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恋:一见倾心 - 清城恋:一见倾心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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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都到了,唯独太子似乎仍在郑娘娘处温存呢。

    不一会儿,太子来了,他的丹凤眼挑着微微的讽刺的笑意请了安问道:“皇阿玛把儿臣唤来所为何事?”

    康熙爷问他:“胤祄没了,你知道吗?”

    “哦,儿臣知道了。”

    “玉冰遇刺了,你知道吗?”

    “儿臣也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刺客是你的奴才?”

    太子回头看看地上跪着的刺客说:“是他啊?玉冰受伤了吗?”

    “托太子的福,只是小伤。”我淡淡地回他。

    他笑了笑对康熙爷说:“皇阿玛,既然玉冰没事,那这奴才,儿臣可以领走了吗?”

    康熙爷的怒火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他拍着桌子骂道:“领走?你连刺客都以为可以领走吗?畜生!给朕跪下!”

    许是康熙爷从不曾这样对太子说过话,太子愣住了,“扑通”跪在地上,康熙爷冲着梁九功喊:“梁九功,把所有大臣都传来!朕要废太子!”

    他话音一落,众阿哥跪了一地道:“请皇阿玛三思!”

    太子还愣着,我也顺势跪下来道:“请皇阿玛三思。”

    康熙爷扶起我,又对着其他人说:“都给朕起来!梁九功,去传旨。”

    众阿哥只能纷纷起身,梁九功则乖乖出去传旨,不一会儿大臣们呼啦啦地跪了一屋子齐声喊道:“请万岁爷三思!”

    康熙爷也不赦他们起来,开口道:“太子胤礽,自幼由朕亲自抚育,朕念其母赫舍里,盼其成才。然胤礽年纪愈长,性情暴戾乖张,毫无贤德可言。此番巡行,数次窥探金帐。十八阿哥病逝,毫无兄弟怜悯之意。着废去太子之位,即行拘执。索额图之子格尔芬、阿尔吉善暨二格、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屡次挑唆太子行不法之事,俱立行正法。杜默臣、阿进泰辜负皇恩,著充发盛京。”

    康熙爷一开口就下了这样的旨意,让人惊讶不已。转而他又开口:“传朕旨意,快马回京。”

    我心里知道,回去后也是绝不会有安宁日子的。

    九月十七銮驾回京,九月十八康熙爷就废太子一事祭告天地、太庙、社稷,废太子被幽禁于咸安宫。自此,朝中党派纷争愈加汹涌。

    我无暇伤心,暗卫关于八爷一党的报告多得我看都看不完,回京数日我也只去太后宫中请过一次安。太后倒是怜惜我此番出巡身心俱疲,赐了许多珍贵的药材、补品、衣饰。

    太子被废后,八爷开始紧锣密鼓地谋划立储之事,朝上不几日已开始有人请康熙爷立储。我懒得管这些,只急着让暗卫去查张明德的行踪。眼见着,回来也十日了,我每日就是关在小院儿里,哪儿都不去。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陪着密妃娘娘,十七阿哥也伤心着,来过几次,我们两看更伤心,便也不再来了。四爷和十三爷都忙着,但仍然每日都会抽空来看看我。

    看着我一天天消瘦,四爷看着我的眼中总是担忧心疼着。

    秋天来了,冬天也不远了,我的海棠树今年竟结了几颗海棠果,此时还青着,挂在枝头,很是可爱。我坐在院中喝茶,抬头就能看见。

    “丫头?”我闻声望去,门口站着的可不正是四爷和十三爷。

    我笑着招呼他们:“进来坐。”

    四爷和十三爷坐下后,我给他们一人倒了杯茶,十三爷喝了几口问我:“怎么换了白叶单枞的乌龙茶来喝?”

    “天儿渐渐冷了,总喝绿茶身子太冷,喝些乌龙、滇红,暖暖身子罢了。你们两个脸上都乌云密布的,出什么事了?”今儿个什么日子?九月二十八?

    “皇阿玛今日斥责了老八谋求太子之位,又督办了凌普家产查处案。”四爷淡淡地说。

    “凌普?可是二阿哥的奶娘凌氏的丈夫?”

    十三爷正色道:“可不就是他,原本是内务府的总管大臣。你说皇阿玛这是什么心思,废了二哥,对立太子一事又一字不提,八哥他们谋太子位,被皇阿玛骂的什么似的。皇阿玛到底什么心思?”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从中箭受伤开始,我便没再在御前伺候,胤祄走后更是没了心情。皇阿玛到底什么心思,我也猜不透。可不管皇阿玛什么心思,你们眼下都不要掺和进去,做好该做的事情就好。”

    “什么意思?”四爷问我,十三爷也疑惑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二阿哥毕竟坐了三十几年的太子,又有索额图在,树大根深,如今这树虽倒了,可难保那些猢狲们不想着把这棵树扶起来。八爷是太着急了,如今绝不是夺储的好时机。二阿哥被废,是皇阿玛因胤祄的死伤心,再加上我遇刺受了刺激才导致的。此前皇阿玛对太子虽多有不满,可他毕竟是皇阿玛亲自抚养的。说白了,真要承认他难当大任,只怕皇阿玛面子上也过不去。”总不能再告诉你们,年底这不争气的太子就要被复立了吧?

    十三爷皱眉道:“此时到底该如何,还真是让人烦闷。”

    四爷喝了口茶,悠悠地说:“烦闷什么?仍旧好好办差就是了。”

    十三爷看了看他,转头对我说:“皇阿玛今日斥责八哥时说他是‘辛者库贱妇所生’,咱们满人是母以子贵的,德妃娘娘虽分位这些年还算高,可是……”

    我开口道:“这是最不必愁的事情了。”

    十三爷皱眉问:“怎么说?”

    “皇阿玛的母家,佟佳氏,谁敢说不尊贵?孝懿仁皇后生前抚养的唯一的孩子,谁敢说出身不尊贵?”

    “皇额娘已经不在了。”四爷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悲伤。

    我抬手又给他斟了杯茶,然后说:“皇阿玛对太子爷格外眷顾,最开始不过就是因为孝诚仁皇后的去世。再者说,她虽不在了,可她的尊贵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十三爷点了点头,四爷摇摇头说:“你们两个,我说要掺和进去了吗?太子的势力盘根错节,老八经营多年。我也掺和不进去。”

    我开口说道:“四哥之前并没这心思,如今掺和进去确实不妥。除了早早让人生了戒心,平白让皇阿玛不悦,有什么好处?但是四哥贤明,这些年为二阿哥处理事务,想必也是有些底子的,只是还需好好经营。”

    十三爷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说的是。”

    四爷看着我们,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个漂亮的景泰蓝小盒儿递给我说:“想着你近日睡得肯定不好,邬先生给你调的香料,安神的。”

    我笑着接过,道:“帮我谢谢邬先生,我没事,四哥和十三哥不用为我担心,你们各自好生照顾自己。如今这情形,你们两个不受牵累是不可能的。”

    十三爷笑道:“放心吧,都还好。你嫂嫂还惦记着你呢。”

    “告诉嫂嫂,我挺好的。小宝贝怎么样?”

    “都好!谁也没你现在这样瘦得可怜!”

    我嘟嘴不理他,问四爷:“弘昀怎么样?弘时呢?”

    “都好。你好好照顾自己,别操心别的。你太瘦了,好好补养着。”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他们走后,我心里念叨着日子,九月二十八了,十月马上就来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我笑道:“张德明,你只知道我是科尔沁的格格,深蒙圣宠,尊贵堪比这宫中任何的公主,所以你说我自幼娇宠,一生无忧,大富大贵,还母仪天下?你是不知道吗?我父母双亡,流离辗转,去年才蒙圣恩,被皇阿玛养在身边。一生无忧?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活下来?母仪天下?皇阿玛前些日子才金口玉言答应十八阿哥许我给他做福晋,如今十八阿哥虽不在了,但也断没有再把我许给他其他兄长的道理。还母仪天下呢!你也真敢说!”

    康熙爷皱眉道:“的确说的不准!可见是个骗子!”

    张德明仍不死心跪地叩首道:“皇上,贫道绝不敢欺瞒圣上,贫道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是坑蒙拐骗的话啊!不信,您看,八贝勒骨骼清奇,容姿俊逸,目光如炬,一看便是贵不可言之相,堪当大任啊!”

    “废话,朕的儿子,当然贵不可言,老八已是担当重任了。”

    “不不不!皇上,贫道说的是储君之位!”啊哦,有人完蛋了~

    康熙爷拍案而起,怒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妄言储君大事!来人啊!给朕把这个妖言惑众,胡说八道的道士带下去!”

    “皇上!贫道冤枉啊!贫道所言句句属实啊!”张德明哭喊着被带了下去。

    康熙爷怒气未消,指着八爷骂道:“胤禩!你弄出这么个道士,就是为了谋夺太子之位吗?”

    八爷立马跪下:“皇阿玛明鉴,儿臣断不敢有此心啊!”

    “朕看你心思多得很!这几日朝上一次次地有人提请立你为嗣,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怂恿吗?混账!来人呐!皇八子胤禩谋夺储君之位,心思不纯,祸乱朝纲,着剥夺其贝勒封号!撤去一切事务,回家思过,无朕旨意不得出!”

    众位阿哥立马跪在地上:“皇阿玛三思啊!”

    我也跪下说道:“皇阿玛,八爷不会有这个心思的。”

    康熙爷扶起我说:“谁也不许求情!”

    九爷、十爷、十四爷仍求道:“皇阿玛三思啊。”

    十四爷更是凑到康熙爷跟前说道:“皇阿玛,八哥断不会有此心啊!儿臣以性命担保!皇阿玛!”

    康熙爷被这一求情火上浇油,怒道:“你!你们是打算着他当了皇帝封你们做亲王吗!”他不解气回身抽出侍卫的刀冲着十四爷说:“你当你是义气之举吗?朕看都是水泊梁山的义气!不孝子!”

    众人一看都吓坏了,九爷喊道:“皇阿玛息怒啊!”

    四爷急着就要冲过来,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五爷过来拉住康熙爷的衣襟说:“皇阿玛息怒啊!十四弟只是一时心急,并没有要违逆皇阿玛的意思啊!”

    我拉住康熙爷说:“皇阿玛,十四哥心思单纯,不过是着急八爷罢了。您拿刀冲着他做什么,万一真伤着了十四哥可怎么办?”

    康熙爷仍用刀逼着十四爷,我担心他真伤着,又夺不过他手里的刀,这父子俩谁也不肯退让,我无计可施,只得跪在十四爷身前,双手抓着刀刃说:“皇阿玛,还请息怒吧。”血从我的指缝间滴落,康熙爷看着我殷红的十指,叹道:“罢了罢了,玉冰,你快松手!”

    我松开手,康熙爷把刀扔在地上,踉跄了一下退坐在御座上,喊道:“玉冰,让他们都给朕滚!滚!”

    我赶紧拉起十四爷,把他们都送了出去。众位阿哥都立在门前不肯走,十四爷拉着我说:“玉冰,我要去求皇阿玛!”我瞪了他一眼说:“还想进去惹皇阿玛生气啊?再有刚才那出,我可不保证我拦得住他!众位爷也都请回吧,皇阿玛此时正在气头上,有什么也都请暂缓吧。” 说完,我转身开门要进屋,十四爷喊住我:“玉冰,你的手……”

    我忍着钻心的疼,低头看了看这一双滴血的手,苦笑了一声说:“十四哥,看在我的手的份儿上,你回去吧。”十四爷点了点头,十三爷又在一旁对一个小太监说:“傻站着干吗?还不快去请太医?”

    我寻思着进去一会儿太医还得请安,也就打算在耳房等着。抬头看看,这些皇子们,除了八爷已颓然地离开,剩下所有人都还在这里。我看着四爷,他阴沉着脸,皱着眉看着我染血的手,一切都那么安静,此时最嘈杂的声音,也就是我指尖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李太医很快来了,仔细地清理、包扎,伤口不深,不过是两只手除了拇指都伤了所以看起来有些骇人,对我,不过是十指连心,所以很痛罢了。李太医叮嘱了我一大堆,埋怨我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心下感激他老人家对我的照顾,忙说:“李太医,我没事的。您放心吧。”

    李太医叹了口气说:“不能着水,明天老臣去给格格换药。”见我点点头,李太医才告退。我看看一双缠着绷带的手,对着梁九功说:“梁谙达,送各位爷走吧。”

    梁九功神色有些为难地问我:“格格,皇上刚才那旨意……”

    我叹了口气说:“宣旨吧,金口玉言,说出来了,那就只能宣了。”“他刚刚痛失幼子,又处置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再杀一个?根本不可能!你们也该明白,皇阿玛骨子里是个极为溺爱孩子的父亲。今儿他若真有要杀十四哥的心思,我是断断不能从他手中夺下那把刀的。还有,你素来是个不受宠的,你若冲出来,皇阿玛对你恐怕还真下的去手!不过,说句实话,他今天这火儿发得莫名其妙!”我是觉着今儿这事儿透着诡异。

    四爷的脸色依然没有缓和,冷冰冰地对我说:“玉冰,你到底存得什么心思?”

    “我存的什么心思?”四爷一句话说得我悲从中来,我站起来看着他问:“四哥,你说我存得什么心思?难不成我存的,是要害你的心思吗?”我喊着。

    邬先生在一旁说:“格格似乎在生气?可是跟谁吵架了?”

    十三爷此时也注意到我神色不对,问道:“你不是回了皇阿玛那儿吗?”他想了想又问:“你总不会是跟皇阿玛吵架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说:“是他要跟我吵!我好好跟他讲道理,他就会乱发脾气!我懒得理他,把他扔在屋里就走了!”

    “胡闹!你要不要命了!”四爷说道。

    我冷笑了一声:“哼~大不了让他杀了我!反正伴君如伴虎,我从被他捡回来那天开始,每活一天都是借的。我有什么怕的?他又不能诛我九族。没办法,我是个孤儿,没有九族了!”

    十三爷急忙说:“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你若真出了什么事,让我和四哥怎么办!”

    我苦笑道:“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不妨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我本来与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我的死活干你们两位爷什么事儿?真要是皇上就这么砍了我,倒还清净了呢!省得我这样一身的伤病,整天活得战战兢兢的!”我想到这一年来小心翼翼的生活,想到四爷的质疑,康熙爷的怒气,我心里就要烦死了。

    四爷皱着眉说:“你这孩子,说什么混话呢?”

    我站起身,问道:“混话?四爷!四贝勒爷!奴婢今天冒昧打扰了,告辞!”我转身要走,四爷喊:“你站住!”

    我回头微笑问道:“四爷还有什么吩咐吗?”他不说话,只盯着我看,我越看他越生气,掉头离开了。我气冲冲走出大门,骑马离开。

    我很想什么都不管,可我心里惦记着十四阿哥,想了想,骑马到了九爷的茶馆,掌柜的瞧见是我,忙出来迎:“格格来了?今天喝点什么?”

    我笑了下问他:“今天不是来喝茶的。我出宫来要去十四爷府上,可是有些找不着了,就来问问看掌柜的知不知道十四爷府的位置。”

    掌柜的听罢笑着说:“知道知道。九爷有时会让我们送些茶叶过去。您呢,就顺着这路往北,两个路口后往东。离得不远!”

    我点头道谢后,骑着踏雪往十四爷府上去了。

    到了门口,我下马,门口的一个小厮上前问道:“姑娘是什么人,来我们府上有事吗?”

    “去跟你们爷说,博尔济吉特氏玉冰格格来访。”小厮听罢赶忙进去传话,我牵着踏雪等在门口。不一会儿,小厮出来,已换上恭敬的表情说:“格格快里边请!”说着从我手里接过马缰,门口一位中年人正等着,我走过去,他请安道:“格格吉祥,奴才是十四爷府上的管家。敝姓李。格格请跟我来,主子在书房等您。”

    “劳烦李管家了。”我说着,跟在他身旁向里走。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后,总算到了书房门口,李管家敲敲书房的门,道:“主子,格格到了。”

    “请进来。”十四爷的声音明显情绪不高。我推门进去,他正坐在书桌后抱着酒坛子。桌上还摆着好几个小坛子。我走过去,抱起一个,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撕开封口就往嘴里灌。我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个很熟悉的地方,胸口仍然隐隐作痛,我撑着坐起身,看了看才反应过来,我是躺在自己床上。

    站起身,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勉强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开口喊道:“兰琪?”好半天没人答应,我轻轻唤了一声:“蝶儿?云儿?”

    蝶十七和云三立刻跪在我身边道:“主子。”

    “兰琪呢?”太奇怪了,我这样昏迷的时候,她应该是守着我的,可她居然不在?

    “兰琪姑娘刚才出去了,要属下去查么?”云三问道。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蝶十七甜甜的声音响起:“主子昏睡了三天了。”

    我皱了皱眉,问:“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八阿哥在府里思过,不能出门。九阿哥和十阿哥每天都去,十四阿哥去了几趟。八阿哥和九阿哥商量了如何平息这次的事端。张德明已被处决了。三贝勒似乎在密谋什么,可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八爷那边盯紧一点,三爷的事情仔细地查。”我刚说完,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我低声说:“先下去吧。”蝶十七和云三立刻隐去了身形,兰琪则在几分钟后推开了房门,看见我坐着她显然慌了一下,然后喊道:“格格!您可醒了!醒了怎么不叫奴婢呢?”

    我笑笑说:“我刚醒,起来喝点水。兰琪,我这是怎么了?”

    “格格,您可吓死我了。您那天出宫,结果在十四爷府上吐了血,十四爷请了太医去看,说您是急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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