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仙庭 - 第九章 传奇（2）

    王峰走出考场后，已经激动的小跑起来，直到校园里面巡视的老师看过来，才放松脚步，快走起来。

    远远的看到校门口的一侧，王子木倚着一棵槐树，正在闭目养神。“神仙，这高考的题目也不难啊”，话语间的得意简直是透体而出。

    顿时很多同学的注意力转移过来，有的笑笑便罢了，有的却眼神中充满了恶意。

    却是这话太招恨了。

    今年的题目相比于往年，绝对不厚道。特别是作文，要求以“尝试”为题写一篇记叙文，不少于700字。从小学开始，就写作文，可谁的作文不是类似的？在流水线的学习下，面对这种题目，谈不上多难，但是写出彩却没几个有把握。学生们的生活圈子极其类似，面临的问题也差不多，有几个同学互相一对，得，连大家的作文思路都差不多。

    很多人越是讨论、越是难过，心里越是没底。此时却听到这么得瑟的话语，没有上前挑衅，已经是学生们以高考为重了。几个面色阴翳的学生却已经小声嘀咕起来：“这是哪个学校的？这么能装呢！”

    王子木还没有说话，却见徐涛、李玉也赶了过来。

    两人也是一脸的兴奋，按耐不住激动的李玉蹦蹦跳跳。

    周边其他的学生看到这几个如此兴奋的状态，考的不太理想的，不由酸溜溜的退开几步，不无恶意的小声嘀咕：“语文考的好有啥用？高考又不是只考语文。”

    “倒数第二题你是怎么回答的？”话刚刚说完，李玉就拍了拍脑袋：“对了，早上哥就说了，考完了就考完了，不对题的，对吧？”话语间的笑意却止不住。

    王子木无奈的苦笑起来，虽然再三叮嘱，但是小伙伴们还是太兴奋了。考前一个月的特训，并非脑袋一拍，随便得来的。做完历年的高考题后，心中对于题目的脉络却也有一番认识，更何况，高中学科内容掌握程度达到百分百后，两相印证，不客气的说，在高考上，王子木远远超过了各科老师。“行啦，人多着呢，都冷静冷静，准备下午的考试。”

    几个小伙伴逐渐冷静下来，李玉却想到了谢婷：“哥，看来这次考试成绩，婷婷会很厉害啊！”

    谢婷没有在临淄市参加高考，她是驻军子女，户籍却在北京，相当于在这边借读。这次高考，回北平参加，优势却更加悬殊。这个年代，户籍并不开放，没有特殊情况，绝难如此，这是羡慕都学不来的。

    下午的数学考试完毕，则哀鸿一片。

    王子木出来的时候，与他一起离开考场的女生已经低低的哽咽起来。

    这让王子木一阵感慨。去年有286万人参加高考，只有98万人通过了独木桥，录取率34，这已经是历来第二高，仅仅次于高考恢复那一年。而今年，报纸报道，至少有251万人参加高考，又能有多少人能笑到最后呢？

    而本次的数学题目，难就难在都会，可几道大题，却题题没有先例。要说不会，高三学习下来，大部分同学都能用几种思路去尝试，可这是不讲道理的高考啊。任何一个学生都明白，这种题目的可怕在于，就算答案正常，谁能保证自己的解题步骤符合出卷人的心思呢？这些大佬，往往就预留一到两个标准思路，判卷老师则严格执行。答案不正确，一分没有；答案正确了，开始严格检查解题步骤，只要跟标准答案不一样的，就要扣分。所以这几道新的综合题目，就算答案正确了，又有谁敢保证得高分呢？

    不再细想，毕竟这个时期学生的命运就是如此。高考中，一分之差，能拼死一个团的竞争对手。分量太重，自然残酷。或许，某一天高考会变成平民教育，那时候，录取率就超高了。可即便如此，门槛就没了么？这个社会永远需要一些手段培养、选择精英人才，这个时期是高考罢了。一旦没有这样的选拔，估计对于寒门子弟会更加不公平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黑压压的，全是人。

    第一天的考试已经结束，很多家长都提前等在门口，跟子女会和。

    这个时期的家长，还不太会从心理学的角度剖析，如王子木告知好友的一样，不讨论、不对题，几乎各个都在追问，都拉上相熟的家长和孩子在讨论。

    而高难度的数学题让所有的家长都笼罩在一片压抑中。

    当哽咽的女生哭泣着投入到母亲的怀抱中，整个场面如同乌云压城。母亲顾不得心疼女儿，追问起来，问着问着，自身的力气仿佛都抽空，跟女儿互相支撑，抱头痛哭起来。

    原本压抑着的家长和考生们，也跟着开始抹起了眼泪，直至大半个街道都充满了压抑的哭声。

    当哥几个聚在一起回家的时候，心情也都激荡起来。

    几个人在王子木的提点下，特意给家长打招呼，这几天不要接送。此时，却倒省却了很多麻烦。

    一行推着自行车，也不骑，就在人行道上，慢慢的走起来。

    “哥，你说高考到底有啥用？”打破平静的是李玉。

    王子木也一阵唏嘘：“这方面，可以借鉴历史和海外政体。或许高考就是个筛子，挑选一批人，在通过大学的筛选，这些就是我们人才选拔的途径。明确的规则，公平的考试，用分数说话，分高者享受国家拨款的高等教育，分低者回家种田做工，就考试本身而言，这就是人类历史上最公平的考试。不是么？”不等李玉说话：“有的时候，看似公平的平等下，并不公平。举个例子，北平的学生跟我们平等么？我们跟农村的孩子用同样的试卷公平么？可抛开我们没有能力定义的善恶，不同人的效用什么时候可以相互比较甚至有意义的加和了？”看着有些迷茫的小伙伴，王子木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过完全客观的平等！我们当前，没有能力关心这么什么深奥的问题。我们可以为了他人的幸福而鼓掌，为了他人的悲痛而难过，但是我们更要为了我们自己的幸福，努力前行！”

    北平的谢婷，此时已经回到了家中。

    “考完半个小时了，神仙应该到家了吧？”谢婷用手托着腮，趴在床上。“算了，再等等吧，他们哥几个在一起，没那么快的。”

    “婷婷，好好休息，不要看书了，听听音乐，放松一下脑袋。”说话的是谢婷的妈妈，为了女儿高考，特意请假早点到家照顾谢婷，“你爷爷一会儿就到家了。你爷爷为了你的高考，可是特意早点到家的。”作为华夏军方的元老级人物，谢婷的爷爷谢援东对孙女儿的高考也是非常重视，不仅安排了司机接送谢婷，并且提早回家陪谢婷一起晚餐。

    想到爷爷来了，可就不方便给王子木打电话，谢婷抓紧爬起身，跳下床：“妈，我给同学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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