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19部分阅读
世子爷就是喜欢听呢,不管小姐以各种各样的语气唤出来,世子爷那唇角总是勾着的,好看的眉眼都弯成了一轮小月亮。
“不给她们看给谁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江溯流迈着步子进了内室,就瞧见谢玉一脸苦恼的坐在铜镜前,嘟囔着嘴忿忿不平的念叨着,一时兴起,温声问了一句。
“给你看啊,书上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么?”谢玉腾地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春芽还没从惊吓里回过神来,瞧见自家小姐已经一蹦三跳跟只小白兔似的到了世子爷身前,拖着长长的话尾,一句三顿,摇头晃脑的念念有词。
“嗯,真乖。”江溯流面色纵容的看着她,笑了一下,一只手掌已经摸到了她头顶上,在额头没有饰物的那一块爱抚似的摸了两下。
谢玉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他,眼里直冒小星星。她怎么觉得,这人就是越看越好看呢,而且,怎么都看不够呢?
春芽绿柳立在旁边,突然觉得十分诡异。
世子爷,您确定您是对自个的媳妇说话,不是阿猫阿狗什么的,或者小女儿?
这样的口气和表情,分明就是纵容小孩子的样子么,而且还是那种一味纵容类型的,对了,就像自家大将军对小姐一样一样的!
“不过,你觉得我身上这蓝裙子怎么样?好看不好看?呐,会不会给你丢脸?还有、还有,有没有艳惊四座的感觉?”谢玉竹筒倒豆子一般逮着他的胳膊摇摇晃晃,问了个没完没了。话音落地,将他的一只胳膊放开,整个人在原地美美的转了个圈圈,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穿什么都好看。”江溯流微微点头,中肯评价。
目光落在她十分秀挺,惹人眼球的前胸上,却到底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头,丫头这几日似乎发育的越发好了些,她身上的这身裙子用料是质地优良的流云锦,柔软顺滑,颜色是流云锦里的上上品,水水润润,疏疏淡淡的蓝,广袖和裙摆上都是银线织就的大片云朵,如棉絮一样扯开铺陈在天际。
此刻她旋转起来的样子正如那从渺渺云朵里下来的小仙女,天真清纯,可爱灵动,大大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十分清新迷人。
唯一让人不满的怕也只有那同样云锦织流云的白蓝两色宽长腰带,束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将身前那一片秀挺衬托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只看着,他身体竟然莫名其妙有了些反映。
可看她一副十分喜欢的样子,他又一点不愿意让她扫兴,只想着一会若是有人眼珠子胡乱扫射的话,坚决秒杀。
“我也觉得。”谢玉停了步子,笑嘻嘻回了一句,三两步走到铜镜前,将头上摇摇晃晃的金钗银钗一股脑的拔了下来。最后只留下两只白玉镂雕,花心镶嵌了小粒蓝宝石的白玉簪,少了些珠光宝气,却将她轻灵的气质衬托的越发出众。
两人一道出了屋子,一个清瘦挺拔,如芝兰玉树,一个清新灵动,似花间精灵,同样的仙姿玉貌,让屋外的侍卫小白杨们再次跌了眼球。
这平素他们是不太敢瞧,可今日不敢瞧,这世子妃也美丽可爱到让人移不开视线,难怪自家主子跟个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
青亭青禾,春芽绿柳跟在两人后面走了一路,自然也受了无数道无比专注的目光。
春芽绿柳甚少被这样猛瞧,浑身的不自在,青亭青禾心里却极为吐气扬眉,他们惊才绝艳的主子呵,终于也有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天,不用忍受那些嘲笑和同情。
“阿姐,姐夫。”
几人还未到摆设宴席的厅堂里,迎面将军府一群人已经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小承武跑在最前面,也是穿了一身清清爽爽的蓝衣衫,看见谢玉,异常的兴奋激动。
他原本最崇拜的人是自个长的十分好看的夫子,可自从发现这夫子姐夫在阿姐面前乖到不行的样子,心里立马又调整了一下位置。
“哥哥,哥哥抱···”三岁的小丫头谢灵儿挣脱了抱着自个的小四叔,挥舞着胖乎乎的短胳膊短腿挂着一条十分清凉的鼻涕儿扑向了青禾的怀抱。
谢安邦将军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过来,伸手欲拍一下自个好女婿的肩膀,手掌举到半空却悲催的发现,自从女婿站起来以后,他再也不能随心所欲上去就拍肩膀了。因为,这女婿虽说身姿清瘦,这样猛不丁站了起来,倒比他还略高了那么一点点,当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一群人里面唯一含了担忧的就是凌怀玉。众人不明白他心里可是十分清楚的,这两人现在看着似乎一切都往好处发展,实质上,却分明是危机四伏。
三皇子,二公子,荣阳公主,还有这府里的三小姐,刚给二公子做了侧室的侯府庶女,两个人的对头加起来怕是能拉上一马车,如何能让他放心的下?
还有江溯流身上那有了年头的寒毒,不知道哪一天,他这个憋着满心秘密的小四叔就得给这两个收尸了。
尤其是那永远没心没肺的玉丫头,整个人挽着胳膊挂在江溯流身上,心里是到底得有多喜欢他啊?
“哼,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凉亭里坐着还不曾去前院的江静怡和安柔芳。
看着那说说笑笑走远的一群人,江静怡酸溜溜气呼呼的说了一句,那一张明明年岁尚小却偏偏故作规矩的脸蛋上满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心里对谢玉的感觉已经从刚开始的半个眼都瞧不上变成了分毫都不敢小觑。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也分明无法再用野丫头,疯女人,丑死了,这些词语去形容那个女人。因为,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瞧瞧人家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和秀挺饱满的女性特征,走起路来,十足的自然气质,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江静怡目光落在了自己裙摆下前端尖尖的花盆底小绣鞋上,再落到自己一马平川的前胸之上,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沮丧。
她旁边的安柔芳却是与她不同,从头到尾一双水杏眼都是紧紧地追随者江溯流而去的。
心里懊恼,悔恨,嫉妒,不甘,五味陈杂。
简而言之,她恨不得好好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早知道这江世子是个不残的,她干嘛处心积虑自毁清白给二公子做了妾室?
当初放弃这江溯流,将目光投向二公子,一来,江溯流那天毫不留情的一掌挥掉了她的里子面子,二来,她从小长在侯府,姨娘是个不受宠的。花心的侯爷父亲十天半个月也不曾找姨娘一回,不甘寂寞的姨娘偷偷勾搭上了管家大叔俊朗帅气的大儿子,花前月下做了无数次野鸳鸯,她偷看的次数多了,对男欢女爱的事情心里存了期望,自然担心嫁给这看似不行的大公子会孤单寂寞冷的守活寡。
可眼下,要是早知道事情会这样转变,她当初死皮赖脸也得贴上去,省的现在既要一面像个丫鬟似的伺候老太太,又要整天小心翼翼的提防着那个明显已经看她不顺眼的王妃。
这边两人各怀鬼胎,江溯流一行人已经到了设置宴席的花厅。刚到了不久的众人将目光投过来,心里也都是百转千回,各有各的思量。
哪个女人不爱美,偏偏天启朝对女子的言行举止,穿着打扮要求的太严谨了些,那些个大家闺秀,官府千金,即便骨子里再闷马蚤,到了众人面前,也是干巴巴的毫无营养的身板,站立不稳小心翼翼的金莲小步,白白的像刷了面粉似的表情僵硬的脸蛋儿,让她们暗地里引以为傲的女性特征根本没有办法活泼的施展。
虽说近些日子新开张的养颜堂的胭脂给了她们一个个十分光彩照人的一张脸,此刻看见谢玉这样的打扮,再瞧瞧一众男子不停地,小心翼翼的偷窥而去的做贼般的目光,就是一阵心痒难耐,顾影自怜。自个原本有弹性又坚挺的胸脯子现在即使露在外边,也没有这样好看挺秀的效果了,哎!好忧桑!
这样一阵如雨后春笋般滋生的艳羡过后,目光再落到今日的主角江世子身上,更是含了多多少少错把珍珠当鱼目的懊恼,这样眉眼如画,清俊挺拔的好儿郎,她们怎么就能那样生生错过了呢?
瞧瞧他一身如雪的白衣衫,舒缓温和如山水墨画铺陈的疏淡眉眼,性感苍白的小薄唇,还有那充满怜爱和纵容的眼神······
哦,那眼神不是对着她们的,许多已婚的美妇人郁郁寡欢了,适龄的千金小姐春心萌动了,还有些多个心眼的,用眼神默默地杀死了谢玉很多遍。
以三位皇子为首的一众男人们,目光不可避免的在谢玉身前晃了又晃,瞄了又瞄,虽然他们实在不是故意的,但就是控制不住频频抬眼的。
大皇子司空律只瞄了一眼,沉稳内敛的端了自己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三皇子司空昊,肆无忌惮的瞄了眼,想到这丫头以后会忠心耿耿的追随自己,心里莫名其妙有些暗爽。
毕竟,可以暂时想想这人其实算是他的人嘛,以后还不是任他予取予求嘛!三皇子也端起了自己桌前的水杯抿了一口茶。
至于向来最是风流不羁的四皇子司空远,好吧,打从这两人一进来,他就一直在灌茶,偶尔抬起眼眸,瞄向的却是离他不远的三皇兄,和平日的张扬跋扈相比,着实低调了许多,坐在他身边的几位公子哥,十分不习惯。
还有文弱俊秀的苏二公子,看了一眼之后,他倒是没有喝水,不过他目光在自个媳妇司空锦的身前默默停留了很久,直到最后,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发了一会呆。
不过,众男人里自然也有些异类,譬如这府里的二老爷江浩,作为朝堂的文人清流代表,他脸上有些显而易见的不乐意。
不过,自个侄媳妇的事情,实在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但他还是决定,下去之后找自己这个刚刚腿疾得愈的大侄子好好谈谈。
规矩严谨的天启朝,举办宴席自然是男女分开就座的。
看着泾渭分明的男席和女席,谢玉嘟着小嘴看向江溯流,十分不开心,她和那些夫人啊小姐的实在不熟,相比之下,更愿意乖乖的呆在自个的溯流身边。
江溯流低头看她一脸不乐意的拉着自个雪白的衣袖,就像个撒娇的孩子,心里很软,但是态度很坚决,刚才众人那诡秘的眼神他自然一个两个都接收到了,如何能让那些登徒子用眼神轻薄专属于自己的小丫头,他有些后悔刚才没让谢玉换一身略宽松的衣服,再往久了说,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那次不让她用束胸带那种东西。
转念又一想,若是真用了那种东西,哪有还有自己夜夜握在手心里的那娇软滑嫩的两团雪白,第一次,他脸上有了一丝类似于纠结的表情。
“大嫂可真逗,这用个餐而已,都舍不得和大哥分开呢?”安柔芳和江静怡整理了情绪相携而来,正好看见谢玉皱着一张苦巴巴的脸嘟着嘴不乐意的看着江溯流,前者已经极快的出声打趣了。
“······”
谢玉蹙眉看了她一眼,无话可说,这种小白花气质,目前已经不足以给她构成危机感的角色,她没有打嘴仗的兴趣。
安柔芳话音落地无人接上,十分尴尬。
“照顾好自己。”江溯流拍拍谢玉拉着他那只手的手背,语气里有许多宽慰。当然,他这照顾好的意思并不是说让她吃好喝好,而是希望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嗯,那好吧。”谢玉无奈的点了头,目光在女席上逡巡了一周,最后走向了司空锦旁边一个空位。
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她看着司空锦的眼神里含了些打趣:“做什么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
“谁眼巴巴的看你了,花孔雀。”司空锦心事被戳穿,面上有些挂不住,忙不迭回嘴。
“不是你还有谁,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你脸上明明白白就写着‘来呀,来呀,来坐到我旁边来’”。她扬了扬唇角,故意拿捏了一下语气,尖声细语的样子逗得司空锦扑哧一笑。
谢玉缓缓地吁了一口气,在她眼中,这养尊处优的小公主看着是个泼辣的,可心底却也十分单纯可爱,最起码,没有江静怡那个小丫头那么讨厌就是了。
“看来父皇当初这婚赐的挺有先见之明啊,你和江世子看着相处很愉快。”司空锦被她一下子逗乐,也不愿意再拿着端着公主的矜持,语调轻松的挪揄打趣。
“那倒是。看来哪天我需要备着真金白银进宫叩谢主隆恩。”谢玉若有所思的说完,大腿上突然一阵湿意。
“呀,大嫂,真是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这手腕使不上力,把茶水给你洒了一身。”不知什么时候默默坐在她身边的安柔芳已经站起了身子,十分不好意思的柔声道歉。
“没事。坐一会自然就干了。”谢玉不情愿搭理她,语调很是漫不经心。
“这怎么行?一会祖父和祖母,还有父亲和母亲可都来了?你这样一裙子湿哒哒的穿着多不好,眼下宴席还没开始,要不我陪你去换一身吧。”安柔芳不肯罢休的耐心劝说着。
“这里离屋子太远了,还是不去了。”
“那怎么好,就算不去换一身新的,这湿哒哒的一身也得好好整理一下,我陪你去吧。”安柔芳凑到她近前,清秀的小脸蛋上又是自责又是带着一点儿胆怯,似乎十分害怕她会突然掀了桌子给自己一巴掌似的,桌上已经有好几位小姐频频瞧过来。
“······”谢玉一脸狐疑的看着她,有点捉摸不透这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嫂不去就是不肯原谅我了?”安柔芳楚楚可怜的看着她,语调里那一阵自责成功的转换为委屈。
“走。”谢玉腾一声起身,一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她倒真是想看看,这朵小白花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顾虑着江溯流说过她会使那什么“摄魂散”,还是在步态上保持些距离的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距离花厅比较近的一间客房,原本正是给意外出现各种问题的来客使用的。
“大嫂你先在这坐一下,我去找一找干帕子来给你擦擦。”安柔芳十分公式化的说完了一句,转身去梳妆台方向找了一块白帕子拿了来。
“大嫂······”她举着帕子刚到谢玉身前,后者已经扑通一声趴倒在了圆桌之上,安柔芳嗤笑一声,收了帕子,弯下身去将谢玉身子扶起来朝床榻边挪了去,心里一阵得意洋洋。
这王妃身边的老嬷嬷将这一桩迷晕谢玉的事情交给她,还真是找对人了,给她备好的熏香她都懒得用,想到一会她和大厨房那个洗菜的小年轻搞在一起的画面,她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
不过,给她找那么一个长相样貌还过得去的可真是便宜她了,她忿忿不平的想着,哪里知道那正是容嬷嬷的顾虑周全之处。
找一个太丑的人众人自然会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可找一个样貌各方面都还看得过去的年轻小伙,只需要那人一口咬定,之前江溯流不行,这世子妃寂寞难耐就勾搭了他,眼下江溯流身子骨恢复了,未免东窗事发,两人这才约定见最后一面。
可是素日情分搁在那里,一见面天雷勾动地火,这才约定再来最后一次,然后好巧不巧的被众人碰见个正着。
等安柔芳终于将谢玉整个人拖到了榻上,冷笑了一声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极温柔的一声轻唤:“安柔芳。”
她第一反应回过头去,一眼瞧见谢玉整个人坐在床上紧紧盯着她,唇角噙了一抹十分柔情的浅笑,她正觉得十分诡异,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谢玉手脚麻利的跳下床,狠狠踢了她一脚,瞧见她整个人真的晕的跟死猪似的,这才哼着小曲将她毫不客气的拉扯到了床榻上。
等做完这一件她面色为难的站在床榻边,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门外已经传来一道十分谨慎的叩门声:“安姨娘。”
“哎。”谢玉忙不迭喊了一声,连忙飞快的走到门边,栓了门,捏着嗓子问:“怎么了?”
“王妃差奴婢来问,你这边妥当了没?”那小丫头不疑有他,轻声细语的又问了一遍。
“妥当了。”谢玉连忙对答,脑袋一转又连忙开口道:“不过,还得麻烦你去告知王妃,让她过来一趟。”
“啊?”门外的小丫头有些意外。
“啊什么啊,赶紧去通知王妃,不然,办砸了事情,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谢玉捏着嗓子,轻声训斥。
“哦,那好,奴婢这就过去。”
那小丫头脚步声越来越远,谢玉吁了一口气,端坐在桌边正要想下一步怎么办时,门外又是“叩叩叩”一阵声响。
“谁?”
“是小的。”门外的声音十分恭谨,带着一丝下人惯有的卑微,谢玉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难不成,这是给自己准备了j夫,要玩一出捉j在床的好戏,好有意思,她喜欢。
“来了。”她应了声,捏着鼻子走到床上的安柔芳旁边,小心翼翼的抽了刚才那方白帕子,走到门前,开了门栓,“进来吧。”
一声门响之后,走进来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小年轻,刚一抬眼,也是同样的眼前一黑,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谢玉愣神看着他,略略迟疑了一下,转身走到了床榻边,将那方帕子在安柔芳的鼻尖抖了抖,然后,重新坐到了桌前发呆。
以她看影视剧的经验来看,东窗事发之后,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年轻十有是会被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吧,到底要不要将他牵扯进来,这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叩叩叩”又是一阵毫不客气的敲门声,荣阳公主不耐烦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来,“多大个事?非得我过来一趟?”
谢玉蹑手蹑脚的将小年轻下人拖到了一边,不动声色的开了门,荣阳公主面色不善的推门进来,还来不及质问,已经如前两人一样砰地一声栽倒在地,然后,门外突然是“啊”的一声尖叫。
“坏了。”忘了刚才那个小丫头了,谢玉暗咒了一声,连忙探头出去,却发现门外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顾不得思考太多,将荣阳公主也拖到了床上,捂着自个的鼻子拔了两人额上那枚小小的银针,忍着让人抽风的笑意,她十分恶趣味的将这两人扒的一丝不挂,散乱的衣衫扔了满地都是。
最后,将安柔芳白色的小帕子在两人鼻尖使劲的挥了挥,看着那两人无意识的裸着身子搂到了一块,她十分郑重的将帕子扔进了不远处洗漱架的水盆里,拖着门边的小年轻出了去。
好心的掩了门之后,看了一眼地上依旧昏睡的小年轻,同样拔了他额上的银针,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这人一直拖着扔到了道旁的花丛里。
大功告成,她拍拍手看了看房门,心里暗道了一声,“翻滚吧,臭女人。”
然后,雄纠纠气昂昂的准备离去。
“哈哈···”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十分抽搐的笑声,他抬眼四下搜寻了一番,登时有点目瞪口呆。
在她头顶不远处一棵貌似十分浓密葱郁的枝头,那个不太正经的四皇子司空远正挑着眉梢看她,那一双狐狸眼里透露出许多种讯息。好吧,谢玉暂时看到了赞叹和佩服这两种比较明显的。
“你笑个屁呀。”自己辛辛苦苦好好的布了一局来对那两个臭女人小惩大诫,这四皇子坐的这个位置,不正是将来来往往看的清清楚楚?
树梢的司空远被她突然变脸的一句脏话弄得有些愣神,却又极快的反应了过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来了一句:“呃,你说得对。”
“······”谢玉瞪眼看他,这下才发现,自个把自个给套了进去。
“你坐在树上干什么?”谢玉觉得这人的行为举止完全无法用常理来推断。
“我什么也没看见。”司空远对答如流,不过很明显,这树上地下两个人完全是鸡同鸭讲。
“······”谢玉又是一阵无语。
司空远看着她扁了嘴,却是极为愉悦的勾了勾唇角,这丫头的性子还真是对他的胃口,做坏事做的都理直气壮的。不对,他自个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应该说她反击的漂亮才是,能举一反三,推陈出新,心底还存了些天真的良善。目光落在不远处花丛里那个小年轻下人的身上,他在心底默默地给谢玉点了一个赞。
“你继续呆着吧,我走了。”谢玉抬眼看了看他,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
“你干吗去?”
“回去。”谢玉头也不回。
“笨蛋,你这时候回去了,看见你那些人还会来捉j吗?”看着她似乎十分潇洒的小背影,司空远有点恨铁不成钢。
“啊?也对哦。”谢玉止了步子,歪着脑袋略想了一下,十分中肯的点了点头。
“那,要不你帮我去找溯流吧。”谢玉左瞅瞅又看看,发现这地方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清醒人暂且算得上熟人。
“干嘛?”司空远又是一挑眉。
“我怕他担心我。”谢玉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了,毕竟,她过来的实在太久了些。
司空远一只手不自觉的攥了攥手里握着的扇柄,微微沉默了下,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用扇柄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爽快道:“行,看在你让我欣赏一出好戏的份上,帮了你这个忙,不过,呐···”他用扇子往更远处指了指,“你将那个丫鬟还有这小子都再拖远一点才好。”
“哦。”谢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这才发现,她将这小年轻的确拖的不够远,叹了一口气,她极不情愿的皱着眉缓步走向那个小年轻,心里有一丝怨念。
早知道男人都这么重,刚才直接把他也留在房里好了,正是血性方刚的年纪,说不定人家还就想做个风流鬼呢?
谁让自己这么多管闲事来着!自寻麻烦。
“王爷,就是在这。”谢玉气喘吁吁的将那两人拖出老远,刚一折回来,就听见从游廊那边传来一道略显急躁的女声。
“奴婢听声音,好像是···是···奴婢不敢擅作主张,可这么大的事情又不敢不报···”那丫头语气里十分为难,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自己听见的声音到底是谁。
跟着来的众人也都是一阵面面相觑,表情诡异,只容嬷嬷带着一份大事已成的得意,虽说不知王妃去哪了,可这说好的时辰错过了可就不好了,因而她才让王妃身边的另一个大丫鬟来举报这件事。
毕竟,王妃身边的丫鬟说的话,王爷总会稍微重视一下下。这不,该来的不该来的,可都跟着看热闹来了,这下,那个臭丫头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目光落在跟在众人后面,表情十分淡然的江溯流身上,心里又是冷冷一笑,这会看着一股子清净自持劲,一会看你这张脸往哪放?
“好像是谁?说话吞吞吐吐的,平日王妃是怎么教你们的?”平西王不悦的拿眼瞪了带路的丫鬟一眼,语气又是不善,又是不耐烦。
要说这丫头也真是个没眼色的,府里出了什么事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宴席开始之前,火急火燎的跑来报备,这要是真出了个什么事,还不是白白让外府人看了笑话?
“奴婢,奴婢不敢说···”那丫头怯怯的说了一句,在众人面露不解之时,突然又抬眼面含担忧的看了江溯流一眼,众人顿时有些了然起来。
怕是这世子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要不然,这丫头为何会十分同情的看了这江世子一眼呢?
可江溯流在众人的各种审视之下,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让众人十分可惜。倒是凌怀玉十分敏感的发觉自从刚才,玉儿那丫头就不知道去了哪,心里隐隐担忧了起来。那丫头是个最没有心眼的,在今个这日子,若是被人构陷一遭,这名声可就彻底毁了个干干净净了。
“嗯···嗯···”此时众人已经离屋门越发近了些,那十分明显的女人轻吟声已经从紧闭的门缝里传了出来,声音十分娇媚撩人,酥麻入耳。
众人面上多多少少带了些尴尬,唯独挥了一把折扇的四皇子面色突然显露一抹恶寒,不是他承受能力低,实在是,一想到屋里可能出现的各种画面,他其实很单纯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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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知道为神马今天的文文如此欢快么,因为老虎心情好,为神马心情好,因为老虎今天过生日啦,哈哈,成了23岁的大姑娘…
所以,不爱冒泡的,都出来站拍拍让老虎一个个扑倒啃一口,好吧,发现我自己好像有神经病,不多说咧,睡去鸟…
正文第六章自食恶果(下)(万更)
“把门打开。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平西王明显来了怒火,又拿眼瞪了那丫鬟一眼,十分不满。心里对不知跑哪去的荣阳公主也是生了怨气,这宴请各府是她提起的,事情也是她一手操办的,偏偏到了这当头,连个人影也寻不着。
“是。”那领着众人来的丫鬟应了一声,已经脚步急促的走到了门边,按着容嬷嬷的嘱咐,一把将两扇门推的大敞开来。
“嗯……嗯……”床上的两个人紧紧的搂在一起,光溜溜白花花的身子彼此磨蹭着,发髻都散乱的不成样子,面色潮红,神色迷乱的吻在一起,时而还发出啧啧的吮吸声,完全不曾察觉到自己已经落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床榻上地上椅子上到处都散落着凌乱的衣衫,一只交颈鸳鸯的红肚兜勾在了安柔芳晃荡在空中的脚腕上,情趣十足。
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也齐刷刷成了活雕塑,张口结舌的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
荣阳公主和自个的义女搞在了一起?
不对,应该说荣阳公主和自个的儿媳纠缠在一处?
瞧瞧两人这意乱情迷,无比香艳的画面,众人心里齐刷刷有了第一反应。
原来荣阳公主给大公子找侧室,收义女什么的都是幌子啊。真正的目的是要将这娇滴滴的小庶女给自己找来享用,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真是高啊,真高。
平西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赫然涌起了雷霆之怒。脸色扭曲的瞪了那吓傻了瘫坐在地上的丫头一眼,朝着两边下人怒吼道:“都站着当死人,还不上去将她们两个拉开!给我拉开。”
话音落地,更是重重跺了一下脚,武将出身的气势将那些下人吓得齐齐打了一个激灵。
“王妃,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容嬷嬷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推开众人急匆匆跑了过去,胡乱在地上捡了衣衫就要往荣阳公主身上套。可那自然兴奋到疯癫的荣阳公主如何能回过神来,感觉到手底柔软的一团没了,伸出两只手就抓上了自己的胸脯子,唇里更是发出迷乱的呓语。
“王妃,王妃!”容嬷嬷急的快哭了,一边用自己的身子挡了她,一边伸手去紧紧捂了她的嘴,冲着平西王一阵急声解释:“王爷,王爷息怒啊,王妃这是被人设计下了药啊!”
“溯流,你们都在这干嘛呢?”门外突然又传来一声略带着疑惑的问询声,众人侧目,谢玉已经提了宽大的裙裾,动作轻巧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扑进了立在门口的江溯流怀里。
“你跑哪去了?”江溯流伸手揽了她,伸出一只手掌遮了她好奇的要往屋子里瞧去的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悦的拧着眉,“乖,不要看。”
“为什么不要看?”谢玉嘟着嘴,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声,突然一把抓住他手掌拉了下来,直愣愣的往屋子里面瞧了去,众人正心里暗笑着世子妃好奇的孩子心性。
就见她先是一愣,而后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瞪的老大,张大的嘴巴里塞得进去一个鸡蛋。双颊顿时飞上惹人的红晕,一把扭了头扑进江溯流的怀里,恼声尖叫:“啊,羞死人了!”
“扑哧……”几个没忍住的公子哥接二连三笑了出来,司空远晃着扇子的动作一怔,也是被她装腔作势的样子逗的十分开怀。
不过,这丫头确定她说的是“羞死人了?”说一句“丢死人了”效果能更好些吧?
屋子里容嬷嬷跟着几个丫头好歹给荣阳公主艰难的穿了衣衫,至于那一位安姨娘,一脸黑云的二公子一声都不吭,她们也懒得伺候她,只胡乱给她身上套了中衣,算是遮羞。
“王爷,您可一定要明鉴啊,王妃神智混乱,这明显是被人下了药啊?”容嬷嬷和两个丫头扶着荣阳公主扑通一声跪在了平西王腿前,声泪俱下。
众人目光落在荣阳公主看似十分迷乱的神情上,心里也是突然有了些想法,这样子看着的确好像是被人给下药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王妃以后怕是也无法在人前抬起头来了。
“世子妃!”人群里一个小丫头突然喊了一声,“刚才安姨娘可是同你一块离开的。”
“嗯,对啊。”谢玉抬起了脑袋扭头看向那说话的丫头,回答的毫不含糊。
众人的目光落在谢玉身上,似乎从她表情里窥得几分漏洞。可人家眨巴着大眼睛,一只手揽着世子爷的胳膊,像个撒娇的小女孩摇啊摇,偏偏就是没有一点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那是安姨娘把她的衣裙给弄湿了,非要带她下去收拾的。”司空锦眼看这这谢玉一点都不着急的傻样,连忙出声替她解释道。
“既然这样,为何世子妃好好的还在这里,安姨娘却?”人群里有来赴宴的小姐十分疑惑的小声发问了。
“收拾完衣裳我自然就走了呀,不过她说自己头晕要多呆一会,反正不是我给她下药的。”谢玉站直了身子,眼瞅着那位小姐说的一脸自然,反倒让众人尴尬了。
这世子妃从来都这么直接么?说话连拐个弯都不会。
“不过,我回去的路上倒是碰见王妃和她的小丫头了,急匆匆走过来,不会就是为了和安姨娘约会吧。”谢玉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完,十分自责的看了江溯流一眼,“我真的不知道她们要在这恩爱呀,要是知道,我肯定会劝着些的,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和你没关系。”江溯流拍了拍她的头,一脸安慰。
“世子妃休要胡言乱语,我们王妃分明是被人下了药。”容嬷嬷脸色十分阴沉,偏偏王妃是这样一个样子,她又不能多说些什么。
“嗯,我知道啊。王妃和安姨娘有了这样违背人伦的感情,心里肯定十分痛苦了,只能用迷|药来获得一时的释放,真的好可怜。”谢玉扁着嘴,说的一脸同情。
众人被她这一番新奇的说辞说的一时都有些愕然,目光在荣阳公主和安柔芳身上打转,脸上倒是都有些不确定了。
就连原本已经被惊呆了的江静怡此刻看向自己十分喜欢的安姐姐和母亲也是有点不敢上前,眼前这一幕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心理承受极限。
“大嫂休要胡言乱语,母亲岂是那种不知廉耻之人。”江静流心里虽然气恼,半个眼不想再看见自个这位侧室和自个母亲,却又不能不出言维护。
“我没说她们不知廉耻啊,我只是觉得她们好可怜。”谢玉睁着十分无辜一双眼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埋头到江溯流怀里,不肯再说话了。
“好了好了,都给我住嘴。”平西王被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弄得烦不胜烦,又是一声暴吼。吼完看向左右众人,语气里十分惭愧,“家门不幸,让大伙看笑话了。眼下出了这等事,不能相送大家,请见谅。”
“王爷处理家事要紧。”这众人又不是傻子,此刻一听人家下了逐客令,自然是一个两个出了门回府去。
剩下的一众府里人,平西王和江静流是余怒未消,江静怡和二老爷一家是从头到尾噤若寒蝉,江溯流从头到尾表情淡淡的,谢玉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荣阳公主和安柔芳依旧是不得安生,毫无形象的扒拉这自己的衣襟,一副渴求恩泽雨露的紧迫劲。
“王爷?王妃这个样子,怕还得先解了药效才行呐。”容嬷嬷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痛苦的样子,迟疑了老半天还是语气讪讪的开口了。
毕竟,无论如何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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