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你一生晴柔 - 二十五雷霆惩治

    晴柔安然无恙地在六皇子陪同下再返宴席，她敏锐地感觉到有几束意外的眼光投注过来，在她寻查时，又都消失得无踪无迹，她心下了然怕有一些人很失望。看大殿中仍是金樽银箸夜光杯交错不休，莺歌燕舞丝竹声交相映衬，那场“意外”如水滴汇入大海，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点意兴阑珊，只垂头看自己桌前的食物，却没了胃口，就连富丽堂皇的桂殿兰宫也变得黯淡起来。

    “肃静，陛下有旨意。”大殿里响起了福公公稳重，低哑之声。

    晴柔，转望上首，只见康元帝神采奕奕地举杯起立，皇后也侧立一边。殿中众人一看帝后起立，自然都端立席前，举起酒杯，恭听皇上发话。

    “七日之前，天降瑞雪，联喜得第十子，此乃上苍赐下的洪福。故此，联思帝王绍基垂统，长治久安，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之祥，慰臣民之望。朕荷天眷，不敢负望，多番斟察，决立皇后嫡子，皇二子浩宇。兹者钦承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建储大典，由礼部详察应行典礼，钦天监选择吉期具奏，再按制举行。”

    康元帝突立储君的口谕一出，如水入油锅，殿上一时沸腾，嗡嗡之声蔓延开来。

    之前，听六皇子说康元帝要各皇子上交“国论”，再联系到近期两次针对皇嗣的袭击，晴柔本有些隐约的猜测，这道旨意不过是给予证实。

    置身事外的晴柔淡定地细看宗室之人。皇后之喜溢于言表；贵妃面色平静，但裙边掉落的断掉的镶着红宝石的蔻丹，在地上幽幽得闪着如血的光芒；德妃用丝帕遮着樱唇，神色不明；贤妃仍是平常表情，不惊不喜。荣亲王愕然得张开大嘴；怡亲王一脸自在，悠然地摇着那把不离身的扇子；大皇子则是怔然出神呆立着；二皇子激动地身子有点微颤；四皇子惊喜地看着二皇子；其余皇子和三公主脸上略有些吃惊而已。她向后席望去，殿上众生百态也收入眼中，有喜，有惊，有颓然的，有兴奋的……

    “陛下圣明。”晴柔银铃般的声音，在殿中跳跃，惊醒心思各异的人，众人都如她刷刷地跪地接旨。

    热闹纷呈的宴会持续了两个时辰，期间荣亲王提前带着赵晓芸离席而去。

    宴会结束后，晴柔被召到椒房殿，六皇子陪同前往，艾老夫人先行回府。

    到得殿中，康元帝，皇后，荣亲王，怡亲王，英国公，卫国公及诸位皇子，公主，甚至赵晓芸都在，她行礼后被赐座在最下首。

    “怡亲王，开始吧。”康元帝声音沉沉，一字一顿，如盛夏骤雨将至时，天空中轰隆的闷雷，抑人心神。

    怡亲王承旨，不紧不慢地起来，在殿中溜达一周，目光从在座的人面上一一扫过，半晌才说：“方才宴会上，舞伶怎得失手，皇兄可知？”

    这声“皇兄”必是指的荣亲王，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处。

    “呵呵，十弟，你取笑了，本王怎知？”荣亲王露出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是吗？”怡亲王凤目微眯，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眼神，“那皇弟就给你提个醒。舞伶是青州人氏周月儿，那可是皇兄宠妾周氏的远房侄女。采买的人说，是府上才推荐的。”

    细瞧之下，荣亲王的鬓间可渗出汗来了。

    怡亲王停顿了一下，突然声色严厉起来：“还有件事，荣亲王府也脱不了干系。适才有人竟在宫中想谋害艾小姐，可是人赃并获。进了刑房，想不开口也难。那宫女竟是府上家生子的姑姑。不光用了迷香，还用上了‘醉生梦死’！若得了手，艾小姐可就无声无息地睡过去了。”

    语惊四座，殿中之人不曾想到荣亲王府竟大费周张地要取一个八岁女孩的命，而且是在宫中实施阴谋。

    当事人晴柔一脸的难以置信，在怡亲王语落之后，从座位上起身，跪倒在地，凄凄诉道：“臣女惶恐，不知何事得罪了荣亲王府？请王爷明示。臣女一定改。”随即，晶莹的泪珠如掉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洒落，看者爱怜。谁说眼泪只是软弱的表示，它也是种利器，因为人总趋向同情弱者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与权势滔天的王府，感情的天平会不自然地倒向前者。

    暗把晴柔当作女儿转世的皇后看不得她委屈，出言安慰，并命宫女将她扶起，赏下丝绢，为她拭泪，投向荣亲王的目光中有了愤色。

    晴柔的泪自是灼痛了六皇子，顾虑到在场的人，硬生生地忍住上前安慰的冲动。至于曾在太子监一同求学的诸皇子，公主看到一直神采飞扬的晴柔，此时的无助，哀婉，都很是同情，而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射箭台的那次，怕也不是意外。

    “荣亲王，可有要说的？”康元帝虽仍压着嗓音，但龙眉紧蹙，目光锋利如剑，太阳穴青筋突突，可见是在暴怒边缘。

    “启禀陛下，一切与父王无关，都是家姐的主意。”赵晓芸猛地扑倒在地，连连磕头。

    “孽女，为何不早禀本王。”荣亲王上前一步，就是一个大耳括子打在赵晓芸的粉脸上，将她打翻在地，立马起了五个手指印。

    赵晓芸很快跪直了身子，一脸后悔地样子，继续说到：“请陛下赐罪于小女。当初在太子监时艾小姐对家姐不假颜色，才惹怒了家姐，就决定要除去她。家姐说宫宴人多，出了意外，也没人会起疑心的。小女多次劝家姐，都被训斥，还被警告，不可走露半点风声。于是小女只好昧着良心，装疯卖傻。本想今日偷偷警示的，但家姐看得太严，没有机会。艾小姐，父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万请原谅。”说到最后，她竟朝着晴柔磕起了头。

    “丢卒保车”晴柔的脑中冒出一个词，原是小看了赵晓芸，什么被鬼吓着了，只怕是知道了铲除自己的计划，觉得风险太大，故意装的，好置身事外。现在将一切推到有戾名，狠毒之名的赵晓琼身上，可以摘除了荣亲王和自己的嫌疑。果真姐妹情深，怕是知道赵晓琼一辈子醒不过来了，最后让废子再发挥下作用。晴柔明白自己喂赵晓琼的药丸的功效，就是破坏人的中枢神经和脑神经，让人成为一个“活死人”。如果自己不依不饶的，只怕风向就会转向素来以天真可爱示人的赵晓芸了。想到这，晴柔忙上前，扶住赵晓芸，并跪在她身边向康元帝请情，说相信与荣亲王府其它人无关，并自责平时为人处事不够圆滑。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与荣亲王无关，始作俑者又不在，康元帝压起了满脸的怒意，用手指着荣亲王，“皇弟，此事如何处理？”

    晴柔未放过康元帝稍纵即逝的惋惜表情，心头微震，有了个模糊的念头。

    “禀陛下，孽女已收到应有的报应。方才害艾小姐未果，反被吓着了，是怡亲王命人打晕了她。后太医给孽女定惊回神时，发现她竟怎么也醒不过来了。只怕以后也是不能。病因不明。”荣亲王略带悲伤地说，还不满地瞟了怡亲王一眼。

    众人虽忿怒赵晓琼的狠毒，但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将沉睡不醒，但也蛮可怜的，并且好多人都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由喟叹“报应”。

    康元帝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这时，殿外有宫人来报，说是淑妃娘娘谴人来问康元帝几时过去。原来，康元帝应允宫宴结束后就去长华宫的。

    听到淑妃之名，康元帝又看了一下眼睛红肿仍跪着的晴柔，眼神一定，再次出言：“荣亲王教女无方，降为护国公。赵晓琼夺去平安郡主称号，从宗族除名。赵晓芸知情不举，禁足一年。”

    自康元帝登基以来，对荣亲王府一向是宽厚礼遇的，不曾想只为了小女子之间的恩怨，竟如此重的责罚，不由震惊了殿中众人，面面相觑。

    “切记，宗室之人更需谨慎，否则怎可为万民表率？”康元帝留下一句，就拂袖而去。

    晴柔谢过七皇子和九皇子的慰问后，婉谢了六皇子的相送，出了殿门，带上守候在外的绿萝和红萱上了皇后亲点的软轿出宫。

    到了宫门处，按规矩换乘马车回府。

    马车未行，就有人掀开帘子，蹿了上来，竟是怡亲王，他将绿萝和红萱赶去自己的马车，说要找晴柔絮絮。

    马车“得得”地出了宫。

    晴柔一脸戒备地看着怡亲王，等他出声。

    “小丫头，还不谢谢本王帮你出头？”怡亲王凑上前来，妖娆地横来个秋波，有点像讨糖不成的小孩，在不满地撒娇。

    晴柔一个激灵，心想“天啊，别这么乱抛媚眼，我还是未成年人呢。”但也无法否认，怡亲王生得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心中玩闹的念头突起。她“啵”的一声，亲在了他光洁如玉的脸颊上，笑嘻嘻地说：“谢谢王爷让臣女做了回给猴看的鸡。”顺手摸了一把细洁光滑的脸。

    也许是从未被人调戏过，怡亲王的脸“腾”一下红透了，窘迫地丢下句：“不可爱的丫头。”就飞身跃出马车而去。

    看到怡亲王吃瘪而去，晴柔心情大好，不由“咯咯”地笑出声。

    －－－－－－题外话－－－－－－

    还有一章就可以结束第一卷了，做个码字的真不容易啊，明后休息，周一上最后一章

    晴柔安然无恙地在六皇子陪同下再返宴席，她敏锐地感觉到有几束意外的眼光投注过来，在她寻查时，又都消失得无踪无迹，她心下了然怕有一些人很失望。看大殿中仍是金樽银箸夜光杯交错不休，莺歌燕舞丝竹声交相映衬，那场“意外”如水滴汇入大海，早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点意兴阑珊，只垂头看自己桌前的食物，却没了胃口，就连富丽堂皇的桂殿兰宫也变得黯淡起来。

    “肃静，陛下有旨意。”大殿里响起了福公公稳重，低哑之声。

    晴柔，转望上首，只见康元帝神采奕奕地举杯起立，皇后也侧立一边。殿中众人一看帝后起立，自然都端立席前，举起酒杯，恭听皇上发话。

    “七日之前，天降瑞雪，联喜得第十子，此乃上苍赐下的洪福。故此，联思帝王绍基垂统，长治久安，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之祥，慰臣民之望。朕荷天眷，不敢负望，多番斟察，决立皇后嫡子，皇二子浩宇。兹者钦承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建储大典，由礼部详察应行典礼，钦天监选择吉期具奏，再按制举行。”

    康元帝突立储君的口谕一出，如水入油锅，殿上一时沸腾，嗡嗡之声蔓延开来。

    之前，听六皇子说康元帝要各皇子上交“国论”，再联系到近期两次针对皇嗣的袭击，晴柔本有些隐约的猜测，这道旨意不过是给予证实。

    置身事外的晴柔淡定地细看宗室之人。皇后之喜溢于言表；贵妃面色平静，但裙边掉落的断掉的镶着红宝石的蔻丹，在地上幽幽得闪着如血的光芒；德妃用丝帕遮着樱唇，神色不明；贤妃仍是平常表情，不惊不喜。荣亲王愕然得张开大嘴；怡亲王一脸自在，悠然地摇着那把不离身的扇子；大皇子则是怔然出神呆立着；二皇子激动地身子有点微颤；四皇子惊喜地看着二皇子；其余皇子和三公主脸上略有些吃惊而已。她向后席望去，殿上众生百态也收入眼中，有喜，有惊，有颓然的，有兴奋的……

    “陛下圣明。”晴柔银铃般的声音，在殿中跳跃，惊醒心思各异的人，众人都如她刷刷地跪地接旨。

    热闹纷呈的宴会持续了两个时辰，期间荣亲王提前带着赵晓芸离席而去。

    宴会结束后，晴柔被召到椒房殿，六皇子陪同前往，艾老夫人先行回府。

    到得殿中，康元帝，皇后，荣亲王，怡亲王，英国公，卫国公及诸位皇子，公主，甚至赵晓芸都在，她行礼后被赐座在最下首。

    “怡亲王，开始吧。”康元帝声音沉沉，一字一顿，如盛夏骤雨将至时，天空中轰隆的闷雷，抑人心神。

    怡亲王承旨，不紧不慢地起来，在殿中溜达一周，目光从在座的人面上一一扫过，半晌才说：“方才宴会上，舞伶怎得失手，皇兄可知？”

    这声“皇兄”必是指的荣亲王，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处。

    “呵呵，十弟，你取笑了，本王怎知？”荣亲王露出一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是吗？”怡亲王凤目微眯，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眼神，“那皇弟就给你提个醒。舞伶是青州人氏周月儿，那可是皇兄宠妾周氏的远房侄女。采买的人说，是府上才推荐的。”

    细瞧之下，荣亲王的鬓间可渗出汗来了。

    怡亲王停顿了一下，突然声色严厉起来：“还有件事，荣亲王府也脱不了干系。适才有人竟在宫中想谋害艾小姐，可是人赃并获。进了刑房，想不开口也难。那宫女竟是府上家生子的姑姑。不光用了迷香，还用上了‘醉生梦死’！若得了手，艾小姐可就无声无息地睡过去了。”

    语惊四座，殿中之人不曾想到荣亲王府竟大费周张地要取一个八岁女孩的命，而且是在宫中实施阴谋。

    当事人晴柔一脸的难以置信，在怡亲王语落之后，从座位上起身，跪倒在地，凄凄诉道：“臣女惶恐，不知何事得罪了荣亲王府？请王爷明示。臣女一定改。”随即，晶莹的泪珠如掉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的洒落，看者爱怜。谁说眼泪只是软弱的表示，它也是种利器，因为人总趋向同情弱者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与权势滔天的王府，感情的天平会不自然地倒向前者。

    暗把晴柔当作女儿转世的皇后看不得她委屈，出言安慰，并命宫女将她扶起，赏下丝绢，为她拭泪，投向荣亲王的目光中有了愤色。

    晴柔的泪自是灼痛了六皇子，顾虑到在场的人，硬生生地忍住上前安慰的冲动。至于曾在太子监一同求学的诸皇子，公主看到一直神采飞扬的晴柔，此时的无助，哀婉，都很是同情，而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射箭台的那次，怕也不是意外。

    “荣亲王，可有要说的？”康元帝虽仍压着嗓音，但龙眉紧蹙，目光锋利如剑，太阳穴青筋突突，可见是在暴怒边缘。

    “启禀陛下，一切与父王无关，都是家姐的主意。”赵晓芸猛地扑倒在地，连连磕头。

    “孽女，为何不早禀本王。”荣亲王上前一步，就是一个大耳括子打在赵晓芸的粉脸上，将她打翻在地，立马起了五个手指印。

    赵晓芸很快跪直了身子，一脸后悔地样子，继续说到：“请陛下赐罪于小女。当初在太子监时艾小姐对家姐不假颜色，才惹怒了家姐，就决定要除去她。家姐说宫宴人多，出了意外，也没人会起疑心的。小女多次劝家姐，都被训斥，还被警告，不可走露半点风声。于是小女只好昧着良心，装疯卖傻。本想今日偷偷警示的，但家姐看得太严，没有机会。艾小姐，父王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万请原谅。”说到最后，她竟朝着晴柔磕起了头。

    “丢卒保车”晴柔的脑中冒出一个词，原是小看了赵晓芸，什么被鬼吓着了，只怕是知道了铲除自己的计划，觉得风险太大，故意装的，好置身事外。现在将一切推到有戾名，狠毒之名的赵晓琼身上，可以摘除了荣亲王和自己的嫌疑。果真姐妹情深，怕是知道赵晓琼一辈子醒不过来了，最后让废子再发挥下作用。晴柔明白自己喂赵晓琼的药丸的功效，就是破坏人的中枢神经和脑神经，让人成为一个“活死人”。如果自己不依不饶的，只怕风向就会转向素来以天真可爱示人的赵晓芸了。想到这，晴柔忙上前，扶住赵晓芸，并跪在她身边向康元帝请情，说相信与荣亲王府其它人无关，并自责平时为人处事不够圆滑。

    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与荣亲王无关，始作俑者又不在，康元帝压起了满脸的怒意，用手指着荣亲王，“皇弟，此事如何处理？”

    晴柔未放过康元帝稍纵即逝的惋惜表情，心头微震，有了个模糊的念头。

    “禀陛下，孽女已收到应有的报应。方才害艾小姐未果，反被吓着了，是怡亲王命人打晕了她。后太医给孽女定惊回神时，发现她竟怎么也醒不过来了。只怕以后也是不能。病因不明。”荣亲王略带悲伤地说，还不满地瞟了怡亲王一眼。

    众人虽忿怒赵晓琼的狠毒，但想到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将沉睡不醒，但也蛮可怜的，并且好多人都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由喟叹“报应”。

    康元帝听了，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这时，殿外有宫人来报，说是淑妃娘娘谴人来问康元帝几时过去。原来，康元帝应允宫宴结束后就去长华宫的。

    听到淑妃之名，康元帝又看了一下眼睛红肿仍跪着的晴柔，眼神一定，再次出言：“荣亲王教女无方，降为护国公。赵晓琼夺去平安郡主称号，从宗族除名。赵晓芸知情不举，禁足一年。”

    自康元帝登基以来，对荣亲王府一向是宽厚礼遇的，不曾想只为了小女子之间的恩怨，竟如此重的责罚，不由震惊了殿中众人，面面相觑。

    “切记，宗室之人更需谨慎，否则怎可为万民表率？”康元帝留下一句，就拂袖而去。

    晴柔谢过七皇子和九皇子的慰问后，婉谢了六皇子的相送，出了殿门，带上守候在外的绿萝和红萱上了皇后亲点的软轿出宫。

    到了宫门处，按规矩换乘马车回府。

    马车未行，就有人掀开帘子，蹿了上来，竟是怡亲王，他将绿萝和红萱赶去自己的马车，说要找晴柔絮絮。

    马车“得得”地出了宫。

    晴柔一脸戒备地看着怡亲王，等他出声。

    “小丫头，还不谢谢本王帮你出头？”怡亲王凑上前来，妖娆地横来个秋波，有点像讨糖不成的小孩，在不满地撒娇。

    晴柔一个激灵，心想“天啊，别这么乱抛媚眼，我还是未成年人呢。”但也无法否认，怡亲王生得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心中玩闹的念头突起。她“啵”的一声，亲在了他光洁如玉的脸颊上，笑嘻嘻地说：“谢谢王爷让臣女做了回给猴看的鸡。”顺手摸了一把细洁光滑的脸。

    也许是从未被人调戏过，怡亲王的脸“腾”一下红透了，窘迫地丢下句：“不可爱的丫头。”就飞身跃出马车而去。

    看到怡亲王吃瘪而去，晴柔心情大好，不由“咯咯”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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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就可以结束第一卷了，做个码字的真不容易啊，明后休息，周一上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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