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同人)【轰出胜】危情记实录 - 分卷阅读12
绿谷有点好笑地想到,明明说自己不期待,但是跑得比谁都快,他手上被丽日塞了一只热狗,绿谷有点不忍心拒绝丽日的好意,但是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一整天到现在,他滴水未进,嘴唇已经干裂得起壳了,绿谷恹恹地看着手里油腻的热狗,胃酸上涌,昨天过于惨烈的活动让他到现在都有些胃酸翻涌,就像是连器官都被那个人顶坏了一样。
他顿了一下,在丽日又一次询问他有什么想吃的时候微笑着咬下了一大口,冷却凝固的热狗和干涩的面包粗粝地刮过他干涩的喉咙,酸液在食物进入胃部的一瞬间疯狂倒流,绿谷拉上口罩盖住自己神色难堪的脸,对正在期待地看着城堡上演烟花表演的丽日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丽日,我可能要去一下卫生间。”
绿谷甚至等不到丽日回他,就捂住口罩匆匆离开了,绿谷发着抖撑着马桶想要呕吐,但是胃部既厌恶又不舍——这口热狗是他一整天内摄入的唯一热量,他扶住卫生间给残障人士专设的栏杆无力地颤抖,被强行压抑了整个白天的晕眩涌上来,绿谷呼吸不畅地干呕,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就只能够被造反的身体逼到几乎无路可走。
有人无声无息地推开洗手间并没有被关严的门,风衣的下摆矜持地停留在绿谷垂落的手边,从上而下递给他一张干净的纸巾:
“绿谷,怎么了吗?”
绿谷神志不清地抬头望去,轰焦冻平静的注视着他,身影逆着苍白的日光灯,他脱下自己看起来做工高档的风衣不容抗拒地包裹住了这个似乎在洗手间地上跪了不短时间的人,取下他自我伪装的口罩,手自然无比地贴上了绿谷的脸颊把他被眼泪湿透的卷发别到耳后,绿谷手足无措地和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对视,他有些羞愧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被这个学长看见:
“轰,轰君,是有——”——什么事情吗?
轰焦冻扶住他的腰低头抵上了他的额头,绿谷未经的话一窒,轰焦冻没有戴眼镜,那双瞳色不一的眼睛半阖着流泻眸光,鼻息暧昧地交缠萦绕,他像任何一个品格高尚的医生一样在洗手间扶住患者的腰肢亲密地诊断他的疾病,轰焦冻缓声说道:
“绿谷,你在发高烧。”
轰焦冻的手滑下绿谷抱起他,绿谷惊惶地下意识环住这个云淡风轻公主抱他的学长的脖子,有点懵地轻呼:
“轰,轰君是在干什么?”
轰焦冻侧过脸轻轻嗅闻绿谷潮热的脸庞,他克制地扇动眼睫,投射下一层浅浅的阴影,已经淡到闻不见的石楠花气味瞬间使他的心脏和大脑无法控制地躁动,让他无比清晰地知道他目送绿谷回去的那个夜晚里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情事,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残留的气息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被剥离跳跃进入他的嗅觉细胞里,轰焦冻放轻了呼吸:
“现在立刻打电话给你的朋友,让她不用等你,你和我回家。”
绿谷迷茫又疑惑地挣扎想要下去:“为什么要和轰君回家?”
轰焦冻贴着他的鼻尖,贴近着他的唇瓣低声呢喃:
“我发现了你,你现在是我不听话的病人了,绿谷。”
轰焦冻轻声说:“我要把你带回家,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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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bot:「记录天下不平之事」
「投稿要求: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呀」
「匿名投稿,诶,就是,怎么说,我一个哥们儿,是个gay,别误会啊,我和他没啥关系,就是同宿舍的好兄弟,然后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并且一直被他欺负的发小,他们两个好像是一对,我都能看得出我兄弟对他发小心思不对,就是做梦老是喊他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当你在梦里呼唤一个人的名字,要么就是他欠了你钱,要么就是他欠了你情,反正总是你付出的比他多,你才会在梦里遇到他
问题是啥呢,就是我兄弟死活不认你们懂吗??就是,连我们宿舍外面的母猫发春的叫声都和他梦里叫那个人的声音的调子一样了,我甚至还录下来给他听了一边,然后被打得第二天上不了课
诶,我真的觉得他喜欢他发小,他昨天没回来,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表情超级恐怖,过了一会儿问我伤药去哪里买就出去了,过了一会买了一大口袋,真的是超大口袋,就是那种超市最大型号的那种,里面全部是创伤膏,我看得胆战心惊,他就坐在床头一个一个翻创伤药的说明书,我就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他:
“你是,要给谁用啊?”
他阴恻恻地看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给xx(他发小名字)”
我简直很难受,他昨天是打了他发小一晚上吗买这么多创伤膏,他发小人还在不在啊,我看他挑挑拣拣取了几只看起来好像比较高级的就走了,然后回来的时候表情更恐怖了
他把创伤膏全部挤进厕所了,我现在在掏厕所,诶,我好悲伤」
1l:道理我都懂,他和他发小没有办法成为一对,你意难平什么?
2l:你室友真的是gay吗???他不会润滑吗????还买创伤膏,你们把男人的菊花当成什么粗糙的地方了????
3l:这道题我会,分手!下一题
4l:创伤膏会堵厕所吗?大部分不是液态的吗?
「意难平bot」回复「4l」:一般不会,但是上了1kg的话,你可以试试,而且会和屎一起糊在一起,黏在手上治愈你的创伤哦
第十三章
绿谷被轰焦冻带回了那个铺满奢侈地毯的小别墅,绿谷惊悚地发现地毯居然真的被换掉了,是另一种深酒红色,质地更加顺滑的地毯,像是成年猎豹的油光水滑的皮毛,有种丝绸般的柔顺,被满屋子的暖气烘烤出温暖的触感,绿谷被轰焦冻一路抱到沙发上,低头给他拖鞋和袜子,绿谷羞赧地想要缩回自己被抓住脚踝的脚,轰焦冻淡淡扫他一眼:
“你要习惯,绿谷,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
名义上聘请他成为男友的人一向对外冷淡又自矜,现在却半跪在地毯上认真又专注地握住他苍白纤细的脚踝,轻缓地脱去他湿冷的的鞋袜,温热的手掌顺着绿谷的小腿像是猫的舌头舔舐一样暧昧上滑,动作熟练地揉捏他酸疼的小腿肌肉,他冷白的脚无措地缩成一团轻飘飘地踩在地毯上,被地毯包裹,太脆弱了,还在因为久违的热意微微颤抖着,如同踩进红酒池即将被洗涤享用的处女一样羞涩,轰焦冻垂眼收敛自己过于赤裸的眸光:
“换地毯不是因为你。”
他顿了一下,声线像是被欲望浸泡着一样低哑:
“但这个地毯很衬你,绿谷。”
绿谷羞怯地蜷缩脚趾,轰焦冻的手似触非触地贴着他的脚背滑动,手心是热的,脚背是冷白的,绿谷不出汗,紧张到弯曲的脚背干干净净,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甚至能看见血管透出的青色,像是质地透明又精致的雕刻品,安静又乖顺地伏在他的手下,是他日日夜夜所妄想过的场景,他在把玩这个天真的人的一部分——
——轰焦冻平静地抬眼,绿谷温顺又服帖地不动弹,他不再冷了,脸上的红晕也在室内妥帖的温度下褪去一点,连呼吸声都是轻轻地,就算很想缩回自己的脚,但是也在自己的努力克制下不再抵抗这种过于亲密地接触,只是为了帮助一个对他拥有无穷爱欲的学长。
他眼睛湿漉漉地和他对视,身上带着和另外一个人性爱的气息,被他捏住脚踝,毫无防备地连外套和鞋子都被他一一脱去,只剩一件幼稚又宽大的毛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轰焦冻看见了绿谷锁骨上另一个人牙齿留下的痕迹,张狂又暴力,他能想象到这个人是怎么哭叫着骑在爆豪身上,被人咬住锁骨用力留下印记,直到今天伤口都没有办法痊愈。
轰焦冻能够想象,轰焦冻知道的,知道绿谷回去会发生什么。
他在等一只被爱人和情人杀死的金丝雀,带着无法逃脱的镣铐自愿地缩在专属于自己的牢笼,像一只被玫瑰花刺穿透心脏的夜莺一样,每晚只能在他的窗前婉转歌唱——
——但还不是时候。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握住绿谷脚踝的手紧了一下又很快放松下来,克制地别过了脸,站了起来:
“绿谷,我去给你拿药。”
绿谷双膝并拢仰头看着轰焦冻走上了二楼,抿了一下嘴唇,又打开了手机,他被轰焦冻守着给丽日打了电话说不太舒服,被轰焦冻学长带回家了,丽日倒是一点也没怪他,知道他是被轰焦冻带回去了之后反而送了一口气,叫他要好好地被轰医生把病治好了才回来,还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
「绿谷君,真的开始和轰焦冻学长交往了吗?我听我室友在说」
绿谷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在心里给丽日说了声抱歉:
『嗯,不久前才和他确定了关系,还没来得及和你说,还有今天先走了,没能和你一起看表演,对不起』
丽日的回复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子笑容灿烂,背后是五彩缤纷的迪士尼城堡和几乎能照亮夜空的烟花,她旁边还有个有着浅棕色波浪卷发的笑容恬淡的女孩子,被丽日大大咧咧地搂着对着镜头比着v,是一张让人看了会心一笑的合影:
『不用说对不起啦,有人和我一起看哦,是在路上遇到的大美人,叫铃木,本来想介绍给你认识,但是你有了更美的轰焦冻学长,这个大美人就给我做朋友好啦(调皮)』
绿谷笑了一下,转头看见轰焦冻站在旋转楼梯的最高端,无声无息地扶住楼梯扶手看着他,他安静地注视着绿谷,等绿谷聊完才出声:
“上来吧,绿谷,不用穿鞋了。”
绿谷有种被盯到头皮发麻的感觉,他下意识把手机藏在了身后,轰焦冻的眸光越发暗沉,他轻声问道:
“你在和谁聊天?”
——对哪个人笑得那么开心又烂漫,像是长出翅膀又要飞走的鸟。
轰焦冻的目光深邃,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海漩涡,漩涡的中心是楼下绿谷的倒影,他扶住围栏往下走了一不,声音比刚刚还轻,又问了一遍:
“绿谷,能告诉我吗?”
绿谷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他尴尬地挠了一下自己的脸:
“也,也不是谁啦,是丽日,我想问问她玩得开不开心。”
轰焦冻又往下走了一步,他踩得很浅,像是靠近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优雅又充满捕食欲,手贴着围栏上,白皙的指尖上沾了一点淡淡的灰尘,是回房间取下悬挂的照片藏起来的时候碰上的,但是他们之间隔太远了,绿谷看不清这个往常都纤尘不染的医学生因为触碰心爱的照片而心甘情愿沾染上的灰尘,他只是觉得暗藏的危险靠近了他,但是又迷茫于这危险的预感的来源,明明周围连个锐利的桌角都看不到,触目所及都是暖色又安然的欢乐乡。
而欢乐乡的主人忽然问他:“丽日吗?”
“你喜欢她吗?”
——太急躁了,轰焦冻想,他应该再慢一点,再慢一点,等到小鸟飞入他手心的时候再合拢手掌,不应该这样对着还在盘旋的鸟大声呼叫。
轰焦冻漫不经心地半阖眼睛,我会把他吓跑的,但是——
“你喜欢她吗?刚刚难得看你笑得那么开心。”
——但是,这不能怪他,他梦寐以求的就坐在他的眼下,仰着头无知无觉地看着他,他刚刚才抚摸过他带着笑意的老照片,而如今绿谷转头就把这和照片里一样甜美的笑给了别人,这不怪他,是绿谷的错,他不该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人笑得那样好看。
这让他感到嫉妒。
绿谷被轰焦冻劈头一问瞬间慌张,脸上变本加厉地泛出红晕,结结巴巴地摇头解释:
“不,不是啦,丽日和我不是那样的关系,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丽日是很可爱的女孩子,我,我,比我优秀太多了。”
绿谷绞尽脑汁看向明显不相信的轰焦冻,试图用类比关系解释:
“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我和丽日的关系,大概就类似与和学长你的关系,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那样的。”
轰焦冻放在圆形围栏上的手无声收紧,他若无其事地顿了一下,转身扶着围栏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像是在逃离某种和预期不同又意料之中的答案。
——绿谷不爱别人,绿谷不爱他,自己得不到,别人得不到,唯一得到过的人的味道还停留在绿谷的身体里。
他还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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