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谋妃 - 至尊谋妃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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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的白袖一挥,对着苍穹射出了一只短箭,一股夹带着浓重奇异香气的白烟涌出,随即夜空绽放出了一只小型紫色羽翼状的焰火。他们,还有第四波援手。

    明月一挥衣袖撩开那些白烟,喝道:“快走,他们的援手又到了!”

    东方墨阳闻言也不再恋战,此刻,这里只剩下了四五名白袍人还留着命。明月垂在他肩头,散乱的发丝在呼啸的风声中肆虐拍打在脸上,恍如刀锋触过。两人在林间不断飞速穿梭,身后的白衣人很快便成了小白点而后消失在了视线中。为了防止再次迎面遇上白袍人,东方墨阳随意挑了方向离开。

    不知奔波了多久,终于听不见有人追来的响动。而在黑漆漆的夜晚,除了看得清漫天的繁星,明月和东方墨阳都不能认出现在身处何方。

    “他们短时间内追不上我们了,放我下来吧。”

    东方墨阳轻轻将明月放下,明月却是两声咳嗽,吐出了一口血。

    “月儿!我替你运功疗伤!”东方墨阳不由分说地将她横抱而起,借着微弱的星光在这荒山野岭间寻到了一个山洞,抱着明月走了进去。

    他将明月放下后,又以掌力击碎了入口处的大岩石,纷纷滚落填满了洞口。东方墨阳自袖间取出了火折子,火光亮起,才看清山洞内空间很是宽敞,甚至不像是天然形成的。不过眼下,两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东方墨阳将火折子交给明月,又找来诸多干枝枯叶,生了个小火堆。火光映着他的脸,在明月看来他的笑意似乎又柔和了几分。他坐到明月身后,手掌贴在明月背上:“月儿,现在我要开始替你运功疗了,可能有些许疼痛,你得忍着些。”

    “呵,”明月无奈扯起唇角:“还有什么苦我没受过的。这肉体上的遍体鳞伤,对我而言亦不过家常便饭。只不过因着家师的灵丹妙药,伤疤全部消退了罢。”

    正文020石棺中的秘密

    背部被源源不断地注入一股股温润真气,诱导着明月体内紊乱四散的真气,开始有条不紊地游走于四经八脉。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明月的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经脉骨骼间被外来的真气硬生生地填充,再融合,其痛楚苦不堪言。她的唇色变得苍白,头顶甚至开始溢出了几缕渺茫稀薄的白烟。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衬在里边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浑身燥热发黏,再加上体内源源不断产生的痛楚,叫她极是难受。然,未曾听见她喊半声痛。东方墨阳将最后一缕真气打入,猛然一拍明月背部几处要|岤,她吐出了一口血。

    东方墨阳调息了体内真气和气息,脸色亦不太好看。

    “想不到那夜驿馆竹林边遇上的黑衣人是你。你青花妆下的脸,并没有什么胎记。若扮成女妆,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明月用袖子拭去唇角血迹,声音已恢复往常的清冷:“自古红颜皆祸水,那样的容颜,不露也罢。这身上真是难受得紧。”她皱了皱眉,站了起来。

    一时无言,山洞里只剩下嘀嗒嘀嗒的滴水声。明月循声而去,发现了一汪澄清的静水。她转身说道:“我下水洗洗,你不准朝这边看,要不然,我杀了你。”

    东方墨阳一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好吧。那我转过身去,一直和你说话,你也好判断我有没有靠近想非礼你。”

    “无耻。”明月落下一句话,缓缓卧入水中。而出乎她意料的,这并不是个浅塘,一下子还踩不到底。隔着衣物实在太过难受,这套喜服又繁多,明月开始一件件剥下来。

    东方墨阳侧着身躯,尽量表现得正人君子,一脸严肃,只那眼神有些不太自然:“你我结婚的消息,父王并未公诸天下,曼罗人来砸场子倒还能想明白,但翊周的人怎么会知道?”

    明月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你闭上眼睛过来,将我的衣服拿去火上烤干。”

    东方墨阳一回头,只瞥见一截白嫩如羊脂玉般的脖颈和一只藕臂露在外边,不由得烧红了脸。

    “啪——”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一块白花花的东西直直打向他的眼。东方墨阳一把抓住,手心里冰冰凉凉。展开一看,竟是一团冰块。

    “凝水为冰,好深厚的内力。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真是可怕的女人。”

    明月解下了所有衣服,阴沉着脸:“少说废话。”

    东方墨阳闭着眼,听着明月的指引摸索着朝她这边靠近,刚到这汪水边,外头有了动静。

    “东方墨阳还有那女子,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这山洞里面乌漆嘛黑,你们必然升起了火。若不出来,不出半日便会窒息而亡。”

    是那领头者的声音。东方墨阳挑眉:“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明月的一双眼眸闪过流光溢彩的光华,豁然省悟:“一定是那个时候,他发联络讯号的时候,袖间散出的那股有异香的白烟。”话音刚落,她似乎觉察出环绕着身躯的水有些异样。

    东方墨阳冲洞口大声道:“若是出去,你们必有埋伏,与其这样,倒不如闷死在里边。”

    “好,有骨气。既然如此,你们便尝尝这烟雾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忍多久。”

    东方墨阳侧过头看向明月:“不好,他们要用火熏。”

    他才说完,一只玉臂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往水中一带。东方墨阳整个人落入水中,浮在明月身边。他错愕道:“你干什么!”

    明月抓起搭在岸边的衣服:“静水常深,没了衣物的阻隔,我才感觉出这下边的水原来是流动的。底下,一定有出口。”说罢,她深吸了一口气,潜入了水底。

    东方墨阳追上她时,她已套上了所有衣物。明月见他来到了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两人在黑暗的水底摸索着出口。

    而在壁沿上,真的有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明月将东方墨阳先塞了进去,自己随后进入。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一串串泡泡自口中吐出。若二人再不能出去,只怕会淹死在这黑暗的通道。

    绕过一个转弯,二人终于看见了前方有一点昏白的亮堂。二人加快了速度,相互牵引着向那处游去。

    水声响起,明月和东方墨阳相继露出了水面。这里,却不是在山林野间,而是在一间镶满夜明珠的亮堂密室之内。

    明月攀上了岸,环顾四周,皆是堆满了金银珠宝,极是华贵。中央,放置着一具石棺。这里,竟是一间墓室。

    明月在四周走了缓缓走了一遭,踩到了倒在珠宝堆上的一具白骨。白骨的胸前,还插着一把带着厚厚蜘蛛网且锈迹斑驳的匕首。“生前贪图荣华,死后,还不是成了附在荣华表面的一层灰。”

    东方墨阳走到她身边,发现这白骨只是普通的白骨,匕首也只是普通的匕首。并不像传说中那般是哪位高人前辈的遗体,更不用谈藏有什么玄机或秘籍。“我也四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找到有关墓主的信息。”

    明月的目光落在那具尘封的石棺上:“或许,答案就在这棺材里。”

    二人攥紧了手中的剑,分别站在石棺的头尾,将剑刃插入了石棺缝隙。东方墨阳直视明月的眼睛:“月儿,若里面有具僵尸,你怕不怕?”

    明月将剑刃插得更进去一些:“僵尸有何所惧,它们没有人的阴谋诡计,只是可悲的血的奴隶罢了。”

    他温暖一笑:“好,对于你,我不会用阴谋诡计。”

    二人眼神交汇,剑锋绞动,将棺板直接掀了开来。“砰——”棺板落地,扬起纷纷扬扬的灰尘。静静躺在棺内的,并不是一具尸骨,而是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这个女人并不像死了很久,只是如睡死过去了一般。

    她脸上化着妖冶的妆容,金灿灿的衣装上点缀着数十颗碧绿的翡翠,俨然一件金缕衣。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未免白得过分,甚至到了半透明的境地,看得清其下一条条显着黑色的经脉,仿佛是被泡肿了似的。

    明月刚想俯下身凑近看看有什么端倪,那女尸忽然挣开了空洞的双眸,明月瞬间退至三尺开外以剑尖指着女尸。

    女尸对着东方墨阳,他才看清那双眼睛不是空洞,是完全没有瞳仁,只是一片眼白!

    女尸闻着了生人的气,瞬时坐了起来。她猛地一拍石棺,石棺顿时应声碎裂,她亦飞身出来直直扑向东方墨阳。

    明月飞身而上,剑锋直接从女尸后背肺部进入,刺穿了她的身躯。她拔出剑,却不见得一滴血流出。反倒是一种携带着一样腥臭味的||乳|黄|色黏液汩汩流出,分外恶心。

    女尸不顾一切地冲向东方墨阳,明月的背后攻击和东方墨阳的正面迎击都没有用。剑入她身,仿佛扎入一块浸了水的海绵。

    明月翻身落在了东方墨阳身前,将剑横过直割女尸的脖颈。女尸直接上了一双手死死抓住了剑刃与明月僵持着。她力大无穷,简直像是个铜铁塑的只外表裹着人皮的傀儡。

    女尸猛然一甩,明月的身躯就如一只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那方水池里。

    东方墨阳眼角余光瞥见她落了水,即刻脱身过来欲将她拉出水中。却不料女尸的移动速度瞬时加快,撞上了东方墨阳的身躯让他也跌入了水中。

    明月被东方墨阳的冲击力带得沉入了水底,而她发现,在她和东方墨阳都在水底的时候,女尸仿佛失去了视觉一般,在原地茫然不动。

    这,也许并不是尸变。明月破水而出,女尸一下便有所察觉,对着她追去。明月身姿飘逸难以捉摸,而女尸只是个空拥有一身九牛二虎之力却只会横冲直撞的角色,因而屡屡扑空。

    明月与女士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她却忽然停了下来。女尸从背后飞速追来,双手做着掐的动作直直对着明月的脖子。

    东方墨阳头露在水面上,被眼前的情景闹得心中一紧:“月儿小心!”

    明月察觉到身后的气息近了,身躯腾空一跃直接扑入水中。她双臂缠上东方墨阳的脖子,将他一并拉入了水底。同时她的眼眸一直观察着岸上女尸的举动,果然如她所料,女尸顿时又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处。

    心中的猜疑被证实了,明月拉着东方墨阳双双从水里脱出,女尸一下子又有了动静。

    “这是被控尸蛊控制的傀儡!破开的她的身躯!”明月话语间,手中绝尘剑挥舞,两道剑气对着女尸恢宏掠去。

    而东方墨阳斩念剑的剑气,也顿时与她的在女尸身上交汇,一瞬便将尸体劈成了几段。

    女尸的尸体被毁坏后,那层皮囊即刻变得乌黑干瘪,体内如水涌般爬出了大量乌黑的蠕虫。这些虫一出来便循着明月和东方墨阳所在的方向涌去。

    东方墨阳斩念翻飞,道道剑气推向来势汹汹的虫潮,将之退了又退。但这些东西丝毫不惧怕,不知死活地一个劲儿向前冲。

    明月果然在一片黑压压的虫潮中找到了一只体型大于寻常的三四倍通体血红的虫:“那便是母蛊!”

    她掌间内力凝聚,边上那方池水有了异动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三四缕水注被抽出涌到明月掌间,顷刻便被凝成了冰片。手腕灵活一动,这些冰片就打入了那只红色母蛊的身躯。

    只听见吱呀吱呀两三声叫唤,那只母蛊便没了动静。而那些子蛊,仿佛都被取走了心脏般痛苦扭曲。片刻,便都僵硬地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以为事情到这里为止,却不想那母蛊的尸体忽然动了动。明月眼尖当然注意到了,她丝毫不敢大意,凝视着母蛊尸体。

    正文021牵手的感觉是

    母蛊的尸体颤动了一会儿,只见其裂开的口子里,探出了一个水晶般的小脑袋,一条类似蚕的饱满虫子钻了出来。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明月即刻大喜:“神医蛊!”

    她目光赶紧在周边的珠宝堆中搜寻,找到一个白玉盒似的东西。掌力一吸,那东西便到了她手中。

    神医蛊一出来便往那潭水中跑去,速度快得像一条银线。它快,哪里快得过明月。

    红影一闪,明月已守在了它前方。手中白玉盒放下,神医蛊便跑了进去。一沾玉,神医蛊便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般。

    东方墨阳过来一看,只见一条通体透明泛着淡淡七彩光泽的蛊趴在白玉盒中,样貌倒是有些可爱:“月儿,你抓它有何用?”

    明月道:“控尸蛊,是下在尸体上让其袭击有活物气息的物体,而这神医蛊恰恰是用来救人的。不论是何种毒药入了人体,若用神医蛊救治,便能延缓毒性发展。若是简单的毒,便可清除完全。”

    东方墨阳温暖一笑:“你这么一说,我仿佛之前也听说过关于这小东西的信息。据我说知,控制神医蛊的方法似乎失传已久,难道你会?”

    明月摇头:“我自然也不会。但遇上它千载难逢,先抓了再说,指不定哪天就让我们找着了控制它的方法。”

    她再次将这间并不算太宽敞的墓室环顾了一遍:“眼下,我们该如何出去呢。”

    东方墨阳也是无解:“那水下通道我们试过,只是连接那个山洞和此处的墓|岤。这里又没有别的出入口,光只有一堆堆无用的财宝罢了。”

    明月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具石棺上:“说不定,出口就在那石棺中。”

    二人轻轻一跃,稳稳落定在石棺旁。明月用剑鞘敲击了一番棺底,听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声音。她长眉微蹙:“怎么会这样,底下真的没有通道么。”

    东方墨阳目中碎光斑斓,他俯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石棺和地面的接触,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月儿,这石棺与地面之间有接缝。”

    明月俯下身一看,果真如他所说那般:“太好了,推动石棺试试。”

    东方墨阳推着石棺,只听见沉闷的摩擦声响起,底下果然出现了一个狭小的暗黑通道。他跳了下去,燃起了火折子,向明月伸出手:“月儿,下来,我牵着你。”

    明月将手搭在了他手心,一股温润的感觉传递而来,直涌心头。她一下来,石棺便自动移回了原处。

    走了许久,二人走到了一个分叉口。

    “一面是宽阔的大通道,一面是幽深不知所往的小道。月儿,你来决定走哪边。”

    明月沉思了片刻:“我们已经被困许久,再不出去便会被渴死饿死在里面。大凡用来逃命的路道,都不会是堂而皇之的。我们,还是继续走小道。”

    “好,那便依你所言。”二人抛弃了大道,继续往那片仿佛无尽的黑暗深入。若是明月今日的选择不是出去,便能邂逅一处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后来她与东方墨阳到了那个地方,才想起今日的经历,一阵唏嘘感叹。

    然而,明月这个选择又是对的。二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火折子也早就灭了,全靠摸索着顺着通道遇见了光亮。直到此时,东方墨阳才松开了她的手。

    一出去,满眼所见尽是茫茫大雾。此时已是黄昏,夕阳的光芒打在雾中,一片金黄。

    “月儿,我继续牵着你,以防我们走散了。”

    “嗯。”明月又将手递给了他。原来,牵手的感觉是心中会变得安定。

    此间是一片林子,面积并不算小。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夜幕笼罩,夜空中挂上了一轮圆月。明月和东方墨阳总算出了这片充满着瘴气的林子。

    这里,仿佛是在半山腰。往下看去,寻不到半点火光。极目远眺,隐隐是个房子的轮廓,还亮着昏黄。明月指着那处:“眼下我们并不知晓是在哪里,先去那房子里借宿一晚吧。”

    “依你所言。”

    二人运起轻功向着那点光亮飞掠,如一对漂泊的飞客,寻找着一处归宿。

    原来,此处是一间寺庙,名曰梧桐寺。东方墨阳敲了寺庙的门,开门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僧。

    老僧手持着佛珠,微微曲身:“阿弥陀佛,施主此时登门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东方墨阳亦向他回礼:“高僧,天色已晚,我夫妻二人漂泊在外想再次借宿一宿,天亮便会离开。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僧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明月身上,明月亦对他微微颔首以示尊重。

    “呵呵,当然可以。两位施主请进吧。”老僧开了门,将他二人迎了进去。他一面在前方带着路,一面说道:“看二位的衣着打扮,似乎还是新婚燕尔的夫妇。而面上的杀戮之气,仿佛是才经过了一场恶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惊扰了大婚的夫妻,实在是罪孽。这梧桐寺中有一株姻缘树,二位施主若有兴趣,可前去一拜,驱一趋晦气呵。”

    老僧站定,手指着前方的一棵参天巨树:“那,便是姻缘树。后边的屋子,便是供暂时居住的客房。二位施主自便吧,稍后,老衲会差人送来吃食。”

    东方墨阳询问道:“高僧,这梧桐寺是位于什么地带?”

    “这梧桐寺嘛,坐落在墨靖的边境,有百年多的历史了。”

    与老僧道谢后,明月缓缓走向那株巨树。此树极是不同寻常,它的叶子皆是红色的。从根部以上,竟呈现着一男一女合抱的姿态,树枝伸向苍穹。从缠绵在一起的根茎上,长出了一株小梧桐,同样也是鲜红的叶子。

    夜风习习温柔吹着,轻轻摇晃着树枝上挂着的铃铛,发出古朴质感的玲响。一块块已红绳系着的小木牌,也乘着风相互温柔碰撞着,轻轻地哒哒作响。

    树下立着一块一人高的岩石,旁边亮着灯。借着烛火,明月看清了上边的字。

    她的手轻轻抚上粗糙的岩石表面:“叶桐雨,凤栖梧。原来,这是个百年之前的凄美爱情故事了。”

    东方墨阳不知何时走在了她身边:“这二人真心相爱,只怪上苍不够垂怜,偏生要让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深仇大恨。”

    不知为何,两人见此碑,一股心疼之感没来由地涌上心头。

    明月喃喃道:“我与这故事里的女子,命运好生相似。”

    东方墨阳扳过她的肩:“不,我不会让你和她一样有那么悲剧的结局。我会一直在,守你百岁无忧。”

    明月皱眉,揽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与你名义上虽是夫妻,不过却是交易的前提罢了。我已经说过一遍,切莫当真。”

    东方墨阳无奈摊摊手:“好吧,名义上就名义上的罢。”但他心中可不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他来说特别甚至有些动心的女子,哪能那么轻易放开。

    一个小和尚拎着一个食盒而来,向明月和东方墨阳施礼:“二位施主,这是师父吩咐送来的吃食,还有这个。”小和尚将食盒和两块用红绳穿着的小木板递给东方墨阳。

    东方墨阳接过,将小木板拎到面前一看:“这是什么?”

    “哦,这是师父特意吩咐送给你们的。凡是来我们寺庙祈祷姻缘的男女,都会在这有情木上写下彼此的姓名,然后牢牢打上结再挂到树枝上去的。”

    明月从东方墨阳手中拿过一个小木板,发现上边什么都没有:“有情木?”

    小和尚笑道:“是啊,是用在古树上修剪下来的枝干做成的,很灵的。”说罢,他行了礼后离开了。

    东方墨阳饶有兴致:“原来还要写上对方的名字,那我也来试一试。”

    他放下食盒后将小木块扔上半空,面上的表情却又一瞬的迟疑。之后,还是举剑在上边刻了字,而后攥在了手中。

    明月心中有些不适的感觉:“你已有了心爱的姑娘?”

    东方墨阳脸上笑意融融,将小木板递给她:“不是。但我相信,日后她会是唯一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的姑娘。”

    明月迟疑接过,却发现小木板下半部分刻着“明月”二字,上边还空着两个字。面上忽然有些热意,不知是那烛光照映,还是她脸上真出现了红晕:“是我的名字。不过,为何不是全名?”

    东方墨阳将之拿回收好:“我说了,以后,她才会值得我用一生,甚至生命去守护。况且,我并不知道该写司空,还是西门。”

    明月一怔,转过身:“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东方墨阳心中有些小小失落:“原来,经历了这些波折,你还是不愿对我坦诚。无碍,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告诉我一切。”

    明月回避了这个话题:“一天一夜没进食了,吃饭吧。”

    东方墨阳也没有接她的话:“那你打算,在这木板上写谁的名字?”

    明月心中竟乱了。写谁的名字?是眼前的人,还是大师兄?可她虽眷恋大师兄,却并不存着和他结成连理的心思。倒是面前这个家伙,自己明明和他不熟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夫妻,还老是有很奇怪的感觉产生。难道,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不成。

    片刻,明月道:“我,不需要有那么一个人。”

    东方墨阳靠上她面前:“要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累了、倦了的时候,可以放心地依靠在他肩膀之上。同时,也让他的肩膀,挑起一半你所承受的重量。这样,你才能分心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明月的眼眸变得黯然,她低垂着头:“可是,这一切都是与我这样的人无关的。”

    他明白了,她封闭的心还未打开。月儿,我会成为与你并肩的那个人的。

    正文022你大抵喜欢他

    在梧桐寺内休息了一晚养足了精力,一早,二人变向老僧作别往墨靖都城赶去。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饶是以二人的脚力,抵达之时也已是黄昏。

    明月每一日都醒的很早,朝阳还隐在青山后边,稀薄的雾泛着淡淡橘红。她正在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但听见那偌大的荷塘中传来几支幽幽桨声,及几个女子的轻声谈笑。

    循声而去,只见荷塘上浮着两叶小舟,每一只皆有两个女婢在上。她们手中都拿着个杯子,素手轻倾荷叶,将其上的露珠滚入杯中。

    明月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婢女见她来了,纷纷起身行礼,惹得小舟一阵轻轻摇荡:“禀皇妃,这是在采集殿下每日饮食的水源。一入夏,殿下只饮这清晨荷叶上的露水。”

    “他倒是挺讲究。”明月喃喃。而她此时并未知道,正因着东方墨阳的这个讲究的习惯,才使得他和她免于这一场劫难。

    下一刻,明月足尖在岸堤上轻轻踏过,如一只白色的飞鸟掠过这一片亭亭圆圆的叶儿。白色的鞋底在叶子上偶尔点过,那叶子便晃得颤颤巍巍,使得浑圆的露珠不断滚啊滚。

    大婚之夜发生的事,已曝露了她会武的事实,自然不必再掩饰。

    两段白纱自袖间涌出,轻轻扫过一片片叶子。她双臂柔软,将白纱划出一个个完美弧度。

    丫鬟们看傻了,皇妃恍如是淡薄雾气中处身于荷塘中善舞的九天玄女。几人正醉心着,明月往她们所在的地方飞掠而来,轻轻落在那只小舟上。

    丫鬟们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杯子便全部被明月捧在了怀中。那一颗颗露水,仿佛被施了术法,自行落向明月所持的杯中。一霎间恍如雨下,而明月身上的衣服未曾有一处被打湿。

    六只不小的杯子,片刻便尽数被装满了露水。明月转过身对四人道:“拿去吧。”

    丫鬟们纷纷小心翼翼地取过,将之盛在一只精致木桶中,露水已装得八分满。

    “皇妃,多谢你。”一丫鬟正面着明月,盈盈施礼。但她发现明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一直盯着她再看。

    丫鬟的笑脸瞬时冲上了血:“皇妃,可是奴婢的脸上有些脏东西?”

    “我观你气色不好,皮肤下泛着隐隐的青。许是东方墨阳日日这样使唤你们,给累着了罢。”说话间,明月的目光又扫视了其他三个丫鬟,发现她们的脸色皆是一般无二。

    事情,好像有些玄机。

    四个丫鬟即刻有些慌忙说道:“为殿下办事是奴婢们的福分,不曾累着。”

    “既然你们今日事已毕,便去歇着罢。”明月在小舟上轻轻一踏,便直直掠向岸边隐去在丫鬟们的视线中。

    明月行走在府中,一来是熟悉地形,二来是她觉着这府中的仆人们有些古怪。指不定闻樱的死,就与这个现象息息相关。

    路上偶遇的仆人,见了她后纷纷行礼,但均不敢与她多言一语。明月心中也知晓,这冰冷的性子自然是不招人喜欢的。性子使然,走着走着她又去向了曲径幽处。

    繁花开满了一树,丝绕磐石,蜿蜒爬满了一墙。一眼望去,尽是盛夏光景。空气中弥漫着花开得甜馨,却不曾引来一只蝴蝶采蜜。明月站在花树下,一阵微风吹过,一朵粉色的花打着璇儿擦过她的鼻尖。

    花香虽浓,却有些异样。但实在是微乎其微,明月并不能说出是哪里不同。

    只是一阵轻轻的风,便陨落了好几朵开得正盛的花。“难道,这就是物极必衰么。”明月落下一语,看见那边还有一口深井。她靠近才发现,井边生着的草,叶尖泛着枯黄。

    她刚伸手打算摘一片看看端倪,便听见一声呼唤:“皇妃,相府的莫小姐求见!”

    来人是东方墨阳给她的贴身婢女,叫什么名字明月也没记住。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说道:“皇妃怎么自己来这膳房了,莫不是雨眠给您送去的分量还不够?”

    原来此处是膳房。明月这会子才正视起这个贴身丫鬟,却发现她的面色与方才遇见的那些个采露水的宫女一般无二:“近日来,你可否觉着身子不适?”

    她这答非所问,让雨眠一怔:“回禀皇妃,奴婢偶尔会感觉有些晕眩,喉中有些不适,其余并无大碍。没想到,皇妃还会医术。”

    “不,我并不会什么医术。领路,去见莫小姐。”明月想着或许是什么轻微的传染病,当时也并未太放在心上。

    雨眠领明月到了会客厅便退下了,还未见着莫言殇,明月便嗅到了一股极淡的药味儿。见着了莫言殇,只察觉到她面色愈发得惨淡,并无容光。只怕,时日无多。

    明月轻扶她坐下:“你不在家好好养着,还老往外跑做什么。”

    莫言殇的婢女即刻呈上一张大红的帖,明月接过,才发现是张喜帖。“难不成,你和他的婚期定下了?”

    那张不胜病痛折磨的倦容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红晕:“是啊,我终于要嫁人了。”

    明月打开喜帖,眉头一皱:“果然是嫁给他了。”

    “其实这样挺好。我知道我是个快要死的人,死前能了了愿,也算上天待我不薄。明月,你说说看,你对三殿下是个什么态度。”

    “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明月几乎是脱口而出。

    莫言殇笑眼千千:“你们新婚之夜所发生的事,我略闻一二。你们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夫妻,怎么可能对他毫无感觉。”

    明月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屡屡与他相遇的场景,及那几次牵手:“与他一起的感觉,像是春日的一个下午,我倚在岸堤上。杨柳垂在水里,看鱼儿慵懒地吐上三两串泡泡,他的笑像阳光懒懒幽幽铺在身上的温暖。”

    莫言殇若有所思地一笑:“你大抵,是喜欢了他。”

    “喜欢?”明月重复了这个轻软暧昧的字眼:“我不懂这种情愫,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莫言殇正想说些什么,捂住胸口以帕子蒙面咳了几声,随行的丫鬟立刻送上药丸。

    明月目光深沉,她竟病到了这样的地步,全依靠着药来吊着一条命。“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记着了,七日后必然准时去赴你的婚礼。”

    莫言殇黛眉紧蹙,唇上的一缕血色淡退了下去:“来巴结我的女眷们很多,你是我唯一以诚相待的。明月,很庆幸在有生之年遇到你。”

    对于这番真挚的表白,明月却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素来独来独往,受恩不忘。而如今人对她注了情,却有些使她陷入了沼泽一般。

    莫言殇刚离开,东方墨阳就来了。一见着明月,一张脸即刻笑成了向日葵:“我有件礼物送你。”

    而他说完这句话后,却见明月并没有什么反应。气氛沉闷了片刻,她才说道:“非j即盗。你说是去宫中探那人的动静,结果却做了这种有的没的?”

    “他没有设下埋伏,也并没有设置什么陷阱。言殇的大婚,我们就放心地去吧。”说罢,东方墨阳打开了锦盒:“雪貂做的斗篷,若是在冬季穿着那极是暖和。”

    一见此物,她便想起了师父曾养过一只雪貂,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养死了。明月听了大师兄的话将雪貂的皮剥了下来做成暖手袋送给师父,结果被罚在雪地中穿着单衣跪了两个时辰。

    明明是盛夏的炎热天气,明月却打了个寒颤。“东方墨阳,你下次再送我稀奇古怪的动物毛,我会生生剥了你的皮。”留下一句话,她便干净利落地走了。

    东方墨阳一愣:“这个虞若,不是说女儿家都喜欢收礼物的么。”

    正文023这次你逃不了

    莫言殇出嫁的前一夜,三皇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窗户“啪”的一声被什么东西打开,明月身躯一动,已出现在窗前。她抓住了打开窗的那个东西,摊开手掌,原是一张揉皱的字条。

    “驿馆旁竹林处一见。哼,他倒是还赶来。”明月将纸条攥紧,在掌间碎成了灰。白影一掠,她便消失在了房内。

    竹林边,果然有一个玄衣的人影伫立着。

    安无欲见明月来了,邪魅一笑:“你果然来了。”

    明月落稳在地,雪袖一摆:“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那日你也说了,我的命是你的。你不让我死,我不好主动去阎王那报道。”安无欲一顿,换了个稍许严肃的语气继续道:“似乎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也不曾想加害于你,你为何这样恨我?”

    明月定定看了他片刻,最后说道:“你走吧,今日我不拿剑,是念在那日你也曾救我一命的份上。”

    安无欲非但没有走,倒上前了几步:“你就不想知道,我留下来的目的?”

    明月平静与他对视:“我很相信,你不会告诉我。”

    他勾着唇角,邪魅之气展露无遗:“你说对了。你与我为敌,自然得好好接招。”他面朝着明月,展开双臂像只蝙蝠般隐入了黑夜。

    难道他的出现,只是为了说这么几句无聊的话么。明月觉得安无欲一定有什么目的,而现在却无从知晓。或者等到明日莫言殇大婚,就知道他今日来事干什么的了。

    而明月回去后,却见东方墨阳在她房中坐着,似乎特意在等她。

    “深更半夜,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的眉目不再柔和:“先不说你深更半夜出去做了什么,你跟我去看看,府中又有人死了。”

    明月一怔,紧随着他的步伐。一见狭小的屋内,地上躺着一具宫女尸体。死状和当日闻樱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与之生前交好的一个宫女跪坐在一旁,抽抽嗒嗒:“晌午还好好的,到了晚上竟吐得胆水鲜血全出来了,好好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没了……”

    明月直勾勾盯着惨死的尸体,勾起了唇角:“你说,这是病,还是人为的后果?”

    东方墨阳坐在红木椅中,弯曲着中指敲着桌面:“要说是病嘛,这两人得一样的就可能是传染疾。人为,两个宫女怎么会惹来如此狠毒的仇家?”

    “现在死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死的是谁。将这尸体焚了吧。”明月心头隐约有了些头绪,又不能肯定,她还在等着事情发展。

    眼下,还是莫言殇与东方墨阳的婚礼值得令人期待。明日,定有一局。

    翌日,明月和东方墨阳去往四皇府的时候,只见片片火云般的红。东方虞若见二人来了,欣喜迎上。她朝东方墨阳眨眨眼:“皇兄,那个方法奏效么?”

    东方墨阳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因为听了你的话,某些人说要扒了我的皮。”

    东方虞若眼角跳动了两下,面色略尴尬:“这样啊。”她凑到东方墨阳耳边:“既然这个不行,你就按我上次跟你说的……”

    他二人正偷摸商议着追求计划,明月却见一婢女匆匆忙忙跑来。她认得出,那是莫言殇的贴身侍女。

    只见她人群中找着了明月后,跌跌撞撞朝这边跑来,满脸泪痕:“明月郡主,你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她病又犯了!”

    明月什么都没问,只说道:“你快带路。”按理说,只要她每日都吃上一把药就不会发病,却偏偏在这会儿出了事,让明月心中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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