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 分卷阅读5
“是么?”白理央傻气一笑,“那是租来的十五平米的小屋,很寒碜吧。”
“对了,你和致馨社工事务所的施主管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老师。”
“老师?”
“嗯。”白理央没有兴趣深入这个话题,她又问道,“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呢?”她爬上岸,披了白色的浴袍,有几缕发丝贴在脸上。恰合心意的撩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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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理央烧了开水,以“牛肉面,快到碗里来,我要泡你”的架势,冲了方便面,然后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
“还没吃晚饭呐?”
“吃过了。饿得快罢了。”白理央坐在靠背椅上,安逸地摊开两条修长纤细的腿,问,“你要吃么?”
“我不吃宵夜。”
“噢。”白理央又说,“你躺我床上休息吧?”
蔺芙雅坐在床沿,好笑地说,“你这真乱。”
白理央吃完了最后一根面条,滋溜有声,她说道,“蔺小姐,你帮我收拾收拾。我去刷牙洗脸。”她没大没小,也谦逊随和,所有的矛盾形成千变万化的风格,没有方向概念。
蔺芙雅的手在捣弄手机,一开一合,一合一开。
“麻烦你了。”白理央说。
“嗯。”蔺芙雅点头。
地板上的物事东一摊西一摊,违背常规地用它纵横的手臂去抱形形色/色的版图。蔺芙雅有条不紊地整理。有一个大抽屉是锁着的,她便不去管它。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
脉动般单向而流。
蔺芙雅的心态平和。这是顶真顶真的。从未体验过的。
不多时,白理央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啊。你好棒。蔺小姐。”她惊喜地说,脸上的笑容很大。
“装箱整理,不宜有太大的空隙,也不能太满,我用报纸作为缓冲器固定物品。物品名也都标注在箱子外面了。至于你的生活用品我顶多给它们摆放整齐。”
“嗯。好的。多谢你了。”
蔺芙雅去洗了手。
白理央躺在床上了。
“看杂志么?蔺小姐。”
蔺芙雅蹭掉了高跟鞋,偎在床头,慵懒地说,“不了。”
“蔺小姐平时是使唤人的吧?”
“……”
“越是德高望重越是不能出错。”白理央双手枕着后脑勺,说,“一台手术,从护工的搬运,到护士的备战,从麻醉师的检测,到辅助医生的开颅,再到主刀医生的取瘤,还有缝合,后期护理,病人情绪稳不稳定,术后纠纷,再次手术的可能性……我相信,要令它面面俱到,你一定得随时跟踪、指导。”
蔺芙雅挑眉,说,“我很严厉。”
“不得不严厉。”白理央出乎意外的理解。
蔺芙雅俯下了身,捱她很近,柔声道,“嗯。我从没宠过人。”那发梢倾搔白理央的脸。
“好可怜,蔺小姐……”
可怜?蔺芙雅已心猿意马,她轻舔了舔白理央的嘴角。
白理央阖上双眼。
蔺芙雅顺势一手按在她酥软的胸上,迷醉地吻她。
“不只泡过温泉,牛肉面,也泡过医院吧?“一会儿后,蔺芙雅打趣道。
“嗯——”白理央低吟了一声,答道,“不好说。”
“有想过未来是怎样的么?”
“这个问题……”白理央说,“很复杂。”
“没规划?”
“没有。计划赶不上变化。”
蔺芙雅躺在了白理央的右边,含嚼她精致小巧的耳垂,舒心地说,“泡温泉时,我一直在想你的身体。渴望你的身体。”
“同是女人,我的身体能吸引到你?”
“你一再找事让我做。不是在使坏留我?”蔺芙雅反将一军。
“下意识。”
“你很诚实。”蔺芙雅的手钻过阻碍,微妙地在碰触白理央光滑的肌肤。那衣衫起起伏伏。温度攀升,鼻息加重,在白理央快要咬破嘴唇时,蔺芙雅又吻了她。
“话说,未来啊。自由地混日子是理想么?”长长的湿吻后,白理央说。
“没有更明确的目标?”
“嗯。没有。”
蔺芙雅双手揉捻白理央胸前的雪腻,分了神,“没料到手感这么好。”她埋在白理央的胸间,嗅了嗅她的体香。
无知觉下蓄集的好感添了企盼。
阳台上的花长得茂盛拥挤,飞了一瓣进来,美妙。这是一颗天生合格的心。那影子在视觉划过,方知时间在流淌,巍巍峨峨地晃,又舍不得它太快。
蔺芙雅抚遍了她的全身,情有独钟的气氛造足了,多美的事。
谁知老李的来电打了岔,“主任,那个酒驾超速车祸患者的家属来闹事了!两名护士美眉被恶意打伤了都,还哭呢!医院门外还有打条幅的群众火上浇油!老刘留下的后遗症蹭蹭蹭地冒出来了!你快回来!”
“态度一错万劫不复。”蔺芙雅一刻也不耽误,“我马上过去,你们尽量稳住场面。”她收了线,对白理央说道,“再见,理央。”
白理央闲闲地伸展双臂,一动不动,脸上是和煦的笑,“蔺小姐,再见。”
蔺芙雅走向门外,那摄她魂魄的白理央的容貌让她在心上服刑——惦记不已。
重归平静了。
白理央在思考未来的事。所想到的是她有一年半没买新衣服了。内裤也是,破破的。这样不好。
不好。她忘事也快。少顷,她进入梦乡了。
浑沌。发瘟病一样用虚劲。
“救我!!救我!”
这更像是阴险的咒语。
“施小姐……施小姐。是么?在叫谁?”白理央口中念念有词,“在叫谁?”她骤然惊醒,大汗淋漓,喃喃道,“我得再去事务所一趟。”
新的一天。
施养情来到遮阴门廊,清风兜头,很舒爽。她坐在一张摇椅上闭目养神。
“主管,早上我们的养老服务站来了几个来历不明的老人。怕是没子女照顾的流浪者,要不要……”一专职社工话中有话。
“日间照料、活动娱乐、餐饮休息一样也不能少。剩下的事,晚上再说。”施养情沉吟道,“你通知下壬衣,让她把舒勤带过来。”
“好的。主管。”
晴空的流云宛如羽化的奶油蛋糕,网在惘然的不分边界的酷蓝。
舒勤的笑难能可贵,“阿情,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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