将逐渐变得柔软的心脏,淬炼成铁石一般坚硬。他不能脆弱,不能半途而废,不能像父亲那样懦弱的被爱情摧毁,他不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十小时后,四人顺利回到舍洛克堡。司柏宁见大厅地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灰尘,不由猜测暗影组仍潜藏在城堡里,并在这段时间照料守护着城堡。想到这里,司柏宁顿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半年很快过去。一天托马斯起了个大早,只喝了杯茶,便径自走回书房。
书桌上摆着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这是托马斯个人专用的,几乎掌控着整个集团,和所有的秘密。这台电脑开机时除了需要进行面部扫描,同时还包括体温、心跳在内的一系列生命特征检测,在确认安全无误后才可以开启。
也就是说,即使托马斯被人绑架,或不得已被要挟打开电脑,这台电脑也是无法启动的,更不用说被谋杀之后进行强行开启,那样只会触动计算机的自毁装置。
电脑的检测步骤虽然繁多,但都是自动进行,注入数字密码的同时便也将生命特征检测完成了,并不费时。
托马斯打开笔记本,大约两秒钟左右,计算机便自动开启。随后,托马斯在任务栏上打下一行法文,翻译过来便是——“全力调查五年前中国北部西岭山煤矿事故详情。”
该为家欢做点事了。托马斯想着。
即使托马斯并不想见到那个叫家山的男孩,甚至不希望家欢跟他再有任何关系,可是在家欢眼中那个男孩是她的弟弟,找到弟弟是家欢的心愿。托马斯无法拒绝完成女儿的心愿。
他有信心用不了多久便会得到家山的消息,到时候家欢一定会很开心。一想到家欢开心的样子,托马斯甚至感觉自己忽然有了胃口。他合上电脑,准备下楼继续吃早餐,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托马斯蹙了蹙眉:“请进。”
司柏宁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看了眼托马斯身前的笔记本,一躬身:
“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在巴塞尔,看到……oy。”
司柏宁将最后那个名字说的十分不自然。托马斯听了微微一怔,片刻才恍然大悟:
“oy?!”
这一声仿佛压抑太久太久,托马斯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喊了出来。
家欢站在门外,心头一跳:他们在说谁?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