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袭兰 - 第三十九章 夜半拉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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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急集合原本一直都是小生怕怕的存在,而且这些日子教官也没这心思,所以大家都没往这方面想。可当夜半响起哨声的时候,无异于防空警报的拉响,于是鸡飞狗跳了。覃袭兰还好,睡在下铺,翻身而起,叠被子、打背包,提起裤子套上鞋子,披着衣服就往外面冲,帽子叼在嘴里,皮带还挂在脖子上,这个时候形象用来干嘛,又不能代替自己挨教官的罚。再说,现在自己的教官可真愁抓不到自己的痛脚,小心为上。

    可睡在上铺的人就不那么走运了,汗克孜是一脚踏空摔了下来,扑倒了正站在床边打背包的林萧儿,然后两大女高音齐飞,于是宿舍开始混乱了,你穿了我鞋子,我抢了你的帽子,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的,全体迟到了。

    这下好了,除了覃袭兰因为特殊原因,她们可都是一个班的,于是一起挨骂了。她们的教官是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霸王花,嗓门尤其厉害。这军训的有段日子了,其他的教官那都是嗓子嘶哑,说话都难受,可偏偏这位女教官嗓门始终如一,只要一亮嗓子,保证附近几个连队都全部能听见。

    “能耐了啊,迟到了先不说了,你们这是赶着三马还是骑着驴车,是不是出门还要画个妆,请个大师卜一卦,那个时辰出门子好啊,还是我干脆再请几个人背着你们玩?一个个,慢的乌龟都嫌弃,还真当自己是龟孙子了。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还是怎么的,非得让我三请四请才出来是吧!在看看这小摸样,帽子戴反了,背包散了的,还有这鞋子都穿反的,没系扣子的什么都有,五花八门、洋相百出,你们哪像是军人,逃荒的难民都比你们体面······”不负众望,霸王花霹雳巴拉的又把这帮子女兵训的稀里哗啦、无地自容、痛哭流涕,就恨不得以死谢罪了。

    集合完毕,程教官的那一嗓子绝对鲜明,他这是在找存在感还是什么,“覃袭兰,听说你背个叫古琴的稀罕玩意来上学了,带上!”

    覃袭兰先是一愣,这是哪跟哪,不过还是点头,转身跑回宿舍,然后背上。

    半道上,遇上一连,李教官开始打趣,现在他每天要是不打趣覃袭兰几句就浑身不得劲,“我说,咱们这是去哪郊游?覃袭兰,不要什么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来的流行的下里巴人啊!别说,咱还真是没听过这么高雅的玩意,一会儿,也给咱来上一两段,让咱也开开眼界,以后和战友最牛也有话题啊!”

    覃袭兰可不敢说话,要是在队列里胡乱说话那可是要吃挂落的。程教官被挤兑那是常事,谁让自己嘴笨,可是嘴笨不代表脑袋笨,相反,程教官的脑袋瓜子还很好使。他示意手嘴皮子和脑袋瓜子都好使的人,“覃袭兰,李教官问你话,回答!”

    “是!”覃袭兰可是知道程教官绝对也不是什么好鸟,“回李教官的话,高山流水在古琴曲中不但是两首独立的曲目,而且属于不同的流派。古琴只有宫商角徵羽五节音符,没有办法演奏出doe,ray,me,far,se,la,tea这个七个音节的。”

    程教官嘴角弯了弯,覃袭兰好样的。李二愣子这个老土冒,还真会装大尾巴狼,就一个大老粗,装什么斯文人。画虎不成反类犬,被讽刺了吧,活该!程教官的内心活动虽然频繁,内心世界也很丰富,但是面上半点都不显,还是板着一张死人脸。

    李教官当然知道自己被鄙视了,可他也不在意,下回再把场子找回来不就得了,顺口又刺了一句程教官,“那些哼哼唧唧的听着也不知所云,我是不太懂,难不成你懂?”

    覃袭兰的手更加仔细的摩挲着古琴盒子,这些日子太累了,累得她修身养性的时间的都没有,每天回到宿舍就是倒头大睡,“李教官总听过《聂政刺韩王曲》吧!”她还是小小的巴结了一下程教官,在者就是李教官的嘴着实讨厌了点。

    李教官不知道覃袭兰又给自己下绊子了,实诚的摇了摇头。

    覃袭兰看了一眼程教官,教官,我有帮你报仇了,你可要悠着点,要是还那么对咱,咱也不是好欺负的,“也就是《广陵散》,正好我学的琴派就是广陵派,这是我们派别的名曲之一。当然广陵派可不是因为这首曲子,而是以地域为名。”

    二连的人很是不厚道的笑了,程教官的神情看似相当满意,当下就决定更加严厉的操练覃袭兰,覃袭兰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卖弄反而弄巧成拙,一定会哭的。

    紧急集合无非就是半夜在操场上的夜半集体约会,然后再是跑上几公里路,而覃袭兰就成了饭后餐点。程教官也是下了命令,说他们都是粗人,听不懂什么名曲,只会唱军歌,要弹就弄点大家都喜欢的,尤其讨厌哪什么梁山伯什么蝴蝶,幽怨的要死。

    覃袭兰当然不可能和教练顶缸,说古琴的境界就是美而不艳,哀而不伤,幽而不怨,更不能说教官这是变相体罚,自己硬是比其他人多了重量。于是大晚上,集体合唱《沧海一声笑》。当然,像是《跑马溜溜的山上》这样的歌曲也能演奏,只是会完全失去了味道,有点不伦不类。可是兴致来了,大家才不管,只要覃袭兰能弹出个大概就可以了。

    而李教官他们早就在研究古琴的琴盒子,古朴的雕刻,还有三个不知道是甲骨文还是小篆体的象形文字,最感兴趣的还是那把密码锁。这在他们看来就是古董,甚至还想猜想自己几秒钟之类可以解锁。这把锁为黄铜质地,重88克,高40厘米,长82厘米,锁扣长80厘米,锁档为张着口的狮子头,锁身装有五个圆形转轮,每个转轮上有4个汉字,分别为梅开五福、竹报三多、祥和瑞鹿、富贵有余、岁岁平安,共计20个汉字。

    李教官不信邪,可是无论他怎么把四个成语拼凑在一起,就是打不开,最后只有把眼神转向覃袭兰。覃袭兰笑了笑,没有直接告诉他们答案,“开锁密言并非一组成语,而是一句五字密言,且文字对准锁档两端的狮子口的中点方能开锁。”就这事,李教官注定被程教官当成笑料,一失足成千古恨,以至于到了后来,李教官每每想起都悔不当初。可是有仇不报那可是非君子,李教官在接下来的越野跑中就证明了这个观点。

    果然是不出覃袭兰所料,她这客串了街头表演艺人之后,程教官愣是没再提及让她送古琴会宿舍的话,她不怕来回爬五楼,一点也不辛苦,真的。

    “现在是凌晨一点三十五分,到早餐还有将近七个小时的时间。我也没有太高的要求,看到对面的那个山头没有?跑个来回也就二十公里多一点,赶早不赶晚,回来晚了,对不起,早餐就免了吧!”程教官这是第一次小,可却是相当危险。

    覃袭兰随着众人的步伐跑了出去,这是要闹哪样的啊,大晚上的要跑山地负重越野,难不成说虽然看不见,但是至少凉快,或者安慰说是咱还可以看日出不是。被教官加过餐的覃袭兰当然是知道武装越野最要紧的是保持节奏,尤其是前半段那更是要保存体力。如果,是轻装跑个二三十公里,覃袭兰不会觉得为难,可问题是她负重了十五公斤,外加自己古琴怎么也有二十公斤。本来临出发的时候李教官非常好心的跑了过来说要替她暂时保管,可是程教官那黑面神又趁机骂了自己一顿,这一个两个都不安好心。真想画个圈圈诅咒他们吃军用干粮,一辈子找不到热水。

    其他人都是一冲就出去了,覃袭兰先是被自己同连队的战友落下了,然后是被其他连队甩在了后面,最后她不负众望的成为落后军团的一员。一水的娘子军都用略带同情的眼光看着覃袭兰除了肩上背着背包,还多出一个木匣子,不要说她们没有战友之间的友爱之情,她们也不是不想帮覃袭兰解决点重量,可问题是谁又来拯救她们啊!

    因为是山地越野,地面崎岖不平,还是大晚上,外加覃袭兰左右肩的重量不平衡,踉跄不断,所以她的节奏总是被打乱,没摔跤就已经算不错了了。覃袭兰估算着自己跑了也有两个小时了,是该休息休息了,喝口水,磨刀不误砍柴工,她给自己加把劲,加快了节奏,追上第二集团军并超过一半左右的人就休息会。

    喘着出气,覃袭兰找了个石块坐了下来,然后把身上的包袱都卸了下来。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脚已经全部是泡了,要是不找东西把它戳破了,估计再跑下去会是满鞋子的血。找尖东西不难,三路两旁的树木几乎超过一半是针叶林。覃袭兰顾不上大家诧异的眼神,先是坐下来休息,然后脱鞋脱袜子,疼的是哇哇直叫,但是手下却是没耽误。戳破,再不管是水泡还是血泡都给挤出来,随便再用水洗洗脚。

    “起水泡了?”陶乐然和陆仲亨他们是常规的五十公里武装越野,虽然是出发的时间要晚的多,可是要追上前面那群新兵蛋子还是轻而易举。陶乐然是看见一个眼熟的声音,还有就是哇哇乱加的声音,停了下来,蹲在覃袭兰面前问道。

    “嘿嘿,你们也要跑啊?”覃袭兰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想把自己的脚丫子藏起来,这样太不雅观了。

    “你的东西怎么和别人不一样?”陆仲亨发现了不同,他指了指木匣子。

    “顺便唱了个小曲,教官很是满意,所以绝对让我多跟它培养培养感情!”覃袭兰手下工夫是相当利索,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鞋袜。

    “能跑了不?把你的包给我!”陶乐然伸出了手,虽说是伴着月光,他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越野跑的时候会密密麻麻的起那么可观的水泡。这丫头也真是,都疼的哇哇叫了,愣是没掉半点眼泪。

    “这样不好吧,教官会不高兴的!”其实覃袭兰更想说的是,我们没这么熟吧。

    “唧唧哇哇的,把你那个木盒子拿来总行了吧!”陆仲亨才没那么多废话,直接抢过了古琴背在肩上。

    陶乐然看见覃袭兰糟蹋水,用来洗脚了,他也自己动手,扯下覃袭兰腰间的水壶,换上了他的,“我们要跑五十公里,先走。你也快点,回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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