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爱美人香 - 第四十一章 上门撒野
“一群饭桶!哎呦,疼,疼死我了。”
齐易盛仰着已经肿的老高的脸,嘶哑咧嘴的骂个不停,“爷的脸若是破了相,定要乱杖打死他们!嘶!你就不能轻点,想疼死你相公啊!”
“好好,你就别说话了,我手劲已经够轻了。”齐易盛的三姨太沈雨荷正给他的脸擦着淤血消肿的药膏。
“疼死他得了,破了相那才天下太平,也少了出去招花惹草的惹你老子生气。”二姨太孙赏梅在一旁坐着,旁边的丫鬟扇着小扇,磕着瓜子,嘴里还不饶的说上几句。
“你!哎呦,疼疼。”
“好了,赏梅,你就少说两句,相公已经够可怜的了。”大房苏媚儿站在齐易盛身旁,紧张兮兮的,手里死拽着一方手帕,心疼的看着受罪喊疼的相公。
孙赏梅听后,白眼一翻,吐出一口的瓜子壳,“他可怜?有了咱们三个,他还出去寻花问柳的,打得好,最好是把那脸给打歪了才好,哼!气死我了!不吃了!给我把风扇大点,想热死你姑奶奶啊。”
吓得小丫鬟低着头猛扇,生怕成了出气筒。
苏媚儿与孙赏梅也不说话了,待涂好了药膏后,齐易盛嬉皮笑脸的,扯痛了脸,哀叫一声,便甜言蜜语,“你们三个就别生气了,男人嘛,谁不图个新鲜?嘿嘿,不过这味尝了,时间久了还是家里的最可口了。”
“哼,你这脸叫你爹瞧见了,指不定还得骂上你几句家门不幸啊,伤风败俗之类的,去一趟花香楼还被人揍成了猪头,你可算是自作自受!”孙赏梅话里暗讽。
这不提还好,一提,齐易盛就满肚子火无处撒,眼中布满阴狠,狠言厉语的道,“那个苏锦程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毁,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跟那家伙是一起的,惹上我,就让他尝尝本少爷的厉害。”
昨夜,亲眼目睹那打他的红衣少年跟苏锦程一同进来的,找上那红衣少年还不简单,惹上他,就叫你的酒楼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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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烈日正浓。
春风酒楼里客多人满,络绎不绝。
齐易盛在门外趾高气昂的站定后,抬头望着那大红招牌,眼神阴厉一闪,“今日就让你们开不成!给我进去之后见到东西就给全砸了,连个破碗也不要放过!”
说完,身后十几个清一色的家丁立即待命,一呼啦跑了进去,也不管迎来的王二小开口说话,推开了后,就开始像无头苍蝇一般见桌子就掀桌子,见凳子就摔凳子,人家吃的好好的饭菜也二话不说照砸。
不一会儿功夫,客人都被吓跑了,满地上一片狼藉不堪,破碎的酒坛子流的满地都是,惨不忍睹。
“你们干什么,无缘无故的进来就砸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说话的是掌柜的,作儒生打扮,年纪不大,语气也算是洪亮。
他这一说话,人都不砸了,该砸的都已经砸完了,齐易盛昂首背手的走了进来,“有没有王法,这条街就是本少爷说的算。”抬高眼,哼了一声,“把那个死兔崽子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一把火把这给烧了!”凶狠的撂下狠话,得罪他,叫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大掌柜的一见是这个极其难缠没法讲理的纨绔子弟,这楼主怎么惹到他了,看来昨晚花香楼的事,果然是找上门来了。
“不交出来的话,你看本少爷敢不敢!”
“谁敢,我就跺了他的双手炖了喂鸡!”老刀的大嗓门从身后传了过来,只见手中还提着一把闪着银光的大菜刀,圆鼓鼓的肚皮上走起路来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强悍无比。
刚刚被砸的挺爽的几个家丁一看到他目露凶光的样子就被吓得直往后退,齐易盛也被来人的架势给吓了一跳,羞恼的踢了几下身边的手下。
“一群饭桶,他一个人,你们十几个还怕了不成,养你们是干什么的,全部给我上!”
“慢着!”
众人一齐转头看见从二楼走下来的苏锦程,旁边还有一位打扮得体的功夫装女子,那女子看上去体态轻盈,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保养得极好,一双眼狠狠的扫射底下前来找事的人。
“楼主,你一向不会得罪谁的,今日怎么惹上一条疯狗上门讨债了?”那女子一开口就是狠话,话中所指,直叫听者吐血不止。
“三娘,这说来话长,改日再与你详谈。”苏锦程一向对她尊敬有加,也了解她说话一向伶牙俐齿。
下面的齐易盛见状,气得一张脸涨红不已,朝着走下来的苏锦程怒道,“苏楼主,快把昨夜那个小子给我交出来,我就不找你麻烦,如若不交,你这第一酒楼我就叫它开不成!”
苏锦程挡住身旁欲说话的风三娘,踏前一步,拱手说道,“齐公子,昨夜我朋友打了你,只是不忍心看你欺负一个弱女子才出手相助,您大人有大量,还请包涵。”有礼而不卑微,语气竟是诚恳。
齐易盛见他放低身段,心里也不觉好受一点,仍是嘴里不饶人的说道,“那女子是我花钱买来的,我待她如何关他何事?苏楼主,你还是少包庇他了,今日我不还他给我的一巴掌,你叫我颜面何存?只要你把他交出来,让我当街打一两巴掌过过手瘾,我也许还会放他一马,怎样?”
话毕,苏锦程眼中杀气一闪而逝,无形中已有怒气蔓延,连身后的风三娘与小鼓都能感应到,此刻的苏锦程已经被挑起杀气来,风三娘从来也没有见到他生过这大的气,心里猜想那个惹事端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齐公子,照你这样说,是不肯善罢甘休了。”声音平平,但没有任何感情,苏锦程眼神已然冷漠带霜。
齐易盛仿佛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还趾高气昂的说道,“咱们还是闲话少说,你交还是不交?”
苏锦程冷笑,“若苏某不交呢?”
齐易盛听后面上一愣,马上又装出凶狠的样子,“不交的话,就别怪本少爷不给你情面了。”用眼睛四周看了个遍,奸笑道,“你这座酒楼在这开了已有五六年,我知道你手底下金钱万罐、财力丰厚,不开这酒楼照样日进斗金,只是钱财多又怎样,当今这个世道谁不知道有权才是王道?”
听了齐易盛的话,苏锦程心中明了,说道,“那齐少爷的意思是,我这酒楼会因你的一句话而再也开不成?”
“这个就看你的态度了。”齐易盛挺起胸膛,傲慢的说道,想他的亲老子是谁呀,朝廷命官,为当今圣上办事的。
“呵呵。”
“你笑什么!”岂有此理,他竟敢当他说的话是开玩笑的!
“齐少爷难道不知道我这酒楼的牌匾是出自小公子的手笔?”苏锦程挑眉正眼望着齐易盛。
“是又怎样!”哼,爹跟墨老丞相是多年好友,现下又与助其长子为当今皇上解忧,多少也有点交情,那小公子也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与皇上是拜把子的嘛,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若是叫我这酒楼开不成,那岂不是对当今皇上的兄弟不放在眼里?若是齐老大人知道你因为何事才滥用职权封了我这酒楼的话,不知道齐少爷的处境又是如何想象的呢。”
齐易盛听了,心中也是觉得胆战心惊,他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得罪皇上的义弟不说,恐怕家里那老东西也是对自己严刑加以家法了,这样一想,身上都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见那齐易盛脸上青红交替,敢怒又不敢言,真叫人大快人心啊。
苏锦程又道,“既然齐少爷我这里的东西也被你砸的不少了,你也出了口怨气,不如就请原谅我朋友,也算是给苏某一个面子,日后我定会上门拜访,为我那朋友给你赔不是,齐少爷你看如何?”
这人都已经给足了台阶了,自己还不领情的话,待事情闹大了,自己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齐易盛想想自家老头子发怒的样子就不禁打了几个寒战,现下只能吞下这口怨气,来日方长就不信以后报不了仇!
于是大声一喝,“既然苏楼主这样说了,本少爷就给你个面子也就不追究了!咱们走!”
一行人马转眼就走个精光,风三娘开口说话,“楼主,你又何必这么放低身段,大不了直接把他打个半死,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嚣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是给那齐老大人的面子而已,何况跟这种人又何必一般见识?”苏锦程说是这么说,但在刚才就已经动了杀心,目光深幽寒冷,谁若对他的人动一根寒毛,他定会让他后悔活到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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