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草配男花 - 第2章 卷发鬼男

    “这醋是你酿的？”卷发鬼男指着已经被全数搬出来的十几

    “咦，这味道好像师父酿的醋呀！”她心里直奇怪。

    陈小茉听了也只不动，眼看向那石头人。只见他一身黑青色的滚金边纱衣，眉毛细淡若春山隐雾，鬼眼射出冷幽幽的光，却又极是魅人，让人想深深地看进去。唇丰红却平直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头发有些卷曲，不肯服帖似地欲飞不飞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琥珀色的瓶子，正细细闻那里面散出来的气味。

    “主子，要杀了她么？”

    他们该是伤害那姑娘的人吧！现下，她也只有以静制动了。

    陈小茉一瞧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背上她回竹篁检查了下，见她没什么大碍，不过被人用力敲晕了，便将她扶到自己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出门转到厨房准备做饭，刚进去，劲上便觉一凉，立时不动，眼见是一个身着黑青衣服的冷面人正拿匕首抵着自己，里面还四个同样衣着同样表情的人，还有一个石头似不动的人坐到桌上。

    那姑娘努力地睁睁眼，却失败了，只能略点了点头，又半昏过去。

    “姑娘，你没事吧？”陈小茉看她倒不像是被强暴了，想是走了很久，衣服上都是泥与旧油渍。

    陈小茉自然乐得接受，高兴地出了这铺子。那老者在她走后，写了封信教小油头儿送到递铺去了。此话不表，只说陈小茉开心地买了五六身衣服，又小心地藏好银票回月亮山去了。仍由西而入，才走了没多远，便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横躺在地上，脸上有泪痕，淌着血的右手轻轻颤抖着。恍惚间又见一个青黑色身影闪过，有心要追去，又怕这姑娘撑不住，便走上前去。

    “姑娘且收了这些。若是汤大侠问及，便说是咱们少庄主的意思。”老者显然并不信陈小茉之言，却十分大方，显然是想告诉她：“咱们家是不好惹的。若你只是偷了这剑，便还回去。若你真是他徒弟，也别再存这些心思。咱们既然能在不知你身份的情况下给你这些银子，便是有这个能力。”

    小油头儿从旁听了，面露不屑，也不得不拿了银票并碎银子出来。

    “小油头儿，你去拿一千两银票并一些碎银子出来。”老者想了想吩咐那伙计。

    陈小茉也不笨，明白老者的意思：“老先生，小女子是汤圆儿的徒弟。师父想卖了这剑做其他事情，偏他又有事出门了，便教我前来。”

    老者一皱眉，随即明白过来，笑道：“汤大侠确是咱们少庄主的忘年好友。少庄主因敬重汤大侠扶贫锄恶，这才与其倾心相交。不知姑娘遇到什么困难要卖这西桂王剑？”故意将姑娘二字咬得极重，想是在怀疑陈小茉。

    老者的话倒让陈小茉有些不好意思：“请问老先生，你们认识汤圆儿么？”她对师父的敬重从来只在心里。

    “住手。”正是剑拔弩张之时，一位同样衣着的老者拦下二人。老者向陈小茉一躬身：“姑娘，咱们多有得罪。凡是拥有西桂剑者皆山庄之友，更消说西桂王剑的主人了。”

    陈小茉冷笑一声，抽出那黄金剑便要回击。

    “骂了人，岂能让你活着出去？天下谁人不知剑雨山庄不好惹，偏你要上门送死。”说着，那伙计已经持剑刺了过来。

    “狗眼看人低。”陈小茉一扭身要走，却被那伙计拦住。怒声问：“你想怎样？”

    “若没银子，可去当铺，江家剑铺岂是你们这等酸民可来的。”那伙计衣上有个江字形的古剑绣图，摆了摆手。见她一脸怒容，更是脸一抬，讥笑道：“若你的剑值千两银子便拿出来瞧瞧。”

    陈小茉从没受过这种鄙视，一下子跳到那伙计跟前：“小子，你是聋子不成？”

    那伙计见是一个衣着甚不堪的少女，也不打话，复又低下头。

    “请问，这里可收好剑？”

    一个时辰后，陈小茉来到云州城。少不得左看右瞧体会下古代民风，又吃了不少的小吃，买了不少的小玩意。抬眼一看，正见有一个专门卖剑的地方，便进去问。

    月亮山有东西两个入口，这二太子一行人从东进，陈小茉由西下，自然没有冲撞的可能。

    此时陈小茉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虽说年轻了一把，可到底是熬不住这烦闷的日子。学了将近半年，也只学了她师父汤元一成功夫，为此没少受数落，嘴上不服，心里却也叹服于其师父的神秘与身手。可巧师父有事出门半月，她也便安乐不少。看了看身上，便又盯了那把黄金剑，小心地包好，便下山去了。

    话说这二太子才到云州，又因着大雪耽搁了行程。直到今年春上，才动身回帝都复命。因又听说月亮山的景致美，便动了心思，带了几个心腹悄悄而至。

    现任云州州主宋守拙更是时常到此，或赏花或邀酒的。然，人有福祸，去岁冬朝廷因派公差追捕前朝乱党至云州。那公差却莫名死了，因此上，便被皇帝下旨由当朝二太子押解至京亲审。

    这里名唤月亮山，隶属云州，因有雅士在此集友赏月而得名。月亮山并不高险，只有些温顺小兽，因此颇得大家的喜欢。春有赏花的，夏有乘凉的，秋有摘实的，冬有打猎的。热闹处，更是游人如织。

    惠熙三十二年春，满谷的蝴蝶追着飞花绿草，半山腰里一座竹屋掩映在桃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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