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翻身:傲妃天下 - 废材翻身:傲妃天下第8部分阅读
顿了顿,沉声道,“小白,你且进去给她看看针位。”
他说得百般不愿,让小白看,也好过让这个苍染默看了吧?!瞧他这一脸媚相,那个女人能抵抗得了?!
“诶?不用了,我只要苍老师便可。”
这回,白风华这个第一人选,还真被苍染默取代了。他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尉迟瑾猛地喘了口气,支撑着下床。白风华阻挡不得,任由他跌跌撞撞地走向苍染默。
白风华沉痛地捂着脸,平日里冰冷残酷、傲然一身的尉迟瑾,如今身负重伤,捂着腰腹站在身姿笔挺的苍染默面前,简直——简直弱爆了!
苍染默睨视着面前的尉迟瑾,这还是那个光是听名字就令人惧怕三分的尉迟瑾吗?
他淡淡地笑道,“瑾王,您在担心什么?曼戈的身体,在下早已在你将她震断心脉的疗伤时,看了个遍——”
尉迟瑾的脸一阵白一阵绿,这个该死的女人!还口口声声说不认识苍染默!都有了这肌肤之亲!还叫不认识!
他身为她的夫,都没有和她这么熟呢!
苍染默见他不说话,他笑得宛若王者,胜券在握,“更何况,这运气还需找准方位,别说曼戈不同意你替她检查了,就算你检查了——你有这个能力运气替她逼针吗?”
尉迟瑾死死地攥着拳,压制住全身的血液,掌心勉强运出一小团浅蓝色的真气。可还没坚持多久,便吐出一口鲜血。
苍染默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在下就当仁不让了。”
他说着,慢慢步入折屏。尉迟瑾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一下往后倒去。白风华见状,急忙跑上前去,将他接了个满怀。
“阿瑾,你好好休息吧。”白风华瞄了一眼折屏,这屏内看似安静,却可以生生地戳痛某人的心。
尉迟瑾瘫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奚璐遥望着尉迟瑾那神飞四海的样子,不免失落哀痛,但更多的是仇恨和报复之心。
“曼戈,你这肌肤,当真若凝脂。”苍染默的声音从屏内飘出,魅惑四起。
奚曼戈低低地说道,声却扰人,“苍老师,你不是早已看过了嘛。”
苍染默邪肆一笑,“方才是骗他的。”
随后,两人默契地笑着。
尉迟瑾死死地将指尖嵌入床沿,白风华看了看折屏,又看了看尉迟瑾,最后——将目光落到了他的床沿上,硬是被他的五指抓出深深指印。
他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我的红木镶金花饰床沿——
“找到了没有!”
尉迟瑾大吼道,这女人怎就如此——如此不惧怕生人!这运气,还必须接触她的后背,可如今,奚曼戈肯定脱得一-丝-不-剩。
想到这,他就想杀人!
这邪派中人,还真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且不说另外两个,这尤娆阁和穆惑宫就足以让他头痛欲裂了。
等他的伤好了,他定要——定要让朝廷剿灭了这该死的邪派!!!一个不留!
“王爷,苍老师可没有你这样的嗜好,喜欢观赏春-光。他已经在为我逼针了。”奚曼戈淡淡地说道。
尉迟瑾直接将这结实的红木床沿生生地抠下来一大块。白风华恨不得抱头痛哭,阿瑾,我知道你心痛——可是我的心比你更痛!
苍染默盘坐在她身后,自嘲地笑了。她又怎知,这针早已逼出,他只是想多看她一眼。
“好了,你先把衣裳穿上。”苍染默柔情地说着,走出折屏。
正文【】第二章您的命真大
尉迟瑾的呼吸没有一刻的松懈,“你可以走了。”
苍染默微笑着摇头,“还有一些事情,在下要告诫曼戈。”
尉迟瑾心底一沉,他们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个层面!
不多时,奚曼戈系着腰间锦带,走出折屏。这动作无疑又成了尉迟瑾摧残床沿的祸首,白风华的心已经痛得麻木。
“曼戈,这蛊惑针,是穆惑宫最狠辣的蛊术,可用声音进行操控,不论受蛊之人相隔多远,都会一瞬间成为他杀人的工具。”
“凡是施了此针满三次者,定会变得痴傻,行为同五岁小儿一般。你定要小心陌生人的靠近,尤其是——生得很是俊秀貌美的陌生男女。”
苍染默说道,他不希望连宇懿通过这样的手段夺得天下。虽说在他眼里,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但是——依靠女人,不是他苍染默的做事风格。
奚曼戈点点头,苍染默当真是个好人。救了她,教她媚术,又教她如何防身。恐怕——这个恩情,换来的会是一份巨大的未知报偿。
苍染默继续说道,面露担忧,“可这也只能防到远控的蛊惑针,这近在眼前的蛊惑,一般都是通过双眼,这些是防不胜防。所以你定要好好修炼你的内力,以免再次沦为嗜血魔头。”
双眼?!奚曼戈一怔,脑中不自觉地浮现起那书生模样的清秀男人,那这么说来,他完全有可能用蛊惑术控制了别人的心神,来配合他的那一场演出。
只是——这样一个高手,会如此低贱地演着一个落魄书生?
奚曼戈失笑地摇了摇头,否定了方才的想法。
“说完了没?说完便可以走了。”尉迟瑾不悦地下着逐客令。
奚曼戈冷睨了他一眼,朝着苍染默娇笑,“苍老师,你替我运气,你可知道,我根本没有内力。”
苍染默陷入沉思,半晌,他开口道,“我可以教你。”
“不需要!这内力——本王也能教!”尉迟瑾抢在奚曼戈面前说道,说完便泛出一口鲜血。
奚曼戈嗤笑道,“王爷,你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都成问题。小白,好生照顾他。苍老师,我们出去聊。”
她微微一笑,但倾城。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离去的背影,尉迟瑾不仅是伤口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白风华惋惜地摇了摇头,或许,在一开始,阿瑾就做错了。他不应该这么对奚曼戈,就算她爱了他十年又如何,被最爱的人一掌震断心脉弃至乱葬岗,也是容易心死的。
阿瑾,什么伤我都能医。唯独这心伤,医不了。
白风华轻轻替他掖好被角,奚璐一脸爱怜地站在床头,看着她心爱的王爷。白风华步出清雅阁,且听王府墙外的打更人已在报着三更的时辰。
今夜,真是一个不眠夜。
翌日清晨。王府的佣人们一看到前院的状况,傻的傻、癫的癫,唯有几个胆大的,将这些残缺的尸首搬去虎竹林。
这虎,可能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豪华的人肉盛宴。
“戈儿!”
尉迟瑾惊坐起身,却见奚璐趴在他的床头,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有些不尽如人意的感觉。
奚璐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尉迟瑾已醒,她比他本人还要高兴,急忙叫醒了坐在桌边休憩的白风华。
“阿瑾,你醒了。”白风华走上前,替他把了把脉,“脉象略微虚弱,还需好生歇息,这早朝,就命人通报一声吧。”
尉迟瑾头痛地揉了揉脑袋,低声开口,“奚曼戈呢?”
奚璐娇身一颤,满脸委屈地站在其旁。经过昨天,她方才知道,努力的明争,不如暗自的抢斗,王爷不会因为她一句娇嗔就对她立生好感。
“妹妹昨日那般无情,可怎奈王爷还是真心以对,璐儿感觉——很心酸。”
她轻声说道,尉迟瑾抬眼,往日的奚璐免不了对奚曼戈一阵奚落,如今却收敛了锋芒。
“去命人把她找来。”
尉迟瑾沉声说道,奚璐微怔,但还是步出清雅阁去寻她。
不多时,奚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满面潮红,“妹妹她——正在与昨日那人,修炼内力。”
尉迟瑾沉沉地吸了口气道,“扶本王出去,本王倒要看看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
“阿瑾。”白风华沉声,一把压住了他的肩膀,“曼戈这么做,也是不想让别人有可趁之机,或许——她不想次次都这样伤害你。”
尉迟瑾心中一动,真的?他满面疑惑地看着白风华,唇边泛起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意。
白风华微顿,读解了他眼中的疑问,颔首。
慕华宫内,皇后轻抚着金凤钗,细细端详着指上的金色錾花指套,唇边泛着深沉的笑意,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
“皇后娘娘。”一太监打扮的男人单膝跪在皇后面前,声音倒是阳刚。
皇后凤眼冷睨他,慢悠悠地开口,“尉迟瑾又有何把柄外露了?”
“回皇后娘娘,昨夜四王妃奚曼戈血洗瑾王府,奴才也——险些丧命。”他惊慌地说道。
皇后右掌猛地一拍镶金宝椅扶手,呵道,“奚曼戈?!血洗瑾王府?!”
那人一怔,犹疑地点点头,“奚曼戈好生厉害,与传说中的废材模样完全不同,就像是中了魔一般。一人独战王府几十员精英侍卫兵,手段毒辣,侍卫们断臂断掌横飞。”
皇后一惊,“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此事——是否要放消息出去,让皇上知晓?”
皇后笑得阴狠,“皇上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彻查此事,这尉迟瑾——就能免于一死,既然能够借奚曼戈之力将他除去,岂不快哉?”
那人附和地笑道,“皇后娘娘英明。”
穆惑宫,连宇懿一脸悠然地侧卧在榻,青丝如泻地倾洒而下。
浅溪站在寝殿门口,微微抚了抚发,才踏入殿内,轻声道,“宫主,昨夜浅溪一直暗中观察瑾王府的动静,这奚曼戈的实力果真出人意料。”
连宇懿轻笑,如魅的眼直直地看着浅溪,“本宫主看中的人,怎会差?”
浅溪抿唇,略带不畅,“只是奚曼戈这针,已被苍阁主逼出来了。”
“苍染默?!”连宇懿大惊道,取出腰间长笛,已恢复成青绿色。
真是太粗心大意了,他以为奚曼戈伤了尉迟瑾,王府内已没有人能够为她逼针,可这苍染默——出现得真是时候!
浅溪微微伏身,轻声答道,“是的。”
今日她一袭裹胸翠绿纱罗,将她傲人的身姿展露,连宇懿睨着她的胸间动人一笑,大手一抬,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浅溪俏脸一红,全身僵在他的温柔湾。
“你喜欢本宫主?”连宇懿凑在她耳边戏说。
浅溪全身一紧,宫主是什么意思?他从来不过问宫中人的私事,今日怎对她的感情起了兴趣?莫非——宫主也喜欢自己?
连宇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邪魅低笑,不言不语,轻轻将浅溪压在了身下,室内一片旖旎。
午后,尉迟瑾在奚璐的搀扶下,在园中散步,白风华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悠悠然地跟在他们身后。
“曼戈,这内力的凝聚是依靠丹田之气。”苍染默指了指奚曼戈的腹下,瞥见尉迟瑾从远处走来,他邪邪一笑,纤细的五指捂上了那处。
尉迟瑾寒眸冷冽,满脸阴气地踏入亭中。
奚曼戈淡笑,按照苍染默所说的方式运气,两人有说有笑,再一次成了尉迟瑾眼中的刺。
“本王还没死,就已笑颜对他?”
奚曼戈一下收敛了笑容,他们彼此有过恩、有过恨,就让它一笔勾销吧。他们现在就等于是可以互相寒暄的陌生人。
“王爷,您的命可真大。”奚曼戈淡淡道。
尉迟瑾俊脸一沉,狠狠地攥紧了拳。奚曼戈曾经那么爱自己,可如今却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就算他不喜欢,曾经喜欢他的人,也不能再喜欢别人!
“妹妹,你怎能这么说,王爷会变成这样,不就因为你吗?不说些安慰的话也就罢了,竟然还诅咒起王爷来。”奚璐说得婉转凄切。
“姐姐,王爷的身体需要多调养,不宜受刺激,但是看到我——恐怕又气急攻心了。还请赶些绕道走吧,免得小白又要劳神。”
白风华一言不发地站在他们身后,尉迟瑾冷哼一声,一甩袖手,携着奚璐决然而去。
他本想等到伤好再上报朝廷,可是如今,他一刻也等不了。为何在奚曼戈眼里,已没有了他一星半点的容身之处。
正文【】第三章你什么都不是
没有也就算了——竟然,容下了这邪派的苍染默!
另,若不早日剿灭了这四大邪派,他们依旧会虎视眈眈这朝堂,不断地利用奚曼戈,间接撼动君心。
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皇宫,腰腹间再次渗出一丝薄血。顾不得其他,尉迟瑾便赶往皇帝的御书房。
“父皇。”尉迟瑾不等李公公禀报,便闯了进去。
御书房内,不仅皇帝一人,皇后像似有预感一样,巧笑坐在皇帝身旁。
皇帝眉宇间闪过一丝欣喜,“瑾儿,你怎来了?”
“对呀,瑾儿,怎没有把曼戈一起带来?”皇后接话道。
尉迟瑾浓眉一拧,轻抚腹间道,“儿臣——今日未能参朝,定是要亲自向父皇告知一下原因的。”
皇帝大笑道,“听王府的人来报,瑾儿身子不适,大不必如此遵礼节。”
皇后但笑不语,目光中释放着与她形象不符的狡黠。
尉迟瑾心中一凛,如若把这事告诉了父皇,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奚曼戈也难逃干系。除不去邪派之人也罢,就怕奚曼戈也丧了命。
尉迟瑾眸光凝聚,眼中露出一丝精光,“父皇,既然如此,儿臣便早些回去歇息了。”
得到了皇帝的许可,尉迟瑾微微欠身,退了出去。
这该死的慕苏容,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打乱他的计划。下次——还得在无旁人的时候,好好向父皇告知一切。
茗香楼雅间,两名俊逸非凡的男子坐在桌旁,轻抿着茶。
“染默,为什么这么做?”连宇懿开门见山地说道。
苍染默淡然一笑,垂下眼睫,“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对,没错,是我将奚曼戈身体里的银针逼出来的。”
连宇懿冷哼,“还不止逼针这么简单吧?若我没有看错,你还在教她内力?”
苍染默笑道,“是的。”
他是故意选在瑾王府最显眼的亭中教她修炼内力,目的就是告诉连宇懿,不要再轻易对她出手。
“真看不出来,你对奚曼戈挺有兴趣的。”连宇懿嘲蔑地笑了,忽而挑唇道,“还是说——你想装成一个善人,骗取她的信任,将她收为己用?”
苍染默笑得淡然,轻抿了一口茶,“是啊,所以——宇懿,你就别再伤害她了,施针满了三次,这奚曼戈,就真正失去了利用价值。”
连宇懿皱眉,原来他安的是这个心。这奚曼戈像似有天神保护,他施针两次都失败了,看来他施蛊的这个办法,确实没有苍染默这方法来得完美。
四大邪派,就属他们两个派门的关系最为亲近,正可谓强强联合,但最终目的还是一样。
这迷扰殿的玉辰逸,一向都是行踪诡异,有传言说他投靠了前朝的太子李柏仲,成为逆党的军师。
而那冷御轩轩主冷凡澈,在江湖中更是形同虚无,从未有人见过他的长相。只知——除了轩中之人,其他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待尉迟瑾赶回府中,这苍染默早已回到了王府。他推门入府,见到的便是两人说笑着想要出门的势态。
“你二人要去往何处?”尉迟瑾沉声道。
苍染默回得轻柔,“这内力的练就,最好是吸天地精华,所以在下决定带曼戈去环境清幽之处修炼一番。”
“就你二人?!”尉迟瑾低吼。
奚曼戈皱眉,这尉迟瑾何时变成了一个唧唧歪歪的鸡婆?
“干你何事?哪凉快,哪呆着去。”奚曼戈一把推着这碍眼的胸膛,拉着苍染默夺门而去。
尉迟瑾愣怔在原地,一咬银牙,急速往正殿走去。
到达目的地已近晌午。
这幽谧林间,鸟鸣不绝。天蔚蓝,叶青青,空气也格外清新,的确不失为一个安心修炼的好地方。
“曼戈,此处便是我孩提时修炼内力之地,此处——甚是清幽吧?”苍染默仰天深深地呼吸。
奚曼戈环视着四周,畅然地点头道,“相信我也会像苍老师一样,练就如此深厚的内力。”
苍染默大笑道,“曼戈天资聪颖,这修炼成果定会在我之上。”
奚曼戈莞尔一笑,也不寒暄,“那——开始吧。”
昨夜,苍染默已大致向她讲述了内力的速成之法,今日一行只是对此的试炼。
苍染默笑得万分暧昧,“那还请曼戈褪去衣束,以便进行。”
奚曼戈美眸一凝,且看苍染默这一副娘炮模样,量他也做不出什么男人才会干的事情。
不疑有他,她慢慢解开束带。
“戈儿,此处风大露重,也不怕着了凉?”
男人的声音沉稳略带戏谑,奚曼戈听闻,停止了手中动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不用转身查看,便可知道,这定是尉迟瑾无疑。
这男人成天无所事事也便罢了,但近日来,他最大的爱好却成了跟踪和找茬,实在是烦人。
“妹妹,你怎可背着王爷与情郎幽会,这怎么对得起王爷的无边恩泽呀!”
奚璐的娇声响起,奚曼戈恨不得仰天长啸,这女人怎么也跟了来?!
奚曼戈忽露浅笑,但眼眸之中透着百般狠戾之色,她轻轻系回束带转身,笑看这对颇爱卖弄风情的狗男女。
“王爷,姐姐,你俩怎有如此闲情偷窥别人,这癖好真是奇特。”
尉迟瑾冷哼道,“本王与璐儿游山玩水,恰逢遇到两位,撞见方才这一幕,不知——”
“瑾王,这内力的速成修炼本就需要宽衣解带,瑾王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苍染默步上前来,挡在奚曼戈身前。
奚曼戈冷傲地勾起一弯弧度,素手一撇,将苍染默拉至身后。
“王爷,你我并未行婚嫁之礼,更没有行-房,说得难听点,你什么都不是,只是我奚曼戈生命中的短暂错误。”
奚曼戈一席话,在苍染默听来,是莫大的爽快。她对他愈是不屑,离他的希望就越近。
正文【】第四章尉迟瑾是苍蝇
尉迟瑾冷笑,“当初可是你求着本王,让本王娶了你,这女人变心,可真是快!”
他说完,故作叹息。
奚曼戈一脸抱歉的模样,柔声道,“那你行行好,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屁,放了就忘了吧。”
苍染默抚唇一笑,这奚曼戈,当真是一宝。给他十几年不变的无味血腥生涯,泼上了一抹彩,根本不容他拒绝。
尉迟瑾俊脸上是青绿之色,奚曼戈这张嘴,巧言能辩,他似乎都快招架不住了。
“妹妹,你我用心服侍王爷,岂不是美事一桩?”奚璐作出一副好姐姐的模样。
奚曼戈不屑冷声,“我要的男人,必须心中无二人,与姐姐共享一个夫君?不、可、能。”
她说着,美眸略带笑意地游离到尉迟瑾身上,嘲蔑一笑,“此人不必为我生,但能为我死,世人以他为尊,视他为神。至于你——还差得远。”
尉迟瑾紧攥着拳,他堂堂四王爷,竟入不了她的眼?!这也罢了,却还被她如此嫌弃?!这样的屈辱,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
苍染默略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消纵,唇边泛起一弯弧度。
“好大的口气,本王并不是非你不可,此般自抬身价,也不怕被人耻笑。”尉迟瑾说完,稍稍侧头,如今她竟与苍染默成了同一阵线,如此的光芒,当真是刺眼。
奚曼戈不怒反笑,更显百媚之姿。她温婉道,“王爷不要,自有人要。”
这般多情之态,在苍染默看来,无疑是牵动他心魂的灵药。他跃上前来,将她护在臂弯中,眼眸动情地凝视着她绝艳的侧脸。
“瑾王不要,那在下——可就不客气了。”
奚曼戈暗笑,苍老师果真是她的好姐妹,见她被人刁难,就急忙挺身而出,为她解围。他日如若苍染默有难,她定会拼死相护。
尉迟瑾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她见到尉迟瑾这一幅吃瘪的模样,忽而露出柔媚的笑意,低低道,“王爷,这游山玩水,不应是不停地徒步观望风景吗?怎到了此处就驻足了?是时候该启程了吧?”
“是呀,王爷。此处太过无趣,璐儿知道一个地方,那里的风景比这儿漂亮多呢,还有瀑布山泉。”奚璐欣喜地挽着尉迟瑾的臂膀说道。
尉迟瑾蹙眉,此时奚璐说的什么,他几乎没有听进去。但看这二人此般惬意的模样,若是等他们走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奚曼戈,从一开始便是他的,他若是得不到,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拥有!
他猛地抽出手臂,威严道,“此地环境不错,本王乏了,就在此处暂作休憩。”
“王爷,你所谓的游玩,就是在这休息?!这鬼地方,你能玩鸟啊?!”
奚曼戈望了望四周,这儿除了停留在枝头上的鸟儿,便看不见其他有趣的玩意。
这四王爷,总不见得会做出爬树的壮举吧?!
尉迟瑾一笑,席地而坐,一副无赖的模样,“本王还真就在此玩鸟了。”
他说完,拾起地上的石子,朝着枝头的鸟儿射去。那还在左右张望的鸟儿,在不觉间便被石子射中,掉落在地。
奚曼戈脸一黑,这厮是真傻还是装傻。若是他去现代走一遭,就知道这“玩鸟”的真正含义了。
“苍老师,别理这个无赖,我们换一处去。”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像尉迟瑾这种没皮没脸的东西只有一个,离了他,就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苍染默淡笑颔首,随着奚曼戈往树林深处走去。
尉迟瑾墨眸一凝,随即起身跟去。
“王爷!”奚璐一声娇嗔,这奚曼戈到底有哪儿好,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奚曼戈猛地止住脚步,回身而望,“传闻四王爷生性残暴,冷酷嗜血,没想到却是个跟踪狂!果真传闻不可信啊——”
尉迟瑾忽止步伐,不屑道,“这林子的美景,本王还未一一欣赏,怎能做这井底之蛙,只观这一处风景?”
“随你,正可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王爷,你赢了。”
“承让。”尉迟瑾淡笑抱拳,更显万般别样风情。
“苍老师,就在此处修炼吧,这厮开了自动跟踪功能,怕是一时半会甩不掉。”
苍染默一笑,这曼戈说话,当真是新颖精辟,虽不是完全理解,但其中嘲讽之意大多能参透。
尉迟瑾对这番评价早已是见怪不怪,随即拉着奚璐席地而坐。
奚曼戈冷睨一眼,自顾自地解着衣衫。
尉迟瑾但见,心中一紧,故作平静道,“苍染默,这宽衣之行,是你所教?”
“正是。”
“这算不算是趁机占戈儿的便宜?”
奚曼戈听闻,犹疑地停止解衣,看着苍染默。虽说他很娘,但他始终还是个男人,的确应该防着些。
苍染默一笑,“这速成之法,必须如此,莫非瑾王——希望曼戈苦心修炼十几载,令贼人有可趁之机?”
尉迟瑾闷哼一声,但不做声,别过头去。
奚曼戈放下心来,浅浅一笑,一扯束带,轻轻剥下肩上衣物,浅粉色的罗纱顺着凝脂般的臂弯滑下。
一个红色的肚兜衤果露在外,胸型傲人,这肚兜上娇艳的牡丹,在她胜雪的肌肤下,仅是黯淡的陪衬。
尉迟瑾胸头一滞,余光瞥见掉落在地的粉衣,冷哼一声。
奚璐眼中露出惊羡之色,奚曼戈的美貌,早在孩提之时便难以掩盖,她好不容易设计让她从墙沿上跌落,传出她喜爱四王爷才落得如此下场的谣言,并将她的容貌化得无比丑陋。
其实她本想让她摔个半身不遂,却不知摔成一个傻子,不过这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从小,有了奚曼戈这个傻子妹妹做陪衬,她反倒成了众人眼中的习武天才。
一切的计划都是这么顺利,就连爱慕了许久的尉迟瑾,也成了自己名符其实的夫君。却不料奚曼戈突然挥去废材之名,重拾光华。
恐怕,仅凭王爷对她的这点怨恨,很快便会被奚曼戈的风华压下,王爷也很快便会移情别恋了。
看来——得重新制造一个更深的怨恨!令王爷对她只有恨,再也不会有爱!
奚璐阴狠一笑,随即便一拂袖手,掩了去。
天色渐暗,林间显得异常诡异。
苍染默坐在奚曼戈身后,带动她体内微薄的真气流动。这奚曼戈当真是天才,才短短一下午的时间,便已有了浅薄的内力。但仅凭这些内力,想要抵挡穆惑宫的蛊惑术,恐怕还差得远了些。
尉迟瑾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微湿的草地,他竟然不敢抬头去看奚曼戈衤果露的后背!
真是该死!
“王爷……璐儿饿了。”奚璐委屈道。
今日王爷说要带她出去游山玩水,走得也甚急,就连干粮都来不及命人准备。谁知,竟是为了追随奚曼戈的脚步!
尉迟瑾转头看了看奚璐,才发现自己的腹中也略是虚空。
“去打些鸟来,本王给你烤鸟吃。”尉迟瑾故意大声说道。
奚璐一听,大喜。王爷从未做过如此体贴之事,今日,她定要好好享受一番!
她嬉笑着拾了些石子,跑开去。
尉迟瑾轻咳了一声,沉声道,“你们不饿吗?”
奚曼戈略微拧眉,真是讨厌的男人,就连声音都令她无比厌恶,害得她很难平心静气地调节内力。
“这劳逸结合,你的苍老师没有教你吗?”
……
尉迟瑾喋喋不休地自语着什么,奚曼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对她而言,他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声音就像是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嗡”。
他是故意的!他定是知道她奚曼戈不吃硬,便用这无赖的方式。
算你狠!尉迟瑾!
“曼戈,你的心绪乱了。”苍染默抿唇,淡淡道,心间却难掩异觉。
奚曼戈收起心中愤恨,沉沉地呼了口气。
不多时,奚璐兜着十多只鸟,兴高采烈地跑来,倒在尉迟瑾脚边。
“王爷,璐儿厉害吗?”奚璐露出强装的纯真笑颜。
尉迟瑾淡淡应声,轻拂地面起身,一跃而上。这纤弱的枝头竟承下了这七尺男儿的重量,可见尉迟瑾轻功了得。
他伸掌劈下几根树枝,射向地面,准确无误地射在地面的鸟上。
“王爷好生厉害!”奚璐拍手大喊,为他助威。
奚曼戈皱眉,轻轻睁开眼,但见地上这一只只串起来的鸟,不屑地冷哼。
一个耍杂技的罢了!不,杂技的比他强多了!
尉迟瑾取了石头,碰撞了半天,终于起了火。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无比陌生的事情。
正文【】第五章厚脸皮的蠢货
烤了半天,他将手中一只烤得半焦半生的鸟递给奚璐,轻声道,“尝尝吧。”
奚璐尴尬地笑笑,这鸟就连毛都没拔,内脏也没挖去。
这怎么吃——
可这毕竟是王爷第一次为她烤东西吃,奚璐一咬牙,接过,猛地啃了起来。
好苦,还带一股焦味……奚璐咬得一嘴毛,痛苦地皱着眉,但仍旧一口口地往下咽。
“戈儿,闻到这肉香,定饿了吧?跟本王道个歉,本王便把这只烤好的鸟儿给你!”尉迟瑾说着,唇边泛起一抹自豪的笑意。
奚曼戈深吸了口气,一下睁开了眼。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她的嗅觉一向灵敏,方才这焦味,早已熏得她眼酸胃酸,他竟还有脸来炫耀这拙作?!
她猛地站起身,裹上华服,苍染默略感诧异地停止了体内真气的引导,疑惑地看着奚曼戈。
奚曼戈一脚踢飞了尉迟瑾手中的烤鸟,暴戾吼道,“你他娘的!尉迟祯怎么没把你这个厚脸皮的蠢货射在痰盂里!”
尉迟瑾一下愕然了,奚曼戈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苍染默掩唇暗笑,他突然发现,与奚曼戈在一起,总能带给他莫大的快乐。
“你看看!姐姐这一嘴的焦毛!”奚曼戈蹙眉,指了指奚璐。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奚璐的脸上,奚璐脸一红,低下头去。
尉迟瑾拧眉看着奚璐,低声道,“很难吃吗?”
奚璐连忙摇头,“王爷烤的鸟,怎会难吃呢!”
奚曼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只能送奚璐两个字,傻叉。为男人委曲求全,从来不是她会干的事情。
她一把捏开奚璐的下颌,啧啧道,“看看,她嘴里这半生不熟的东西,还有这胆汁!”
看着她齿间青绿色的胆汁,透着一股股苦味,奚曼戈嫌恶地松开手。
尉迟瑾抿唇,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能力。他从小便自立,不论什么事都能够妥善处理。这简单的烤鸟,怎么会难倒他?
他不信邪地再次拾起地上串起的鸟,迅速拔了鸟毛,继续烤了起来。
奚曼戈再度扔给他一个白眼,不论用什么方式,总算是让他闭嘴了,忽感这个世界清静了许多。
“曼戈,我们也寻些东西吃吧?”苍染默压制着心中的笑意,柔声说道。
奚曼戈浅睨了尉迟瑾一眼,他正在全神贯注地烤鸟。
没出息!光是一只鸟都搞不定!
她无奈地摇摇头,转而对苍染默说道,“这里应该有不少野味,我们去猎一些来。”
苍染默颔首,这次尉迟瑾并未跟去,如今在他眼中,除了鸟还是鸟。若是这鸟都无法征服,怎能驾驭那只鹰。
“苍老师,你去西边,我往东边。”
奚曼戈分配了各自的捕猎方向,末了,她交代道,“千万别用媚药捕野味,我吃不消。”
苍染默大笑道,“曼戈,你就尽管放心吧!”
奚曼戈浅浅一笑,别了苍染默,朝着树林的东边走去。这林里,除了奇奇怪怪的鸟类,再无其他,就连一只野兔都没瞧见。
天色愈发得暗,林间变得看不清五指,越往深处走,这四围的雾气就愈是浓重。
似乎走到了林子的尽头,一个雅致的竹屋映入眼帘,傍水而筑。
忽地,一抹白迅速地窜到屋外,威立在湖岸边。黑暗中,这白色显得极为阴森恐怖。
奚曼戈微眯着眼,她想确定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象。这幽静的林子里,怎会有一间看似无人居住的竹屋。
更是令人悚然的,便是这突然出现的飒爽英姿。
湖面吹来微冷的风,将他胜雪的衣衫拂得四起。
奚曼戈上前走了一步,犹疑道,“谁在那里?”
男子低低地冷笑,四围的白雾愈发浓重。
奚曼戈警觉地拨开浓雾,向前跨了一大步。傍水的竹屋边,已没有了那一抹白。
她心中惊异未定,转身却发现一个半面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她身后的咫尺处,双手轻轻背在身后。
她抬头,鼻尖险些便触碰到了他纤薄的唇。奚曼戈心中一惊,这绝美的唇形,她再熟悉不过。
抬眼望向他掩在面具后的脸,继而看向他深邃的眸。瞳眸幽黑,透着冷冰残酷。
奚曼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抿起娇薄的唇。这幅容颜,像极了他——
“火鸟……”
她轻唤,心中泛起一抹苦涩,这一声呼唤,唤得是这么不由自主。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唇边勾起蔑笑。
“你都是这样与陌生男子搭讪的吗?”
男人低低地说道,清冷的声音却带迷幻的魅力,奚曼戈双眼直愣地看着他。不——这不可能!怎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人,与他的形似音近?!
除非——他就是火鸟!难道,火鸟也与她一起穿了来?
“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奚曼戈蹙眉,伸手便要去揭开他的神秘之相。
男子的身子宛若一个影,一下便移离到奚曼戈右侧。她虽没有内力,但这速度却是不差,可这男人竟比她还快!
“见过我的人千千万,但可惜的是,都死了,你也想做这万千之一?”
男子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这不是友好的笑容,是不屑的讥笑。
奚曼戈笑得比他还冷,“你还会杀我第二次吗?”
男子眸光中渗着一丝狐疑,但他并没有兴趣了解这一切。他淡淡道,“你若打赢我,我便让你看我的真面目,且——不会要了你的命。”
奚曼戈嗤笑,“如若我打得过你,那你定然要不了我的命。”
男子哈哈大笑,完美的颈线呈现,笑毕,他正色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今日,我便破例一次,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杀了你。”
这幅狂傲之骨与傲慢言行,像极了火鸟,奚曼戈咬牙,笑得惨无人道。
“正好,这笔账,我倒要好好与你算算!”
正文【】第六章欲罢不能之感
将她打入这堪比阿鼻地狱的鬼地方,遇到了一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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