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 - 52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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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最终在人们的视野消失。车走了,主角走了,好戏落幕,人们的热度却没有消退。三五成群地议论着夏桑和她。有的人甚至看她的眼神有了疏离。

    难免的,人心就是这样,总喜欢先入为主地将自己的感□彩带进不确定的事里。即使没有判定,人们已经认定夏桑是个罪犯。

    这个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穿过人群,迅速回到屋里。

    “林小意,你说,这怎么回事”?杨翠生指着林小意的脸说道,很明显,她已经很生气,脸已经扭曲。

    对她们而言,出了这样的事,被人指指点点是件非常见不得人的事。这是家门不幸。

    “这不都是三叔撺掇出来的事。”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心情应付任何人。瘫软在沙发上,像被抽走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你们怎么这么傻,上回不都不同意跟他做生意吗”?

    “妈,别说了,后来三叔单独找夏桑拿的钱。夏桑心善,想着不让我为难才同意这事,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的身体很无力,心却跳得很有力,她的呼吸几乎跟不上心跳的快节奏,觉得快要窒息晕厥。

    “哇——”,杨翠生一时着急,哭了出来。“你说你这什么兄弟,可害了夏桑害了小意。以后哪怕林小祥死了,我也不管了”。杨翠生摇着木讷的林大祥又打又吵,林大祥实实在在地受着。他该受,他觉得。自己这不争气的弟弟,害了善良的夏桑,他无言以对。

    “好了,大嫂,眼前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先看看夏桑是个什么情况吧”。林二祥在一旁劝道。

    “是呀,嫂子,你别急。现在小意肯定也急,你就别逼她了,让她好好想想办法。”林二祥的女人跟着劝说。

    杨翠生和林大祥留了下来,林二祥夫妇怅然若失地离开。

    夏桑进去,可能长也可能短,她收拾了几件衣服,给带去。能帮她的,只有陈迪,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颜面。

    距离上次跟陈迪见面,已经有个把月了,陈迪消瘦了些。

    “陈迪,夏桑被拘留了”。有事说事,此刻她没有多余的心情说别的。

    “刚听说了”。陈迪一脸凝重。

    呵呵,刚听说!这人因为上一次的事,已经和她有间隙了。

    这丁点大哥小县城,什么事能瞒得住,何况还是大事。怕是不想趟她这趟浑水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我带了几件衣服给他,你带我去见见他可以吗”?亲人本就有探视的权力,她想这点小事,陈迪不至于不帮忙。

    “行,走吧”。夏桑会给林小意带来不幸,他早知道的,却是无法阻止让她避免不幸。无力感爬上心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太没用。

    到了关押的地方,看守员说这个案件特殊,不允许探视。

    陈迪好说歹说,碍于同事的颜面,看守员才勉强答应进去呆几分钟。

    昏暗的小屋,太阳从高高的小铁窗照射进来,并不能温暖整个屋子。屋子空空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对摆的四把椅子。

    她安静地等着,等待夏桑从旁边那道小铁门出来,站在她的面前,时间过得特别漫长。光束里的灰尘高高低低的飞扬,一如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跳。

    离开才不到几个小时,夏桑整个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失落。虽然脸上一直保持着平静,但她知道,他最厌恶这种地方。

    因为曾经那么不堪的过去。

    “怎么了,傻愣愣的,见到我不高兴吗”?夏桑扯开嘴角笑笑。那笑容她看在眼里,特别刺眼,像是照在发霉的物体上的淡淡光线,温度微弱得近乎发冷。

    “我,我给你拿了几身衣服”。不知怎么的,声音哽咽着,眼泪藏也藏不住。

    “乖,别怕!”夏桑的手很长,隔着桌子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掉止不住的眼泪。

    她无助地看着他,眼泪像涓涓的溪流,又细又长。

    “夏桑”!她喃喃地叫他,许是被小屋的霉味刺激,鼻音特别重。

    “别哭,小意!别哭!”,夏桑低下头,头埋在双臂间,有两滴无色液体滴到桌面上,迅速在黑色的桌面晕染开去,显现出了两个大大的黑印。

    看着这样脆弱的夏桑,她更是心疼,眼泪像完全开了闸的洪水,越来越猛。

    夏桑抬起头的时候,眼里还有少许的湿润的光色,但是那眼神却特别坚定,“小意,乖,别哭。你哭,我难过。你不哭,我才不会后悔认识你。自从结婚的那天起,我注定要给你带来不幸,不要哭好不好”。

    夏桑的声音有些堵,在嗓子里打转,开始变得不利索。顿了顿,才又继续。

    他一边擦她的眼泪,一边说,“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否则,我宁愿不要认识你,就让我这一生落寞的过,这样就不会给你带来痛苦”。

    “夏桑”。她拼命想不哭,眼泪却是不由自主,“你说了,跟你在一起就一辈子不要后悔的,你不可以反悔。我不允许你有事,听到没有”。

    她用两手抹去眼泪,眼泪再下来,她再反复抹,样子特别勇敢无畏。

    夏桑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带着他特有的气息。一股坚韧的力量,缓缓注入她的神经,她的体内。

    出来的时候,陈迪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夏桑这事,是上面的决定。不允许探视,不允许保释,这是有备而来。被侵权的是国际上一个大品牌服装商,现在正准备起诉。夏桑涉及的销售金额巨大,刑事上逃脱不了。

    所以,这刑事民事都不放过夏桑。

    自从夏桑离家出走回来以后,向她敞开了心扉,她原本以为自己和夏桑的生活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许多,没想到转眼间还不如那之前。兜兜转转,生活竟是如此折磨人。

    “知道被侵权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吗?”如果说这个案件是圈套,这个大公司可能离主谋不远。现在国内生产假冒伪劣商品的多了,林小祥弄这个公司,前后就是两个月时间,真是大公司,应该没有时间盯着这么一家小公司。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微微眯起了眼,觉得这事还是夏桑的判断正确。这不过是个圈套,真正的目标是夏桑。

    只是这人跟夏桑有什么冤仇旧恨呢?

    这两个月来,夏桑周围的仇人,仇人,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如果说真是那人,那这事非得向夏桑的爸爸求助才行。

    “飞扬服装公司,帝属沈氏国际集团的一个子公司,全国最大的服装进出口贸易公司,夏桑公司生产的就是飞扬旗下的品牌,ondful”。

    陈迪的话几乎是帮林小意确定了她的想法,答案呼之欲出。

    “谢谢你,陈迪。”没有见夏桑时的难过,此刻面对陈迪的,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林小意。

    “跟我客气什么。上次的事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尽管开口很难,但陈迪还是再一次道歉,他并不希望连最基本的做朋友的情分都没有了。

    “帮我照顾下他好吗?至少不要让他在里面出任何意外。”如果是有心加害,拘留所就是个好地方,随便找几个地痞流氓进去,就可以活活把人整的生不如死。

    “我会的,放心吧。夏桑身份不一般,别人不会这么轻易下手的”。她能想到的,陈迪一样能想到,所以陈迪给她做了保证。

    “谢谢。”

    林小意回到家的时候,林小花和她妈王雪兰到是意外地出现在她家里。

    呵,这还有脸出现在她家里。

    哼,来得真是时候。

    她正想找她们。

    她站在门口,并没有急着进去。林小花母子背对着她,跪在林大祥夫妇面前,并没有发现她已经回来。

    “你走吧”。出声的是林大祥,用手不住地往外挥,声音有些低弱,饱含着不忍和痛心。

    这个老实的大哥,终于下了狠心,不再管林小祥的事情。

    “别,大哥,看在你和小祥亲兄弟的份上,你不能不管他呀。你不管他,明天那些高利贷的准会把他的手脚送过来。”王雪兰哭得声嘶力竭,一边扯着林大祥的裤腿,“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

    “呜呜,大叔,你救救我爸,救救我们一家人”。林小花毕竟是个大姑娘,不像王雪兰那般不管不顾地打滚大哭。

    “管?怎么管?夏桑都被小祥给陷害进去了,我们找谁管去。”杨翠生大吼,把脸转向一边,似是厌烦地不想看这两人。

    “大嫂,夏桑不是很有钱吗?只要给点钱疏通疏通就没事了”。王雪兰说着自己的想法,仿佛说的真是件简单的事情。

    呵,这是还没把夏桑害够,没把她彻底害惨,还不死心呢。

    这人心啊,怎么能这么自私呢,有谁来关心关心她的夏桑呢。

    “夏桑在拘留所呢,三姨,要不你去拘留所找夏桑给你出钱吧”。

    听到她的声音,林小花母子转过头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的目光,向她射来。

    哼,这是把她当傻子呢。

    王雪兰正一脸泪痕,头发粘了一脸。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这是逃难回来的。林小花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没有了往日的花枝招展,穿着又脏又臭的衣服,跟路边的乞丐已经没有两样。

    “小意,小意,你终于回来了。夏桑没事了,是不是?夏桑很快就会出来,是不是?”王雪兰近乎疯狂,几乎语无伦次地央求,“小意你还记得小时候姨给你买糖吃吧,你还记得小时候姨送你上学吧?”

    她径直走进屋里,随王雪兰爬到她面前,任由她说,不置一词。

    买糖,不过是买给林小花的糖掉在地上,再捡起来给她而已。送她上学,便是让她背着林小花一起走。被迫忆起的往事,让她心头更是恶心了几分。

    “小意,姨求你!小意,这回你不帮你叔,你叔就没命了”。

    “三姨,我说了,夏桑是有钱,但是你得去拘留所求他才行。”她冷冷地看着王雪兰,心痛难耐。

    “小意,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们才是永远向着你的,夏桑不过是个外人”。这人越说越过分,口不择言。

    呵呵,外人。

    夏桑啊,你瞧你都帮助了些什么人。她为夏桑不值。说到底夏桑始终是因为她才出手帮忙,心疼的同时,她也自责。

    “三姨,夏桑是你的外人,可他是我的一切。现在三叔害夏桑关进去,就等于夺了我的一切,你让我怎么帮?”冷冷的语气,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往外吐冰刀子。

    “林小意,你别得意得太早!”见她没有帮忙的意思,显然林小花已经按捺不住性子。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得意了?”她松软地坐在沙发上,洗耳恭听。

    “现在我男朋友不在,他回来,一定会帮我的,到时候你还得求我帮夏桑。”林小花口中的男朋友正是沈思兵,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圈套,她们不过是计谋中,苟延残喘的蝼蚁。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就在于玩的是什么。穷人玩辛辛苦苦挣来的玩具,而且爱不释手。有钱人玩的是主动贴上来的人,而且不屑一顾。所以她们都不过是沈思兵的玩物而已。

    “要我帮也不是没可能,你得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先说说,你这男朋友是什么人?为什么现在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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