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 庶女轻狂第4部分阅读
际圈子里还是很吃得开的,韦氏如此要面子的人,自然不愿意让人说将军府的姨娘欺负庶女,冷声吩咐道:“传刘妈妈来问问究竟为何,若真是刁奴欺主,定然饶不了她!”
没过多久,刘妈妈被带过来,扑通跪下,哭诉道:“夫人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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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各执一词
刘妈妈是四姨娘的奶妈,两鬓早就染了风霜,如今凄凄惨惨地匍匐在众人面前,说不出的辛酸,沈云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想不到只懂撒泼耍横的刘妈妈还会耍苦肉计,如此一来,不管她是不是理亏,先赚足了众人的同情心。
果然,韦氏旁边的周妈妈见她脸颊高高的肿起来,吓了一跳,赶忙凑上前问:“刘姐姐,你的脸怎么肿的厉害,有什么委屈但对夫人讲,夫人最是赏罚分明,定然不叫你委屈了!”
沈云初眯眼看过去,刘妈妈的脸颊虽然肿的厉害,但是不难看出掌痕的形状,刘妈妈虚虚地抱住韦氏的腿,“老奴今早在大厨房替我们四姨娘张罗早饭,不过就是说了句梧桐苑那几名遭难的奴仆太可怜了,春屏就冲上来甩老奴耳光,我们姨娘知道以后,咽不下去那样的羞辱,就来梧桐苑替老奴讨公道,谁料……谁料竟遭了毒手,唔……”
刘妈妈说到这里就捧住老脸嚎啕大哭,再也说不下去,夫人威严的目光扫过来,“初娘,你怎么说?”
沈云初面色淡淡,这位刘妈妈的哭功,她前世就见识过,看似伤心欲绝的,还能不喘气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编的这样完整,的确让人佩服,她恬静地坐在下首的位子上,“母亲从来最是公正公平,从未冤枉过一个奴仆,如今春屏尚在晕厥之中,谁是谁非不能仅听刘妈妈一面之词,应该将春屏带过来一并审问才算公平。”
韦氏点点头,“初娘言之有理,去抬春屏过来问话。”
片刻后梧桐苑的几位粗使婆子将春屏抬过来,春屏早就醒了,因为伤口疼痛的缘故,额头上冒出颗颗汗粒,看到自己的老主子罗氏,她哑声哭起来,眼泪委屈地往下掉。
温氏看到春屏的惨样,陡然就明白了定然是刘妈妈反咬一口,所以脸色很不好看,刚要说话,手被沈云初握了一下,示意她莫要生气。
周妈妈斜斜地睨了一眼春屏血肉模糊的膝盖,没有丝毫的怜惜动容之色,愤声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还能站起来给夫人行礼吗?”
春屏咬着唇摇头,见温氏与沈云初都不吭声,眼泪流的更凶了。
韦氏宽容地摆摆手,“她身上有伤,就不用起来行礼了,周妈妈,还是先审问吧。”
周妈妈又问:“刘妈妈说你故意殴打她,你可认罪?”
这种问话显然偏颇刘妈妈,春屏愤恨的目光望向刘妈妈,“奴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反倒是她令丽风园的几位丫头将奴的腿生生打断了。”
见她们各执一词,周妈妈私心里是偏颇丽风园的,厉声训斥道:“胡说!刘妈妈说是你动手打人,你的腿是不是你怕被罚而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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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人证物证
春屏毕竟年纪还小,被她如此呵斥,吓的脸都白了,沈云初淡淡开口:“大夫已经看过了,说她的腿伤半月内都无法痊愈,以后也可能留下残疾,春屏如果要攀诬反咬,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惨,像刘妈妈这样,把自己的脸打肿不是更好吗?如果实在问不出谁是谁非,不如将春屏的脸打肿,将刘妈妈的腿也打断,母亲以为如何?”
沈云初说话间,毫无温度的眸光淡淡地扫过刘妈妈,后者顿觉头皮发麻,禁不住浑身一抖,总觉得沈云初的目光比沈夫人还要有穿透力,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她心中感到疑惑,这么阴狠的招数都能想出来,大娘果然跟出嫁前不太一样了。
“初娘的方法虽然狠了些,却也有一定道理,刘妈妈可有意见?”韦氏听到沈云初的话,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她乐得让沈云初阴狠毒辣的恶名传扬出去,自然不会阻挠。
刘妈妈心中惶恐,将春屏的脸打肿,对人体的伤害并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打断她的腿,那她可占不到半分便宜,她怎么可能没意见,所以她膝行两步,老泪簌簌,“大娘是夫人的心头肉,老奴自然不敢有意见,但是当时跟在春屏身边的小丫头,还有丽风园与大厨房的奴仆们都看到了,夫人何不招她们来讯问一番?”
沈云初心中冷笑,四姨娘与刘妈妈素来跋扈惯了的,府里的人谁敢在她们面前说她们的坏话,更别提站出来指证她们了,韦氏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她扭过头去看罗氏,温声询问:“罗夫人觉得该如何?”
温氏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春屏虽然做过我的婢女,但是已经被我送给了初娘,便是沈府的人,所以这件事情是沈府的家事,夫人不用问我。”
韦氏满意笑笑,吩咐道:“去传证人过来。”
丽风园与大厨房的相关奴仆们早就侯在外面,此刻听传,恭敬的进来,沈云初抬头看,巧了,站在最前面的婆子,正是昨日在梧桐苑责骂翠丫的孟妈妈。
“老奴见过夫人。”
韦氏微微颔首,“刘妈妈状告春屏殴打她,你可看到了?”
孟妈妈偷偷看了眼沈云初,眼中闪过一抹嫉恨之色,“奴亲眼所见。”
“你们还有谁看见了?”韦氏目光威严地扫过孟妈妈身后的众人,给众人一股压迫感。
“奴亲眼所见。”一位丽风园中的丫鬟站出来指证,陆续又有两位婆子站出来作证。
沈云初淡淡的眸光扫向那丫鬟,她似乎是迫于韦氏的目光的压力,外加说假话的心虚,双手无意识地揉搓着。
“人证物证俱在,初娘可有话说?”韦氏沉默片刻,突然转头问沈云初,那语气,分明是已经定了春屏的罪名。
某读者:看的不过瘾,坏人咋还没被干掉?
某土豆:宅斗文就是这样,一个阴谋甩开了,就像郭大爷蛇年春晚的相声,又臭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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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杀鸡儆猴
沈云初淡漠的眸光陡然一沉,这就是沈府,黑白颠倒,是非泯灭,谁蛮横谁跋扈就是谁有理,主子们辣手排除异己,奴仆们便扒高踩低。但是欺负了梧桐苑的人,还想着倒打一耙,当她软弱可欺吗?若是今日纵容她们惩罚了春屏,不仅梧桐苑的奴仆们对她寒心,恐怕整个府里的人都要骑到她头上了!
“母亲平日里常常教导我们姐妹,赏罚分明方能使人信服,所以今日不论是谁做错了事情,都是要受罚的,若是春屏果真无端打人,我绝不袒护,但是恳请母亲让我亲自审问她们。”
韦氏与温氏对视一眼,双方都都点头默认了,沈云初笑地很温和,她问孟妈妈,“春屏是用哪个手打人的?”
“左右开弓,春屏将刘妈妈堵在墙边,两只手同时开弓。”孟妈妈的语气很笃定,就跟她真的亲眼所见一样。
“梧桐苑中的小丫头动手了吗?”沈云初又问。
孟妈妈看了眼韦氏,摇头道:“奴没有看到,不敢胡乱指认。”
看来她们想对付的只有春屏一人,大概是觉得春屏是温氏送给她的人,理所当然应该是她最信任的奴仆,对付春屏,不仅有杀鸡儆猴之意,还有试探她与温氏的意思。
“大胆刁奴!”沈云初突然发难,原本柔和的声音化成刀尖上闪烁的寒芒,“竟然敢欺辱主子,你当母亲是蠢人,会相信你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吗?”
韦氏傲然的脸,顿时黑了,沈云初自然不会给她发作找茬的机会,抓起春屏的手给众人看,“春屏的手白嫩娇小,刘妈妈脸上的掌印比这个打了两圈,而且如果刘妈妈脸上的掌痕真的是春屏甩出来的,春屏的手早该肿了!”
沈云初身手十分矫捷,闪到出来作证的丫鬟面前,趁其不备抓起她的手给众人看,“你的右手又厚又大,跟刘妈妈脸上的掌痕倒是很契合,而且肿的这么高,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早晨摔了跟头刚巧将手心摔肿了!”
那丫鬟瑟缩一下,沈云初厉声道:“虽然母亲从来宽厚仁慈,不忍重罚你们,但是沈府的其他主子们眼睛没瞎,心更没瞎,岂容你们这帮刁奴放肆!来人,先将欺辱主子的孟妈妈与这个贱婢拖出去赏二十大板。”
抬春屏过来的几位粗使婆子,早就被沈云初雷厉风行的手段折服了,外加孟妈妈与丽风园的丫鬟本就嚣张欠揍,得到这样报仇的机会,她们等不及韦氏的命令就将人压了下去,板子重重地打下去,嚎声一片,胆子小的丫鬟婆子吓的直哆嗦。
刑罚完毕,那两人被打得鲜血淋淋的,有些小丫鬟们忍不住扭着头呕吐,沈云初面不改色,唇角温和地笑着,“再不肯说实话,我可要上十八般酷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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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杀人灭口
她们哪里见过沈云初这般凌厉的模样,外加刚才痛入骨髓的板子,早就被吓怕了,但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们,不能承认,她们两人看了眼韦氏,都选择了保持沉默。
沈云初温声道:“听说你们私下里教训不听话的小丫头,都是拿长针扎她们的指甲缝,能疼晕过去,这种惩罚实在是太轻了,若是让我审问,我就把那人的头盖骨划开,再倒上灯油,等油烧到脑子里,凭他是特骨铮铮的汉子都熬不住,你们要不要试试?”
那位丽风园的丫鬟再也受不住,吓的小便失禁,哭嚎着求饶,“娇娇饶命,都是刘妈妈逼奴的,春屏无意间碰到了刘妈妈的袖子,她就让春屏赔她三两银子,春屏说赔不起,她就命令丽风园的丫鬟们殴打春屏,事后又怕娇娇替春屏做主,就让奴将她的脸打肿,还逼奴替她作伪证,四姨娘来大闹梧桐苑也是刘妈妈怂恿的,我亲耳听见的。”
沈云初英气的眉骨挑起来,“她们说什么了?”
“奴听见她们说娇娇杀了人,她要找娇娇报仇。”那丫鬟早就被沈云初吓破胆了,闭着眼睛瑟瑟发抖,沈云初问什么她都会说。
“啪——”
韦氏手中的茶盏砸到地上,“初娘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能杀谁?来人,将这满口胡言损害娇娇清誉的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沈云初嘲讽的唇角轻抿着,看来韦氏迫不及待想杀人灭口了,理由还如此冠冕堂皇,她岂能让韦氏如愿,“母亲息怒,莫要为了女儿坏了您慈悲的名声,再者说,她若是死了,那么女儿杀人的罪名岂不就永远无法昭雪了?”
这话听起来是在夸赞韦氏,实则暗指她对待府中奴仆太过阴狠凶残,如果她处决了丽风园的丫鬟,反倒坐实了沈云初的指责,韦氏威严的目光扫过来,好似要看穿她心中所想似的,“依你之见,当如何?”
“无风不起浪,既然她听见四姨娘与刘妈妈说女儿杀人,不妨找四姨娘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胡闹!”韦氏嗔怒,转头对温氏说:“看看初娘这小孩子脾气,人家冤枉她杀人,她自己不急着辩解也就罢了,居然自己先糊涂了,偏偏还要找人来当面对质,弟妹,你快去劝劝她,沈府娇娇杀人,这样的闲话传出去可还了得?”
温氏自然不知道沈云初昨日撒谎诈四姨娘的事情,以为沈云初当真糊涂了,忙劝诫道:“你这孩子,丽风园的丫鬟摆明了是为了保命而胡言乱语,你岂能上她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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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法内人情
那丫鬟听温氏如此说,顿时变得脸色惨白,哀求的目光猛地看向沈云初,沈云初英气的眉峰蹙起来,“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丫鬟不过是被刘妈妈逼迫着作了伪证,罪不至死,若是打死她,未免残忍,不如将她留在梧桐苑,女儿慢慢教化于她,可好?”
韦氏哪里允许事情脱离她的掌控,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沈云初的请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犯了错自是要受惩罚的,我们沈府可留不得这样的恶人,欺瞒主子污蔑主子的坏风气更不能助长,今日饶了她,明日就要饶了别人,将来如何服众?”
“那孟妈妈也要乱棍打死吗?”沈云初稚嫩的脸上都是疑惑之色,那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向母亲请教问题的无辜摸样,让韦氏顿时一噎,毕竟欺瞒主子的又不止一个人,而孟妈妈分明她的心腹爪牙,她总要保住孟妈妈的。
“法内不外乎人情,沈府素来讲究赏罚分明,孟妈妈在沈府操劳了许多年,从未犯过大错,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圣人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的事情定然是她一时糊涂,就罚她三个月的例银,让她将功补过就好。”韦氏顺势将手搭在沈云初的小手上,做出慈母谆谆教诲的样子。
好个法内人情!
丽风园的便要乱棍打死,孟妈妈却只罚三个月的例银,这就是所谓的赏罚分明,但是她替丽风园的丫鬟求情也不过是为了试探韦氏,而韦氏宁愿留下话柄也不愿意饶人性命,沈云初心中越发笃定,此事当真有猫腻。
想到这里,沈云初将手抽出来,去拉温氏的手,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她,温氏道:“既要严惩了她,杀鸡儆猴,又不至于害她性命,不如将她发卖了。”
韦氏暗想,丽风园的丫鬟听到了不该听的墙角话,必须将她灭口,但是温氏的夫君是沈将军麾下第一猛将,她总要给几分薄面,不如先饶了那丫鬟的命,然后将她割了舌头发卖到见不得人的烟柳之地,永世无法开口,也算是让她守住了秘密。
想通了这点,韦氏遂对着温氏笑道:“还是弟妹想的周到。将这欺瞒主子的刁奴拉下去好生看管,明日找了人牙子来,一同发卖了她们,至于孟妈妈,你也下去吧,往后尽心伺候着,若是再犯错,定不轻饶。”
韦氏前世就是如此佛口蛇心的伪善人,她的那些阴损的手段,沈云初自然都明白,但是她没有那份善心去在乎别人的死活。至于那位听墙角的丫鬟,韦氏在沈府一手遮天,她自然不能为了个小丫鬟正面忤逆了韦氏的意思,不过,若想从那丫鬟嘴里掏出自己想要的消息,有的是办法,沈云初决定保持沉默。
众人告退,韦氏威严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跪伏在角落不敢吭声的刘妈妈,与温氏寒暄几句,遂转移话题问旁边的婆子,“四姨娘现在如何了?”
某土豆:感谢骗子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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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此败家
“四姨娘方才就醒了,林太医见夫人正忙着处理家事,他说他还要赶着出诊,就不打扰夫人了,便提着药箱去稻香村找老夫人去了。”有丫鬟站出来回话,沈云初知道那是翠竹院(韦氏的院子)中的二等丫头,此刻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此中必有隐情。
韦氏心中一凛,笑着对温氏说:“我今日还未向母亲请安,不如待我看过四姨娘后,我们妯娌结伴去稻香村?”
温氏的夫君程猛将军,早年就被老夫人认作了义子,又与沈光庭(沈云初的父亲)将军有袍泽兄弟之情,说她们两人是妯娌,倒也是实情。
“如此,嫂嫂且去看看四姨娘,四姨娘有恙在身,我也不好去叨扰她,改日等她心情平复些,我再带人去看望她。”温氏这番话自然是客气话,沈府的姨娘纵然再金贵,也不能劳她屈尊去探望啊。
韦氏自然明白这个理儿,她本就有紧要的话要问四姨娘,随口寒暄了几句便要急匆匆而去,然而沈云初岂容她将刘妈妈的事情糊弄过去,赶紧将她拦住,“母亲,刘妈妈唆使他人将春风打残,该如何处置她?”
韦氏心中恼怒,当着温氏的面也不好发作,遂作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嗔道:“你姨娘本就是在梧桐苑出的事,如今正需要刘妈妈悉心照顾,若是这个时候将人处置了,到时候你姨娘心中想不开,病情加重了,岂不是又要赖到你头上?”说到这里,她扭头对温氏道:“初娘这孩子,有时候总分不清轻重缓急,还要嫡妹多开导开导她。”
长辈的“谆谆教导”,晚辈不敢不听,沈云初吃了哑巴亏,闷声送韦氏出去,“刚好”将脚下的瓷器渣踢飞,带着篆体字印章落款的瓷片被韦氏看了个真切。
韦氏脚步微顿,心肝疼的颤了颤,这古董花瓶是她陪嫁的嫁妆,价值千金,放到沈云初的屋子里,也是为了撑门面用,好让众人看看她对庶女的“疼爱”,想不到沈云初这贱蹄子如此败家,竟然由着四姨娘给砸烂了。
“女儿没用,竟然拦不住四姨娘,也护不住母亲赏给女儿的好东西,求母亲责罚。”沈云初认错态度很好,明明是四姨娘砸坏了东西,她却将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对四姨娘的指控,甚至做出下跪认错的动作。
温氏生怕她跪到碎渣上伤了她,连忙拦住她,“傻孩子,你母亲最是疼你的,哪里会责罚你,想来还要把更好的东西赏给你呢,是吧,嫂夫人?”
不仅不能责怪沈云初,还要赔上几件更体面更值钱的东西给梧桐苑,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很不好,韦氏心疼的恨不能吐出一口血。
某土豆:伪善的嫡母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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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礼物加更
韦氏心中再恼恨,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道:“你婶母说的对,四姨娘脾气是急了点,你拦不住也不是你的错,母亲又不是黑白不分的人,怎会怪你。”她对旁边的周妈妈说:“带人去库房里选几样贵重的瓷瓶送到梧桐苑来。”
四姨娘分明是故意来梧桐苑找茬,却被说成脾气急了点,沈云初冷笑,韦氏黑白颠倒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强悍,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刚才一跪一扶之间,沈云初里面衣服的袖口“刚好”露了出来,沈云初慌忙捂住。
不是温氏眼尖,而是沈云初动作幅度太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袖口,张嘴解释:“这件衣服虽然袖子被划破了,但是缝补以后还是很漂亮的。”
温氏不悦地扫了韦氏一眼,“再好看的衣服,破了也就不能穿了,让别人看到,还以为你母亲苛待你呢!”
“不是不是!”沈云初佯装很慌乱地辩解道:“母亲对我很好,只不过这衣服是奶妈生前亲自缝制的,女儿敝帚自珍,让母亲与婶母见笑了。”
温氏自然不信沈云初的解释,昨日的披风事件她早就有所耳闻,今日见沈云初穿着缝补过的破衣服,越发觉得韦氏待初娘不是真心,想到初娘这傻孩子还为韦氏遮掩,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既然你如此珍视它,又为何穿到身上日日磨损,岂不是与你的本意不符?如果沈府没有合适的衣料为初娘做衣服,我们程府倒是有现成的,我这就遣人送过来。”
韦氏最是要面子,否则也不会把古董花瓶摆到梧桐苑给沈云初糟蹋,此刻听温氏话里话外的不悦与嘲讽,好似她怎样苛待了庶女,心中越发恼恨,目光中带了森森的冷意,猛地扫向角落里的刘妈妈,“你这欺主的刁奴,我昨日就吩咐你,去请仙衣坊的瑶娘来府里给初娘量体裁衣,谁借给你胆子敢阳奉阴违,挑拨我们母女间的感情?来人,拖出去杖毙!”
刘妈妈刚才还侥幸逃过一劫,想不到韦氏会突然翻脸,惊得她回不过神来,韦氏什么时候吩咐过为沈云初裁衣?请的还是京城最贵的仙衣坊,韦氏如此贪财抠门的主母怎会舍得对庶女那么好,刘妈妈突然意识到,怕是自己当了韦氏的替死鬼。
来不及喊冤,脏臭的破布塞住嘴,粗重的板子打下来,没多久就咽了气。
某土豆碎碎念:可怜的刘妈妈,这就被杖毙了,小初初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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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赏她蜀锦
沈云初心中冷笑,恐怕刘妈妈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丧命。韦氏的手段,她前世就领略过,韦氏做事情走一步观十步,出手都是一石三鸟的杀招。置刘妈妈于死地的当然不是她缝补过的衣袖,而是因为刘妈妈与四姨娘谈话被人听了墙角,让韦氏有了危机感。
刘妈妈知道的太多,还有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的吗?
温氏早就白了脸,韦氏却对她温声道,“我昨日就想到,初娘嫁妆都被贼人抢去,用度上定然会受委屈,因此早就遣刘妈妈过来张罗。”她对旁边的周妈妈吩咐:“着人将太后昨日赏的那半匹蜀锦拿来,为初娘裁几套春衣。”
蜀锦有多珍贵,自然不用韦氏多解释,因为朝廷命妇心里都清楚,蜀锦产量极低,太后她老人家每年也才得一匹,如今赏了韦氏半匹,韦氏却用来给沈云初裁衣服,当真是“疼爱”的打紧,温氏脸上的神色这才柔和了许多。
沈云初乖巧地柔声道谢,然而周妈妈却有些踌躇,颜娘昨日看到那半匹蜀锦,欢喜的不得了,早就说好给颜娘裁两件齐胸襦裙的,那样的好东西也就沈府的嫡女用还差不多,怎么就赏了梧桐苑的庶女呢?
韦氏冷森森的目光横过来,周妈妈慌忙应下,遣人去库房挑选值钱的摆设家具,又遣人去叫裁缝来为初娘量体裁衣,韦氏睥睨的眼中划过一道寒芒,疾步朝西厢房走去,似乎再多待一刻都受不住。
佛曰:装也不容易,伪善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只是向她讨的小利息罢了,沈云初眼中划过一丝讥诮,扬声吩咐道:“翠丫,母亲要遣人送东西过来,很是贵重,你还不着人将这些污人眼的垃圾扔出去?”
价值千金的古董转眼成了垃圾,还要倒贴上半匹蜀锦,走到门口的韦氏听到这句话几乎将银牙咬碎,然而她只能硬忍着,几乎要成内伤,“周妈妈,你亲自去库房挑选,将陛下陪嫁的好东西尽管往梧桐苑送,可别委屈了初娘。”
周妈妈很不乐意,她家夫人当年可是陛下亲封高阳郡主,是安抚功勋卓绝的沈将军的联姻郡主,当初赏赐的嫁妆都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搬到梧桐苑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庶出的丫头片子吗?
可转念想,陛下赏赐的东西都该被供奉起来的,若是哪个贱蹄子不长眼,让御赐圣物有半分损坏,岂不是犯了砍头的大罪吗?纵然赏给了梧桐苑,梧桐苑的奴仆还不得日日当祖宗供着,谁还敢随便使用?
编辑:韦氏果然是最难砍的boss,太阴险狡诈了!
某土豆:那是必须滴,不强大不足以做咱们云初的对手,云初会还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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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程家兄弟
周妈妈不得不佩服夫人的睿智与谋略,喜得眉开眼笑,恭维道:“夫人对大娘,比对颜娘还要疼爱。”
韦氏眼中浮出几分阴森的笑意,“这孩子可怜,打从睁眼起就没见过自己的娘亲,又是跟着将军在云州吃苦长大,云州是穷苦边疆,她定然是吃尽苦头的,如今好不容易回家了,我若再不多疼她点,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夫人从来最仁善了!”旁边的丫鬟婆子纷纷赞美道。
韦氏看到她们由衷的赞叹之情,陡然觉得被沈云初气出来的头疼症缓和了不少,挥手示意她们止步,只带了周妈妈举步进了西厢房的内室。
刚才那番话,自然有梧桐苑的奴仆听到了,立即有打杂的小丫头禀告了翠丫,翠丫本就是做粗活的,跟她们都熟识,随口夸赞了她几句,便告诉了沈云初,此时的沈云初正在与温氏说着体己话。
她摩挲着袖口上的缝补的针线,唇角划过冷笑,“母亲从来慈悲为怀,手心手背都是肉,对我们姐妹从来都是好的,我自当好好‘回报’她才好。”
温氏见她表情有些怪异,心中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深究,只是屏退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低声道:“老夫人遣我来,是有几句要紧的话想问你。”
沈云初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猜到了七八分,笑着问:“婶母只管说就是。”
“你跟晋王的婚事,怕是会有变故,不过你可要放宽心啊!”温氏怕她伤心,拉起她的手宽慰道:“天下间的好男儿多得是,比如你那三个尚未娶妻的兄长,跟你也算是青梅竹马,不管你瞧上哪个,他们都非常愿意娶你的,你大哥高大矫健,百步穿杨,你二哥腹有诗书,翩翩公子,还有你三哥,少年英武,文韬武略,他们都说他自小跟着沈将军长大的缘故,很有几分儒将的风采呢。”
温氏骄傲地夸赞自己的儿子,但是沈云初却丝毫没有寻常女儿家提到自己心上人的羞涩之意,她便知道此事没戏,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又打起精神,“要是他们三人都入不了你的眼,还有你程叔叔领回家的那位格外漂亮的九郎,想来对你也是有——”
“婶母!”沈云初打断她,“你自可与祖母说,那些贼人虽然凶残,我却安然无恙,我更没有给沈家脸上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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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有人指使
看到温氏惆怅的神情,又是这样急着将她嫁出去的一番话,便明白温氏怕是以为她已经被贼人糟蹋了。沈云初很理解,沈府陪嫁的媵妾婢女都遭了毒手,没理由她就能逃过此劫,不光温氏如此想,估计但凡听说这件事的人都如此想。否则沈云虹不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否则四姨娘也不会骂那些难听的话。
但是温氏却不仅不嫌弃她,还张罗着让她嫁给程家的郎君们,想来也是怕她嫁到别人家里平白遭了嫌弃受了委屈,可见温氏跟前世一样,对她比对三个儿子还要好。
“当真?”温氏神情激动,抓着她的胳膊就要看她的守宫砂,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将半挽起的衣服拉下来,“初娘无事最好了!”
“婶母,不信你看。”沈云初明白温氏对她的说辞难以置信,所以才掀起她的袖子,没看到她的臂弯又又赶忙放下来,沈云初为温氏的体贴与关怀而感动,素手将袖子撸上去,露出红灿灿的守宫砂。
温氏见状,喜上眉梢,还没笑出来,眼泪先湿了眼眶,“初娘,我总算没有负你娘亲的嘱托,你无事真真太好了,苍天有眼啊!”
“还请婶母莫要张扬!”
温氏不解,“这是好事啊,为何还要藏着掖着?”
“婶母难道不觉得截嫁妆的贼人来的很是蹊跷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又是天朝帝都天子脚下,御赐的大婚,谁人当真吃了豹子胆敢来打劫沈府的娇娇、未来的晋王妃?”
温氏虽然性子温婉,却也不是蠢笨的,稍稍提点就想到了此中关节,“初娘的意思是,贼人是有人指使的?”
“不仅如此!陛下亲自压下此事,不仅是为了保全沈府与晋王的面子,还因为他已经料到了幕后之人的身份,不宜深究。”沈云初音色淡然,听不出情绪。
温氏瞪大了眼,“怎么如此复杂?”
沈云初唇角浮起寒意,眼中闪过仇恨的锋芒,“前朝与后院从来都是荣辱相连,息息相关。我嫁给晋王,并非仅仅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的事情。婶母想想,京城之中,谁最不愿意看到晋王府与沈府的联姻?谁有能力支开京兆尹,同时有实力杀掉百名护卫?这样的人物,屈着手指就能数过来,陛下会不知道?”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白,若是直接告诉温氏她早就知道了幕后黑手是谁,并且有证据在手,温氏岂不是会告诉父亲与程叔叔,从而连朝堂上都要跟着斗起来?
这正是陛下所不想看到的,沈云初自然不会违逆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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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知恩图报
温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眼前这位气度淡然的娇娇,还是在云州的山坡上肆意欢笑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吗?怎么才两日的光景,就忽然间长大了呢,“初娘,你父亲若是听到这样一番话,必然会欣慰。”
沈云初眸光发暗,“从前是我不懂事,不顾一切非要嫁给晋王,如今不会了!”因为她已经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那种飞蛾扑火的惨烈,试一次就足够了。
“可你与晋王的婚事是陛下亲自赐下的,纵然没能拜堂成亲,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解除婚约的,不光是因为君无戏言,初娘可想过,若是晋王与你解除婚约,你的名声——”
虽然梁王朝的男女大防并不严苛,但是贵族少女的名声还是顶要紧的,讲究三从四德,更以贞洁烈女为荣耀。若是沈云初当真被人毁了清白,韦氏有权力逼死她从而保全沈府的名声,若是韦氏有心演“慈母”,虽能饶了她姓名,却是兵不血刃,毁她一生。
其心肠毒辣至此,沈云初怎能不恨!
“初娘,你究竟是如何脱险的?”知道她无事,温氏放宽了心,遂直接问她。
沈云初淡然地看向温氏,温氏柔婉的眉眼间都是焦躁与担忧,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切,她还是能分辩出来的,难道实话告诉她是韦氏遣人扮作贼人劫了嫁妆?
不能!
且不管她说出去别人信不信,纵然温氏肯信她的荒诞说辞,但是温氏这人藏不住心事,还护短的很,若是这种无凭无据的流言传出去,只会打草惊蛇,让韦氏提防她。
“婶母不知,婚嫁的马车中竟有夹层,我的婢女云妆大义,她让我躲在里面,而她却穿上我的嫁衣,代我扮成新娘子,遭了辱。”
温氏唏嘘不已,“初娘,好人当真有好报,想那云妆当年卖身葬父,还被恶霸当街调戏,还是初娘拿出自己的压岁钱帮了她,还让她做了府里的一等丫鬟,她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沈云初心中冷笑,是个知恩图报的,不过就是恩将仇报了,但她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可怜她毁了清白,纵然我有心提携她做姨娘,也是不可能的了,她这辈子顶多嫁个低等的小厮。我本想好好报答她,竟是没打听到丝毫的讯息,婶母可知道母亲把那些人如何处置了?”
温氏摇头,“你母亲在沈府一手遮天,在京城恐怕也是横行的,处置几名低贱的媵妾婢女,她若不想让人瞅出端倪,定然寻不到蛛丝马迹。”
而厢房中的韦氏与四姨娘也在谈论这件事,四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沈云初那个扫把星早就被毁了清白,姐姐何不逼她自杀保全了沈府的颜面?”
某读者:四姨娘不是省油的灯,她会咋报复云初捏?
某土豆: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跟偶家小初初作对滴都系炮灰,除了韦氏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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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姨娘有孕
韦氏慈祥的眉目一片冷凛,“我留她自然有用,你不要忘了,与晋王殿下有婚约的是她,我们岂能随随便便就将她除掉?”
四姨娘美眸中含着怨恨,“可是平哥哥就这么枉死了吗?”
“闭嘴!”韦氏的眼神陡然凌厉,“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这个名字!如果你管不住嘴巴,我就将你的舌头割掉,免得你将来祸害整个韦家!”
四姨娘被吓的抖了抖,心中暗恨韦氏过河拆桥,当初韦氏保证那些侍卫被人下了药,毫无反击之力,还保证平哥哥不会有事的,结果平哥哥被沈云初那贱货一刀砍了头,现在韦氏不仅不想替他报仇,还要她闭口不提,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可她还不敢跟韦氏回嘴,只能将满腔的恨意挪到沈云初身上,她发誓定要教沈云初身败名裂!
“你最好安分点!”韦氏看穿她心中所想,训斥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随便招惹那丫头,且不说将军不会饶了你,那丫头本就不好惹。”
四姨娘觉得有道理,既然沈云初能操刀将身手不错的平哥哥砍了,想来让她吃点亏也不是难事,可她身边也有平哥哥安排的练家子婢女,因此并不十分将韦氏的忠言放在心上。
韦氏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有将她的忠告听进去,本想再警告她,可转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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