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命途 - 第七章 梦境

    碎天城，城主府内。

    “又一次灵气暴动吗？真是频繁啊，这段时间。”

    “城主，这是否是那头龙在作怪?”说话的是个戴着诡异面具的男人。

    “不清楚啊。但不管如何，计划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收尾也即将进行，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拦我等。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所允许的极限。既然这片天穹阻碍我等晋升，那么我就把这片天给崩碎了。”被称为城主的男子强调：“绝不允许计划受损，不惜一切代价，推动计划收尾。对了，之前你将话带到那些族群的代言人们耳中了吧？”

    “我做事，你放心，除非那些族群不想在继续存在下去了，否则，在期限内必然前来碎天城。但是，那些族群中依然有一些老顽固，之前就有几个人对使用号角有想法，认为此举不妥。他们知道什么！”面具男似乎想起了广场之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声音中也带有了不耐和冰冷。

    “的确，那些迂腐的家伙，还没活多久呢，想把自己埋起来就埋好了，何必阻拦我们?没有了他们，我们的计划所受到的阻力将大为下降，那样，我们根本不需要算计来算计去，直接打出去就好啦。”

    “虽然心向往之，但是毕竟实情如此，在这种情况下我等依然能做到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从先辈们使用号角造成的影响来看，小世界与外界的空间壁垒已经开始松动，相信若是此次计划彻底完成，我等就可以借助号角之力突破壁垒，进入外界，听上代人说，当时祭出号角之后空间碎裂，有前辈短暂地出去过，但很快被世界之力捕捉回来，并被重创。听他的言语，在进入外界的那一小段时间，自己清晰地感觉到了境界的松动，只要再给他一小段时间，他一定能够突破。可惜，可叹。算了，城主你继续监控诸族，我去传音石那里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传来。”面具男说罢，带着一些疲惫，身影消失在房间之内。

    “不论如何，我们已经被这个牢笼围困了这么久，是时候打破它，获取自由了。”城主幽幽一叹。逐渐，话音消失。略显黑暗的房子里，越加显得幽冷，清寂。

    ……

    树林内，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灵力围绕着几个地方不断波动。若是此时有人经过此地上空，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巨大的灵力漩涡像水龙卷一般，下方的灵力不断被汲取，吸收。两个要小上不少的“龙卷风”围着大“龙卷”，一前一后，像是拱卫中央的臣子。

    最中央的地方，三小只静静盘坐，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灵识之内一片清明，渐趋无暇无垢之体。

    此时“圣湖”湖底，原先的老龟声音却不再感觉苍老，倒显得较为年轻，嘀咕道：“顿悟之后再经过地心主龙灵脉之气的洗礼，成就一般的道体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次一级的估计也够了，毕竟那么变态。倒是那两个小丫头，走在大路上都能捡找个大便宜，气运这么邪门的吗？算了，变态和怪物待一起估计相当适合。不管咯，看守了这么久才醒，去补觉啦。”

    在灵台最清明的时候，两姐妹却似乎做了一场梦，梦中自己一直在追寻那一个笑脸：那张可以说是漂亮到极致的笑脸上带着由衷的喜悦——那是找到同类的惊喜。那张笑脸带着她和与她近乎同时出来的妹妹（不知怎么，当看到面容相似的对方时，自然而然的就产生了这种关系，好像自己与她就应该如此）在整片星空下游荡，自己两只小跟屁虫吊在“笑脸”身后，三“人”不断地碰到一些生灵，有些长得和自己三“人”很像，有的则面目全非，奇形怪状的什么样子都有。之后“笑脸”建立了一个世界，随着世界的不断建成，她们清晰地察觉到“笑脸”力量的大幅度下降：那是生命本源的流逝。发现“笑脸”危机的二女立刻打算阻止，却不被接受，“笑脸”固执地将创建世界进行下来，最终世界得以建立，混沌虚空被无比庞大的世界产生的世界斥力大规模排斥，世界不断扩张，虚空混沌则收到挤压，混沌所占的“领土”也不断受到世界的侵占。那时两姐妹才发现：“笑脸”居然是混沌化身，整座混沌的灵。他居然建造秩序去破坏自己：破灭混沌就相当于打碎他的身体，他自己创建世界根本就是在自残！但是世界已经完成，法则已经得到完备并不断加以运转。要彻底破坏这个不断扩张的世界，凭借自己两姐妹之力基本上是痴人说梦。无法终结世界，就意味着不能帮“笑脸”清楚体内致命的杂质。绝望的两姐妹只能眼睁睁看着“笑脸”随着世界的扩张，力量和本源不断流失最终化为虚无。两姐妹呆呆地望着“笑脸”最后消失的地方，确认他是真的消逝而不是在和她们开玩笑的两女一下子就崩溃了：灵识初现后遇到的第一个生灵，星空下旅程的陪伴，不离不弃；“笑脸”偶尔对两女的小小的恶作剧；力量运用的方法……似乎一切都有“笑脸”的印记。

    之后，两女在星空下发了疯一般地寻找，没有任何线索之后只好转向“杂质”——新生世界。不负有心人，二女最终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中找到了双手抱紧膝盖，长发遮住面容的“笑脸”。找回了“笑脸”，“笑脸”却似乎不太开心，整天郁郁寡欢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力量失去了太多，后悔了?二女心想，却不敢问，怕扎了他的心（笑:-d）随后“笑脸”又开始到处跑。二女又有许多事情要做，很多时候一不留神就被他给溜了，随后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的，才把他绑回来，搞得二女防不胜防，烦不胜烦，只好让他溜，但还是让两女想到了办法：“笑脸”跑哪去，自己姐妹本体过不去，弄个化身你没办法了吧？二女本体的星空之上，一个巨大的洞口缓缓地旋转着，突然从中探出一只堪称庞大的螯爪，向着世界之巅的二女抓去，梦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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