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 分卷阅读2
“你……”老刘在颤抖,仍然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打击,“你,你曾经不是说过与人为善即是与己为善,你不能这样对我!更何况,更何况我们曾多次携手合作,你想想……”
“你可能还没了解到这几年来你的行为让许许多多的人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救过那么多的人,你要一笔勾销?”老刘咬牙切齿,眼眶一热。
“如果真的一笔勾销的话,你早不是我的朋友了,我也不会忍你那么多次。”蔺芙雅打开了门,掏出车钥匙,捏在手中,指节泛白,她低低地说,“老刘,收拾好你的东西,速战速决。”
“……”老刘凄然地笑了笑。
“你的车这几日还在车厂维修吧?我送你一程。”
“嗯。”老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脑锯开颅声。
飘散的骨屑俨然杨花柳絮。
戴了口罩的主刀手蔺芙雅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表情。不过院里的人都知道,她从不会带多余的情绪做事情。客观,自律是她一贯的作风。
这是老刘离开的第三天了。当然,地球照转。医院恍若闹市,各种内存不够。
四组的梅小玫在护士站啃了一包半的干泡面后四处奔走讨要手术室,不巧,又是客满。
“这几天有好几次碰到蔺主任回归临床,继续行医,她不管理行政方面的破事了嘛?”梅小玫在走廊上问擦身而过的老李,八卦道,“还是说,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老李停驻脚步,一本正经地应道,“主任她有心事。”
“其实吧,我觉得别人专/制时很混账,可蔺主任专/制时特威风特霸气。然而,老刘那事,我……说不上来,感觉老刘是挺委曲的,他好歹是蔺主任的老战友了。李少峰,你说呢?”梅小玫搔搔鼻侧。
李少峰耸肩,回答,“老刘和主任不同心,我行我素,这太要命。再这么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甚至会波及其他人,影响很不好的。久而久之后果不堪设想。主任没错。但是……主任是难过了吧。毕竟老刘和她交情不错,还是我们科室的一员猛将。”
“说起来,蔺主任很有干劲呐。”
“让自己忙碌起来,转移注意力罢了。”李少峰叹气,进了手术室。
“喂!”梅小玫猛然想到正事,“娘喂,我还没订到我们教授要的手术室啊!!我先去死一死。啊——”
吃午饭的时候,蔺芙雅没像往常那样去食堂进餐,而是到了车库拿车,漫无目的地驶上高速公路。
她打开收音机,随意调到了一无聊的节目。无可无不可地在听。末了,她想到了件事,于是加快了车速。
致馨社工事务所。
蔺芙雅鬼使神差地再度来到了这个地方。虽然此时还不能和舒勤见面,但事实上,她有意无意地路过事务所好多次了。
那个女人竟然在。之前没想过她白天也在。
蔺芙雅停了车,关掉了收音机。没作任何思索,径直要拉开车门,却见那边有另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出现。蔺芙雅认识她,她是事务所的头头,施养情。这姓名与她的职业倒是相符。
只听施养情在那边冷冷地说,“白理央,我让你别再来这里,你没听进去?”
白理央?蔺芙雅的手移到仪表盘上,把玩墨镜。又陷入沉思,斯文地在那扇紧闭的窗子后远眺她。
啪——
在蔺芙雅思忖之际,白理央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蔺芙雅回过神来,眼见白理央蓦地转头瞟她,有点讶然,没有敌意,半掺疑惑、无奈。蔺芙雅略偏回脸,视线未再相接。她犹自纳闷,社工事务所里的施养情有涵养是出了名的,怎么会对那女人动粗?
“今天也是。见不到她。”白理央说道。只是,她的口吻无关痛痒一般。没有失落,没有酸酸的坚贞。简单到诡异,有一丝奇异的感觉窜入蔺芙雅的身心。
“你走。”施养情怒道。无框的镜片后,一双漂亮幽深的眼睛盛满渗人的寒冽。
“是。”白理央淡淡地说,“老师。我晚上再来。”
话音刚落,施养情又甩了她一巴掌。
“我每天都会来。”她的神色不执拗,也没有慌乱狼狈。
蔺芙雅莫名动容。她下了车。
“蔺小姐?”施养情这才注意到蔺芙雅一直在旁观望,脸色变得更加不好。
“施主管。”蔺芙雅微微一笑。
“要见舒勤的话需要遵守特定的时间。”施养情提醒道,“两点至四点她必须参加团体心理辅导课程。请见谅。”
“嗯。”
“那你,还有什么事?”
“找她。”蔺芙雅指了指白理央。
白理央边抚摸被打的脸颊,边走近蔺芙雅,她勾唇一笑,有近乎邪恶的意味,又诚挚得澄澈,那鲜明富含实质性,是令人无法逃遁的美。
“请多指教。蔺小姐。”她完全顺了她的意。
“叫我‘芙雅’就可以了。”蔺芙雅握紧了白理央的手。这是她第一次的情不自禁。
这触感,非常温暖,非常柔软。来自熟悉的陌生人。
施养情一愣,敛目问道,“你们认识?”
蔺芙雅扳过白理央精巧的下巴,白理央闭上双目。蔺芙雅覆上她饱满的唇,久久吻住,吮吸,最后说道,“理央,是我的宠物。”
自作自受式的苦难
施养情板着脸进入大厅,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板,一下一下,为人所截获的是她的冷酷。
咨询台后方笑容可掬的女职员恭敬地鞠了一躬,“主管好。”
“嗯。”
穿过昏暗的长廊,药水味一赖到底,弥漫得厉害。
“主管。她在辅导室。”助理陆壬衣跟在施养情的身后,肃然说道。
“你先退下吧。”
“是。”陆壬衣走路时一瘸一拐的。
施养情见怪不怪地摇了下头。
上了楼,推开门,别是一番景象,阳光洒在屋子里,防御似的其势不断。
白色的床单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衣着破损凌乱,有不三不四的美丽。她的床是靠窗的,外面赭尽的叶子艳烧出抽象的线条,壮壮阔阔。
施养情脱下鞋子,爬上了床,直接跨过那女人,再顺势挨坐在她的旁边,然后抬手拉上了米色的窗帘。
“舒勤。今天有好点么?”施养情关怀地问。
舒勤虚弱地咳嗽几声,答道,“还好。”
“再给你打一针吧。”施养情转身,手指按在舒勤的下唇,拨弄几下,说,“你不老实。”她抽手打开床边的小柜子,拿出了针筒和药剂,拔了盖子,再提起活塞。
舒勤哀求道,“阿情,不要了。”
“你想得起来昨晚是谁来看你么?”施养情摩挲她苍白的脸蛋。
“又过一天了是么?”舒勤迷迷茫茫地说。
“嗯。”施养情脱下了舒勤的衣服,将针头迅疾地扎进了她的上臂。施养情注射的是一种麻醉药,属于半合成的生物碱类物质,目前尚在试验阶段。
“你还是不信任我……”舒勤不停挣扎,良久后,拼命喘息。
施养情拭去她额上的汗水,哄道,“没事了。舒勤,没事了。”
“嗯。”舒勤满脸泪水,委委屈屈地拉住施养情的手。
施养情的膝盖直接顶进她的双腿之间,吻随之落在舒勤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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