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 庶女轻狂第20部分阅读
阳举袖,将两人遮住,然后低头在她侧脸亲了一口,“若是再见到醉吟那只老狐狸,我定然要问问他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沈云初倏然红了脸,一把推开他,“醉吟先生不会骗我的,他说梵色与你这等的圣人,与寻常人不同,寻常人是阴阳调和,你们是阳阳协调,这是造物者设定的。”
荀阳的呼吸几度变幻,最终他长舒一口去,笑的格外温和,“我终究会身体力行地告诉你,我是阴阳调和还是阳阳协调。”
沈云初自然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只觉得那只荷叶很是神奇,竟能承受四条大鱼的重量,仔细一看,原来是绿翡翠做的,雕工精致,从纹理到薄厚,与真的荷叶并无两样,若不是因为她好奇摸了摸,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唏嘘道:“先生,这……这也太过奢侈,若是要我搬回家去,能值不少钱,在这里被你们糟蹋了。”
“少师府这样的好西东多了去,你若是稀罕,你便到少师府随便挑,挑中哪个我便将哪个送你,乖,快去杀鱼,你也该饿了吧?”荀阳低笑。
“嗯,你可要记得给我颗翡翠白菜。”沈云初很好说话,这才发觉荀阳果然是个有钱的,连翡翠荷叶都能拿过来专门做鱼篓,府里面还不定有多少值钱的好东西呢。
“杀完鱼去生火。”荀阳又道。
“好!”为了那颗翡翠白菜,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可她看荀阳那张如诗如画的脸,怎么就不爽呢,“先生做什么?”
“我给你烤鱼。”荀阳挑眉。
“你就只烤?”沈云初不甘心啊,明明说好他将功补过的,到最后竟变成了她抓鱼她杀鱼她生火,他就只管烤!
“我只会烤!”荀阳灿然一笑,宛若冬雪初霁,阳光万里。
沈云初被她晃得有些失神,荀阳递给她一只精巧的匕首,沈云初接过来,对着那四条翻白肚的鱼念念有词,“鱼生来便是被人吃的,若是不被吃,便是没有完成活着的使命,阿弥陀佛,我这就送你们羽化升仙!”
“看不出来,阿初竟跟梵色是同道中人。”荀阳嗤笑,“你若真是慈悲为怀,便不该吃它们,既是决定要吃它们,又何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哄得鱼儿白欢喜一场!”
沈云初扬起匕首,按住云儿开膛破肚,“醉吟先生常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啃泥土,这叫食物链啊,弱肉强食本就是世间至理,你若是不信,为何还要吃烤鱼?”
梵色盘腿在石头上打坐,闻言忽的睁开眼,“原来竟是醉吟教出来的小丫头,怪不得是个佛心剔透的。”
“有佛心,无佛缘!”荀阳道。
他深深地看了梵色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弯腰采了几片荷叶,甩出那根天蚕丝,手腕一抖,鱼就被摔在荷叶上,玉手娴熟地撒上作料,将荷叶包裹好,挂在烤架上。
如此这般,沈云初看得目瞪口呆,当真是世家子弟,手不沾腥,烤鱼这般烟火气的事情,被荀阳做来亦能淡雅如仙,庖厨之事宛若弹了一曲春水流。
沈云初去捡树枝,然后钻木取火,将火烧了起来。荀阳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一盘棋,在梵色对面坐下,“一局定输赢。”
“甚好!”梵色眸光清明,“你若是赢了,我便让你改赌注。”
沈云初听他们打哑谜,显然是不想让她知晓,索性多添了几根柴,站起身来舒活筋骨。此处地势陡峭,人若是稍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这片湖泊竟能随意流动,沈云初顿觉大自然鬼斧神工。外加此处空气清新,荷风送香,沈云初深深嗅了口气,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湿气中夹杂了鱼的香气,“原来墨鱼闻起来竟是如此的清香,怪不得被称为天下第一味。”
“这墨鱼还是醉吟从海外带回来的,我便将它们养在此处,天下间也就只有四人得饱口福,你这小丫头算第五人。”梵色手指白棋,慢条斯理间皆是杀机,还能分心与沈云初对话。
沈云初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素手翻着烤架上的鱼,她不用回头看,但听落子声就知晓二人落子极快,棋逢对手。
荀阳来此处竟然身揣着棋盘,想来早就预谋好了的,只是方才听他们说什么改赌注,莫非从前便讲好了赌注,此番要临时做出更改?
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浓郁的鱼香气扑鼻而来,带着荷叶独有的清香,沈云初扭头看,见他们尚未分出输赢,径直取下一条,打算自己边吃边看他们下棋。
荀阳含笑看她,“先给我吃口,快饿死了。”
沈云初只好将鱼递给他,荀阳笑容轻浅,优雅地吃起来。
“鱼烤的不错。”梵色眸光温雅,“小丫头,出家人讨你条鱼吃吃,给不给?”
当真是佛中菩提花啊,沈云初心中叹息,这般好看的模样,出家做和尚可惜了,顺手递给他一条烤鱼。
荀阳挑眉,“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那串菩提佛珠可就递给我家阿初了。”
“你怎知她是你家的?小丫头烤鱼的手艺这般好,将来定是个贤妻良母,嫁给你岂不是可惜了。”梵色毫无出家人的自觉,谈起红尘俗世津津乐道,手中的白棋落子如飞。
“观天象便知。”荀阳很笃定。
“相由心生,不由天定,我关她福泽深厚,当是尊崇无比的那位。”梵色似乎故意跟他唱对台戏。
“天时地利人和,她都是我家的。”荀阳声音依旧温润,似乎也不生气,只是黑子落下的力度隐隐间狠了几分。
“不是想饮酒?”荀阳看沈云初神游天外,突然出声问她,“那坛酒就悬在翡翠荷叶下面,你搬开就能捞出来。”
沈云初闻言,顿时精神了几分,带她拿酒回来,棋盘已经收起来,荀阳如诗如画的眉宇间隐隐浮动着欢喜,对梵色道:“你虽棋差一招,输给了我,我便拿半坛子梅花酿给你,只是先说好,你这串菩提子佛珠便归我家阿初。”
正文皇后召见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梵色眸光洞悉万物,“落子不悔,我既已应了你,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荀阳笑而不语,将酒坛子递给梵色,“我自有我的道理。”
墨痕突然飞过来,抱拳道:“主子,皇后娘娘方才遣人来请沈大娘,说是叙家常。”
皇命不可违,沈云初只觉得可惜了这半坛子桃花酿,还有院落后面的黑梅花,她还未来得及看几眼。
“来的好快啊!”荀阳笑得高深莫测,“无事的,我送你下去。”
沈云初点头,虽说她两世为人都不曾与皇后娘娘深交,但是荀阳说无事,那便是无事,她相信荀阳。
荀阳将她送到对面的山峰,足尖轻点,转眼就来到皇后娘娘落脚的地方,之间许多侍卫把守着,那位头领模样的人见到荀阳,匆忙见礼,早就人进去通报。
片刻之后就有人出来相迎,沈云初默默感叹,荀阳不光脸长得好看,还是万能的通行证,怕是那些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他。
皇后娘娘召见她的时候,隔着薄薄的帘幕,沈云初虽然看不见她,凭着前世的记忆却也记得她与韦氏的相貌,依稀有些相似。
韦氏与皇后娘娘都是当今太后的侄女,是韦家嫡出的女儿。听韦庄说,韦氏本是韦家的嫡长女,是要嫁给当今陛下做皇后的,后来瞧上了少年英武的沈光庭,也就是她的父亲,韦家嫡出的二娘这才有机会母仪天下。
“初娘一路舟车劳顿,可休息好了?”皇后娘娘的声音同记忆中一样不怒而威。
“托娘娘的鸿福,臣女一切都好。”沈云初跪在下面,头垂得很低,面君的规矩她记得一清二楚,丝毫不敢懈怠。
“容女官,快快替本宫扶初娘坐下,本就是一家人,不用行那些君臣的虚礼。”皇后见她举止有度,谈吐从容,暗暗点头,对她的态度越发和善了。
沈云初心思飞快地旋转着,嘴上说着不用行君臣之礼,却又自称本宫,可见还是有些君臣间的事情要交代的,她自然也察觉到皇后对她的态度的微妙变化,恭敬地将大礼行完,这才从容不迫地站起来,“臣女多谢娘娘赐座。”
皇后问:“听说沈府现在由你打理,可是你母亲身体有痒?”
沈云初暗忖,庶女受宠素来被那些当家主母们忌惮,皇后是梁国最尊贵的主母,对于庶女掌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她一时也揣摩不透,只好恭谨地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女的祖母与母亲都病了,几位妹妹年纪稍小,不宜出门,臣女此番来菩提寺,便是为祖母与母亲祈福,愿祖母与母亲都早日康复,臣女也好卸去肩上的重担。”
那意思是,祖母也病了,母亲也病了,庶妹年龄稍微有些小,沈府只是暂时由她掌管,待韦氏身体康复,她迟早是要将沈府的理家权还回去的。
皇后又道:“你母亲是个仁善的,虽说京都中鲜有庶女理家的事情,但你的身份毕竟不同寻常人家的庶女,你将来是要嫁入皇室的,早些学好这些,将来也能给晋王做个贤内助。”
“母亲待臣女的好,臣女都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怀,只求他日可回报一二。”沈云初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她与萧铭的婚事,一来她晚辈是未出阁的娇娇,不太适合谈论这样事情,二来她揣摩不出皇后对此事的太对,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皇后见她说话滴水不漏的,探不出她与韦氏的关系究竟如何,转了话题,“前些日子你跟本宫上的那道折子,本宫看过了。虽说你那时候是为晋王冲喜才嫁过去的,可那婚事毕竟是陛下亲自下的圣旨,本宫可替你做不了主,也只能劝你看淡些,那些不过都是过眼烟云,要紧的是你嫁给晋王以后能够贤惠持家,况且若是取消婚约,对你的闺誉怕是不好,你对此事可还有什么想法?”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的如此明白,最后才问她有何想法,沈云初心中冷笑,当真是皇后娘娘啊,那种上位者掌控别人命运,还非要别人心甘情愿感恩戴德的做法,当真是令人厌恶的紧,可她深知皇后的手段,不敢露出丝毫的想法。
“臣女自知身份低微,私心里不敢高攀晋王殿下,却也知晓凡事当遵从君命的道理。况且这些事情,有陛下与娘娘替臣女做主就好,臣女不敢有想法。”沈云初答道。既点明她不愿意高攀晋王的心思,又说会遵从圣旨,遵从皇后的懿旨。
“嗯,果然是个乖巧懂事的,也难怪山阴跟本宫夸赞你。”皇后话锋一转,顺势问道:“你与荀少师可是师徒关系?”
沈云初被她突如其来的发问,弄的很是心虚,她才与荀阳在悬崖峭壁上发生了些什么逾礼的事情,不会这么快就传到皇后这里了吧?她稳了稳心神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女与荀少师并无师徒之名。荀少师虽然亲自教导过臣女一二,大抵是嫌弃臣女愚笨,并不曾让臣女行拜师礼,而臣女的授业恩师是醉吟先生。”
沈云初可没有忘记,天底下荀阳只有一个弟子,那就是梁王朝尊贵的太子殿下,她若是跟荀阳扯上师徒的关系,那么她与太子殿下岂不是有些平起平坐的意思?
太子殿下虽然不是皇后娘娘亲生的,可毕竟是养在皇后的名下,一如当初她对玄儿,亲手养大的恩情比血脉来的重要,想来皇后娘娘是相当护短的。
皇后忽然笑了,扬声道:“本宫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甚是合本宫的眼缘,快来本宫身边来,本宫有好定西赏你。”
沈云初被容女官领着,趋步向前,矮了身子跪在皇后身前,头垂得很低,不敢有丝毫的逾礼的地方。
皇后将头上的步摇摘下来插到她头上,“你是未来的晋王妃,便该有晋王妃该有的体面,正是如花的妙龄,作甚打扮得这样素淡,本宫今日将这只步摇赏了你,往后在沈府中在京城里可要挺直了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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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心里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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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恭恭敬敬地磕个头,貌似感激道:“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后娘娘知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笑着点头,“本宫觉得与你甚是投缘,你住在峰顶到底不甚方便,不如就住本宫这里,时常陪本宫说话说话。”
“娘娘厚爱,臣女荣幸!”沈云初恭声应下,她虽然百般不愿与这位梁国最有权势的女人多接触,可皇后既然提出来,她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本宫有些乏了,你跪安吧。”皇后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倦意,沈云初知晓这是逐客了,恭恭敬敬地行个礼退了出去。
“容女官,你看她如何?”皇后突然转头问她身边的女官。
“举止有度,心思通透,说话亦是滴水不漏,比起京中的贵女好不逊色,若是娘娘肯栽培她,大抵是个能成气候的。”容女官答道。
“她何止是毫不逊色。”皇后眸底露出一抹深邃的笑意,“她比那些娇娇还要厉害。她可是在边疆长大的庶女,首次面见本宫,不仅不畏首畏尾,竟然能比那些世家望族的贵女还要从容不迫。”
“娘娘说的是,那些贵女们长在天子脚下,所见所闻定然不凡,沈大娘虽然是边疆来的庶女,却无半分寻常庶女的胆怯与懦弱。”容女官仔细想了想沈云初的举止神情,赞同道。
“且看她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若是她有幸安然度过,方能值得本宫为她费些心思,若是个蠢笨的,只能算她命不好。”皇后的目光变得幽远。
而沈云初并不像皇后以为的那般胆大,从里面退出来,后背都湿透了,冷汗淋漓的。她禁不住舒口气,皇后还如前世那般高深莫测,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能应付。皇后问的那些话,似乎只是聊聊家常似的,但是沈云初知晓,皇后定然是从她的回答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反过来说,皇后的心思,她却没有参透半分,只觉得皇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虽然清淡,却使她如同锋芒在背。
沈云初慢腾腾地踱着步子,心里面暗自揣摩着皇后的用意,赐她步摇便相当于赐她护身符,不管是在沈府中或者是整个京城,她的名声与价值都得到了提升。然皇后直言要她往后只管在沈府中挺直腰背,莫不是是支持她与韦氏争斗?
“母后没有为难你吧?”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虑,沈云初回头,不出意料地遇见萧铭,依旧是锦衣华服,举止优雅,眉目清俊,尤其是唇角那含着三分柔软的笑意,从前使她十分着迷,如今却令她厌恶。
“皇后娘娘因何召见我,想来殿下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沈云初冷笑,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定然是萧铭在皇后面前说了些什么,皇后这才要求她从山顶上搬到皇后这里暂居。
“初娘你何必这般恨孤,孤是你未来的夫君,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好,你怎能不识好人心呢?”萧铭看到她唇角尖锐的冷笑,顿觉得心中一刺,她面对荀阳的时候虽然也会冷言冷语,可也从未这般尖锐,好似他是她的仇人。
“殿下的‘好’,我受之有愧,若是殿下委实想关心谁,便去关心我那嫡亲的妹妹,她天生仁善,跟殿下是天作之合,我可是盼着陛下这两日天降鸿恩,解除你我二人的婚约,好成全殿下对我家颜娘的一片痴心呢。”沈云初只觉得萧铭唇角的笑意虚伪得令人作呕,懒得看他,想转身绕路离开。
“你与孤解除婚约,是想投入荀少师的怀抱么?”萧铭截住她不让她走,嘲讽道:“初娘你莫再做梦了,荀少师是何等的人物,你不过是将军府的庶女,如何能配得起他?他可是母后早就看中的佳婿,只等尔玉及笄,父皇便要指婚的。”
尔玉,合在一起便是“玺”,玉玺的玺,如此尊贵的封号,昭示着陛下对她的圣宠。况且当今皇后无法生育,尔玉公主同太子萧昂一样,都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尔玉公主便是梁国嫡出的公主,与韦太后生的山阴公主同尊,配上梁王朝唯一的异性王,那是最门当户对不过的了。
她不过是将军府的庶女,如何能跟尊贵的嫡公主相比。
外加湘王府是根深蒂固的开国功臣之后,根系丰茂,只有通过嫡公主下嫁,驸马不得参政这样的办法,不断削弱湘王府的权势。而沈将军是军功累累的边疆大将,陛下无论如何也不会支持沈府的娇娇嫁入湘王府做王妃的。
萧铭见她似乎将他的话听进去了,继续劝说她,“你也知晓尔玉从小便喜欢荀少师,父皇对尔玉有求必应,何况荀少师那般善谋的人,岂能不知晓你于他来说,是个累赘而非福音,他会选你还是选尔玉,不难想吧?”
“谁说我与你退婚便要嫁给他?”沈云初眯眼,心中很不痛快。
“你若是无这样的想法,何必冒天下大不韪住到峰顶的别院中去,那里是梵色的地方,住的是梁国的神僧与圣人,你算什么?”萧铭眼底有些轻蔑,“往尊贵处说,你是晋王妃,至于这个尊贵的身份还是孤给你的。”
沈云初简直哭笑不得,“晋王妃的身份的确尊贵,我不过是将军府的庶女,实在不敢高攀,所以晋王殿下还有何指教?”
萧铭看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一突,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将利弊分析给她听,她不该哭着求着要他保住她晋王妃的名分么?
“初娘,是孤一时气愤说错了话,你莫要往心里去。”萧铭顿时变了语气,“孤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不过是怕你生出不该有的想法,你莫要生气才好。”
沈云初懒得理他。
萧铭有些急了,“你这般聪慧,应该不难想清楚,你若是与孤解除婚约,对你对孤都没有好处,你若是因为此事坏了闺誉的话,孤心里到底不忍,孤心里有你。”
等更的妞们,今天就这样了,好累,明天尽量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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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撕破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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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恨不能仰天大笑,萧铭心里有她,这大抵是天下间最好笑的事情了。她与他夫妻七载,一路相携,她怎能不知晓他心中最重要的是万里江山,然后是人间仙女沈云颜,而她,不过是萧铭登上帝位的踏脚石之一而已。
可此处是皇后落脚的地方,处处皆是皇后的眼线,她不能肆意喜怒,只好怔怔地看萧铭。
而萧铭以为沈云初被他的话感动了,心下一喜就,就要去拉沈云初的小手,“初娘,孤只是不喜欢你与荀少师走的太近,是孤心量不够宽,拈酸吃醋了,可这也势必因为孤在乎你啊。你可莫要生孤的气,孤也既往不咎,只是以后谁也不许再说解除婚约这类的话,孤说过不会负你,必然此生不相负。”
沈云初心神有些恍惚,前世她对萧铭百般迁就,甚至为了替他讨两个有分量的侧妃,她不惜下跪,而萧铭却不曾如此软语哄她。
如今他放低了姿态,与她说软话,大抵是有所图,可她实在不知她还有哪里值得他图谋。萧铭已经紧紧地攥住她的小手,她浑身一颤,眼角的余光瞥见皇后近前最受重用的侍女就在不远处,顿时挣开萧铭的碰触,脸时露出尊贵不可侵犯的表情,厉声道:“殿下请自重!”
“是该自重!”是荀阳的声音,沈云初连忙扭头去看,却见荀阳神色凛冽地走过来。
荀阳眸底墨色翻涌,静静地看了沈云初一眼,似乎在责怪她不躲开被萧铭摸了小手,而后才转身对萧铭道:“若是殿下的一番话被陛下听去,不知陛下感慨几何,陛下定然没料到晋王殿下竟是个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纵然如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殿下也不该知晓你的言行有伤风化,何况你看阿初,她貌似被你的真情流露给吓坏了。”
萧铭的脸色青白变幻,有种被荀阳扇了耳光的羞辱感,唇角那三分笑意无比僵硬,但是不好跟荀阳撕破脸,扯动嘴角,温文一笑道:“不过是我们之间互诉衷肠罢了,荀少师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众人皆知沈云初与萧铭有婚约,梁王朝的风俗还算是比较开放的,尤其是对于有婚约的年轻男女,是允许他们私下里接触的,互诉衷肠也不算有违礼法。
“阿初的确被晋王吓到了!”沈云初岂会饭放过让萧铭出丑的机会,她顿时装出被吓到的模样,往荀阳身后躲,“阿初从前以为晋王殿下知礼守礼,竟没想到他是个轻浮的浪子,这等轻佻的好色之徒,阿初可不敢嫁。”
“嗯,是不能嫁给这种人。”荀阳温声附和道,“晋王殿下想来也知晓你的心意了,不会再与你说些狂言浪语了。”
萧铭没料到沈云初如此不识好歹,他都主动来讲和了,她还想怎样?竟是如此的不给他留颜面,他眼神幽幽地瞪了沈云初一眼,低声威胁道:“初娘,孤敢跟你打赌,你早晚会回来求孤娶你的。”
沈云初冷笑,“殿下委实多虑了,我宁愿一世不嫁,众生孤单,也不会求殿下娶我。”
萧铭冷哼一声,拂袖道:“孤等着你。”
沈云初望着萧铭气冲冲远走的背影,觉得很解气,荀阳身后的翠丫苦着脸,“娇娇,你又何必惹恼晋王呢?”
“早晚的事情。”沈云初前世与他夫妻七载,岂会不了解他记仇的本性,反正早晚会得罪他的,不如早点与他翻脸,也省的日日看见他心烦。
“先生,皇后娘娘让阿初与她住的近些,好陪她说说话,阿初应下了。”沈云初揣摩不准皇后的意图,想着荀阳素来多智,应该能猜到皇后此举究竟是利是弊。
“皇后娘娘这里最安全,你陪着她叙叙家常也是好的。我这就让墨痕将东西收拾好,给你送下来。”荀阳清泉般的眸底闪过一丝黯然。
“谢谢先生体谅阿初的难处。”沈云初顿时有些心虚,她承认她是为了躲着荀阳。
若是没有在悬崖峭壁上表白的那段,她倒是能坦然地与他住在一处,师徒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也没什么,可是荀阳竟然对她居然存了心思,而且很早之前就存了心思,这让她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扭捏的排斥感。
况且荀阳本就是她不敢攀附的高峰,又是皇替尔玉公主挑中的准女婿,将来为了湘王府的百年基业,抑或是为了政治前途,他最该娶的人终究是尔玉公主。她不敢赌,也赌不起,她只想过安稳的生活,她的本能告诉她,荀阳很危险,要离荀阳远些。
这些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最令沈云初害怕的事情是,方才在峭壁古藤上命悬一线之时,她竟然肯为了成全荀阳活命的机会,主动放弃自己获救的机会。
这说明她复仇的心,因为荀阳而产生了松动。她对荀阳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好,动心是有的,可也仅仅是动心而已,这种动心的程度还不足以使她披荆斩棘迎刃而上。她前世的悲剧,导致她再也不敢同前世那般飞蛾扑火,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进感情中,最后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嗯,天不早了,想来你也累坏了,早些歇息,最好躲在房间不要四处走动,明日一早就去为你祖母与你母亲祈福,然后我送你回府。”荀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沈云初却还是听出了落寞。
没过多久,墨痕就将她们主仆二人的行礼拿了下来,翠丫接过去,默默无语,在容女官安排好的厢房里安顿下来。
沈云初想着该早些休息,便早早地用了膳,自然是素斋,清粥小菜,那小菜做得很有味道,她吃着也很满意。
“娇娇,前山那边似乎闹起来了,皇后娘娘传你过去给她个解释。”沈云初尚未歇下,突然有侍女前来传召,沈云初对这位侍女倒是有些印象,确定她是皇后宫中的人,赶紧整了整衣冠,试探性地问道:“天色不早了,不知皇后在前山因何传召我,姑姑可否告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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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香艳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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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莫要多问了,去了便知。”那侍女不欲多谈,只是催促,沈云初也不敢推脱,只好随她前去。山路曲折蜿蜒,虽然天色尚未黑,但是翠丫知晓主子有夜盲症,紧紧牵着她,深怕她有丝毫的闪失。
前山大殿前依然有不少贵族的香客,将正殿门口围个水泄不通,似乎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沈云初淡漠的眸光扫视,见众人大都是女眷,想来皇后出行,此处的男客早就被清场了,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众人见沈云初几人到来,似乎认识她似的,纷纷让开一条通道,只是她们看向沈云初的目光,有怜悯有嘲讽也有同情。
有位侍卫摸样的人跪在殿门口,皇后娘娘坐在殿门偏侧,而皎然大师站在她旁边,悲天悯人地看着那侍卫。
沈云初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神色收在眼底,料到必然又有人给她下绊子,她恭敬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喜乐安康。”
皇后盯着她,似笑非笑,目光如刀地落在她身上,沈云初顿时如同锋芒在背,然而没有皇后的命令,她只好保持保持着跪伏的姿势,头紧紧地贴着殿前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直等到连围在旁边看戏的诸位贵妇,都禁不住替沈云初捏把冷汗的时候,皇后这才缓声道:“起吧。”
“谢皇后娘娘恩典。”沈云初扬声谢恩,然后从容起身,姿态优雅地站在中央,等候皇后垂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不出丝毫的畏惧与怯场。
皇后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初娘,你可认识此人?”
沈云初这才发现,旁边跪着的侍卫的衣服,竟然是晋王府的侍卫模样,她顿时想起萧铭说的那句“孤等着你来求孤娶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稳了稳心神,摇摇头,正色道:“回娘娘的话,臣女家教甚严,从前几乎不曾出过家门,因此并不认得此人,不知皇后娘娘何故有此一问。”
皇后缓声道:“此人欲在菩提寺削发出家,祈求能在削发之前见你一面,还说要当面对你道歉,你当真不认识他?”
沈云初默默挑眉,难不成萧铭要嫁祸给她一桩风流债?她这才将目光落在那侍卫身上,但见他十二来岁,形貌粗犷,浓眉大眼,倒似个忠厚憨实的。
“大娘,你怎能不识得小人呢?”那侍卫一听沈云初说不认识他,似乎有些急了,往她站的地方跪行了几步,“小人是晋王府的侍卫,那日娇娇穿着嫁衣,从沈府出来登婚车的时候,过几句话呢。”
众人看向沈云初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似乎在猜度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皇后有些诧异于她的镇静,对那侍卫道:“若非皎然大师出面相请,本宫没有多余的时间听你们在这里拉家常,你只说你究竟有何事对不住沈家娇娇便好。”
众人当即心下越发好奇。
方才她们恰好在正殿烧香祈福,忽然有名侍卫模样的人跪在正殿前痛哭流涕,哭得好不悲惨啊,口中嚷嚷着非要见皎然大师然后在寺中剃度。皎然大师出来见他,他却说曾对不住沈家大娘,要求见沈家大娘最后一面,然后断了红尘之念。
众人一听,多像一段风流公案啊,禁不住围在此处观戏,想知道这位侍卫与沈家大娘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恩怨纠葛。此番听皇后娘娘终于发问,纷纷拉长了耳朵,现场一片静谧,只能听到山风的拂过去的声音。
那侍卫叩头道:“回娘娘的话,沈家娇娇出嫁那日,主子因为身体有恙没能亲自去接亲,特意嘱托了小人要多加小心,保护好沈家娇娇,后来婚车行驶到槐树岭的时候,突然遇到了蒙面的黑衣贼人,众位兄弟不敌,便害了沈家娇娇,小人这段日子常常为此事所折磨着,思来想去打算到菩提寺出家,只是始终觉得对沈家大娘不起,若是沈家大娘原谅了小人的过错,小人自此斩断尘缘,为我梁国上下诵经祈福。”
众人听侍卫如此说,看向沈云初的目光顿时变了样,好似是看到肮脏的垃圾那般。
沈家大娘逼迫妹妹称病,自己却代嫁入晋王府,又因为福薄被晋王据婚的事情,在京都的贵妇圈中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虽然后来施老夫人传出韦氏虐待沈家大娘,故意玷污沈家大娘的流言,但是人们往往先入为主,认准了沈云初是个不敬嫡母欺负庶妹的人。此刻突然听到侍卫爆料她是被贼人劫持才无法嫁入晋王府的,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虽然畏惧皇后娘娘的威严,还是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沈云初风轻云淡地环视众人,好似她们谈论的人不是她,然后才问那侍卫:“你倒是在佛祖面前说说,你是如何害了我啊?”
那侍卫本能地抬头去看殿中镀金的佛像,只觉得佛的眼睛含着无际的怜悯与警告,他心下一颤,“那贼人太过凶悍,小人前夜吃坏了肚子,没有力气与贼人周旋,尤其是那贼人头领跳到婚车中以后,小人也只能远远地听着娇娇哀戚哭喊,暗自痛恨自己无能。”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的,好似听了多么香艳的段子,交头接耳的声音越发大,有些不善于掩藏情绪的,已经露出鄙夷又同情的神色。
“原来竟是被贼人糟蹋了,但凡要半分脸面,早就一头撞死在婚车上,也好护住家族的清白与颜面。”人群中不知道究竟是谁家夫人先说了一句,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
“纵使不撞死,也要削了头发做尼姑去,青灯古佛为家族祈福,想来韦氏也是个仁善的,这等败坏门风的庶女,早该打杀了!”
沈云初冷笑,这大概才是这侍卫剃度出家的目的吧,若是他诚心悔过,早就默默地削发为僧,而不是在皇后娘娘以及众人面前,将她婚嫁生变的真相挑出来,让她再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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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乃父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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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见沈云初在众人的谩骂声中,已经能够冷静从容,当下就有些欣赏她遇事不变的气度,脸上却露出庄严的神情,威严地问道:“初娘,他说的可是实情?”
沈云初神色淡然,冲皇后福了福才轻声解释道:“回娘娘的话,臣女那日并不曾见什么贼人头领,更不是这位侍卫说的那样遭了难。”
寻常娇娇若是被人指责于贼人,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泣涕涟涟,那侍卫没想到沈云初竟然如此镇定,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却见沈云初指着他道:“皇后娘娘明鉴,臣女根本不曾见过此人,更不曾与他说过话,他若是当真要在剃度出家前,赎清他在尘世的罪孽,又何必要当着众人的面,诬陷臣女的清白呢?清白与贞洁对女子来讲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可见他用心何其歹毒啊!”
皇后觉得沈云初所说很有道理,问侍卫道:“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来此处败坏沈府娇娇的闺誉?你可知她算半个皇室中人,你这般诬陷她,可是犯了不敬皇室的大罪!”
那侍卫脸色一白,连忙解释道:“小人不曾诬陷娇娇,句句属实。小人万万没想到,小人诚心的致歉,竟会给娇娇惹来这样的麻烦,若是早知如此,小人定然不敢在此祈求娇娇恕罪。至于被娇娇误会小人心存恶念,也只怪小人太不会做事,小人愿意一力承担此事情的后果。”
他这番话顿时引起围观贵妇的同情,众人也觉得是沈云初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故意诬陷那侍卫诬陷她,当即对沈云初更加不满意。
皇后有些为难地看向沈云初,“既然他已经觉得皈依佛门,应该不会做出诬陷你的事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云初挑眉,这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大概是真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沈云初点点头,好似很认同皇后给她预留的体面话,诚恳地对皇后道:“臣女不才,想亲口问晋王府的侍卫几个问题,也好教皇后娘娘与众位夫人知晓,此事究竟是哪里产生了误会。”
皇后颔首,不禁对沈云初产生了浓厚的兴致,“你若是哪里不明白,只管问他,想来他还不敢在本宫面前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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