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同人)【轰出胜】危情记实录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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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木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甜美地笑了起来。

    一分钟前,天台。

    爆豪停在距离绿谷不到五米的地方,绿谷回头看他,贴在他另一边耳廓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播音器,铃木冷静地发号施令:

    “绿谷,跳!”

    爆豪疯狂地往前跑去,背后天台里的群众演员冲出铁门抓住了想要跑过去的爆豪,贴在他旁边小声地说道:

    “新年才过去十二天啊,不要想不开啊!”

    “他跳你不能跟着跳啊!!”

    “冷静一下!!!”

    爆豪眼睁睁地看着绿谷从眼前掉落,他被拥挤的人群困在中央动弹不得,他的眼睛像是被过于滚烫的液体浸泡过一样猩红无比,他单膝跪在地上,背后一堆人善良地钳制住他的肩膀,逼他直视这一幕,而他只能挣扎着,嘶哑地喊这个人的名字:

    “废久——!!!”

    八百万遮挡着轰焦冻仰头看绿谷坠落的视线,这个虚弱的天之骄子只能脱力地跪在雪地里前行,呢喃着绿谷的名字,他像是已经神志恍惚不清了,竟然对着八百万哭了出来,他趴在泥石混杂的雪地里匍匐前行,八百万不忍心地侧过了脸,背后发出物体落地的“砰”的一声巨响,八百万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不看全是颤抖的轰焦冻,她只露出一个细微的角度让这个哭到痉挛的医生看一眼他死去的爱人,并忍住心里奔涌的情绪,提示这个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的医生看:

    “轰,轰,你看——”

    八百万按照铃木给的台词忠实地演出:

    “不一定是绿谷,他没有戴项圈,你看看,他没有项圈。”

    轰焦冻恍惚地抬起头,那个血肉模糊成一团的非生命物体的手无力地扭曲骨折,过于纤细的手腕上面淡淡一圈青紫,看起来像是被镣铐禁锢之后还没有消散,现在随着主人地死去永远地停在上面了。

    轰焦冻的眼前死寂一片漆黑,他像是真的失明了一样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完完全全失去意识地倒在了雪地里,他的眼睛失神地半张着,无机质地倒影着那只过于苍白有着一圈手镯样青紫痕迹的手腕。

    三个小时后,机场

    铃木财阀的千金大小姐带着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来到航班中心,她浅棕色的大波浪卷发一直流光四溢地垂落到腰间,她穿着7公分的细脚小羊皮的高跟鞋,若有所思地看着站在他身旁比他还要矮一点的的男生,用手在服务台上托着腮看这个一路过于沉默寡言的人,发出了他们这一路的第一个问题:

    “绿谷,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绿谷抬眼望向这个女人,对方有种和所有团聚的人流完全不一样的高贵气质,微微抬起下巴审视他的样子像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有用商品,绿谷平视她:

    “可以,铃木小姐。”

    铃木笑了起来,她慵懒的眼神像是贴着皮肤行走的羽毛笔一样划过绿谷露出来的手腕上那些还没有褪去的伤痕,便暗沉地戛然而止了,她像是想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浅灰色的眼睛出现一种趣味的光彩,她贴着绿谷弯了一下嘴角,身上的香水有着馥郁的尾调,浓烈的英格兰玫瑰的气息。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和丽日他们说要带你出国,你在国内始终会被他们的触角碰到,特别是某个人,我想她们应该也明白,才会把你交给我。”

    她低低地对着绿谷笑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身份和我出国,最安全吗?最不可能被那两个人发现你有问题吗?”

    她像是吐出烟圈一样呼出一口雾一样的白气,绿谷后退了半步躲开她的靠近,这是一道过于亲密的距离,绿谷警觉地看着这个笑得愉悦的人,铃木微笑着看着他:

    “是我的未婚夫,绿谷。”

    用了神夏里夏洛克的假死梗

    第二十五章

    七年后,东京羽田机场。

    巨大的机翼贴着阴霾的空气降落在地,把几乎垂落地面的乌云划出波纹一样的涟漪,这并不是一个适宜外出的天气,整个机场里都是起此彼伏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延迟航班的通报,切岛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缓慢地在登出口踱步,晚点了一个半小时。

    有人雷厉风行地从拐角的地方露出行李箱的一角,这个比七年前还要挺拔英俊的男人侧影里令人头发发麻的攻击性和侵略感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与日俱增的只不过是越发厚重的威慑力,标准的浅灰色马甲包裹住他线条流畅完美甚至带一点野性气息的胸腹部,西装的外套因为过于闷热的长途旅行被他随意地搭在手臂上,他像是突兀地出现在平民日常电影里的高格调意大利杀手,气场过于浓墨重彩地闪着刀光,大家自发地避开这个好像能无动于衷地从行李箱内掏出一把冲锋枪的戾气男人。

    切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主动接过了爆豪的行李箱,不出意外地被他斜着睨了一眼之后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尴尬地放开了这个自我地盘意识一天比一天更重的顶头上司的私人物品,无奈地一边追着爆豪走一边向他汇报今天的行程:

    “爆豪,好了我知道你刚刚回国,但是今天有些场合你必须去——”

    爆豪阴沉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下明显有睡不好出现的青黑色,配上那双全是红血丝的眼睛,像个下一秒就要把切岛的头咬掉一半的夺命厉鬼,他拖着行李箱最终停在了切岛来开车接他的豪车旁边,这是一辆超级加长版本的限量豪车,看起来和机场这个日常化的场景格格不入,周边时不时有孩子或是年轻人大呼小叫地对着这辆豪车拍照,切岛在爆豪暴虐的目光里心虚地别过了视线:

    “嗯,咳,那个,你飞机晚点了吗,没办法,你要去参加铃木良子小姐的订婚宴,总不能开一辆随随便便的车,再回去开又来不及了,所以我叫他们直接开到机——”

    切岛的话在爆豪面无表情的目光自动消音,他看着这个不发一言上车,浑身上下都是「老子要去砍人」的低气压的人,松了口气坐到了前面驾驶座,切岛从后视镜里看到抱胸靠在背后假寐的爆豪,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

    “爆豪你的失眠还是——”

    后面的人像是已经睡着了,没有回他的话,切岛抿紧了嘴唇很想幽幽长叹一口气,他知道爆豪肯定没有睡着,他平时在适合入睡的环境里都要摄入不少剂量的安眠药物才能入睡,更不用说在这种晃动着前进的车厢内部,这种无法进入睡眠的状态从…绿谷死的那天起就开始了。

    他无数次在深夜的时候看见爆豪坐在靠在窗台旁边抽烟,暗红的眼睛没有焦距地倒影着盘旋上升的浓白烟气,他很少抽,只是让猩红的烟点烧灼,直到烫到他的指尖。

    切岛打了一下方向盘,进入了更加幽深的大道,两遍被茂盛的树木的绿荫倾斜环绕,他看着后视镜里爆豪手背上那个触目惊心的烧伤伤痕,为这家伙七年如一日的固执头疼,明明从死亡证据到尸体证明全部都指向一个结论,那就是绿谷死亡了,蛙吹甚至为了让把资料翻遍的爆豪相信这一事实,给他看了死亡尸体的dna鉴定书,但是爆豪却坚持死的是另一个人。

    切岛越想越觉得爆豪可能是被打击得精神错乱,这个人说在这家医院前一天还跳楼死了一个人,但是无论怎么调查,这家医院也没有他说的那个人的入院记录,学校里也没有相关的入学证明,他还说自己这天去超市买了东西,结果这家超市根本就没有爆豪当天来购物的监控资料。

    而且这家伙还在不断地找寻蛛丝马迹证明绿谷还活着这一点,前不久之前去英国就是因为他放出的相似特征的寻人启事在英国被人看到了类似外貌特征的人,这个人居然就抛下偌大一个公司过去了,直到昨天凌晨才打电话给他,声音嘶哑地不成样子,像是风尘仆仆地奔走了好几天一滴水都没有进过喉咙。

    切岛在清晨的时候被一通异国他乡的电话惊吓醒来,就听到爆豪宛如被砂纸用力摩擦过的声带在电话那头疲倦地震颤着:

    “不是他。”

    切岛一瞬间百感交集,认识爆豪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毕竟他找人找得大张旗鼓,恨不得每个人都听闻过这一段带着桃色的绯闻,像一个明目张胆地放在水里给某个人的看诱饵,嚣张跋扈地展示着「快给主动老子滚回来的」的占有味道。

    ——但这一次并没有一条单纯又天真的,名为绿谷出久的鱼咬饵。

    爆豪胜己饲养已久的鱼那天在他的面前全身发抖的哭泣,他一直觉得这个懦弱又废柴的家伙是水做的,眼泪像是从空气里摄取般来得过于轻而易举,哭完不到半个小时就又会怯怯地靠近他,也像鱼一样只有七秒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些缱绻又闪亮的回忆里。

    他剔透的绿色眼睛仰着头看自己,像是懵懂的孩子像看一颗发光的星星,带着天生的憧憬和向往,但是——

    ——但是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一条只有七秒记忆的鱼,记吃不记打,心里面的感情明亮无比,不包含任何任何杂质。

    绿谷出久是一条淡水鱼,他不懂深海里的猛禽的欲望,他只靠单纯的好感和善良生存,并没有爱欲,他不给任何人爱欲。

    切岛听到爆豪沉重黯哑的呼吸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背景音还有嘈杂的电视音和外国男女热情火辣的交媾声,切岛能听到床板在他平缓的吐息里吱呀吱呀地摇晃着,他似乎能想到这个连脏一点的毛巾都忍不了的人,为了找人随手住进了一家劣质下等的小宾馆里,这个时候这些过于焦躁的东西一定会让爆豪点一支烟纾解自己,他很少抽,深白的尼古丁烟雾像深海里的植物一样缠绕着他,而他只是平静地让烟点烫伤自己。

    “只是背影很像——”

    爆豪顿了一下,莫名地嗤笑道:

    “真的很像,又瘦又小,比老子矮大半个头,离他还有十米得时候像是吓到一样往后就跑,为了追他我连行李箱都弄掉了,妈的,还得搞一个新的。”

    切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瞬间竟然没有办法如同寻常那样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出那句劝诫的话——

    ——爆豪,绿谷已经死了。

    你见过他的骨灰,他在面前被你亲眼看着送入焚化炉,你甚至大闹了一场不准任何人碰绿谷,你说这个是证据,可以证明那个废物没有死,你像一头发了狂守着自己雌兽尸体的雄兽,对任何一个企图烧毁绿谷的人恶狠狠地攻击,直到连夜赶来的,双眼通红的绿谷的妈妈来到你面前——

    切岛不忍心再回忆了,他这个旁观者有一瞬间都觉得疼痛。

    这个矮矮小小的妇女有着胖乎乎的身体,被八百万搀扶着,手软脚软地来到爆豪面前,这个女人似乎哭了很久了,她看起来和绿谷一样爱哭,但是她努力地在爆豪面前控制住蓄满眼眶的眼泪,像是不想在爆豪面前落下下风地挺直了身体,她甚至需要仰头看爆豪,她的拳头攥得发白,声音里全是鲜血淋漓的哽咽:

    “出久,他,是在你面前,跳下去的吗?”

    这个柔弱的妇女上前一步,爆豪罕见地低着头,切岛看不清他被垂落下来的头发挡住的神情,但是他看到了爆豪颤抖的双手,切岛第一次看到这家伙握不紧拳头。

    绿谷的妈妈看起来情绪起伏得厉害,她定定得看了爆豪很久,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掉下来的眼泪,带着哭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你让开,我要带出久回家。”

    她顿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注视着这个比她高太多的男人,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了,小时候那个有点调皮的小男孩带着出久玩闹的样子依旧印刻在一个母亲的记忆里,这是一个优秀而骄傲的孩子,但——

    绿谷引子抽了抽鼻子,她简简单单地就挥开了站在“绿谷”尸体面前的,刚刚所有人都无法撼动的爆豪,她平静地对旁边被爆豪吓到畏手畏脚的工作人员说道:

    “我是他的妈妈,我决定——”

    绿谷引子颤抖着说道:“我决定烧了他,我要带他回家。”

    八百万安静地低着头宛如仪式双手交叠在前默哀着,在所有人都低着头悼念亡者的时刻只有爆豪一个人看着那个火焰旺盛的焚化炉,他牢牢地,死死地,看着那个吞没一切的铁皮炉子,里面有皮肉被火炙烤到绽开的声音噼里啪啦地传出来,火光在他鲜红欲滴的眸子里跳跃着,他的鼻腔涌动着炭烤记忆的味道,他被灰烬的气息呛得咳了一下。

    当那个小小的骨灰盒被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刺目地放着绿谷微笑的小照片,引子似乎不想再看了,她呼吸不畅地被泪水糊满了眼睛,只是低声怮哭,轻轻用手指摸那个装着绿谷出久的小盒子上面的花纹,忽然恍惚地笑了一下:

    “这个盒子,上的花纹,是出久喜欢的。”

    她崩溃地大哭出声:“他一定会很开心的,一定会很开心的。”

    爆豪是所有人之中最后离去的,他长久又离奇地沉默在被打开的焚化炉前面,里面的炭火和灰烬像是铅色的雪一样飞扬在爆豪的周围,铁皮门上还有没有褪去的高温,边角泛着透亮的红色,而切岛复杂地回头看这个脱离大部队插着兜守在焚化炉面前的人,刚刚切岛在绿谷引子面前的欲言又止的心情,这一刻变本加厉地翻涌过来,他复杂地看了两眼爆豪的背影,终于叹着气离去了。

    他迷茫地想,那个盒子其实是爆豪在大一的时候的作业,昨天突然被塞到了切岛这里叫他用,上面刻的图案就是那幅画——

    ——《达芙妮的眼睛》,一只中间有一点绿光的美丽眼睛,爆豪带着一点嫌弃又不耐烦的笑意刻了好久,切岛问他用来干什么的时候,这个人漫不经心地随口回答道:

    “等一年吧,可以用来装老子想装的东西。”

    切岛困惑地反问:“干嘛要明年啊,今年有什么东西你拿不到吗?”

    爆豪雕刻的手顿了一下,又平静地继续,带一点微不可查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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