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不太坏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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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是拖着,气死个人,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作主,陛下尽管赐婚即可,等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此事好办,等朕跟梅楠谈一谈,便赐婚,梅老爱卿可回家静待佳音”

    梅楠正站在自家书房的窗前,自那次后他再也没看过幕容垂写过来的情诗,家里议亲的事闹得自己心绪烦乱,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过来,说有人给公子一封信,梅楠接过信,拆开,看到了一行字

    “君尽可成亲,不必烦扰,雪山前是我单独立誓,与君无关,大婚之日,定赴楚献上贺礼。幕容垂”

    梅楠拿着信,向着西北的方向,闭上眼睛,两滴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湿透了手中的信纸。

    见到宋炔时,梅楠已是神色平静,当被问起为何拖延婚事时,便开玩笑地说道“这不是置身万花丛中,挑花了眼吗?”

    宋炔笑道 “朕就知道,你肯定是这个原因,你放心,关山候家的小郡主,绝对是万花丛里,最美丽的那一朵”

    梅楠笑道“那就全凭陛下作主了”

    宋炔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朕定会也给你举办一个风光的婚礼,像崔衡那样再次惊艳上京。”

    “臣谢过陛下”

    “咱们一起长大,跟朕客气什么”,说罢用折扇又敲了一下他的头。

    十天后,太医连同宋炔赏赐的一大批物事一起抵达了余姚。太医对这位圣眷正隆的陶大人很是上心,为陶疏桐仔仔细细地把了近一刻钟的脉,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才缓缓说道“陶大人身体无大碍,只是心思常忧劳,饮食又太过清淡,经年下来,气血便有点不足,以后可调节饮食,不要常沉迷于书房,多起来走走才好。”

    陶疏桐忙笑道“区区微恙,竟劳烦太医令大人亲自前来,晚生惶恐不安,还请在余姚多逗留几日,让晚生略尽一下地主之谊。”

    “陶大人太过谦逊了,大人国之大才,是陛上万分看重之人,为大人出诊,是下官的荣幸。宫内事物繁多,就不打扰大人了”。说罢从那一大堆物事中抽出一盒包装精美的盒子,交给身边站着的暗卫。

    “这盒血燕,非常珍贵,你按照我写在里面的方子细心熬制,每晚睡前服侍陶大人用下。”暗卫小心接过,转身出去了。

    看太医执意要走,陶疏桐便亲自送到大门口,临上马车前,老太医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嘱咐道“陶大人千万要保重身体,不要让陛下忧心啊!”

    陶疏桐拱手,应下,一直望着马车远去才回到府内。

    另一个暗卫正在整理那一大堆的物品,陶疏桐在一边看着,发现除了各种各样的补品,还有如冬天用的火笼子,夏天用的蚊帐等这些做工小巧精致的小玩意,他抱起那个淡金色的火笼子,看到里边微微发出暗红色的光,认出这是宋炔在南书房坐着批阅奏折时常常抱的那一个,心下暧融融的,当即取来银炭,点上火笼,紧紧地抱在怀里,眉眼含笑,静静地在书房里坐了一个下午。

    晚上临睡前,暗卫小心地端来了一个白色茶盅,里面红汤鲜亮,丝丝滑滑,正是暗卫花了四个时辰炖出来的血燕,陶疏桐接过,用小汤匙舀了放到嘴边,当那滑滑的触感抚过唇边的时候,他想到了那轻轻抚过自己脸颊的手,那么轻轻柔柔的滑过,却带来电闪雷鸣般的震颤。

    他闭上了眼睛,张口含上了那勺丝滑,在嘴里与舌头缠绵了好一会,才不舍得咽下,一小茶盅的血燕,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旁边暗卫心里暗暗道“大人就是大人,吃个燕窝都那么沉着优雅。”

    第二天一大早,暗卫们惊讶地发现,往日里四平八稳的陶大人,正在院子里梅花树下呼呼生风在打着一套长拳,每招每式无比认真,特别是那招长心望月,斜指中天,腰肢发力,眼神坚定温柔,远远望去,竟是要乘风揽月而去,架式比专业练家子还要正统。

    “大人好拳法,多日侍奉大人身侧,竟不知大人会拳脚,不知大人师从何人?”

    “平日里公务繁忙,不曾练习,此套拳法是陛下闲暇时所教,打成如此模样,给陛下丢脸了。”

    暗卫心下一惊,想到皇帝陛下对陶大人可真是与众不同,竟然亲自教习拳法。便上前一步笑道“若大人不嫌弃,愿为大人陪练。”

    “不必劳烦,晨起练拳,只为强身健体,不求成为高手。”

    第34章 未婚妻有五个哥哥

    暗卫见陶疏桐客气疏远,又见他面对梅花练拳时的一脸陶醉,想到凡是大才,心思肯定不同与众人,便恭敬地施礼后离去了。

    陶疏桐站定,面朝梅花,虔诚无比地把长拳又打了一遍,晨间的风路过,调皮地摘下两朵白梅,放在他的肩头,细细的清香传来,像那天、那梅、那人、令人沉醉。

    南书房里的宋炔在听到太医令的禀告后,微微松了口气,又细细问了一遍吃什么好不吃什么好注意些什么等小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凤仪宫里的崔清宛正端着一个白色小茶盅,小口地喝着,旁边大宫女在一边笑着说道“陛下对娘娘可真是宠爱,南疆上月国每年上贡的两盒血燕,整个后宫只娘娘一人得了一盒呢。”

    崔清宛喝完了盅里的血燕,笑了笑,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声道“托皇儿的福了”。

    即便宋炔在得知自己有孕时手舞足蹈,即便宋炔风雨无阻天天来探望自己,即便屋里堆满了如山的补品,即便宫里宫外增加了两倍的人手,但崔清宛知道,这一切,并不是爱,而是宋炔对自己的那个承诺,那个有关太子的承诺。

    门外的小侍卫高声通报,崔府的少夫人来探望娘娘殿下。

    “玉儿?快快有请”。

    一个身穿绛色长裙的少妇走了进来,在殿中央向皇后行礼参拜。

    崔清宛笑道“玉儿快快请起,怎么,做了我的嫂子,倒变得端庄严肃起来了?”

    韩玉儿起身,朝皇后笑了笑,“娘娘说笑了,如今娘娘位居正宫,不比少时闺阁之中。”

    看到韩玉儿站在那里袅娜风流,芙蓉面上去微现惆怅,便让大宫女置座,韩玉儿坐下后,看到半屋子的赏赐,亲切地看向崔清宛,笑着说“娘娘现在可真是皇帝陛下的宝贝呢,看这个架势,这诺大的凤仪宫都要盛不下陛下的恩宠呢?”

    崔清宛斜了她一眼“我兄长那样有温柔清雅人物,才把你当成心肝宝贝呢?”

    韩玉儿脸色变了变,小声道“我哪有这个福气!”

    崔清宛见状,心思转了转,便知道了个大概。轻轻笑道“兄长最是重情重义,在女孩子面前面皮又薄,若有人主动向他打开心门,恐怕他都要招架不了呢”

    韩玉儿脸色红了红,低头小声道“谢过皇后娘娘。”

    崔清宛见她大婚后变得郁郁寡欢,想起做崔家小姐那会,几个闺阁女子是何等地自由美好,不禁也黯然神伤。

    机灵的宫女见娘家人的探望令娘娘伤感,便忙说殿下该休息了,示意韩玉儿告退。

    韩玉儿回府后也没用晚饭,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当半夜从书房归来的崔衡像往常那样以为她早早睡了,和衣躺下准备睡觉时,却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崔衡大惊,转头看向韩玉儿,轻声问“夫人怎么了?”

    韩玉儿抽噎着说:“妾无才无德,配不上大人,还自请下堂,给夫君的心上人让位。”

    崔衡闷声道“夫人万不可胡思乱想,我哪里有什么心上人?”

    “妾虽愚钝,但夫君待妾礼厚情浅,不以妻之礼待妾,让我如何在崔府长辈面前抬起头来?这少夫人的空名头不要也罢,虽然从小便仰慕夫君,但也不想强人所难,只要夫君得偿所愿便好。”说完哭得更凶了

    崔衡叹了口气,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头发,喃喃道“让夫人委屈了,衡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永不相负。”

    韩玉儿转过身,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盯着那张清雅的面庞,捧起他的脸,小心毅毅地吻了上去,崔衡全身僵硬,闭了眼睛,翻身压了上去。

    看着旁边带着甜蜜笑意睡去的妻子,崔衡心里即心疼,又愧疚,自己刚才把她当成了谁?那心头的影子燃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他怎么可以这样荒唐?

    看着窗外的月亮,崔衡彻夜难眠。

    庆历四年的四月,大楚皇朝又一次全国范围内的科举进行到了最后的一环,皇帝陛下亲自殿试。

    宋炔看着殿中黑压压一片向自己跪拜的年轻仕子,恍然想起三年前也是在这里,那个淡青色的身影。

    当时,他一眼便认出了他,那瘦削却又挺拔的身影,在听到自己的声音时轻微的一震,那双深深的不可见底的眼睛充满惊讶,一脸地不可置信。

    当时自己惊艳于他的国策,以国士视之,超规格起用,但是现在,想起元宵节偷偷盯着自己的那双深情的眼,宋炔嘴角翘起。

    “陛下?”引导跪拜的谢铭稍显诧异的声音打断了高台上皇帝的沉思,宋炔端正了身体,朗声说道“众位仕子平身,赐座”

    今年这批仕子中涌现了不少优秀的人才,但却再也没有陶疏桐那样能统领全局的大才。宋炔与当朝的几位众臣商议后,这批年轻朝气的仕子便雄心勃勃地进入了大楚的官场。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科举不只取文,还增加了武举,这也是陶疏桐军事改革中取高级人才的一环。

    虽然三年来武举营培养了数千计的指挥使、兵马使甚至将军,但胸有八阵图,能指挥千军万马的帅才却是可遇不可求。增设武状元,就是用至高无上的荣耀来激励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和卓越的高门将候家的少年朗站出来,展示才华,为国效力。

    梅楠和崔衡陪在皇帝左右,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校场上的考核,除了几个各有所长的之外,人才并不像文试那样人才济济,梅楠正叹息之际,忽然见宋炔眼神明亮,抚掌大笑,忙朝校场看去,见一个三十左右的武将杀出重围,脱颖而出,在阵法和武艺上鹤立鸡群。

    梅楠见那人长得剑眉星目,身强力健,骑一匹黑马,持两丈长矛,威风凛凛。竟是从未见过,便开口问道“此人是谁,如此厉害?”

    崔衡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梅楠呀梅楠,你连未来的大舅子都不认识,这不是明摆着婚后要挨打吗?”

    宋炔也笑道“听说关内候家的长子长年在武当学艺,为人清冷的很,独独对自己的幼妹宠得无边无界,梅楠,婚后可要对新夫人俯首贴耳地好,不然,哈哈哈”

    梅楠:“陛下,您老人家可害苦我了”

    宋炔敲了一下他的头:“小孩子,听老人家的没错啦,不过,听说关内候有五个儿子,个个武功不凡呢”

    梅楠:“陛下还是先不要赐婚了,让我再想想。”

    无任何争议的,关内侯的长子魏经纶成为了大楚第一位武状元,当这位冷面武神来向皇帝谢恩的时候,出人意料地,竟独独对一旁的梅楠裂嘴笑了一笑,梅楠吓得呆若木鸡。

    宋炔很是开心,大楚自随太/祖开国的几位将军辞世后,在重文的风气下,卓越的武将简直是凤毛麟角,想起陶疏桐对自已说的一个比喻,以天下军队为棋,后燕全盘皆将,后秦半将半兵,而大楚,全盘皆兵。

    魏经伦的表现,完全符合陶疏桐选拔将军的标准,宋炔想起远在余姚的陶疏桐,强忍心下的遗憾,朗声向魏经伦说道“关山候一门忠勇,强父手下无弱子,经伦,快快平身。”说罢亲自走下高台,伸出手扶起魏经纶。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武状元有何要求,可直说”。

    魏经纶抬头,“后秦对大楚虎视眈眈,早晚必有一战,臣愿去东北边关军中,不破敌掳,誓不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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