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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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王妃得先清醒过来,可能让王妃清醒的人,这世间可只有一个呐。

    “哼!”平西王瞪了容嬷嬷一眼,身形都气的抖了好几抖:“关起来,将这两人都给我关起来,用凉水泼,给我泼醒了为止!”

    斩钉截铁的吼完,平西王甩了衣袖走了,江静流黑着脸看了几眼,也挥了衣袖走了。

    倒是江静怡在原地左右为难了一小会,上前去搀扶安柔芳,结果安柔芳一触到她的手,就顺着她的胳膊往上摸。江静怡“啊”的大叫一声,显然被吓的不轻,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都走了啊,那我们也走吧。”谢玉瞧着众人都走完了,挽着江溯流的胳膊也要回去。

    “世子妃留步。”身后容嬷嬷站起了身子,语调阴沉的喊住了她。

    “怎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子妃以为刚才糊弄几句,就将这事撇的干干净净了?这王妃和安姨娘一醒来,刚才发生了什么,自然会真相大白。”容嬷嬷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脸上的褶子里都是一副你给我等着瞧的阴云。

    “呵,嬷嬷这话可真有意思。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这反倒警告起我来了,你知道本世子妃的人生信条是什么吗?”

    容嬷嬷阴着脸不说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先还一针。人再犯我,斩草除根。”谢玉一句话说完,朝她莞尔一笑,又气死人不偿命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挽着江溯流扬长而去。

    “小姐,咱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几人到了路上,春芽绿柳早已经十分忧愁焦虑了。刚才的一幕她们可是瞧的真真的,这王妃若是醒了来,自家小姐还不得等着被欺负呀。

    “凉拌。”谢玉应声回头,闲闲的给她们撂了话,“这寻事的是她们,难不成咱要永远束手待毙不成?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们若是不歇不停的往上凑,你家小姐我可不是吃素的。”

    “吃素?”她话音落地,自个又重复了一遍,这才发现刚才闹的不欢而散,这一顿晚膳大伙根本就没有用,眼下肚子还真有些饿了呢。

    尤其是,她一直觉得江溯流吃素十分没有营养。从很早以前就觉得自己应该锻炼他跟着好好吃肉。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从今天开始吧。

    对,说干就干。这样想着她已经挣脱开江溯流握着她的那只手,一下子蹦到他面前,仰着脑袋一脸问询:“溯流,你饿不饿?”

    “怎么,玉儿饿了?”江溯流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这丫头已经不再正常走路了,都是蹦蹦跳跳来着,果真是个完全没长大的孩子。

    “嗯。刚才根本什么都没吃嘛。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咱做。”谢玉仰着脸,拍着手,说的一脸认真。

    “……”江溯流一脸诧异的看着她,若是自己没听错,这丫头刚才说她去做饭?

    “噗!”春芽绿柳没忍住笑出声,这小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去做饭?饭不把她做了就好了吧!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这副表情做什么?我真的会做饭。”谢玉不乐意了,摊开手十分耐心的解释,试图说服这一个两个从门缝里瞧人的人。

    “嗯。相信你。”江溯流看她说的一本正经,也敛了笑意和一脸意外,他知道这丫头身上应该有许多他根本还不了解的事情,而她,也总能给他带来意外之喜。

    “那,你喜欢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喜欢。”江溯流垂眸看她一副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架势,微微一笑,温声做答。

    等众人到了竹园,这谢玉已经急不可耐的进了小厨房。要说这可真是她第一次参观江溯流的小厨房,果真,和她想的没有多少出入。

    窗明几净的敞亮空间,摆设整齐的木架上陈列着每日所需。因为江溯流遣走了所有荣阳公主安排的人手,眼下这厨房,主力是两位年纪差不多大的厨娘,给她做菜的那个她是见过的,给江溯流素日做菜的这个她也是第一次见。

    干净利落的长衫长裤,平底鞋,梳圆髻。素面朝天,手指和指甲很干净,特别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给世子妃请安。”两位厨娘自然是知道她的,眼见她进了来,连忙行礼,一抬头才发现,门口处世子爷也跟了进来。

    两人正要再行礼,却瞧见世子妃突然转过身去,直把世子爷往门外推。

    “你先出去。出去,等我做好了才可以看。”谢玉连推带拽的把江溯流给推了出去,不客气的关了门,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两位厨娘吓的目瞪口呆,院子里两排小侍卫眼看着素来清冷疏离高高在上的主子被毫不客气的赶了出来,却一丝生气的表情也没有,心里对谢玉又是悄悄竖了大拇指。

    江溯流面色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摇摇头,一个人迈步走向了屋子。

    “世子妃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好,奴婢一定让您满意,这厨房哪是您能来的地方?”两位厨娘看见世子爷都被这一位收服的死死的,语气里一阵诚惶诚恐。

    “没事没事,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谢玉挥挥手,笑嘻嘻的说完,又突然想起自个连原材料也没有,唤过了给自己做菜的那个厨娘,让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切了两块猪肉。

    小块的是猪前腿腹部的,也就是俗称的五花肉,一块是精细的小猪排。而她今天预备做的正是糖醋排骨和回锅肉,算是她在穿越前非常喜欢的两道菜。

    她嗜辣,最喜欢吃的是川菜系,能上手的也有不少,在独居长大的十几年里,做菜给自己吃算是她平时一个小小的消遣。

    她的生活乏善可陈,想象过的婚后生活里,两个人坐在灯光下一块埋头用餐算是极为温馨的一种场景。

    可恰恰是由于她这种过于简单的生活和过于简单的社交让她会容易忽略许多问题。比如,做菜给喜欢的人吃应该做对方喜欢吃的,而不是自己喜欢吃的。最终的后果就是,江溯流看着桌上两盘十分有色香味的东西,狠狠的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

    好吧,这样浓郁的色泽和他平日清汤寡水的那些菜色是相差太大了些。然后,这样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辛香的味道和他平日那些清爽寡淡的吃食也是相去甚远。最后,这味道,他倒是实在无法想象了。

    “怎么不吃呢?可是我亲手做的,真的很好,你尝尝就知道了。”谢玉夹了一个糖醋排骨到了他碗里,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在她心里,江溯流不吃肉其实只是因为心理一种长期形成的排斥感,对吃几次吃习惯了自然就好了。

    “嗯。”江溯流故作镇定的答了一句,然后慢慢咬了一口。

    “好吃吗?”谢玉一脸期待。

    “好吃。”某人继续故作镇定。

    “既然你喜欢,那这一盘都归你好了。”谢玉松了一口气,将一整盘色泽浓郁的糖醋排骨推到了他面前。

    江溯流一愣,看着她十分忍耐的笑了笑,然后,继续一口一口,镇静的用餐。

    身后的青亭青禾憋着笑默默的低下了头。主子,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话绝对是真理。

    这一餐用的极为极为漫长,等青霜带人收拾完,谢玉心情愉悦的洗了澡,一出来,瞧见江溯流正端坐在桌前饮茶。哦,不,是灌茶才对。

    灌茶的江溯流自然也第一时间发现她披散着半干的墨发出了来,一身白色的宽松中衣,也遮不住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面的耸起十分秀美惹人,走动的时候露出下面雪白的脚面,也是十分秀美惹人。

    他眸光闪了闪,将手里的空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朝谢玉走了过去。极为顺手的打横一抱,两人已经上了床榻。

    谢玉蜷在他怀里,两只手如往日般揪着他的衣襟,她过去的感情经历干净的像一张白纸,以前她以为,自己和大学时那个男朋友是有感情的。可自从发觉自己喜欢江溯流以后,她才察觉,曾经的她也许不过是觉得该交男朋友了。

    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全心全意的信赖他,不会排斥。相反,期待他每一个拥抱,为他每一个亲吻而心动,会心疼他,也会愿意将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他,跟着他上到云端。

    “怎么了?”江溯流喜欢极了她这副乖巧柔软像小猫咪的样子,此刻瞧见她埋头在自己胸前,一声也不吭,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谢玉趴在他胸膛之上,安静的时候可以清楚的听见他“砰…砰…砰”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其妙的就会十分踏实和心安。

    “傻丫头。”江溯流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重重扣在怀里,长长叹了一口气,十分心疼。

    享受了一小会的温存,谢玉突然想到早上看见的那几道伤痕,自他怀里抬起头来,一只手已经开始解他中衣上扁平的小盘扣。

    “玉儿。”江溯流握上她的手腕,语气无奈的唤了一句。

    谢玉抬眼看了他一眼,将他略带冰凉的手掌挪开,解了衣服,胸膛之上几道十分明显的挠痕和抓痕一览无余。

    “对不起。”一只手摸上那些看着十分刺眼的抓痕和挠痕,她眼底划过懊恼,她脑海里并不是全无印象,虽然当时神智不清,可醒来之后脑海里还是会有些模糊迷乱的画面。

    这三天,他应该被自己折磨的不轻。她的指尖带着柔软的触感,充满爱意的摸了过去,江溯流的身子不自觉的僵了僵。

    捉了她四处撩拨的小手,翻过身子,已经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猝不及防的谢玉小声的“啊”了一下,就听到他微哑的嗓音落在了耳边:“谁让你四处点火的?”

    她面上一红,自然听出了这话里压抑克制的情绪,咬了一下唇,身子却是凑了上去,在他低俯的下颚轻轻咬了一口,而后,唇瓣又凑到他脸颊边,落了一个又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江溯流被她这般讨好着,愣了一下,突然凑到她耳边,溢出一声低笑,已经开始了激烈的回击。压抑了整整三天,天知道他一直抱着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床榻间温度越声越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浑然忘我。

    却苦了院中站着的两排侍卫小白杨,刚才十分好奇的开启了自动收听功能,此刻一个个面红耳赤,完全魂不守舍了。

    只有从实践里得了真知的青亭青禾两人依旧是站成笔挺的松树。

    其实,偷听墙角这事吧,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属于典型的自己找罪受。

    再说这主院里,荣阳公主在接连不断的被冷水泼了近一个时辰后,悠悠转转回过神来。一通发怒之后从容嬷嬷那里听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差点两眼一发黑再度晕了过去。

    “主子,你可得千万撑住啊!眼下王爷气的出了府,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你可得给自己拿个主意啊!”容嬷嬷眼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十分焦急,却还是苦口婆心的规劝着。

    “贱丫头!”荣阳公主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眼底都是阴狠可怖的光芒。

    一定是谢家那个贱丫头,竟然敢给她上套了?

    “主子,眼下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堵住这悠悠之口啊!”

    “堵,怎么堵,你不是说全京城都传遍了么?不是说万无一失么?可到头来···啊,你让我出去堵这悠悠之口!?”荣阳公主美目一横,重重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王爷人呢?”

    “王爷现在还不曾回府。”容嬷嬷往前凑了一点,语气里越发显露出担忧。

    “出府了?我蒙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他竟然不闻不问?”荣阳公主明显有点不敢相信这平西王放任不管的态度,语气里蓦地带上了些委屈和愤怒。

    “主子您莫心焦,王爷许是太过震惊了,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容嬷嬷说的小心翼翼,语气里却隐隐暗含了几分劝说和点拨之意。

    这公主当年放着满朝的青年才俊不肯要,非要嫁给刚没了王妃的平西王做这继室,是因为秋日围猎之时围场出了意外,平西王在暴怒的熊口之下救了公主一命,自个后背却是被抓伤了一大块,一举捕获了这从小骄纵的公主芳心,从此以后眼里就再也没有旁的人。

    可事实上,这位王爷不过是一直秉承侠义心肠而已,已过世的平西王妃是一代清儒苏老太傅唯一的女儿,当年待字闺中时在京城里也算是颇有名气。与众不同的是,这位前王妃的出众之处并非什么针织女红,歌舞书画,而是源自那从不离手的红颜剑。

    女子习武在本朝本就是少之又少,有了名头也大抵被传言成粗鲁莽撞,举止无忌的负面形象,就像府里现在那位世子妃,可这前王妃却当真是一个例外。

    书香世家高贵文雅的出身,却一点没有文文弱弱、羞羞答答的弱柳扶风,一身侠气连先帝爷也曾开口赞道:“身形婉转如流风回雪,红颜剑出似掠影浮光,苏太傅一生清正,这女儿也是世间少有。”

    而府里这位平西王爷,当年也是被先帝赞过有万夫不当之勇,许是同样一身侠气一拍即合,当年那一桩婚事也是被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了许久。只是到底红颜薄命,前王妃生了小世子落了病,缠绵了病榻一两年就撒手而归,苏老太傅丧失爱女,心灰意冷,辞官隐去,苏氏一门就此没落。

    许是敬重太傅一生为人,又怜惜红颜早去的儿媳,后来即便公主下嫁,这老王爷和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只承认这前王妃留下的大公子为长子嫡孙。

    公主恼羞成怒,当年趁着这两位出京,派人围杀了当年八岁的大公子,可谁知这孩子如此命硬,过去了十来天,愣是浑身是血的爬了回来。

    回京的两位勃然大怒,这王爷对公主的态度也是越发冷淡了。说句实心话,这王爷心里许是从来就不曾将公主放在心上,可惜公主几十年都看不透。

    “不知如何面对我?呵。”荣阳公主突然泄了一口气般冷笑一声,美目里出现一抹更为冷厉的阴毒:“都是那个小贱人,都是她,是她!”

    容嬷嬷看着自家主子陡然出现的阴鸷,一时间有点弄不明白她口中的小贱人到底是哪一位,已故的前王妃,还是现今的那一位世子妃。

    “嬷嬷,我要他们的命,统统都得给我死,通通去死!”

    “主子,老奴晓得。只是眼下那边实在不好下手,依老奴看,不如一个一个慢慢解决,先解决了谢家那臭丫头?”容嬷嬷语带商量。

    “嗯。通知下去,立马去办。三天之内没有那臭丫头的死讯,一个个提头来见!”荣阳公主重重的喝了一声,依旧是怒气冲天。

    第二日清晨,谢玉迷迷糊糊睁了眼,浑身一阵酸痛无力,脑海里浮现过昨天夜里满帐的旖旎春色,不自觉红了红脸,春芽已经端着水盆进了屋。

    “小姐,你醒了。”放下了盆子,她已经来到了床榻边,预备给自家主子整理衣裙,目光落到一处,突然愣了愣,羞红了脸。

    谢玉被她的目光看得一阵莫名其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雪白的前胸和脖颈下左一块右一块,布满了轻轻浅浅的紫红,一颗颗小草莓看着十分诱人。

    “啊。”她顺手抓过衣服,羞恼的白了春芽一眼:“你先出去。”

    “小姐害羞呢?奴婢们又不是没看过?”不知什么时候,绿柳也到了床边,一边念叨着两人就从床榻间将她给拖了出来,那力道一点也没商量。

    “······”谢玉看着抿嘴直笑的两人,一脸哑然,感情是她太过纵容了些,这原本羞答答的两个小姑娘越发大胆了。

    “溯流呢?”谢玉被两人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扭头发问。

    “世子爷腿疾得愈,自然是上朝去了。”春芽一边帮她梳理头发一边回答。

    “上朝了?”谢玉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就觉得十分无趣。

    好吧,不知道是不是恋爱中的女孩都这样,怎么无时无刻都想和他呆在一起?她扭头想问问旁边两个和她一般大的丫头,突然又发现,这两个肯定也没经验,悻悻作罢。

    吃过早膳,一行三人出府直往养颜堂而去,她得去看看手头大概得有多少钱,才好赶紧将后面的计划再一步一步实施起来。

    她可是没忘记,在将军府那一日,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明显有些风云暗涌,想来朝堂争斗已经慢慢浮出了水面,她可必须好好挣钱,做一方首富,这样以后无论如何才能掌握到话语权,不被任何人所随意左右。

    一路上自然又都是平西王府的消息,什么安姨娘勾搭上了寂寞的王妃,王妃将义女招进府里行苟且之事云云。

    她勾唇一笑,心情良好的一路到了养颜堂门口,远远已经发现那里围了老大一群人,喧嚣吵闹,叫叫嚷嚷。

    “赶紧叫你们正经主子出来,今天这事没有说法我就砸了你们养颜堂。”人群里一个满脸红斑的中年妇人一脸怒气的吼了一声。

    “就是就是,什么无污染没公害的,看看我们这脸,都成了什么样?!”另外一个穿着略干净规整的姑娘也是满脸忿怨。

    “叫你们东家出来啊,出来啊?”另一位姑娘语气更是嚣张起来。

    “各位稍安勿躁,有什么问题咱可以进去坐下说道说道,这样站在门口吵闹,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门口的文姑看着这十来个面上都一片红斑的闹事者,尽量心平气和的劝说着。

    这一群人看着都并非好出身的小姐姑娘,却也恰恰是最难缠的一类人,豁得出脸面,做的了泼妇,无论原因出在何处,眼下也必须好好安抚安抚一番。

    “说道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谁要和你说道?叫你们家主子出来,今天不赔我这张脸,我就和你们没完。”最先开口的那一位口无遮拦,气势汹汹的就要破口大骂。

    “赔?这位大婶你要怎么赔?”侧面突然传来一声讥笑,众人回头,已经看见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走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来了?你还是先进去坐着休息,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文姑急匆匆迎了过去,用身子护着谢玉就让她进门。她可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群人来者不善,分明是故意找茬的。

    “你是谁?有你说话的份?”刚才那位被她叫做大婶的妇人反问了一句,正要发作却突然被身边人拉了一把,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那妇人面色微变,看着谢玉一张脸有点不确信,谢家那位小姐她以前在街道也是见过的,哪里有这么好看?

    “大婶不是找东家么?这养颜堂是我四叔名下,四叔没有孩子,我就是小主子,有什么话找我说也是一样的。”

    谢玉安慰性的拍了拍文姑护着她的一只手,静静的盯着那妇人,突然十分温柔的笑起来:“刚才好像听大嫂说要赔给你一张脸?嗨,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么?值得在这门口大吵大闹的?我家四叔医术精湛,妙手回春,医死人骨,剥活人皮,不在话下,赶明儿让他剥十张八张美人皮给大伙一人安一张不就好了?眼下你们这张脸,啧啧,可真恶心。这红斑过后会慢慢流出脓汁黑血,眼看着还真得换皮呢?”

    “······”围着的一群人被她说得一阵毛骨悚然,正要反驳,却看着她用那不紧不慢的语气继续道:“不过,这剥皮可真是技术活,用薄的几乎看不见的刀片从下巴处轻轻揭开,这往下揭力道还得掌握的十分到位才行。尤其几位这脸烂成这样,剥起来怕是不容易。那红斑下面若是破了脓话,稍不留神,啧,血流了满脸不说,白花花的皮肉贴不上去撕不下来,从额头上吊着那么一面薄脸皮,最难办了呢?”

    谢玉说得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好像真的亲眼见过那样十分精细的场景一般,众人毛骨悚然之后满脸犹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齐齐一个激灵灵的寒颤。

    “你···你别危言耸听!我们正是抹了你们家的胭脂才会这样的,你们卖这种东西给大伙,黑心不黑心啊,如今还在这吓唬我们,真是无良至极。”那一位穿着干净的姑娘明显有些后怕,却还是壮胆子反驳。

    “我没有吓唬你们啊,分明说的句句属实,我家四叔不但这脸皮剥的好,缝嘴巴也是一流。那细的几乎肉眼看不见的白线从下唇里进去,上唇里出来,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保管几位小姐的嘴巴严的连一滴口水都流不出来。还有,还有,你们别看四叔这人外表俊朗非凡,又温和爽朗,其实他最小心眼最爱记仇了。以前我们在清凉山的时候,山脚路过的一个小姐白了他一眼,结果他追了人家马车一天零六个时辰,将那个小姐的尸体扛了回来。挖了眼珠子,缝了嘴巴和鼻孔,最后还切了耳朵当下酒菜给吃了呢?就这还不行,后来扔那位小姐尸体的时候,她还挖了人家的心肝,在地上当球踩着玩呢?”

    “啊···”人群里突然有一位听不下去的发了疯一般的喊了一声。

    “你!你别吓唬我们!我,我才不怕呢?”一位看着稍微胖点的姑娘抖抖索索看了她一眼,明显口不对心。

    “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只是一时兴起和几位大婶姑娘说道说道我这位四叔而已。啧啧,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他,像我,就从来不敢轻易得罪他。”谢玉心有余悸一般连连点头,好像对自己说的话十分认可。

    下面闹事的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恐惧。为了二十两银子,把脸弄成这样,又冒着被折磨的风险,实在太不值当了。

    可若是不将这一桩事给办成了,那二十两银子打了水漂不说,就连自己这脸,也白白受了一遭冤枉罪啊,她们心里顿时恨上了那个穿橙色衣裳的姑娘。

    街边对面楼上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南宫橙将下面那一番场景看得清清楚楚,正生气那一群人的不中用,身后的房门突然“吱呀”响了一声。自家大哥已经带着白羽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大哥?!”她又是意外又是胆怯的唤了一声。

    “谁许你自作主张的?”南宫桓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看着她,语调里透露出一股子威势。

    “我也是想为大哥分忧解难嘛?”南宫橙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他一下,语调里甚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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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七章幕后黑手(上)(有奖竞猜)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七章幕后黑手(上)(有奖竞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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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这养颜堂开张到现在,锦绣阁的生意一落千丈,眼看着大哥终日阴沉着一张脸,她如何能不着急。

    南宫世家多少年的生意,若是锦绣阁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养颜堂挤兑的难以为继,还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泼脏水这一招。这才差人在街上找了十来个人,每人许了二十两银子,让她们顶着故意弄出红斑的脸,好好来这门前闹一闹,养颜堂的生意自然受损。可谁料到,这将军府的臭丫头会突然跑出来坏事,三言两语将这些人吓成这个样子。

    “分忧解难?你不给我添麻烦,我都要谢天谢地了。”南宫桓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径直走的了窗边,将那原本留着一条细缝的窗户开了半扇,自个站在了窗边,抬眼望楼下对面看了去。

    谢玉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衣裙站在台阶上,看着门前一众面面相觑的女人勾了唇角露出一抹淡笑,她自己做的东西她还能不知道?会将人的脸蛋涂成这个鬼样子?

    这些人一副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样子,明显有猫腻嘛!

    她略一沉吟,又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道:“我们养颜堂每一笔进出都是有登记的,几位口口声声说是来养颜堂买的胭脂,想必自然知道这规矩。现在我就让丫鬟带你们进去,翻查记录,核对情况,若真是在我们养颜堂买的胭脂出了问题,那我帮着治脸不说,还归还两倍的银子作为赔罪。可若并非在我们店买的东西,几位就莫怪我不讲情面,将你们送官法办。”

    “账本是你们造的,记录的又是你们自己人,里面有什么猫腻我们怎么知道,说不定刚才就进去将我们买东西的记录去除了呢?”人群里一个姑娘反应极快,不服气的反驳。

    谢玉又是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想来,这位姑娘怕是从来没有来过养颜堂吧?”

    “你,你胡说,我就是抹了你们的胭脂,脸蛋才烂成这样的。”那姑娘极快出声,气急败坏。

    “我胡说?”谢玉反唇一问,目光落到周围一群群看热闹的人身上,停顿了一下,提高了音调:“大伙可是都知道,我们养颜堂每做成一桩买卖,收据皆是一式两份的,上面标明所买的东西和所付的银钱,更有养颜堂的独有印章,经手的卖货人指印和买主的指印。两份一模一样,店里留一份,买主留一份。而且,买过的人都知道,哪怕是最便宜的胭脂,这收据也照开不误。尤其,银货两讫的时候更会特别叮咛诸位,妥善保管,不得随意涂抹更改,若出了问题可随时拿着收据前来。可是眼下几位空口白牙,只顶着一张看不清模样的脸蛋来,如何就能让人相信了?”

    “对啊,我买胭脂的时候是收到这样一份收据。”

    “我也有,我也有。”

    “脸都烂成这样了,赶紧将收据拿来吧。”

    谢玉话音落地,围观的群众有人恍然想了起来,三言两语开始议论纷纷。

    “这么久了,还有谁会收着那种东西?”一个女的再次出声反驳,不过已经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这养颜堂的东西动辄几十几百两,哪里是她们用的起的,又哪里晓得这买个东西会那样麻烦?雇主事先又什么也没说,此刻被人家这样提出来,让她去哪造一份这样的收据。

    “没有?”谢玉扬了扬眉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位大姐真是有趣,这说话做事连个凭证都不留,只这样莽撞无理的找上门来,说是用了我们的东西涂坏了你们的脸蛋,我们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么,还是你觉得,我们养颜堂这些人各个都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你们捏扁揉圆,扭曲是非曲直随意诬陷?”

    谢玉一张俏脸上赫然出现几分怒气,转头唤了一声文姑,语气里威势十足:“将这些人通通带到刑部大牢去,我就不信了,还有人敢把屎盆子给本小姐脑袋上扣。好好写一纸诉状,让刑部长官们给我好好地审,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后面给我兴风作浪!”

    “是。”文姑听了看了这么一遭,这会对谢玉已经是打心眼里服气相信了,以前以为这丫头顶多是心地单纯,秉性善良。现在看来,她还是一直小瞧了这丫头。

    文姑微微点了一下头,脸上十分欣慰,已经冲着里面喊了一声,“来人。”

    话音落地,院子里齐刷刷出来了一群护卫,一个两个干净的长衫

    ,脸上的表情十分恭敬。没有一般店铺里那些打手看着五大三粗,英武精干的身形却也是差点将门外这些人差点吓破了胆。

    她们不过是为了二十两银子而已,哪里想到这事情会闹到刑部大牢去,听说那地方又阴冷又黑暗,一进去就先是一顿板子。这位谢家小姐身后又有将军府和平西王府撑腰,她们这要是被关了进去,还不得最少脱一层皮呀!

    说时迟那时快,人群里几个女人对看了一眼,突然身子一转,已经朝街头跑了过去,恨不得脚下长了风火轮才好。

    剩下的众人被这一幕弄的有些愣神,还不知道到底是该追上去还是先请示,谢玉已经突然抬步,紧紧跟了上去。

    她平素比这天启一般女子都要有活力,跑起步来也是毫不含糊。众人只觉眼前这人蹭的一声窜了出去,眨了几眨眼,她就一把拉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袖,“想跑,没那么容易。”

    谢玉将她一把抓住,往后硬扯了一下,那女子被扯得一个踉跄,还不等再次站直了身子,脖颈已经被人圈在了胳膊里,两根手指直挺挺的在她眼珠子前方的位置。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过来的?”谢玉从后面将她脖颈圈住,两根手指故意戳在她眼前:“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扔在地上当球踢?”

    “啊,饶命啊,小姐饶命。”那被她一下制住的女子突然就想起了这人嘴里刚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说法,身子一软,急声哀求:“是,是一个穿橙黄|色衣裙的小姐许了我们每人二十两银子,只说让我们一口咬定用胭脂涂烂了脸,具体的我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橙黄|色?”谢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冷着声音又斥了一声:“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鹅蛋脸?大约十五六岁?”

    “是,是。小姐说的对。”那女子忙不迭点头。

    “哼,去吧。”谢玉收了手势,一把将她松开,心里的谜团却是愈发深了,刚才这女人提到橙黄|色衣衫,她脑子里第一瞬间想到了养颜堂开张当日频频找事的那个女人。

    眼下看来,不离十正是自己见过的那一个?她到底是谁?

    “小姐!”身后急匆匆赶上来的文姑心有余悸的拉了她一把,脸上带了些不乐意。

    这丫头一声不吭,说跑就跑,这急匆匆的性子可真得好好改改,这冲动的暴脾气也得好好改改才是。

    “文姑,我没事。她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谢玉冲她挥挥手,笑的眉眼飞扬。

    穿越了过来,一直见识各种武功,已经让她十分憋闷了好不好?再不找人好好地练练拳脚,这胳膊腿该懒散的不成样了。

    “呵。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南宫桓看完了热闹,转过头嗤笑着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橙色衣裙,我看这颜色的衣服你以后还是别穿了的好。三下两下连自个的老底都露、光了。”

    “大哥!我还不是为了帮你?”南宫橙跺了一下脚,心里也是有气没处发。那个谢家的丫头明明是个根本没脑子的,京城里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为什么刚才就那么能说会道?

    “行了,以后少添乱。生意上的事情我自有主张。”南宫桓睨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一下对面的养颜堂,若有所思的目光最后落在搀着文姑的谢玉身上,唇角缓缓勾起了一个成竹在胸的稳妥笑意,撩了衣摆,领着自个的护卫出了门去。

    南宫橙恨恨的看了一眼养颜堂的牌匾,又是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跟上了自家大哥。

    谢玉在养颜堂里翻了账本,对自己能支配的银两做了个大概统计,得知进行下一步计划很充裕,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又给文姑叮咛了一番,嘱咐以后卖出任何一件东西都务必造册登记,这才带着两个丫鬟又顺着原路返回平西王府。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好奇怪?”三人走了一会工夫,绿柳突然一脸疑惑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谢玉一扭头,突然脸色一变,一把扑到她身上,两个人就地滚了一圈,一支羽箭越过她们二人稳稳的扎进了地缝里。

    “小姐!”一旁的春芽大惊失色的喊了一声,街道边的屋顶上突然又是齐齐飞出几十只羽箭直朝着她们三人而来。

    谢玉这才突然发现,这一条平日还算热闹的街道今天根本就一个人影也没有,而她手腕上的金镯子没有目标,根本起不

    了任何作用。

    身边的春芽绿柳一点功夫底子都没有,她心下一震,已经拽过两人,三人成一线,却根本无处可避。

    难道,真的要被扎成刺猬了?

    她心慌意乱,第一反应紧紧闭上双眼,却意外的听到几声唰唰落地的声音。

    “世子妃别怕。”身边两个蓝衣侍卫将她护在身后,长剑截住了直射而来的箭矢,一个人扭头沉声安慰了一句。

    而屋顶左右两边已经是乒乒乓乓金属相接的声音,十几个蓝衫的侍卫和原本潜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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