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同人)【轰出胜】危情记实录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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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他。”

    轰焦冻平静地说道:“我渴望占有他,拥抱他,哪怕他并不爱我,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爱过爆豪,但他没有爱过我。”

    他又触碰了一下那个伤口没有完全愈合的纹身,微弱的烧灼疼痛感让他能够更快冷静下来,他试图从身体里揪出那个最本质的自己摊开在医生面前,他艰涩地开口:

    “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他,我只要看他一眼,一眼——”

    他恍惚地回答:“我就知道,我爱他。”

    医生贴在硬质笔记本上的钢笔突兀地停下,他抬头看了轰焦冻一眼,企图梳理这位已经服药六七年的病人更加逻辑清晰的感情脉络:

    “轰焦冻先生,人在幼年期间的家庭状况会很深地影响一个人,这种影响很难根除,就像是遗传的基因一样流淌在你的血液和骨骼里——”

    医生委婉地换了一个说法:“你对他,可能很大部分是处于各种情况造成的移情,你把无法寄托到其他人身上的情感投递在这个对你善良并且拯救过你的人身上,但这种感情大部分并不是爱情。”

    “确切一点,只是一种安慰剂一样的精神支柱,轰焦冻先生。”

    “你只是爱他的善良。”

    轰焦冻双目空洞地看着医生,他失神地反驳道:

    “不,我也爱他的残忍。”

    “我爱他给予我的一切。”

    他喃喃自语:“——包括死亡。”

    “……那个家伙,是真的想死。”

    爆豪学生时代留下来的一个人靠三个座的坏习惯依旧没改,他的手霸道地靠在旁边两个椅子背面,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嘴里面叼着烟缓慢地呼出烟圈,他手里无意识地玩弄着刚刚被拿出来的打火机,这打火机虽然被他良好地保养,但依旧生锈了,那只眼睛外面的轮廓都是锈迹斑斑的,他偶尔会被这过于粗粝的质感在手指上划出刮痕,但他依旧没有换掉。

    “他当时站在那里,他一边哭一边看着我,他是真的想往下跳的。”

    爆豪顿了一下,嗤笑起来:“我当时也有一瞬间想跳下去抓住他,就头脑发热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病号服被风吹起来,身上还带着老子的咬痕,然后就——”

    “——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手和脚全部折了,一块一块的,然后我看到他脖子上那个咬痕了。”

    “我——”

    爆豪突兀地沉默了,老教授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斜着睨这个突然失语的爆豪一眼,冷笑着开口:

    “爆豪先生也会这么磨磨唧唧地回忆往事啊,是不是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绿谷变成厉鬼来找你索命啊。”

    爆豪吸了一口烟,他在浓白的烟气里有点失神地说道:

    “他没有来找我。”

    “我没有梦见过他来找我,他没有来找我。”

    他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废物。”

    他似乎被烟熏出了眼泪:“废物。”

    老教授挑了一下眉毛,一针见血地点评:“你该不会是因为没有梦到绿谷才失眠的吧?”

    爆豪没有回答。

    绿谷没有回答,他只是捧着茶杯沉思,他看着窗外阴霾的天气呼吸平稳地起伏,佐佐木安静地等他给出答案,绿谷低下头浅浅地喝了一口茶:

    “我不知道。”

    佐佐木换了一种问法:“你愿意给他们当婚礼上的伴郎吗?和另外一个陌生女人的婚礼。”

    绿谷淡淡地回答:“或许吧,如果他们邀请的话。”

    佐佐木看着绿谷微微绷直的姿态,他觉得自己得到答案了,他收起了绿谷手里的茶杯,和之前一样带着温软注视着这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孩子: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像一头警惕的小鹿,我问你什么都不说,就握紧拳头坐在我对面。”

    “你长大了,你在长时间的磨砺中成为成熟且优秀的大人,能够随时随地对我敞开自己的内心。”

    绿谷笑了起来:“要感谢佐佐木先生和铃木小姐,我学到了很多。”

    佐佐木微笑着摇摇头:“不,绿谷,我和她什么都没教你,你的强大来自于你自己的内心。”

    “你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人,他们当初无法征服你,现在也无法征服你,你从始至终的强大着,而我只是见证这一切。”

    佐佐木笑着对他说:“从一开始,绿谷,你在心理上就凌驾在他们之上,他们无法掌控你,这是他们焦灼的原因,主动权一开始就在你手里,而现在你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绿谷,试着面对自己的内心吧。”

    佐佐木对着站起来准备离开的绿谷挥了挥手,对他说道:

    “新婚快乐,绿谷。”

    第三十一章 完结

    早上六点半,轰焦冻在没有定闹钟的情况下准时醒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发过来的形程通知,上面标红重点的第一条是——

    ——「参加绿谷的婚礼」。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比较少见,轰焦冻成年后已经很多年没有起床之后发呆了,他动作迟缓地从床头找出一瓶装在玻璃瓶子里的白色小药片,数了数,顿了一下,突然给自己多倒了两片——

    ——以往万一,自己如果在绿谷的婚礼上失控就不好了。

    他穿上了挂在门后被熨帖整齐的西装,他看着穿衣镜里自己的脸,左脸上那个deku的文身已经不再发红了,醒目地挂在他的脸上,他忽然很轻地勾了一下嘴角,用手触碰了一下那个纹身,说道:

    “新婚快乐,绿谷。”

    他昨晚是在这个小别墅住的,楼下的佣人战战兢兢地再三核对轰焦冻对他们下的命令,对着穿戴整齐从楼梯上面下来的轰焦冻纷纷仰头看过去,管家迟疑地看着整理领口和袖口的轰焦冻询问道,他指着那个楼梯下第四个房间疑惑地皱着眉头:

    “轰焦冻先生,请问是您要求她们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的吗?”

    他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在之前长达几年的时间里,轰焦冻成天成天把自己关在里面,他被无数次警告不要触碰那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里面所有物品的整理和保养都是由这位身份尊贵的主人慢条斯理地进行的,他有时候会看到这个人擦拭过后在上面小心翼翼地落下一个吻,声音黯哑地唤一个他不怎么熟悉的名字:

    “绿谷。”

    ——而如今不过一夜之间,这些东西居然要被全部丢弃,管家困惑无比地看向给自己戴上最昂贵的宝石袖扣和胸针的轰焦冻,越发觉得这位平时从来不在意这些东西的老板今天如此的反常,他又恭敬地问了一遍:

    “先生,您确定是都要全部清空吗?”

    轰焦冻背对着管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隔了很久之后才回答:

    “那个桌子,不要碰,其他的,都是他的东西。”

    他说道:“不是我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还给他。”

    轰焦冻声音很轻:“他今天结婚了。”

    管家识趣地不再多话,他转身打开了那个房间。

    早上七点十五分,切岛看着从公司下来的穿着一身合身挺拔西服和大背头的爆豪目瞪口呆,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靠不是吧?!爆豪你昨天没回去吗?一晚上都在这?”

    已经穿戴完毕的爆豪暗沉地看他一眼:“我看起来很像是一晚上没回去吗?”

    切岛把已经到嘴角那个“是”字咽了下去,他皱了皱眉,在前面驾驶座都能闻到一股相当浓郁的烟草味道,他迟疑了一下开口:

    “爆豪,你抽了多少?”

    爆豪靠在背后用手挡住眼睛,声音里都是难掩的疲惫地说道:“不记得了。”

    他手里还拿着那个打火机,食指和中指之间被开合了一夜的破败金属打火机烫伤了一道红痕,掩盖在更加老旧的烫伤伤痕里,有着灰烬和呛人的尼古丁气息,漂浮在爆豪身上形成了一道无形结界,无声无息地将他和别人区分开,有种浑然天成的落寞味道。

    爆豪突兀地问道:“当初你送打火机给我,为什么要选这个图案?”

    切岛乱飞的思绪被打了下岔,心直口快地直接说道:

    “啊?你说这个眼睛啊?我当时本来什么都不准备加的,感觉你不太喜欢花哨的东西,而且没啥合适的图形,但是——”

    切岛顿了一下,他带着遗憾和叹息:“——但是,你当时在课上交那个盒子的手工作业时候,我就选了这个图形,你在盒子上刻的也是这个图案。”

    切岛说道:“爆豪,你还记得我们那节手工课的主题是什么吗?”

    切岛叹气:“主题是「放在家里的东西」。”

    早上八点三十五分,草坪教堂。

    临时搭建起来的地方在金钱的粉饰下有种高端的奢华气息,有人在被娇嫩鲜花编制出的拱门上喷洒金箔,比上次更加庞大累赘的蛋糕摆放在两旁,拱门到宣誓的小道两旁井然有序地安置着座位,现在人还没有来齐,只是零零散散坐在几个小声交谈的亲朋好友,而绿谷正坐在神父要对他们宣告的整队第一排,他仰头看着那个悬挂的银质十字架,偶尔有花童从他面前笑着跑过,他看着那些穿着白色蕾丝裙子的孩子们,勾了一下嘴角,电话响了起来,铃木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疲倦:

    “绿谷,听着,结婚后我们彼此——”

    绿谷从善如流地补充这个大小姐累到连说都说不出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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