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举，便是晴天！ - 10初上凤栖山

    阿九又从怀里摸出了备好的零嘴和一整只烧鸡，摊在地上和那个老头分享。那老头也是真能吃，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的差不多了。阿九实在是心疼，他本来是听说凤栖山上清苦，特地买来打牙祭的，现在好了，自己没吃怎么吃到，全进了那老头的肚子。

    “这凤栖山的生活是不是很辛苦？听说山上的人常年都吃素。”

    那老头餍足地啃完最后一个鸡腿，撇嘴道：“也不是多辛苦，就是约束的清规条例太多，不能杀生，不能饮酒，不能食肉……啧啧啧，当真能要人的命！”

    这虽然是早就预料的，阿九心里还是叫苦不迭，其他的还好，这不能食肉一条是真的苦了他！叫一只狐狸都不能吃鸡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九走得累了，加上这会儿身体暖和了起来，和那老头说着话的的功夫就已经睡着了……

    那老头见他睡着，轻轻笑了一声，也躺下闭眼睡了。

    翌日清晨，阿九是被冻醒的。身边的火堆早就熄灭了，那老头也不知所踪。

    阿九不禁埋怨自己太掉以轻心，摸了摸怀里，还好玉玦和银子都在。阿九看着满地的食物残骸笑了，这老头还真是能吃，居然连栗子花生瓜子什么的都吃光了！

    阿九整理下衣服，继续踏上山道。大约又走了两三个时辰，四周的景色居然又变成了夏景，郁郁葱葱的梧桐叶，叶缝之间渗下些许阳光。

    阿九被热得满头大汗，脱了外衫拿在手里，包袱里虽然装了两三身换洗衣服，但是都是冬天的厚重的衣服，此时背在背上更是闷热无比。

    阿九提溜着包袱，满头大汗，坐到林荫处休息了一会儿，零嘴儿都叫他老头吃了，好在馒头之类的干粮还有，稍微吃了点，又喝了些水。阿九只能继续上山，他今晚可不想再住在外面了，所以加快了脚程往山上走。

    到了傍晚时分，阿九已经累到连话都讲不出了，终于看到四周的景色变换为春天，闷热的天气也变得宜人。知道这是快要到了，阿九愣是咬着牙继续走。

    脚下的寒山小径突然变成了光滑的石板，一青衣道士正在路旁等候。

    阿九看那装束觉得眼熟，但他都快累趴下了，自然也没心思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

    那道士似乎是司空见惯了的，只说：“公子是参加此次甄选的吧，请先到客房休整。”

    阿九跟着他走进去，绕了几圈就看见一个个错落有致的院子。那道士带他进了间房间，那房间很小，只放了一床一桌，阿九也顾不得什么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直接扑到床上睡过去了。

    到了晚间，阿九从梦中醒来，只觉得两只脚像要断了似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他上辈子和朋友去走了几天的长城之后的那种疲累，既陌生又熟悉，想他当了几百年的妖，还真要把这种实在的感觉忘记了。

    摸摸肚子觉得饿了，身上虽然还有些干粮，但实在是吃厌了，阿九推开门，发现隔壁的几间小屋子都还亮着光。伸手就敲了敲隔壁的，不一会儿那房间开出条缝儿来，里面探出一人，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十分灵俊。只是身着服侍和阿九见过的人大多不用，一头黑发用彩色的发带编了好些鞭子，颈项上还带着银项圈。

    “做什么？”他一脸防备地看着阿九。

    阿九拱手道：“我初来乍到，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望兄台指点一二。”

    那人不耐烦地指了下院外，说：“外面都是在职的洒扫弟子，有什么想知道的找他们去。”说着就把门合上了。

    阿九自讨没趣，只得去问院外那些人。好在那些道士的态度虽然冷漠，但还是耐心地一一回答。

    阿九这才知道这凤栖山的规矩颇多，一日只有午时和申时供应食物。戌时过后更是不能随意出行。这些还都是只针对来参加甄选的人的，后面的规矩还不知道有多少。阿九腹诽着麻烦，一边只能滚回房间摸了馒头兑水吃。

    睡到第二日，天才刚亮，已隐隐传来钟声和练剑的声音，当然了，这练剑本是没什么声音的，但是那么多人整齐划一地一边喊着口令一边练剑就另当别论了。

    阿九觉得新奇，刚来开门就看到洗漱的清水和毛巾已经放在门口。高高兴兴地洗漱了番就想往院外走，却被那洒扫道士拦下，说是参加甄选的人在甄选大会开始之前不能随意出去。

    阿九还想再问，那道士却红着脸开始结巴。阿九摸了摸脸皮，觉得没趣，回房去了。

    刚到午时，阿九发现又已经有人帮着把饭菜放在门口。这饭菜虽然做的极清淡，却很可口，让连啃了两天干粮的他觉得异常可口。他这儿正吃着呢，房门却被敲响了。

    “门开着呢。”阿九招呼一声。

    那门被缓缓推开，进来一人，束发盘髻，一支原木发簪，一袭青色道袍，一双眼睛更是亮得吓人。而且那人阿九还认得，正是一个多月前在荒村打过交道的陆然斐！

    “你怎么在这儿？”话才出口，阿九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么简单的问题嘛！难怪他之前就觉得那些洒扫弟子的道袍眼熟，原来是和陆然斐那些人穿的一样，亏他还以为这个世界所有道士的道袍都一样呢！

    阿九转身就去收拾衣服，一边打包袱一边说：“得得得，当我倒霉，这就下山！”

    “这是为何？”陆然斐惊讶道。

    “为何？为了你呗！我之前在荒村得罪了你们，今后哪还会有好果子吃！你也不用赶我，我自己走。”

    阿九都走到门边了，被陆然斐一把拉住：“正是和公子认识，我才更加知道公子有一颗济世之心，适合修行之道。”

    “不是来赶我走的？那，那你跑我这里来干嘛？”

    “听底下师弟说，昨儿个上来了个白衣公子，听相貌描述很像是你，我便过来看下。”陆然斐捉着衣襟，颇有些紧张地道。总不能和他说自己是听师弟说来了个极貌美的白衣公子，觉得是他就巴巴地跑来的吧？！

    阿九看他这一见自己就紧张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你那二师弟呢？伤重不治死掉了？”

    他这话说得很是难听，陆然斐却没有生气，“二师弟虽受了些伤，这段日子调养着已经好了不少。现在被师父罚在思过堂思过呢。”

    阿九也没心思去管蒋全敬到底如何了，只拉着陆然斐问这甄选的情况。

    陆然斐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抽开，如数家珍地一一介绍取来。

    他说得极详尽，阿九也了解了不少。原来栖凤山现在坐镇的是清虚道长，而原来路文斐还是清虚的大弟子，而这选拔么，每十年举行一次，大约满百取一，这概率小得阿九看来和超女海选差不多。但是据说能上得这栖凤山来的都是身体素质过关的、有些仙缘的人，光这一点就能刷下一大批。但即便这样，这山上也已经来了八十几个少年了。等甄选正式开始了，凤鸟氏的长老会挑选出一批有仙根的晋级。被挑选出来的才有机会参加擂台赛。表现杰出者才有机会进入内门修行。

    这样层层选拔下来的考核简直要了阿九的命，要知道上辈子的他因为怕麻烦，连学生会之类的社团竞选都没参加过啊！

    “你不是大师兄么？你就不能给我帮帮忙？”阿九狗腿地去搭他的肩膀。

    陆然斐被他搂了个正着，急忙道：“我派戒律森严，断容不下徇私舞弊。何况我上面还有师父，师父上面还有静修、静空两位师祖，师祖上还有长老……”

    “不帮忙拉倒！”阿九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我要睡午觉了。你说完就快走吧。”说着就往床上一歪，闭着眼睛装睡。其实他是真的不抱什么希望了，谁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面善又好欺负的小道士会不会给他下绊子。他是见识过他们的雷霆手段了，一时也对加入凤栖山这件事觉得无趣透了。

    就这么恹恹地过了一天。到了第二日清晨，竟然有洒扫道士来通知他们集合。

    阿九想着这大概就是要见那位凤鸟氏长老了。

    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一块空地上，阿九的相貌又惹了很多人的注目。于是他只能没好气地一个一个瞪回去——

    “看屁啊看！”他恶狠狠地回敬。谁让他生了一张死娘死娘的脸皮！真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阿九又循着笑声瞪过去，却发现那笑声来自空地旁的那间屋子。

    但照理说隔了那么多人，那屋子离他站的地方有有些距离，是不可能听得这么清楚的。阿九摇了摇头，刚才笑声仿佛又未曾出现过一般。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那间屋子里出来个道士，拿着几个木牌一一读了几人的名字。那几人便一一上前拿了属于自己的牌子。

    阿九听了一会儿，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在意料之中。本来站在这儿的足有**十人，那个什么长老却连屋子都不出却能挑选人进入下一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选出来的都是关系户！

    阿九已经在盘算着回了涂山该怎么和他娘亲解释，而至于他自己那里的不行，他觉得这些日子他化成人身，虽然没了那个功能，但是也过得挺舒坦的。大不了不在这儿治了呗！

    却看那读名字的道士手中的木牌都发干净了，阿九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又听那道士说：“还有站在最后的那个白衣公子，对，就是您，别再东张西望到处看了，也别把嘴张得那么大了，说的就是您。因为您还未报道，故而不晓得您的姓名。请您稍后将自己的名字呈报上来。”

    哈？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瞪了几个人，就晋级了？阿久那张的大得能生吞两个鸡蛋的嘴久久不能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灰听！

    阿九又从怀里摸出了备好的零嘴和一整只烧鸡，摊在地上和那个老头分享。那老头也是真能吃，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的差不多了。阿九实在是心疼，他本来是听说凤栖山上清苦，特地买来打牙祭的，现在好了，自己没吃怎么吃到，全进了那老头的肚子。

    “这凤栖山的生活是不是很辛苦？听说山上的人常年都吃素。”

    那老头餍足地啃完最后一个鸡腿，撇嘴道：“也不是多辛苦，就是约束的清规条例太多，不能杀生，不能饮酒，不能食肉……啧啧啧，当真能要人的命！”

    这虽然是早就预料的，阿九心里还是叫苦不迭，其他的还好，这不能食肉一条是真的苦了他！叫一只狐狸都不能吃鸡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九走得累了，加上这会儿身体暖和了起来，和那老头说着话的的功夫就已经睡着了……

    那老头见他睡着，轻轻笑了一声，也躺下闭眼睡了。

    翌日清晨，阿九是被冻醒的。身边的火堆早就熄灭了，那老头也不知所踪。

    阿九不禁埋怨自己太掉以轻心，摸了摸怀里，还好玉玦和银子都在。阿九看着满地的食物残骸笑了，这老头还真是能吃，居然连栗子花生瓜子什么的都吃光了！

    阿九整理下衣服，继续踏上山道。大约又走了两三个时辰，四周的景色居然又变成了夏景，郁郁葱葱的梧桐叶，叶缝之间渗下些许阳光。

    阿九被热得满头大汗，脱了外衫拿在手里，包袱里虽然装了两三身换洗衣服，但是都是冬天的厚重的衣服，此时背在背上更是闷热无比。

    阿九提溜着包袱，满头大汗，坐到林荫处休息了一会儿，零嘴儿都叫他老头吃了，好在馒头之类的干粮还有，稍微吃了点，又喝了些水。阿九只能继续上山，他今晚可不想再住在外面了，所以加快了脚程往山上走。

    到了傍晚时分，阿九已经累到连话都讲不出了，终于看到四周的景色变换为春天，闷热的天气也变得宜人。知道这是快要到了，阿九愣是咬着牙继续走。

    脚下的寒山小径突然变成了光滑的石板，一青衣道士正在路旁等候。

    阿九看那装束觉得眼熟，但他都快累趴下了，自然也没心思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

    那道士似乎是司空见惯了的，只说：“公子是参加此次甄选的吧，请先到客房休整。”

    阿九跟着他走进去，绕了几圈就看见一个个错落有致的院子。那道士带他进了间房间，那房间很小，只放了一床一桌，阿九也顾不得什么了，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直接扑到床上睡过去了。

    到了晚间，阿九从梦中醒来，只觉得两只脚像要断了似的。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他上辈子和朋友去走了几天的长城之后的那种疲累，既陌生又熟悉，想他当了几百年的妖，还真要把这种实在的感觉忘记了。

    摸摸肚子觉得饿了，身上虽然还有些干粮，但实在是吃厌了，阿九推开门，发现隔壁的几间小屋子都还亮着光。伸手就敲了敲隔壁的，不一会儿那房间开出条缝儿来，里面探出一人，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十分灵俊。只是身着服侍和阿九见过的人大多不用，一头黑发用彩色的发带编了好些鞭子，颈项上还带着银项圈。

    “做什么？”他一脸防备地看着阿九。

    阿九拱手道：“我初来乍到，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望兄台指点一二。”

    那人不耐烦地指了下院外，说：“外面都是在职的洒扫弟子，有什么想知道的找他们去。”说着就把门合上了。

    阿九自讨没趣，只得去问院外那些人。好在那些道士的态度虽然冷漠，但还是耐心地一一回答。

    阿九这才知道这凤栖山的规矩颇多，一日只有午时和申时供应食物。戌时过后更是不能随意出行。这些还都是只针对来参加甄选的人的，后面的规矩还不知道有多少。阿九腹诽着麻烦，一边只能滚回房间摸了馒头兑水吃。

    睡到第二日，天才刚亮，已隐隐传来钟声和练剑的声音，当然了，这练剑本是没什么声音的，但是那么多人整齐划一地一边喊着口令一边练剑就另当别论了。

    阿九觉得新奇，刚来开门就看到洗漱的清水和毛巾已经放在门口。高高兴兴地洗漱了番就想往院外走，却被那洒扫道士拦下，说是参加甄选的人在甄选大会开始之前不能随意出去。

    阿九还想再问，那道士却红着脸开始结巴。阿九摸了摸脸皮，觉得没趣，回房去了。

    刚到午时，阿九发现又已经有人帮着把饭菜放在门口。这饭菜虽然做的极清淡，却很可口，让连啃了两天干粮的他觉得异常可口。他这儿正吃着呢，房门却被敲响了。

    “门开着呢。”阿九招呼一声。

    那门被缓缓推开，进来一人，束发盘髻，一支原木发簪，一袭青色道袍，一双眼睛更是亮得吓人。而且那人阿九还认得，正是一个多月前在荒村打过交道的陆然斐！

    “你怎么在这儿？”话才出口，阿九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么简单的问题嘛！难怪他之前就觉得那些洒扫弟子的道袍眼熟，原来是和陆然斐那些人穿的一样，亏他还以为这个世界所有道士的道袍都一样呢！

    阿九转身就去收拾衣服，一边打包袱一边说：“得得得，当我倒霉，这就下山！”

    “这是为何？”陆然斐惊讶道。

    “为何？为了你呗！我之前在荒村得罪了你们，今后哪还会有好果子吃！你也不用赶我，我自己走。”

    阿九都走到门边了，被陆然斐一把拉住：“正是和公子认识，我才更加知道公子有一颗济世之心，适合修行之道。”

    “不是来赶我走的？那，那你跑我这里来干嘛？”

    “听底下师弟说，昨儿个上来了个白衣公子，听相貌描述很像是你，我便过来看下。”陆然斐捉着衣襟，颇有些紧张地道。总不能和他说自己是听师弟说来了个极貌美的白衣公子，觉得是他就巴巴地跑来的吧？！

    阿九看他这一见自己就紧张的毛病是改不了了，“你那二师弟呢？伤重不治死掉了？”

    他这话说得很是难听，陆然斐却没有生气，“二师弟虽受了些伤，这段日子调养着已经好了不少。现在被师父罚在思过堂思过呢。”

    阿九也没心思去管蒋全敬到底如何了，只拉着陆然斐问这甄选的情况。

    陆然斐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衣袖从他手里抽开，如数家珍地一一介绍取来。

    他说得极详尽，阿九也了解了不少。原来栖凤山现在坐镇的是清虚道长，而原来路文斐还是清虚的大弟子，而这选拔么，每十年举行一次，大约满百取一，这概率小得阿九看来和超女海选差不多。但是据说能上得这栖凤山来的都是身体素质过关的、有些仙缘的人，光这一点就能刷下一大批。但即便这样，这山上也已经来了八十几个少年了。等甄选正式开始了，凤鸟氏的长老会挑选出一批有仙根的晋级。被挑选出来的才有机会参加擂台赛。表现杰出者才有机会进入内门修行。

    这样层层选拔下来的考核简直要了阿九的命，要知道上辈子的他因为怕麻烦，连学生会之类的社团竞选都没参加过啊！

    “你不是大师兄么？你就不能给我帮帮忙？”阿九狗腿地去搭他的肩膀。

    陆然斐被他搂了个正着，急忙道：“我派戒律森严，断容不下徇私舞弊。何况我上面还有师父，师父上面还有静修、静空两位师祖，师祖上还有长老……”

    “不帮忙拉倒！”阿九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我要睡午觉了。你说完就快走吧。”说着就往床上一歪，闭着眼睛装睡。其实他是真的不抱什么希望了，谁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面善又好欺负的小道士会不会给他下绊子。他是见识过他们的雷霆手段了，一时也对加入凤栖山这件事觉得无趣透了。

    就这么恹恹地过了一天。到了第二日清晨，竟然有洒扫道士来通知他们集合。

    阿九想着这大概就是要见那位凤鸟氏长老了。

    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一块空地上，阿九的相貌又惹了很多人的注目。于是他只能没好气地一个一个瞪回去——

    “看屁啊看！”他恶狠狠地回敬。谁让他生了一张死娘死娘的脸皮！真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阿九又循着笑声瞪过去，却发现那笑声来自空地旁的那间屋子。

    但照理说隔了那么多人，那屋子离他站的地方有有些距离，是不可能听得这么清楚的。阿九摇了摇头，刚才笑声仿佛又未曾出现过一般。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那间屋子里出来个道士，拿着几个木牌一一读了几人的名字。那几人便一一上前拿了属于自己的牌子。

    阿九听了一会儿，没听到自己的名字也在意料之中。本来站在这儿的足有**十人，那个什么长老却连屋子都不出却能挑选人进入下一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选出来的都是关系户！

    阿九已经在盘算着回了涂山该怎么和他娘亲解释，而至于他自己那里的不行，他觉得这些日子他化成人身，虽然没了那个功能，但是也过得挺舒坦的。大不了不在这儿治了呗！

    却看那读名字的道士手中的木牌都发干净了，阿九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又听那道士说：“还有站在最后的那个白衣公子，对，就是您，别再东张西望到处看了，也别把嘴张得那么大了，说的就是您。因为您还未报道，故而不晓得您的姓名。请您稍后将自己的名字呈报上来。”

    哈？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瞪了几个人，就晋级了？阿久那张的大得能生吞两个鸡蛋的嘴久久不能合上——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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