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冥君入卿怀 - 绝色冥君入卿怀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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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顾及到如今性命尚且握在别人手中,还是老实点好。便眸光一暗,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究竟有还是没有?”黑衣人很不耐烦,持匕首的手一颤,她立时点了点头,而后又以眼神示意他放开手,让他说话。

    时间紧迫,黑衣人并未迟疑,已然松开了手,可那柄匕首依旧抵在她的脖颈上。

    “壮士莫恼,后门确实没有。不过,小的或可助壮士安全逃离!”伊晓的话,显然击中了那人的心事。

    正文第四十一回识破乔装

    余音阁院中,灯火通明,禁卫军已将余音阁团团围住。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楚少风披了一件黄褐色狐毛大氅,被护在人群中央,面色略显苍白,不时掩袖轻咳,显然受了惊吓。

    公子颜一袭贴身劲装打扮,此刻正眼神凛冽的瞪着绑架了伊晓的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进宫行刺?说!受何人指使?”

    “不想她死,就都让开!”刺客的匕首紧抵住伊晓的脖子,已有血丝渗出。

    伊晓心底微微颤抖着,只盼着自己适才那招险棋略有成效才好,眼下最重要的自然就是保命。可看着对面楚颜那个神色与架势,显然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公子,救命!”她依先前在屋内与黑衣人所约,怯生生喊了一句,声音听来娇柔无比,配上她那张绝色的脸,着实惹人怜惜。

    只是,她却忘了一件颇为重要的事。

    “哼!他不过是个琴师,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费唇舌!只是你今夜想要逃出这君悦宫,却也没那么容易!”楚颜瞥了一眼被刺客挟持的伊晓,言语冷漠。

    果然,她忘了这最重要的一件事,楚颜并不知她的女儿身,即便是琴艺卓绝,曾斗琴有功,也毕竟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琴师罢了。

    黑衣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伊晓才燃起的希望也渐渐落空。

    此刻,楚颜正转身朝楚少风一拜,低语道:“君父受惊了!此处有孩儿在,请君父先去歇息吧!”

    随即朝身侧的随从挥袖示意,已有几个身材高大的禁卫军将楚少风护入玉辇,自余音阁往外行去。

    不知怎的,伊晓在这时,脑子里猛地冒出司卿然柔情含笑的脸,心里直叹,早知道要这样枉死在人间,还不如先前就乖乖随他回幽冥国了。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刺客耐心用尽,知道她的计谋已然落空,突然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细长的眼眸里带着猥琐的笑意,“哼!休想骗我!她生得这样细皮嫩肉的,分明就是女子,哪里是什么琴师?”

    伊晓心下想着,这回着实走投无路了,君父给她施的幻术已然解了,如今已是女儿身,若再不想办法自救,命恐休矣。

    于是压低了嗓音,求饶:“这位壮士……冷静!冷静点!正如公子所言,小的确实是这余音阁的琴师罢了!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壮士你行行好,就放了小的吧!”

    “闭嘴!”刺客一声厉喝,紧接着已抬手重重的照着伊晓的肩膀给了一掌。

    痛!好痛!伊晓只觉得这一掌下来,她的右胳膊似乎与肩膀分离了。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恍惚中听见楚颜喊了一声,“住手!”

    眼前却倏然飞过一道白影,将那刺客扑倒,随着刺客一声凄惨的呼喊,她身子一软,人已瘫倒在地。

    再醒来,已是三日之后。

    麒麟府,逍遥殿。

    殿外白雪皑皑,偶有雀鸟在雪地里来回踱步,留下一串串小巧的脚印。

    内室。

    暖香怡人,屋子中央架着一个三尺宽的铜制火盆,盆中的木炭烧的正旺,偶尔发出“噼啪”之声。

    火盆不远处,玄色的帐幔下,是一张约七尺宽的床榻。榻上的人儿只露出一张小脸,苍白憔悴,一团毛茸茸的白影蜷缩在她的耳畔,狭长的眸子微闭,呼吸间有淡淡的幽香溢出。

    楚颜着一身藏蓝色厚锦服,沿榻而坐。湛蓝色的眸子里有一种异样的光芒,面上竟带着淡淡的笑,“怎么?还要装睡到几时?”

    榻上的女子瞬间红了双颊,将原本被他紧握着的手抽了出来,坐直了身子,嗔怒:“你干嘛握着我的手?”

    “我说是情不自禁,你信吗?”楚颜一脸坏笑,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女子。

    “呵呵……公子说笑了!小的……”却一句话还没说完,在低首看见自己身上的粉色罗裙时戛然而止……

    一把揪住锦被,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半晌才露出脑袋朝楚颜说道:“你都知道了啊!那个……我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公子也知道,如今的世道,女子要想谋份正经差事,实在比登天还难!”

    “这就是你假扮男子接近本公子的原因?真的只是你说的这么简单?为了找份工作,糊口而已?”楚颜忽的凑到她跟前,低声问道。

    “小的不敢对公子再有欺瞒!实实在在只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伊晓低垂着头,一脸的无奈,眸光却猛地撇到枕畔的那抹白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它那又小又尖的耳朵,那团白影微微一颤,已窜到了她的怀中,寻了一处柔软的位置,仍旧闭目养神,柔软的毛爪轻覆在她的手背上。

    “好可爱的小狐狸,是公子养的么?”大约是眼前这小白狐太过呆萌,让她渐渐放下戒心,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畜生,倒是机灵的紧,若非它及时将刺客扑倒,你的小命休矣。”楚颜冷冷的望了一眼她怀中的白狐,淡淡的说道。

    那白狐似乎能听懂人言,楚颜话音刚落,它那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颤,细长的眸子里绿光一闪,呜咽着紧靠在她的怀里,引得她心头一软,抱着它的手不由得环的更紧了些。

    原来是这小白狐救了她,她方才险些以为是他。

    “小家伙,原来是你救了我啊!谢谢你哦!好美好可爱的小狐狸哦,以后就跟着我吧,好吗?”她歪头,轻抚着它光滑细腻的毛发,眼眸流转间又道,“以后就叫你如玉吧,呵呵。如玉!如玉!”

    如玉的小耳朵一颤,绿眸中光彩熠熠,哼唧哼唧地似在与她说话一般。

    楚颜见她只顾与那白狐玩闹,完全对自己这个大活人视而不见,不觉有些恼怒,眉心一拧,眼眸中冷意袭人。

    “除了你是女子外,可还有事瞒着我?比如你的名字?你的来历?你确定你不是来自红玉国?又或是紫辛,还是溪泽?你除了这一身的琴技外,是否还有旁的绝技隐藏着,并未示人?”

    正文第四十二回山野小民

    伊晓闻言,抚在如玉毛发上的手顿然一滞,良久未语,兜兜转转大半年,自己在宫中险些送命,他却始终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女儿身已然显露,如今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她低垂着头,盯着手下雪白的小狐狸,在心里思量再三,仍是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她面色微微泛白,覆在如玉身上的手深深地藏在它的毛发里,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紧张与心虚。

    虽然面前的这个男子看来不像想象中那么冷酷,又是她欺瞒在先,可如果把她的真实身份就这么和他说,他搞不好会把她当成妖怪呢。该怎么办呢?

    “你已替离凤梧涅槃重生,你便是她,她便是你!”

    司卿然那天的话不停在她脑海中闪回,他说的没错,她确实重生为凤,她就是离凤梧,再不可能回到海城,再也做不回伊晓了。

    她正在心中盘算着如何能让楚颜相信她,不是细作,只是个普通的琴师。楚颜已耐不住性子,抬手扶上她的肩膀,沉声问道:“怎么?说出自己的来历和名字这么难吗?难道你真的是红玉国的细作?”

    闻言,她连忙抬头直视楚颜,摆手示意,“不是不是!我确实只是个山野小民,绝不是什么红玉国的细作,请公子一定要相信我,我并非有意欺瞒,真的只是想要混口饭吃罢了。”

    “噢?叫什么?家中可有父母兄弟?为何要来轩碧讨生活?”

    楚颜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冷冽,让她不敢再有犹豫,张口就道:“小的离凤梧,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姐妹,吃百家饭长大,随村里的私塾先生学习琴艺。那一日,小的在山中采药时遭遇山洪,被卷入洪水中,醒来时已身在轩碧。侥幸逃过一劫,为方便行事,只得做男子打扮。一路走到轩碧城时,已是又累又饿,却又身无分文,只好将贴身所带的药草与那天下居的小二哥当作饭钱。可不想,那药草在小二哥看来竟一文不值,随后发生的事,想必公子都已清楚。小的能保住这条小命,全是仰仗公子,小的绝不敢再有隐瞒!”

    虽然,她依旧未将真实身份相告,可为了保住小命,也只得如此了。

    如今她的女儿身已经拆穿,那冥君司卿然也已知道她的下落,再没必要躲躲藏藏了。

    从今日起,她便正大光明做回离凤梧。

    ……

    她说这番话时,语气十分坚定,眼神之中亦满载着诚恳,正挑眉看着她的楚颜,眼神里却依旧带着探寻的意味,仿佛想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

    “离凤梧,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可还有事相瞒?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小的就是有十个胆,也再不敢对公子有所欺瞒!小的愿意指天起誓……”

    凤梧为了彻底打消他的疑虑,只得直了直腰,预备抬起右手盟誓时,手腕不过稍稍一动,便觉得一股酸痛从指尖一路蔓延到了肩膀,这才想起那黑衣刺客似乎将她的右臂拽的脱臼了,当时她都没来得及喊疼便已昏了过去。

    眼下楚颜正直愣愣的盯着她,她却着实被这酸痛弄得抬不起手来,可楚颜一言不发,看的她心里有些发慌,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痛,想要继续没完成的动作。

    却在这时,觉得右手指尖一阵湿意传来,又听得在她怀里窝着的小狐狸如玉轻声的“哼唧”着,仔细一看,它正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右手,狭长的狐狸眼对上她的眼眸时,竟似在心疼她的伤一般,令她心头顿时暖意浓浓。

    她在心里暗自感谢这个从刺客刀下救了她的小狐狸,又忍不住腹诽起楚颜来,“连这小狐狸都知道心疼我,你却非要苦苦相逼,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她虽心里暗骂,可面上却仍是恭恭敬敬,不敢再惹了这位公子动怒,无奈右手确实抬不起来,可楚颜那张冷脸她着实也得罪不起,只得破釜沉舟,怯声道:“小的贱命一条,公子若实在信不过,随时拿去便是,小的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楚颜剑眉微蹙,眸光一沉,低声道:“好了!若当真想要你的命,又何苦从宫中将你带回来!”

    离凤梧一听,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却忽地想起那夜余音阁中,那么多的侍卫还有余音阁的歌舞伎们,都眼睁睁看着那个刺客挟持她,如今楚颜既知道她是女子,保不齐那些人也都知道了,那楚少风……

    完了完了,终究逃不过一死。她隐瞒身份进宫已是大罪,而那刺客想必早已被他们抓了,若他口风不严将她甘愿助他逃离之事说出,岂非是要大祸临头?

    “那个……敢问公子,我女扮男装一事……”

    离凤梧尚未说完,楚颜已打断了她,“放心,我及时遮掩过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离凤梧笑的谄媚,“多谢公子!”

    即便他及时遮掩过去,只怕宫里她也是回不去了,深宫本就是非之地,那楚少风又是个摸不透脾性之人,不一定哪天就要丢了脑袋,如此回不去或许也是一桩好事。

    可她辛苦攒了半年的工钱都藏在了余音阁的梅花树下,如今就这么离开了,她这半年的工作岂不是都是白做了。

    想着她的血汗钱就这么白白丢了,心里略微有些不甘,便试探着道:“待小的伤愈,便即刻回宫,这些时日叨扰公子了!”

    楚颜面色一沉,道:“还想入宫?那夜为了保住你的小命,我可是费了许多周章!那些侍卫虽是我的人,可余音阁中歌姬舞姬却有不少都是我二弟献给君上的人,她们每日里看着与你交好,实则却都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一旦寻到错处,便要牵连于我。你以为当日为何君父会突然下令禁止你往后宫行走?自然是有多事之人去把你告了,而此番你女扮男装之事若被她们利用,只怕是要将我这麒麟府连根拔起。”

    正文第四十三回以身相许

    “这……”离凤梧闻言,震惊不已,她从不知道余音阁里平日与她笑语不断,看似单纯可爱的歌姬舞姬,居然都是带着面具做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细细一想,她又何尝不是呢。

    “既是如此,那公子怎能将我带回麒麟府?岂不是更让她们握住了把柄吗?小的该死,不该连累公子!”离凤梧想着这楚颜虽然面色冷漠些,却毕竟几番出手,让她免于流露街头之苦,如今若受她牵连获罪,岂非恩将仇报?

    她急的额间都有汗珠冒出,可端看楚颜却仍是淡淡的神色,突然拂袖将埋头在她右手背上的如玉撇到了一旁,而后竟伸手轻抚着她右侧的肩膀,柔声道:“你安心养伤就是,我既能带你回府,自然早已处置妥当!”

    面对楚颜的举动,离凤梧顿时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的眉眼之间,居然带了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柔情。

    柔情?他难道?不不不!不可能!且不提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她一直以男子身份出现,不过这两日才被发觉,他岂会?

    莫不成?他……他是……

    这个念头从心底冒出来时,离凤梧突然就打了激灵,将被他拂到被角的如玉再次搂回了怀里,稳了稳心神,道:“多谢公子几番相救!凤梧无以为报,愿在府中为奴,以报大恩!”

    “奴?你这么喜欢当奴才吗?”楚颜唇角一勾,居然对她笑了,她微张着嘴,半晌才回过神来,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连忙摇了摇头,道:“公子玩笑了,哪有人喜欢当奴才呢?只是,小的承了公子大恩,却又身无长物,实在不知该如何报恩才是!唯有……”

    见她这般窘态,楚颜笑意愈发浓厚,言语间也满是戏谑,“既然身无长物,也不必为奴了,我麒麟府不缺奴才。不如你便以身相许,如何?”

    此言一出,对于离凤梧来说,便似晴天霹雳一般,将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烧了个焦糊,面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公子,那天夜里的刺客……”她着实不知如何应付,只得转移了话题,期盼楚颜不要再同她开那种要命的玩笑。

    她当日正是为了逃脱与冥君的婚礼,才会冒险来到碧水,如今若再这般莫名其妙就以身相许,那岂非是老天爷与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虽答非所问,可楚颜显然不愿那么轻易放过她,居然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道:“怎么?身子才好些,就关心起刺客了?莫非你与那刺客是旧识?如此才不愿以身相许,是吗?如此你可要失望了,那刺客已被我杀了,你就等着养好了伤,好好侍奉我吧!”另一只手仍旧扶着她的肩膀,略微施力,她已疼得龇牙咧嘴。

    “呃……好痛!”离凤梧忍不住呼痛,可实则此间心下的痛却胜过这肩上的痛,奈何她如今有伤在身,便是再想逃走也没有机会。

    她怀里的如玉见主人痛呼出声,倏然从她怀中跃起,冲着楚颜呲牙咧嘴,绿眸中满是狠意,显然对他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

    楚颜收了笑意,松开双手,瞥了一眼如玉后,已转身自桌上端来一盅汤药,递到凤梧跟前,“多养些日子就会复原的,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

    离凤梧正将如玉轻轻按在怀中,低声抚慰,“如玉乖,我没事。”

    楚颜见她不接药盅,反倒安抚起白狐来,心头渐渐生出怒意,猛地一声厉喝:“来人,将这小畜生关到柴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柴房半步!”

    门外的守卫闻言早已飞快的疾步进来,走到榻侧,抬手便要来抓如玉,凤梧右手不便,只得一只左手勉强将它护在在怀里,眸色一凛,恳求楚颜,“公子!如玉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公子息怒!”

    那守卫见她如此,亦不敢上前硬抢,只是偷偷侧目撇向自己的主子。

    只见楚颜一脸淡漠,剑眉紧蹙,眸子里满载着不耐,端着药盅的手用力过猛,激的药汁都散了些许出来。

    守卫见主子沉默不语,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凤梧怀中抢夺如玉,却不想如玉前足一抬,在他手背上重重抓了一道,而后“嗖”的一声过后,白影一闪,如玉娇小的身子早已飞快的跃过窗棱,消失在雪地中。

    楚颜见它跑了,也不再追究,只皱眉冲守卫摆了摆手,“下去吧!”

    那守卫如获大释,拱手施礼后战战兢兢退出大殿,长嘘一口气后,才敢抬袖拭去满头大汗。

    殿内,离凤梧见如玉安然无恙逃开了去,也跟着松了口气。

    楚颜仍旧面无表情,将手中的药盅递到她跟前。

    离凤梧左手扶着右肩,只觉酸痛难忍,哪有力气去接药呢,只得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公子事忙,就不必守着我了,药放在那里便是,我稍后自己会喝!”

    她虽然说话声音不大,可听起来却似带了些许不耐,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有些后悔,生怕楚颜因此动怒。

    不想,楚颜不仅未恼,反倒轻笑着道:“乖乖吃药,适才不过同你玩笑罢了!你这等姿色,便是当真想要以身相许,本公子也未见得会看得上!”

    “你……”离凤梧闻言顿时又气又恼,却是涨红了脸,不敢多说什么,便在这时,忽觉身侧一暖,楚颜已紧挨着她坐下,手中正舀了一勺药递向她,“来,张嘴!”

    见楚颜要亲自喂她吃药,她心里的气恼眨眼便消散了许多,可想起他的身份,还是连忙拒绝,“这……凤梧不敢劳公子大驾,还是叫个……唔……咳咳……”

    无奈,她方一张嘴,楚颜已将一勺药送进了她的嘴里,直呛得她面色通红,咳嗽不止。

    “喝药时不要说话!”放下手中的药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抬袖为她将额间的汗珠和嘴角的药汁拭去。

    也不管离凤梧那一双盈亮的黑眸瞪得多大,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放在她后背的手一下下轻轻为她顺着气。

    正文第四十四回受宠若惊

    离凤梧此刻的心情非是“惊诧”二字可以比拟,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男人,与之前冷漠无比的公子颜划上等号。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如天空般湛蓝纯净的眼眸中无意中流露出一种柔和,那是对她的么?方才还因为她隐瞒身份一事恼怒不已,现下又是这番姿态,实在教人不解。

    “公子!你没事吧!可是也受了伤?”离凤梧终于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于是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抬起左手轻贴住他的额头,摸了又摸,最终在楚颜略带冷意的注视下讪讪地垂了下来。

    她强忍着心里的惧意,提着嗓子道:“不烫啊!公子可是受了什么内伤?难道那内伤伤及脑部?才会让公子言行举止都与平日有异?”

    “离凤梧!你才伤了脑子呢!快趁热把药喝了,少废话!”楚颜头一偏,将她的左手紧拽住,将药盅硬塞了过去。

    说完已起身拂袖往殿外走去,留下离凤梧一人顿时石化。

    须臾,自殿外进来一个锦衣侍女,手中拿着一件暗红色毛氅朝离凤梧走来。

    “奴婢见过姑娘!这是公子特意嘱咐奴婢给姑娘赶制的大氅,姑娘看看可喜欢?”那侍女在她榻前微微施礼,不等她回话,便已起身将手中的毛氅披在她的肩上。

    凤梧还没从方才喂药的尴尬中调整过来,自然也不明白,这侍女又是唱的哪一出。

    先前楚颜的送药、喂药已让她颇感不解,如今这侍女之举,更令她一头雾水。虽然这毛氅披在肩上,暖意浓浓,连带着右肩的酸痛仿佛也有些许缓解,可毕竟是无功不受禄,她只享受了片刻那毛氅的暖意,便已忍着酸痛,将那毛氅取下,递到侍女跟前。

    “谢谢姑娘!姑娘只管替我谢过公子一番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我却是受之有愧,还是请姑娘拿回去吧!”凤梧虽舍不得那股暖意,却也不敢再承受来自楚颜这莫名的恩泽。

    可没想到那侍女非但没有拿着毛氅离开,反倒又给披了上来,将她左手上的药盅接了过来,一脸笑意道:“姑娘不必推辞!这是公子的一番心意,姑娘有伤在身,仔细着凉!”

    “这……”离凤梧肩上有伤,实在拧不过这侍女,只得随她去了。

    见她不再推拒,那侍女这才放心的将手中药盅放到一旁,复又走到榻前,屈身跪下,恭敬叩首道:“奴婢四喜,奉公子之命,从今日起专门侍候姑娘的起居。姑娘但凡有何需要,只管与四喜说便是。”

    凤梧愣了一愣,侍候她?她没听错吧?这个楚颜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分明先前对自己隐瞒身份一事很是恼火,如今却又是喂药,又是送衣,甚至还特意安排了一个贴心的侍女来照看她?

    离凤梧在心里来来回回思索着这件事,可一时也想不明白个所以然,最后只得对四喜说道:“四喜姑娘,你可是听差了,公子他当真命你来侍奉我吗?不是府中旁的贵人?我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姑娘还是自去忙吧,这药我喝了便是!”

    说罢,离凤梧浅然一笑,自四喜手中将药盅接过,一口喝下。

    好苦,离凤梧正在心里叫苦时,唇角突然一凉,抬眼一看竟是那四喜递过来一枚蜜饯,此间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姑娘就是四喜要侍奉的贵人,绝对错不了的!四喜原本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如今公子既将四喜拨给了姑娘,以后姑娘便是四喜的主子,主子有事只管吩咐。只是万不可说不要四喜的话就是了!否则四喜可就只能被公子赶出府去了……”她说着说着,居然撅起了小嘴,连带着眼睛都有些红了,仿佛离凤梧若再赶她走,她就当真会被楚颜扫地出门似的。

    离凤梧心下一软,看这四喜不仅机灵,便是一张小嘴也是能说会道,竟让她莫名想起了赤炎的清歌来,如今她来了碧水,清歌也不知道如何了。

    四喜虽生得不如清歌清秀,可一笑时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眸子清亮,总是带着笑意,也不似往昔在麒麟府里见过的那些侍人冷漠,让她觉得心里顿时有些暖意浮起。

    也罢,她既非要跟着自己,就当是做个伴也好。

    离凤梧笑着张嘴,将四喜递来的蜜饯咬了去,随后又道:“好吧!那以后,就有劳四喜了!”

    “呵呵!姑娘可真客气!”

    四喜一笑,两个小梨涡甚是可爱,倒让离凤梧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是松懈了下来,将手里的药盅递给了四喜。

    四喜接过药盅,放回桌上后,便拿起火铲子将盆中的木炭拨松了些,火苗瞬间烧得旺了许多,远在榻上的离凤梧立时就觉得暖和了许多,裹着毛氅靠在锦被上,突然就觉得惬意起来。

    这时,只听四喜歪着头与她说道:“这几日,姑娘重伤昏迷,可把公子急坏了。没日没夜的守着姑娘不说,连平日里给宫里夫人们瞧病的太医都给请来了,生怕姑娘有什么闪失。如今姑娘醒了,公子也能好好歇息歇息了。”

    离凤梧听四喜说着这几日公子颜如何忧心她的身子时,一时间脑子里那个大大的问号又不自觉冒了出来。

    难道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不成?分明与这个公子颜并没多少交集,实在要说,也不过就是主仆之谊罢了。

    是以,那夜她与刺客周旋时,不得已想出来自保的法子,也是因为他的冷漠方才毫无效用。

    他若真如四喜所言,这般在意她的生死,便绝不会如此。

    可如今看着四喜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她口中的楚颜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一般。

    这个状况又是唱的哪一出呢?真是愈发的教人摸不着头脑。

    “四喜,你们公子从来都是那样冷漠不爱说话的,怎会突然对我这么……”说到半截又觉得这话说的不对,毕竟这四喜是那楚颜的贴身侍婢,今日才来侍奉她,离凤梧这下舌头好似打了个结,吱唔着没再言语。

    正文第四十五回莫名情意

    可四喜却似看透她心思一般,放下手中的火铲,自袖中扯出一方锦帕擦了擦手,方才走到榻边,道:“姑娘你定是误会了,公子是少言寡语些,但待人一向很好的。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便是我们这些下人平日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会交代郎中给好好看病呢。莫说姑娘对他而言,自是不同于旁人的!”

    她这话一出,离凤梧忍不住撇嘴一笑,一脸的不相信,“噢?哪里有什么不同?”

    “四喜自小就跟着公子,可从未见他对谁有这样上心的!只除了一人……” 四喜见凤梧不信,着急替楚颜说话,却不小心说漏了嘴,慌忙抬手轻掩住小嘴,不再言语。

    “除了谁?四喜你怎么了?干嘛不说了?”凤梧本就好奇楚颜为何对她突然转变,想着能从这四喜嘴里探出点什么的,没想到关键时候她竟闭嘴不说了。

    四喜一双大眼,圆溜溜直转,迅速的扫了一眼殿外,确认无人后,才松开衣袖,附耳过去道:“这个人四喜不能说,只是姑娘知道公子是真心待姑娘就行了。”

    凤梧见她这样谨慎,也不好强意她说,只得作罢。

    只是这公子颜无端对她这样好,实在叫人疑惑不解。

    只得待身子好些,再去找他好好谈谈。

    她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受人恩惠。

    现下冷静下来,除却楚颜这一桩不明不白的事,那冥君司卿然那夜在余音阁中的话,却是更加令她不安,总隐隐觉得要因她逃婚之事令离映天与神凤族人受到牵连,可她眼下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重回赤炎,如此也只能就这么假装心安理得的在碧水渡日了。

    起码,要先养好身体再作打算。

    临近除夕,轩碧城中又下了几场大雪。

    逍遥殿里,有日夜不断的炭火取暖,倒也不觉得寒冷。

    离凤梧因为肩伤,最忌招风受凉,故终日不出殿门半步。只是守着火盆烤火,听四喜说些府中趣事打发时间。

    如玉自那日被楚颜驱赶后,再也不见踪影,她心里牵挂,时常命四喜偷偷在府中各种寻找,却终究也是徒劳。

    那样一只可人的小狐狸,也不知如何在这冰天雪地的人间存活,想到这里,离凤梧原本阴郁的心情愈加沉重。

    每到夜深人静时,她总是辗转难眠,不时回想起在赤炎的短短几日,离映天待她的百般好。白日里见到四喜为她忙里忙外时,亦会偶尔想起那个憨傻可爱的侍女清歌。如今她在这人间无亲无故,不知赤炎国的君父与清歌如何了,冥君司卿然发现假公主之事时那般恼怒,若当真迁怒了离映天又该如何?

    她每每这般思索着,便是夜半后,方能勉强带着满身疲倦入眠……

    细细算来,自那日醒来时,见过楚颜一面后,至今也有半月未见。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并没主动向四喜打听过楚颜的行踪,可四喜却仿佛知晓她的心意一般,隔三差五的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楚颜。

    比如昨日午饭时,四喜一边给她布菜,一边不忘提醒她,这些菜色都是楚颜特意交代过厨房,让厨娘给她预备的,尤其是那碗鱼骨汤,更是用最新鲜的斑鱼细心熬制而成,只因为太医说了这斑鱼骨汤最是滋补,于她肩上的伤大大有益。

    四喜说起这些事,总是一脸的骄傲,仿佛她侍奉的主子受到公子颜的格外关照,她也跟着觉得长脸似的。

    但离凤梧始终保持着该有的理智,总是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这几日身子好了许多,她着实想寻个机会和楚颜好好谈谈,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住在他的逍遥殿中。

    适才用完晚膳,离凤梧正欲与四喜问起楚颜的去向时,四喜端着碗筷,笑看着她,说道:“姑娘可是想公子了?”

    离凤梧闻言,面色一红,连忙撇清,“你这丫头,不要胡说!我只是……只是有些话想和他说清楚罢了!”

    四喜放下碗筷,掩袖偷笑,道:“姑娘不必害羞!其实,公子每日下朝回来,都要寻四喜过去询问姑娘的近况。只是,除夕之日恰逢君上大寿,公子奇巡视边疆未归,宫中大小事务多是公子在操办。因而每日回府时,都已是夜深时分,姑娘大多时候都已歇下,公子心疼姑娘,不忍唤醒,却也过来探过姑娘好几回了。只是……只是公子他交代了四喜不让说,四喜便未将此事告知,还请姑娘不要恼了四喜才是!”

    离凤梧听她说的那般真切,可她却丝毫未有醒觉,本就理不清的心思如今更又添了几分乱。

    这夜,四喜又在她耳旁念叨了许多她从不知晓的事,诸如她身上裹着的这件暗红色毛氅,竟是楚颜秋日里亲自围猎所得的红狐毛皮所造,传说那红狐甚为难得,可楚颜却在她受伤后,命四喜急赶了这件毛氅出来,是以四喜便大胆推测,公子颜此番定时对她动了真心,才会如此。

    饶是四喜嘴巴说干,离凤梧的心底依旧明镜一般,莫提之前她有意隐瞒身份一事,只单单她不过恢复女儿身短短几日,他便对她生出这么深重的情意,换成是谁只怕也不会轻易相信的。

    可四喜并不知晓她原本就是从这麒麟府出去的琴师,只当是楚颜从外间接回来的女子,也难怪会有这么多揣测。

    毕竟麒麟府很大,她当日在府中为琴师不过短短两日,见过她的人除却七夜,便只有少数几个侍婢,以及楚颜的贴身侍卫而已,加之她恢复女儿身后,容貌绝佳,四喜自是对她自己的假想深信不疑。

    直到外间敲响了亥时的钟声,四喜才意识到时辰已晚,忙陪着笑,侍奉离凤梧就寝,待见她入睡后,方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逍遥殿。

    站在大殿门口,低声与值夜的守卫吩咐了几句后,便挑着夜灯下了台阶,飞快地朝夜色中行去。

    殿内,四喜离开时已将烛火熄灭,可榻间仰卧的离凤梧却忽然坐起身来,漆黑的夜里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她微弱的叹息声,在宽敞的寝殿中幽幽回荡着,竟是让那隐在黑暗中的身影蓦然一滞,似要上前,却又随着她的再次躺下,迅速隐入黑暗中。

    正文第四十六回喜怒难料

    这一日,是腊月二十六。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151+

    已近年关。

    楚颜破天荒的未去宫中走动,一早已穿戴整齐来偏殿探望离凤梧。

    她受伤至今也有月余,因为天气阴冷,抬手时伤处仍会有些许酸疼。但比起最初,已是大好了。

    抬头见到他进来时,离凤梧心中居然隐隐有些高兴,偷偷打量着他,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傲娇之色,只是清冷的面孔愈发清瘦了,只怕宫中事物繁忙,着实令他伤神。

    待到身侧的四喜轻轻拽着她的衣袖提醒时,她才恍然回神,这才发觉自己正在离楚颜不到三尺远的地方傻站着,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脸,也不说话,也不行礼。

    幸得了四喜的提醒,否则她又要闹笑话了,想着连忙俯身施礼,“离凤梧拜见公子!”

    她因着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也甚少注意梳妆打扮,此间楚颜突然来访,她才想起自己云鬓散乱,仪容不佳,难免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时抬手去拂胸前的发丝。

    实则她虽未施粉黛,却自有一番风情,这一身淡粉色罗裙,还有白色兔毛夹袄,都是前日四喜奉了楚颜之命特意为她制的,眼下她青丝松散垂于腰际,面色看着白中透粉,眸中水润清凉,整个人看着愈发的出尘脱俗。

    楚颜呆愣片刻,终是拂袖道:“此处没有外人,你也不必拘礼!坐吧!”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一双蓝眸始终在她脸上打转,这不由让她想起四喜时常在她耳边提起的那些事,一时竟觉得耳根子发烫,面颊也有些泛红。

    幸有四喜在旁,否则着实又要尴尬一番。

    楚颜自顾坐下,四喜也扶着她坐在榻边,又往火盆里添了些许木炭,本就温暖如春的大殿内,顿时有些燥热。

    离凤梧不敢再去看他,目光只是停在四喜脸上,“四喜!傻站着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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