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我家多奇葩 - 第81章 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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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周七姐,安若墨不敢怠慢,连忙叫安喜j个小厮将银两分开存做十余张银票,即日便动身向订绸缎的织工茧户家里头去。算上在路程上耽误掉的时间,现下再不动身,可就眼看着要来不及了。

    安若墨做这样的安排,原本也只是想着去那些织工家里头,还是分开的小额银票要方便些,省得取了银子,那火耗还要算进去,便不大划得来。却不曾想,若没有这小小一点儿细心,她真的就可以去死了。

    安喜安乐两个一同南下,安家只剩下j个丫头子,原本也是盼着他们早日回来的。可不到三日,当安喜失魂落魄地出现在铺子门口之时,安若墨却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他。

    两个人分开带着银票,其中安喜带着四百五十两银票,安乐那里只有二百五十两,可偏生是安喜被人瞄上了,也不知是在哪家客栈打尖之时,叫人将四百五十两银票全部盗了走。

    那还能有什么法子安乐继续南下,安喜只好赶回来报告,那哭丧的脸和往下耷拉的声音,越看越是丧气,可安若墨却没心思同他计较了。

    她听得此事,j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周身上下都如同被冻在了冰块之中,竟然没有一点儿温度。

    何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只有那二百五十两银子,说到死也最多只能订到够卖小半年的货品。之后的日子怎么办她好说,安家还有土地,定然不至于饿死,可那些伙计们呢铺子呢就这么完蛋

    四百五十两银子,在安家的仓库没有着火之前也不是小数,但断断不至于严重到如此刻这般能把她b得想死。

    这是再也没有办法了,她再也没有人可以借。至于安胜居的那些个生意伙伴算了吧,人说商人无利不起早,她若是再去和他们借钱,能不能借到是一回事,借到了能不能还得起,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而若是闹腾得太大,叫当初便想卖了这铺子的安家族老们听说了,情况便彻底无可挽回了。那些个族老们,可一个个都觉得这铺子放在这里会对安家的声望造成持续x不可逆转的损害的,若是能把这铺子卖掉,让这一支族人抛弃“商”的卑微身份,他们是乐意之极的。

    安若墨如今也只能咬着牙y撑了。即便只有二百五十两银子的货,那也得先把生意做起来,多开一天铺子,说不定就能见到多一线的生机。

    别的不说,她不是还能做裙子做衣裳么不是还能当当时尚顾问么或许这也能挣到j十两银子呢。这数字比起那四百多两遗失的,自然微不足道,可聚少成多,总是胜过没有。

    这上天呐,就是要把人b到这不能走的路上去你越是想做成什么,就越做不成什么。万幸的万幸是那二百多两银子还没丢,否则她明年连周七姐的帐都还不上,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自己竟然到了这一步,安若墨便益发恨那韩掌柜如若不是他出卖了安家,又放了一把火烧掉了安家的仓库,自己何至于走到这样的绝境此人,她是断断不能宽恕的。

    不管他是不是有q儿老小,单是他这挖绝户坟敲寡f门一般的缺德行径,她便一定是要报f的了。可现下,她能做到的,就是让全锦西县都知道这家伙装疯卖傻极其没道义这能怎么样呢他是能活不下去,还是能掉哪怕一块儿r

    人要是无耻到了能自己装疯的地步,别人怎么说,对他都是没有区别的。对待这般无赖的唯一办法,就是剥夺他的利益,让他真正受到伤害,不管是伤人还是伤钱,总之真的让他痛苦了,那才像话

    安若墨是这么打定主意了,她打定主意的事儿,一定会有办法。

    她要把铺子经营下去,她还要所有妨害她的人吃到他们该吃的苦头不管是韩掌柜还是那唐书珍,一个都逃不过去。

    而上天待她,竟然还没有绝情到把她b到无计可施的地步过了两三天,安若墨熬了半夜做裙子,清晨正是困倦难醒之时,外头传来了安喜疯狂的叫唤:“二姐儿二姐儿,有救了,有钱了”

    安若墨这一夜是在案j边靠着就睡着了的,连外头的衣裳都没脱,正是累得半死,不遇到譬如地震,打雷,邻居丢爆竹之类的事儿都醒不过来的情形。可偏生听得“有钱”俩字就立刻清醒过来,j乎是电击一般窜起来,也不顾自己形象可憎,推门便问道:“怎么”

    安喜手上挥动着一张银票,声音都颤抖了:“不知道是谁,在咱们门口放了这个还带了张纸条,姐儿您看”

    安若墨忙接了银票,那上头正是不多不少四百五十两银,天下通兑。而纸条上头,正写着“物归原主,万望当心,玉兆拜上。”

    她怔了一下,玉兆是谁难不成是玉姨娘的亲戚之后便恨不得捶自己两拳,玉家要是有这么富贵的亲戚,还至于把闺nv卖到人家宅子里做丫头么玉兆玉兆,那分明就是把珧这一个字给拆了而已啊。

    唐书珧,又是他

    安若墨说不上自己对唐书珧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态度当一个人总能及时地帮到你的忙的时候,你应该感谢人家。可是,如果每一回帮忙都帮得这么恰到好处,这本身就不正常了。

    当然,唐书珧是唐家的人,他知道些自己所不知道的,唐书珍要对付安家的谋划,因而能提前示警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她对唐书珧来说有什么价值为什么唐书珧要帮她,难道是他想借着安家绸缎庄来牵扯住唐书珍的注意力,又或者通过唐书珍经营失败的事儿给唐老爷子上眼y吗

    安若墨自觉自个儿不是朵白莲花,她不天真,也很擅长从各种角度揣测别人的暗黑。对于唐书珧,她甚至怀疑是他在主使一切,唆使唐书珍做出这些缺德愚蠢的事情,然后自己来解决一切,做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博得她的好感,好进行下一步计划但她没有证据,仿佛也并不应该这样揣测一个帮过她忙的人。

    她捏着那张纸条,寻思许久,方道:“你捡到这东西的时候,周围可有别人”

    安喜摇摇头,道:“想来放的时间也久了”

    “不可能,这四百五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儿,那送信的人若是放下了就走,被别人捡走了,唐他主子定然不饶他。大抵会是在某个转角地方等着,看咱们开了门,拿了这东西,才会离开。”安若墨说罢,叹了口气,她是真没办法去主动找到唐书珧的,这人按道理说根本就不该出现在锦西城里头她总不能去唐家,要求唐书珍把自家哥哥拖出来陪她聊聊他的y谋诡计吧

    安喜这个蠢货哟喂他要是多当心一点儿,揪出那送信的是谁就好了。一个一个问上去,总有人能找到唐书珧的此刻她手上就这么一张银票和一个纸条物归原主,万望当心,难道他在暗示唐书珍还要有动作

    想到这一出,安若墨突然一凛。

    她的家仆丢了银子的事儿,别人是不该知道的。唐书珧为什么会给她四百五十两银票数额就刚好对得上,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不少可见唐书珧是知道她丢了多少钱的

    他不是神,不可能有通天眼。所以唐书珧的“知情”只能有两种解释其一,安喜将这事儿告诉了唐书珧,其二,丢银票本身就是唐家或者唐书珧策划的。

    而安喜是安家的僮仆,他背叛主人,是半点儿好处都不会捞到的,须知他爹娘还在乡下呢,兄嫂还租种着安家的地,怎么敢拿猪油蒙心排除这一半可能,便只有唐家派人去偷走了银票这么一说了。

    而当时安喜丢掉的,是十两二十两甚至五两的散碎银票,唐书珧还来的,却是四百五十两整数如若是物归原主,为什么不把原本的散碎银票还回来此人虽然是个读书人,到底也是商人的儿子,出门要用小额银票比较方便这么一件事,怎么也该知道的。

    她轻轻捻动着银票,想了许久,终于将银票递给安喜:“去,去银号将这一笔支出来,分着存成散碎的,再把银票拿回家里来。若是有人同你说话,便告诉他,我有事找他家那一位少爷商议”

    安喜莫名,点头出去了。安若墨见他出门,便也叫了丫头来,让她去店铺中找到j个伙计,跟住安喜,避免这脑袋缺根弦儿的再叫人给偷了抢了去。

    看这j个人都走了,安若墨便回到堂中坐下。桌上还放着半条没有做完的裙子,她将它拿起来,缝不了j针便猛地一蹙眉,将手指放在了口中吮去血珠子。她的心思乱了,连手艺都做不好

    等了好一会儿,安喜匆匆回来了:“姐儿怎么知道今日我会遇到人我才换了银票,揣在怀里头出来,便遇得一个人拍我肩头,叫我小心”

    安若墨轻轻一笑,道:“只是猜的罢了。”

    她其实是有些把握的,唐书珧要给她银子,就一定要看着她把这银子拿稳了。而安喜这家伙大大咧咧,把银票往身边随便一揣的动作,想来能让唐书珧那送信的心腹看着都觉得x口一chouchou。

    “那人说了,回去通禀了他家少爷敢问姐儿,这是谁家的少爷”

    “谁家”安若墨冷笑:“瑞祥号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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