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同人)【轰出胜】危情记实录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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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都是很优秀的人,当年就非常的——”

    绿谷平静地扫过这些人,往事层层叠叠地在他不再青涩的脸上打出迷离的阴影,他低头轻轻啜饮了一口这阔别多年的香槟味道,低笑又感慨地道:

    “——非常的优秀,教会了我很多事吧,我很感激他们。”

    切岛肌肉鼓胀在贴身的西装上隆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弧度,他脸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抽动着,他死死压住想要站起来的爆豪的肩膀,八百万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一个焦灼的眼神,一群人训练有素地压制住了轰焦冻扶住椅子把手的颤抖的背部,一切像是一部上个年代的黑白默剧,在沉默又华丽的布景里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爆豪面目狰狞地挣扎着,而轰焦冻只能像是濒临窒息一样发出断断续续的气音,他们的手上不约而同地死死抓住刚刚递给他们的酒杯,而眼神落在半垂着眼睫叙述过去的准新郎上。

    “我成长了很多,良子她对我很好,”

    绿谷说道,他在两个人的眼神里独一无二地倒映着,而恍若未觉地勾起了嘴角:

    “我感到无比的幸福,我能够站在这里,站在他身旁,而她觉得我是正确的选择。”

    轰焦冻控制不住地前倾身体蜷缩起来,他像是被从腹部注射药物的动物一样因为超过于身体负荷的痛楚低声喘息起来,手掌和背部都在小幅度的颤抖,在六月的天气里居然全身冻僵一样发起抖来,而手里还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那个短暂拥有过绿谷手指温度的酒杯,他低着头似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像个小孩子一样吃力又倔强地小声叫“绿谷”。

    八百万慌乱地扶住这个眼神涣散的人,她看向旁边的绿谷,大脑里团成乱麻的思绪几乎无路可走,她只能带着哭腔请求:

    “别说了,绿谷别说了!轰他受不了这个!”

    而绿谷像是沉浸在了过于久远而褪色的回忆里,他喃喃自语着:

    “我终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人,而我感到很幸福,因为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只属于我自己。”

    切岛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压制不住的声嘶力竭,他放在爆豪肩头压向下的手肘被缓缓向上顶起来,他心里叫苦不迭,要不是这家伙奔波了这么久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他可能连这几分钟都坚持不了,切岛不要让爆豪在这里发疯的意志一瞬间压倒了他看到绿谷复活的震惊,他艰难地说道:

    “绿谷,别说了——!!”

    ——切岛很想崩溃,他看着爆豪盯着铃木全是触目惊心的杀意的赤红眼睛感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毛骨悚然,他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偏执地找了绿谷出久七年的男人可能会在这个巨大的财阀千金的订婚典礼上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是真对铃木,不对,绿谷良子动了杀心的!

    爆豪从切岛手下面挣脱,铃木被绿谷不动神色地挡在了背后,他久别重逢地和这个成熟体的爆豪对峙着,居然有些难堪地发现对方那种过于尖锐的气场依旧无孔不入地让他感到威胁,他被迫对着这个压迫感强大的男人警惕地做了一个格挡的姿势,在爆豪垂着头缓缓抬起拿着酒杯的手的时候护住背后的铃木,在爆豪扬起的手落下的一瞬间不甘示弱地也扬起酒杯攻击了回去。

    绿谷的瞳孔紧缩了,爆豪被他倒了一脸的酒,他的鼻梁划开下流的酒液,暴戾地嗤笑着,而这个人抓住酒杯的手突兀地擦过绿谷的侧脸,环过绿谷的脖子,嚣张又肆无忌惮地从他刚刚亲密无间的未婚妻旁边强势地勾过来,他放肆地微笑着,眼睛里的猩红像是从地狱倒灌的黏稠鲜血,他单手钳制住绿谷的手任由两个人的高脚杯碰撞在一起破碎开,而他低头看着绿谷无动于衷的脸兴奋又残忍地喘息着。

    爆豪勾起了嘴角,他嘶哑地贴在绿谷眼睛上说道:

    “你果然还活着。”

    “废久。”

    ——他暴力又颤抖地吻了下来,就和十年前一样。

    婚礼上的嘉宾兵荒马乱地尖叫看着被过度侵犯的新郎,轰焦冻扶住把手站了起来,保镖一部分控制他,一部分被他命令着分开那对强吻的人,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苍白着,风衣被四窜的混乱群众碰到了一个角飞扬起来,他暗沉地看着站在切成两半的蛋糕旁优雅地捂住嘴哭泣的铃木,他没有侧脸去看旁边的八百万,而是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

    “八百万,当初是这家伙的主意吧?”

    八百万攥紧了手里提包民治了嘴唇沉默不语,而轰焦冻呛咳了一下,他的瞳色在混乱的场景里闪着过于锋利的光芒:

    “她是在报复我,而你呢,八百万——”

    轰焦冻面色淡淡地看着身体绷紧的八百万:

    “把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拿一点活人留下来的腐肉不让我死去,你也在报复我吗?”

    他的眼里是暗自流淌又沸腾的海底岩浆,在一片无波无澜的眸光里看着被分开的两个人勾起了嘴角,他恍惚地微笑叹息,那些在暴风雪清晨醒来后带着死亡和骨灰气息的沉寂,锥心刺骨的爱意,没有余热的温存在这一刻都从头开始,重新找回了它们应有的寄生体,他殿堂里唯一被他拖入地狱的神明,他声音很轻地,像是无意识一样呢喃着:

    “但我依然感激你,八百万——”

    他说道:“你让我,懂得了我无法困住一只心有所属的鸟,他无法成为我的金丝雀,永远不能,哪怕是他现在并不爱任何人。”

    他迷离朦脓地笑了起来,他看着这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旖旎又阴冷的梦境里的情人,而他如今活生生地站在离他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呼吸,被他带着隐晦的沉迷用视线触碰他沾着酒液的嘴唇,和被人强迫过后泛红的眼角,以及不冷不热的目光,轰焦冻接连不断地低咳嗽:

    “我不再想当他的主人了。”

    “——我想当他的金丝雀,他最挚爱的宠物,我要他离不开我。”

    他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镣铐,恍惚地勾起了嘴角:

    “我要他为我戴上枷锁,我应该为我的错误赎罪,我可以——”

    轰焦冻猛烈地咳嗽起来,肺叶在震颤着涌入空气供这个情绪起伏激烈的人充足的氧气,他的唇角溢出腥气的液体,浅色的唇色上沾染血色,他的眼睛里被生理性的泪意包裹:

    “——可以变成被他驯养过后的怪物,他可以饲养我。”

    他毫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丝,像是贩卖促销货物一样推销的口气:

    “我会很听他的话的,我什么都能给他,我不会再,伤害他了。”

    八百万不忍再听,她顿了很久才提问道:

    “如果绿谷想要的,就是不靠近你呢,他并不想和你共处,他对你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果他拒绝你呢,轰,你应该冷静下来,放弃绿谷好吗?也让绿谷放弃你。”

    轰焦冻平静地说道:“那他可以杀了我。”

    他说道:“那他不如杀了我。”

    第二十八章

    铃木大小姐的未婚夫和新贵爆豪先生有些不能公之于众的牵扯就变成了上层人士心照不宣的小秘密,那个不顾一切的拥吻让这个绯闻带上几分难言的桃色意味,虽然很快轰焦冻的贴身保镖就分开了这两个人,并且分开看管了爆豪先生,大家相当有默契地被铃木家的人员劝诫后闭口不谈这件事情,任由几家的人插手掩埋这件丑闻。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等着铃木的未婚夫和她“和平”分手,但是各家蠢蠢欲动想要横刀夺爱,试着追求铃木良子的人都在一周后的公告之下瞠目结舌地围观了这一场不可思议的闹剧的落幕——

    ——婚礼会如约在一个月之后举行。

    神通广大的绿谷出久先生把铃木大小姐迷得神魂颠倒,连这种发生在订婚典礼上丑闻都大方地不在意的推论不胫而走,而这位绿谷出久先生不仅迷倒了铃木大小姐,连爆豪先生这种不出人任何情色场合的人,最近连连在合作里对着铃木集团下了好几次不小的绊子了,点名要求绿谷出久出来陪着谈判事情才会有转圜的余地,看起来头脑也不比铃木小姐清醒多少。

    而这位如魔似幻的绿谷先生在上层阶级里俨然已经被类比作为“邓文迪”式的人物,大家从一开始的八卦心态,现在都是用看奇迹的眼神看着这个一下子就摘了圈子里最难攀折的两个高岭之花人物的空降兵——

    ——而暗地里已经想要被摘好久的轰焦冻先生正坐在绿谷对面,面色淡淡地看着被簇拥在灯红酒绿里的人。

    之前那个沸沸扬扬的订婚典礼成功让绿谷被不少更加喜爱酒色的上层人士不动声色地接纳了,毕竟能有能力吊住爆豪和铃木的人都不会是什么简单角色,至少在擅长玩弄感情和擅长玩弄身体上占取其一,而这个绿谷先生——

    ——看起来两样应该都不赖。

    戴着兔子耳朵和穿着网格丝袜的男孩和女孩在阴暗的光线里端着盘子穿梭着,介于交媾和舌吻之间的暧昧水声若隐若现地飘荡,一群穿着浮夸亮片衬衫的年轻人不断地包着绿谷大笑着,好像在讲什么离奇到能够笑十五分钟的旷世笑话,其实只是在尴尬地缓解卡座里因为突如其来地加入进来的轰焦冻过于凝脂的氛围,而轰焦冻只是专注又沉默地坐在对面,看着旁边坐了一个小男生的绿谷。

    这是一个比较羞涩腼腆的男孩,身上穿着白大褂,里面显然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穿,显然是这个地方某种特殊服务,一群浪荡声色的富家子弟荤素不忌地点了和人数齐平的特殊服务,从警察到教室,从男到女应有尽有,并且大方地把这个被绿谷多看了一眼的男孩子分给了他,大家彼此之间对视一眼,看了一眼突然来到这里的大佬,有人恭敬地递给了轰焦冻一杯柠檬水替换掉了他面前的冰啤酒——

    ——这位大佬因为之前生过一场大病,身体不太好,一直是酒色不沾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了这个明显和他性冷淡气质不太符合的场所里,而且——

    几个人懂事地交换了眼色,又看了一眼被轰焦冻一言不发地看着的绿谷,顿时心情加倍复杂起来——

    ——原来绿谷先生摘了三朵高岭之花啊。

    男孩似乎很少接待这种高级别的客人,被剥得全身光溜溜地坐在空调温度开得极低空间里,看起来又怕又冷地发抖,身体一直冰凉地贴着绿谷,绿谷本来想躲开,被这个男孩子求救般的眼神一看,又无奈地脱下了外套,包裹住了他,贴着男孩小声说道:

    “我不动你,你也不要过来了,可以吗?”

    男孩子一愣,侧头看向这个过于贴心的客人,这个客人有着一双温柔的绿眼睛,他的手绅士地隔着包裹住他的带着他体温地外套安慰地拍打,而眼眸在昏暗的角落里像是夜明的荧光熠熠生辉,缱绻又明亮地注视着他,男孩子紧张地抽动了一下鼻子,在外套上闻到了一点柠檬和薄荷的味道,很快湮没在了各种层次的香水里。

    他有点脸红,这是很少见的优质客人,看起来在床上也是那种会很温柔地分开他的腿,然后——

    他温顺地缩进了绿谷的怀里,脸通红地把手主动地滑入了绿谷的衬衫,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被更加冰冷的手钳制住了,他慌乱地被人拉出绿谷的怀抱,那个人有着更加精致淡漠的五官,每一寸的皮肤都泛着冷光的白,似乎是一尊俊美的玉雕,寒气森森地看着他,冷冷地命令道:

    “离他远一点,出来。”

    轰焦冻说完环绕着扫了全场一样,大家纷纷识趣地找出各种理由告退,只留下被轰焦冻堵死在沙发一角的绿谷,他从容不迫地穿上了外套,仰头看向这个把自己包裹的人,轰焦冻慢慢地伏下身体,他贴在绿谷的颈部和锁骨的皮肤,半垂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摩挲,呼吸都控制着缓慢下来,他问道:

    “你为什么来这里?”

    绿谷并不排斥这样没有肢体冲突的交流,他往后撤了一点让轰焦冻离开他的身体,平静地回答:

    “一些比较必要的社交场合而已。”

    轰焦冻的脸停滞在刚刚的距离,无依无靠地贴在空气上,他似乎没有察觉绿谷已经离他远去,而是依旧顿在那里,双目失神地问道:

    “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来——”

    绿谷无波无澜地接下他的话:“——来和别人发生关系的,我不觉得我不可以,你不是探查得非常清楚了吗,轰焦冻先生。”

    他抬眼注视着这个吐息温热的人:“你甚至连提出了和铃木再次联姻的办法都想出了,你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你应该清楚我和她只是协议婚姻,她不信任别人,需要我帮她摆脱父母的掌控。”

    绿谷像是觉得好笑的勾了一下嘴角,他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人冰冷的镜框,忽然伸手取下了轰焦冻的眼镜,看到了一双更加真实和恍惚的漂亮眼眸,里面全部都是自己平静的脸孔,倒影在上面像被困在蜂窝格子里的珍贵藏品,他说道:

    “是不是很眼熟,当年你找我做过一样的事情,和一样的协议,当时我并不清楚你要做什么,不过我现在大概清楚她要做什么,无法就是利用我来报复你——”

    绿谷的手贴上了轰焦冻的脸,他抚摸这张曾经在睡梦里折磨过他无数次的影子,涂满鲜血的手臂,透明敞亮的第四个房间,和暴风雪来临的寒冷夜晚,重叠地出现在每一个让他惊醒的梦里,让他曾经辗转反侧地在深夜里畏惧一场突然到来的大雪。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点撩拨似的气音靠在轰焦冻的耳廓低语:

    “那她报复到你了吗,轰焦冻先生。”

    轰焦冻贴着他柔软的眼睛,他环抱住绿谷半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那场订婚典礼,沙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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