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同人]天下大乱 - 69红妆(教主版结局下)
令狐冲已经不知道是第几百次在心中默念这句话了。
那日他在酒肆中听说东方不败喜事将临,不由得黯然神伤,当时便打算在开封城内游览一番、排遣心情。不想行至市集却遇到了童百熊,那人一见他就喊道:“教主夫人!”这人内力深厚,在大街上这么嚷上一嗓子,自己的脸面瞬间就丢了个干净。
那之后的事更是诡异绝伦。无论他行至何处,都会有人迎上、说甚么要迎教主夫人回黑木崖,其中不少还是他在总坛见过的。这些人虽不像先前追杀自己之人那般一上来就拼命,却是更让令狐冲无法可想。若对方欲下杀手,他还可以毫无顾忌地下辣手杀之;然而这些人皆是笑脸相迎软语相劝,若他动用武力,那只会让旁人有更多闲话可讲。
其实东方不败为他做了许多、他又心属对方,若说令狐冲没有与东方不败共度一生的想法,那定然是假的。然而知道东方不败要娶之人竟是自己,令狐冲还是火冒三丈了:他不是不感念对方的情意,只是东方不败动作这般大,自己又是被当做女子迎娶的那个……这简直是要让自己在全武林面前丢脸啊。
抬眼看着满室的大红色,令狐冲忽然咬牙:那人前脚说了再不见自己,后脚就将自己人都掳了回来。这叫甚么“名门正娶”?分明就是抢亲!
听到房门开阖的声音,令狐冲目光瞬间化为利刃,狠狠刺了过去。可惜他给人封住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否则非要冲过去向东方不败质问一番。
东方不败心情倒是比他好上许多,见令狐冲如此,便是慢慢扬起了唇角,笑得戏谑:“你可还怨本座劫你回来?此事须怪不得本座。成亲之日将临,你这新娘子还在外面游荡,这成甚么样子?”想了想,走到令狐冲身边替对方解了穴道。
令狐冲穴道既解,当下便是破口大骂,甚至将东方不败麾下那些三山五岳之辈也捎带上了。东方不败只笑不语,任对方发泄;他知道令狐冲定是憋了一肚子气,若现在不让对方解了气,等下洞房花烛之时怕是要有不少麻烦。
令狐冲骂得过瘾了,意识到对方就这样任自己说遍难听话也不阻止,不由惊讶于东方不败少有的好脾气:“你先前不是说过,我若不愿、你就再也不见我?如今为何要反悔?”东方不败道:“本座的确说过。但,你可是‘不愿’见本座了?”
令狐冲被他一噎,立时明白对方是看出自己情归何处了。就算是这等情状,令狐冲也一定要说些大煞风景的话来:“你贵为教主,怎样美好的女子得不到?我是男儿身不说,性子更是任性尖锐,与那些娇娇怯怯的女子相比不及她们万分之一。既是如此,你要我做甚么?”
东方不败将他揽进怀里,不是会勒疼他的力道,却也让二人身子紧紧相贴,不容对方有半点挣扎逃脱的余地:“是,你的确不够讨喜,甚至胆大包天,几度挑战本座的耐性。然而你的好处,却也是旁人没有的。本座也曾想过,你若始终不愿,本座该如何行事,是强行留你抑或是……幸而,你也有此心。此后,我再不放你走。”
令狐冲叹道:“我本是无行浪子,名声坏了、被人嗤笑,这倒也没甚么。你贵为日月神教教主,如今与男子相恋,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话?”东方不败道:“天下人笑话又如何?本座行事岂会顾虑人言?”
令狐冲这样说,东方不败是高兴的: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便是旁人有心议论、却也没有胆量;二人相较,定是令狐冲受的舆论压力更多些。可是现下这人对他本身并无所谓,反倒是担心自己。停顿片刻,东方不败又道:“从前让杨莲亭他们笑你、瞧低了你,是本座的疏忽。如今我已昭告神教上下,你是本座此生最珍视之人,凡我教中人需得如敬我一般敬你。”
令狐冲抬眼看他,似是意外非常:“这样好么?你不怕我日后借你之名胡作非为?”东方不败转过他的身子,在他额间印上一吻:“你不会。更何况,过了今日,你我就是平起平坐,这神教也是你的东西。”
令狐冲在心中连连叹息,终是闭上了眼睛,任对方将自己压倒在床上。
手指轻轻抚过令狐冲白皙、肌理顺滑的胸膛,东方不败能感觉到对方身体在微微颤抖,似是紧张、似是抗拒;但那人不言语也不闪躲,这就无异于默认了自己接下来的行为。
湿热的吻一路经过锁骨、胸前、小腹;眼见令狐冲抬起手臂似要推开自己,抬到半路却又收了回去、转而遮住了愈发晕染红色的脸庞,东方不败终于出声:“冲儿,在害怕?”只听令狐冲声音仿佛从齿缝中挤出一般:“才怪。”
东方不败不再言语。男子欢爱,在下面的那个本就受了屈辱;此刻再用言语安抚或挑|逗皆是无用,说不得还会让令狐冲更觉屈辱。倒是不如用行动让对方的顾虑消褪来得有效。东方不败当下将手指探向对方股|间那禁地,察觉令狐冲身子猛然僵住,不由俯身去轻吻对方的眉眼嘴唇、试图让对方的身体放松下来。
用手指一点点扩张对方幽闭的穴|口,用亲吻将对方的痛呼与呻|吟都吞下肚去,东方不败已经不想再耽搁下去了;毕竟,令狐冲一直是他想要之人。与第一次不同,此次再没甚么愤怒与强夺,取而代之的满是柔情与蜜意。
那处被粗大之物强行撑开,令狐冲不禁为这疼痛咬紧了下唇;幸而东方不败进入之后并未立刻动作,而是给了他时间适应,这样一来便觉疼痛稍缓。令狐冲知道对方也在忍耐着欲|望、实不比自己好受多少,于是便松了牙关、轻轻喘息,试图让自己身体放松下来。
将令狐冲的表情与身体变化收入眼底,东方不败知道这人终于学会配合自己了,于是也不客气地动作起来。未免再度弄伤对方,东方不败先是在浅处慢慢地一抽一送,待对方那处不再艰涩,才猛地用力、将自己全部送入对方的身体。
身体被对方完全打开,令狐冲再止不住自己的呻|吟,腿间那事物似乎也有了抬头的迹象。迷离之中,令狐冲似乎听见东方不败在耳畔说了句“喜欢你”,心中不觉一动,手臂也绕上了对方的肩颈。只听对方低笑几声,而后便觉二人相连之处结合得更加紧密,自己身体被撞击的力度也加大了许多……
红烛将要燃尽,屋内逐渐昏暗下来,心中的火却是愈发燃得旺盛;羞意随着光亮一并去而不复返,其后诸般香|艳之事尽皆水到渠成。
令狐冲再度醒来之时,只觉身体如同被碾压过一般疼痛;幸而身上十分干爽,想来是东方不败为自己清洁过了。意识到对方待自己的体贴,令狐冲心中先是涌起一丝甜意,而后又暗骂自己是个傻子、对方一丝温柔就让自己忘乎所以了。
“身上还疼么?”听到这问话,令狐冲非但没有回答,反而是将被子拉过头顶、将整个人缩到被中,再不肯看对方一眼。
吃饱餍足,东方不败心情当然不差;见令狐冲又闹起了别扭,他也有足够的耐心去哄劝对方。连人带被抱住,东方不败道:“冲儿,昨夜……辛苦你了。”令狐冲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是你太过分了。”东方不败笑了笑:“我也很少有这般不加节制的时候。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身下之人是你?”
是“我”?而不是“本座”?听出东方不败称呼的改变,令狐冲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有些说不出的欢喜。他知道,做久上位者的人都习惯了颐指气使,就算是面对亲友也很难不摆架子;如今东方不败在自己面前用这么寻常的称谓,那就真是放低姿态了。
只听东方不败道:“出人头地,从来都是我最大心愿。不择手段篡权夺位,跋山涉水寻求武学,如此种种,皆是为了这愿望。可是,我认识了你……”说到此处,话音便落。令狐冲想听他后面的话、又不好意思开口相询,只能将问话在心中揉烂搅碎了千百遍。
终于,东方不败再度开口,说了一句话;语气极轻、极柔,对令狐冲来说却如同平地惊雷。
东方不败道:“我现在才知道,这天下……原不及你重要。”
这人竟将自己看得这般重要么?他分明是武林中第一魔头,却对自己如此至情至诚……感动之余,令狐冲终于下定决心:罢了罢了,总归是两情相悦,断了自由、许他一世又何妨?
动了动身子、示意东方不败起身,令狐冲掀了被子,坐起身与对方平视:“东方,我……你可知道,我若当真不愿,定会立时自绝经脉?”
听了这毫无来由的话,东方不败先是莫名其妙,随即便是了然:若令狐冲当真觉得“嫁”给自己是耻辱,怕是一早就想方设法自尽而死了,哪还会有昨夜的旖旎温存?这人,是在向自己表白呢;只不过,如此含蓄且另类的表白,怕也只有了解令狐冲的人才能听懂了。
“你既这样说了,日后就不要想着逃走。”令狐冲面现笑容,点了点头。然而东方不败下一句话便让他面上的笑容僵住:“冲儿,叫一声相公给我听听,如何?”
甚么如何?当然是很不好、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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