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医无名氏(又名:我的这半生) - 分卷阅读18
“叫理央过来。”
“嗯?”
“快点!”
“噢。好好。”
白理央搀着蔺芙雅到了手术室的淋浴间。
“腰好酸。”蔺芙雅笑道。
水涨涨落落,流光白耀夺目。白理央在陪蔺芙雅洗澡,也在帮蔺芙雅洗澡。
蔺芙雅揉揉白理央揪紧的眉心,问,“你不愿意啊?”
“愿意。”白理央淡漠地说,“只是……我要流鼻血了。”她后退一步,满是尊重。
蔺芙雅二话不说地吻她,衔她的下唇,“理央,理央……”
“你是故意的么。”白理央脸红地问道。
“嗯。没错……”是有浪漫动人的目的。她狡猾得轻松,活得不轻松。她累极了,后路是白理央。
“晚上红英请客吃饭。你去不去?”
“不去。”
蔺芙雅笑道,“她又要说你坏话了。”
白理央的视线从沐浴露上拎上一点,见蔺芙雅仍在笑,鲜妍明媚的风采流溢。她是她学生时代的女神。白理央想到这,腼腆地低下了头,不解意道,“那我去听听她怎么说的吧。”
“这不重要。不需要勉强。”蔺芙雅伸臂搭在白理央的腰上,收合手指揉捏几下,又想爱怜她又想捉弄她,“理央,趴到墙上去,好不好。”蔺芙雅的嗓音低沉迷人,又过分正经。
花洒在上投了白练,水声萦回。
蔺芙雅的手指驾驭起白理央。白理央趴在那,一点不躲,像一块柔绵的白玉豆腐供她宰割品尝。
窒了一窒,最间接又最动听的是那如幻如惑的醉人哼呢。
……
洗完澡换好衣服后,过道上,蔺芙雅的手捺在白理央的手腕上,闲散地笑。白理央的眉眼也弯弯的。走往药房的张凡冲她们打了声招呼,在进拐角处的一霎那又回过头狐疑地望向她们,白理央刚好主动在蔺芙雅的颊边印上了一记浅吻,成为了漂亮的冲突。那意犹未尽,热切无反顾。
白理央掀起眼皮,见那张凡仓皇失措的背影远去,她的眸色陡然加深。
“吃霸王餐去。在市中心的香榭路上。”蔺芙雅携白理央到了车库取车。
白理央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蔺芙雅随手为她系上了安全带。白理央闻她的发香。一声不出地闻着。
这是一家酒吧式西餐厅,座位旁有精巧的小水车装饰,它经营底下盛了水的座盆,不停旋转,一涓一滴,挹之不绝,琤琤琮琮地流动。
“芙雅,这边这边。”沈红英手舞足蹈万分招摇,“哎哟,小理央也来啦,稀客耶。”
“饿了来吃。”白理央答道。
沈红英有苦难言地瞄一下蔺芙雅。
蔺芙雅付之一笑,稍一撤步,为白理央拉开了皮垫椅子。之后两人坐在了沈红英的对面。
沈红英已点了菜,就等它们一道道呈到餐桌上了。
不多时,白理央吃起前菜,吃得舒舒坦坦不厚此薄彼,慢慢腾腾不伤大雅。
沈红英便打量她,嗓门吊很高地对蔺芙雅说,“她不是见过你爸妈了,情况如何呀?”
“他们对理央印象挺好的。”蔺芙雅拿起一杯热茶,舌尖轻沾了沾茶面试温,再呼呼地朝茶吹气,悠然地饮上了一口。她有那么好的滋味,光看她便是福至心灵的秀色可餐。
沈红英怔忡中,白理央收回目光,碰一下汤匙。
“那,那吃蓝带鸡排,蓝带鸡排来了。”沈红英回过神来,干笑,“嘿嘿嘿。”
“红英,你最近是发大财了么?老请我们吃饭。”蔺芙雅低头将自己的那份鸡排切成均匀的一小块一小块。
“这不是八卦之心蠢蠢欲动难以抵挡嘛。”沈红英直言不讳。
蔺芙雅乐道,“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她把切好的鸡排和白理央那份完好的鸡排交换。
沈红英的嘴巴张大成o型,几秒后,她顺便塞了个水煮鸡蛋进去,囔囔,“喂,白理央,跟你说,你烧高香了,我们芙雅第一次这么宠人啊。她平时很傲慢很闷骚的。你赶紧谢主隆恩呐!”
白理央已消灭了盘中的三分之二,她抬起眼皮,说道,“沈小姐不放心么?芙雅是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起码这点我能保证。”
面对白理央高调的宣示,沈红英先是诧异再是大笑。
“不闹你们了。”沈红英说,“白理央,你今天所说的话。”
“嗯。”
蔺芙雅插话,“红英,你比我爸妈还操心。”
“可不是。”沈红英滔滔滚滚地尽情发挥,“芙雅你啊,只是外表精干,感情方面还是个生手,那望尧追了你那么多年,追到死,你还云里雾里。要不是她说不让我插手我早抓个扩音器替她倾吐心声了。可怜的望尧,你有想过么……她是不是遗憾离世的呢……”等等,沈红英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嘴上匆忙刹车,转为细声细气地说,“法式酒酿鸡,这个……不错……很不错。呵呵呵。”她拭去汗水,思忖道,多点几道菜总是保险的!
“我并非云里雾里。”蔺芙雅只说了这一句。那遐思是一目了然的。
沈红英和白理央同心同德地沉默吃饭……
外头的大树被月光照出花斑,白理央身清气闲地自如观察,观察出无数个灵动的图案来。她明显兴致盎然。
沈红英又觉她不对劲了,压低声音风凉地问,“小理央,你真不吃醋?”
白理央不言语。
三人向前走去。
“诶?那不是桐城晚报的记者阿文么?”沈红英的心再次达到沸点,有话题了!她叫道,“阿文,阿文!”
阿文以前苦苦追求过舒勤,总在私底下请求沈红英或蔺芙雅替他在舒勤面前美言几句,她们对中庸内敛的阿文从没有恶声气,相反的,还外加鼓励。几人的交情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嘿。”阿文从对街过来。他是个精瘦的帅小伙,皮肤黑黑亮亮的。
沈红英拍一下他的肩膀。
他们谈论的焦点是舒勤。
阿文表示他到过“致馨”一次,舒勤不愿见他,“致馨”的施主管也明令他不能再进事务所。他为此丧气许久。
白理央置身事外,以复杂的眼光在注视蔺芙雅。谁也没注意。那眼光就那么从生到熟。从试探到怨尤。
“那社工事务所的施主管从来只让我们入接待室,也不允许舒勤使用通讯工具说是避免外界干扰,她是在刻意隐瞒什么吧!有必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调查!”沈红英跃跃欲试,“上次那蹊跷的惨叫声我也还记忆犹新呢。”
“可能是你想多了。”蔺芙雅说。
“我觉得红英的话有道理。我去‘致馨’的那次,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员工在说‘电压过高,不适用于病人’……不知怎的,我听得是毛骨悚然。”阿文加重语气,右边的眉毛抽动了一下,示意自己很烦恼。
“‘致馨’正是由于它的多功能性而出名的。他们帮助过各式各样有困难的人,例如流浪乞讨人员、残疾人、孤寡老人、社会闲散青少年等,而这帮助不是流于表面,在心理上、物质上、身体上,他们全面给予照顾。这也是‘致馨’的一大特色。”蔺芙雅渐渐留意到白理央在看她,于是转头正视白理央,倒撸她的头发,笑道,“它的领导者施主管是个令人敬佩的人,在医学界颇负盛名,而在精神病科是绝对的领军人物,对吧,理央。”
“嗯。”白理央不想让她看清自己的表情,便往后面退了两三步。
“那盛名基本上是她父母亲打下的。作为独女,她不就是吃吃老本呗。”沈红英不以为然地呛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也没见她治好舒勤啊。舒勤太傻了,非认定那姓施的不可。”
阿文叹气,“舒勤是铁了心在那耗了。”
蔺芙雅听到这话后又觉无法坐视不管,“红英,明天我们去劝劝舒勤吧。”她知把握不大,眉心的阴影深了几许。
“好!”沈红英一腔热血,“那咱们明天见!”
作别前沈红英将白理央拉到一边,说,“你不是在那事务所门外等谁嘛?想不想进去?”
“你太大声了。”
“咳。”沈红英稳了稳心绪,神神秘秘道,“我们合作吧!想个法子探探‘致馨’的虚实。诶,你在瞪我么,我胆小。”
白理央说道,“不是。我有法子了。”
“噢?说来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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