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焰唇情 - 猎焰唇情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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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焰唇情》

    第001章我可以帮你

    ”>夕阳斜照,几个混混光着膀子趿拉着拖鞋,在东陵西郊车站附近游荡。

    来往乘客都捂紧了自己的行李口袋,神色紧张的回避着他们。其实,只有附近的居民才知道这些混混从不亲自出手,他们专门将流浪儿培训成小偷或乞丐,做为他们生财的工具。

    “呀~呀~”

    僻静的街巷,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架着一个小女孩,将她拖进巷尾的一座破院子。那女孩大约十一二岁左右,被拎在半空中,火柴杆似得小腿不停地胡乱蹬着,呀呀叫个不停。光头壮汉关上门,抬手朝女孩脸上一挥,顿时印上五个鲜红的指印。

    “你他妈叫什么叫!真是欠抽!”

    说完,光头不耐烦的拍了拍自己裤腿上的灰尘。没想到这个小哑巴瘦不拉几的力气还挺大,一路上被她踢了好几脚。要不是怕被人发现急着赶回来,早就揍她了。

    女孩立刻闭上了嘴,瞪着大眼死死盯着这两个人。打自己的光头稍微矮一些,目光凶悍胳膊上纹了一条青色的龙。另一个高个子脸上有道褐色的刀疤,阴鹜狰狞,进屋便将女孩牢牢绑在院子中间的一根木柱子上一言不发。

    家欢暗暗挣了挣,手腕被麻绳勒的又麻又痛动不了半分。刀疤脸目光咄咄骇人,一刻不离的盯在家欢身上,那道道精光好像要将她刺穿似的。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掳了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不论如何,他们肯定不是警察。想到这儿,家欢反而稍稍有些安心。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没钱,你们绑我也得不到什么。”

    “呦呵~原来不是哑巴!?装的!”光头大呵一声,上前在家欢头顶再拍了一巴掌:“听口音还不是本地人,你胆子不小啊,敢在汽车站装哑巴骗钱。”

    家欢忍着痛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没骗人。我,只想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刀疤脸抽了抽嘴角,眼神忽然变得戏谑,似笑非笑道:“工作?!那你说说你都会什么?”

    “洗衣服刷碗拖地,我什么都会。真没骗你们,我只是,不爱说话罢了。”家欢说完隐约感到不安,没想到自己沿着公路一直走,竟走到了东陵市。要不是她身上没钱又饥又饿实在受不了,也不会到车站附近转悠。她只是觉得这里人多,想打点零工赚顿饭钱,怕被人听出口音才装成哑巴。没想到工作没找着,自己却被这两个人给绑了。

    刀疤脸点了点头,沉声道:“想赚钱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你以后得乖乖听话。”刚说完,光头在旁边扑哧笑出声来。刀疤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光头立刻噤声,悄悄咽了口口水。

    “我……”家欢怵怵的看着他们,心道,这两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还是赶快逃走要紧。可是,怎样才能让他们放了自己呢?

    “我,饿了,你能给我点吃的吗?”家欢抿了抿嘴,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望着两个人。

    “大哥?”光头看了眼刀疤脸。见他挑了挑下巴,才领命进屋,端出一个黑乎乎的瓷盆递到家欢面前。“给!”

    家欢望着盆里馊臭的蒸地瓜,忍着恶心:“你,你松开我吧,我想上厕所。”

    光头一听,顿时目露凶光,将瓷盆猛摔在家欢脚边,抬手便打:

    “你他妈的竟敢耍花样!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就是欠抽!”

    “不是,没有~我不敢~”家欢躲着他的手,吓得叫了起来。

    “放开她!”

    刀疤脸突然从破藤椅上站了起来,朝两人吼了一声。

    光头一怔:“大哥?”

    “放开她!”眼看那柄小刀越来越近,几乎贴到她的长睫,刀锋晶光乌亮好像魔鬼的利爪。

    “不要~不要!”

    虽不知道老人要做什么,家欢却有一种即将被人生吞活剥的感觉。

    她全身变得冰冷,不由想到西岭山头那条刺骨夺命的大河,那群穷凶饥饿的打手还有那条呲牙狂吠追着自己不放的恶犬。她想起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柄染着血的匕首,也想起山崖下,摔成废铁的轿车和坐在车头双腿被挤成肉末的那两个死人。

    短短两天,她看到了太多的血腥与生死。本以为麻木了,可此时此刻家欢却感觉自己在颤抖。她并不怕死,却不能死!

    她不是为“死”感到恐惧,反而是为了“生”!她害怕自己只能卑微的活着,像个废物一样,生不如死!

    “救命!求求你——不要杀我!”家欢闭着眼拼命的摇着头,不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能屈服认命!

    家欢的催死挣扎似乎起到一点效果,二爷捏着刀在空中比划了半天,终于不耐烦跺起脚:“秃子!过来按着她。晃来晃去的,弄坏了就不好吃了!”

    光头本躲在墙边抽烟,虽然将流浪儿弄瞎弄残在送到路边当乞丐要钱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可每次也都得多抽两根烟压压惊。听二爷叫他,秃子忙将烟头一丢,踩了踩屁颠屁颠跑过去:

    “来了,来了。”

    话音未落,家欢整个脑袋便被光头扣住,那双手好像钳子似的将家欢钳近夹牢,彻底断绝了她最后的希望。

    “我说二爷,这玩意儿能吃吗?!”光头撇着嘴。

    “你懂个屁!”

    天色渐渐阴沉,最后一抹余晖被似有若无的星光替代。

    二爷将刀重新捏在手里,得意道:“鱼鳔吃过吗?跟这个不能比~”说着,扯起家欢的眼皮翻了上去,黑色的小刀呈半月弧形,虽不见了犀利的芒却依然令人胆颤。

    “稳着点儿,别弄破了。”二爷说着,将刀刃稳稳的贴上了家欢的眼瞳,向右滑动……

    “放开她!”一个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出现在院中。

    二爷一惊,怕弄坏了他的“美食”忙抬起刀,骂了句:“谁啊?!”

    光头回头一看是个陌生人,高高瘦瘦穿一身黑色西装笔挺有型,一看便是那种文质彬彬的斯文人。

    光头对这种人有些不屑,没好气的冲那人凶道:“滚滚滚!没你的事,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放开她!”那人口音有些怪怪的,却无比强硬坚定。

    光头慢慢松开钳住家欢脑袋的手,揉了下鼻子,紧跟着抡起拳头便朝那人跑了过去。

    西装男站在原地,好像被吓呆了似的一动不动。光头得意的抽了抽嘴角,拳头迎面砸了过去,谁知竟打了个空。

    西装男动作太快,在那拳头迎面一击的瞬间侧身避了过去。

    光头一晃身收拳再击了出去:“操!”

    话音未落,脸颊却像被刀削一般剧痛,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光头捂着脸只觉天花乱转,被打的一头雾水,见鬼似得盯着西装男结结巴巴:“你,你哪个道上混的?”

    “识相的赶紧滚!”西装男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枪——枪?!”光头彻底傻了眼,他在东陵混这么多年也没见几个老大手里有这个东西。

    光头悄悄松开藏在背后,刚从墙角摸来的砍刀。他原本打算趁西装男不备,砍死他拉到。谁知这人不但身手极好,身上还有这么危险的武器!幸亏刚才没动手,不然今天死的就是自己了。

    西装男看着躺在桌子上的家欢,握着枪柄朝秃头挥了挥:“给她解开。”

    光头咽了口口水,走到家欢跟前,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匕首,嚯嚯嚯几下将麻绳割断。

    家欢猛睁开眼,这才意识到真的有人来救自己了!在小弟面前话被打断,刀疤脸也觉很没面子。

    可刀疤脸毕竟混江湖多年,识人辨人从不眼拙。眼前这个年轻人衣着高雅器宇轩昂,还随身带着管制枪支,不论怎么看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阶层。在没搞清楚他身份之前,刀疤脸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见司柏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刀疤脸也顾不得多想,抬抬下巴,小弟毕恭毕敬将那张纸接了过来递到他手里。

    刀疤一看,竟是一张支票。一时之间看不清真伪,但那一排椭圆形的圆圈却已足够令他触目惊心。

    “十万?!”刀疤诧异的脱口而出。

    难怪他说这个才是“爷”,钱要不是爷,这世上就没孙子了!

    二爷在他身后几乎站不稳,活了大半岁数了还没见谁这样拿钱砸过他。那三个大汉听了也忍不住咂起嘴,他们几个整天跟着老大卖命,打一架最多也就拿个几百块而已。刀疤暗暗算着帐,他手底下二十多个小乞丐平均每天也就赚个千把块钱。对下要养一大帮子人,对上还得时不时的孝敬孝敬,他自己一年也就赚个十几二十万,还没二爷那边赚的一半多。

    这老家伙倚老卖老霸着扒手帮不放,只交给自己一帮没用的臭乞丐管着,要不是他扩大丐帮规模估计现在连粥都喝不上。

    不过刀疤也算见过世面的,不可能被这十万块扫了脸面,他甩了甩手中的支票盯着家欢:“什么意思,买她?值吗?”

    司柏宁笑了笑:“买一个孩子自然用不了这么多。”

    刀疤冷笑一声,这个人还不傻,一个男娃也才卖几千块,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根本不值钱。

    刀疤脸弹了弹手里的支票:“直说吧!我这人毛病多但从来不跟‘爷’较劲!”话音刚落,几个小弟便咧着嘴笑开了。没想到今天能遇到大金主,保不齐一会儿老大高兴,还能多分点儿。

    司柏宁冷哼一声,见家欢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神情渐渐变得阴鹜难测:“这个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十万。”

    什么?还有十万!

    刀疤脸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也沉不住气。他看着司柏宁,只觉这个人年纪不大却异常的冷峻狠辣,甚至野心十足。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不是来教训他的吗?怎么反而跟他做起交易,听他使唤了!?刀疤脸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妈的,还有十万!买命也够了,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啊,有钱不要是孙子!

    他仔细看了眼手里的支票,其实刚才听那纸张的声音就知道不假,却仍是忍不住再多看一眼。刀疤脸一咬牙,声音干脆:“说吧!要我干什么!”

    “好!果然爽快!”司柏宁抱着家欢径自走向门口,气场强大的令那几个小弟不由自主的让到一边。司柏宁目不斜视和刀疤站成面对面,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这种感觉让家欢在他怀里感觉很安心很踏实,甚至有些小得意。只是看到那个男人脸上凶狠的黑褐色刀疤时,家欢依然有些怯怯的不敢直视。

    司柏宁感觉到家欢呼吸有些急促,猜出她害怕,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抬手刮了下家欢的小鼻尖儿。

    刀疤脸见状,微微一诧,接着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司柏宁笑着笑着忽然收声,冷不丁抬手将躲在身后的二爷拎到两人中间。

    这老汉莫名其妙被人拎在手里,只觉天旋地转。司柏宁手里的砍刀紧贴在他后背,吓得那老汉颤颤巍巍更显的猥琐不堪。他眨着一双三角眼,不明所以的看看司柏宁又望望刀疤脸,大气不敢出。

    刀疤蹙了蹙眉盯着司柏宁,不解其意却与司柏宁达成了金钱的默契。他一言不发,心底暗暗猜测,莫非这金主要拿二爷撒气?!

    场面一时冷清,彻底吓坏了站在两人中间的二爷,他仰着头看看司柏宁又瞪了眼刀疤脸:

    “干什么?还反了你了!疤子,说话啊!你不能看着二爷受欺不管啊。”

    “两只眼,二十万。三天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司柏宁说音刚落,只觉手中一沉。那猥琐老汉竟吓的两脚发软站不起来,

    司柏宁鄙夷的将二爷连同砍刀向前一推,塞进刀疤脸怀里。

    刀疤脸怔怔揽过瘫软无力的二爷,没想到司柏宁竟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之间各种算计在脑中徘徊。酒店过于明亮的灯光射的家欢张不开眼,缩在毛毯里好奇又胆怯的四处看着。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璀璨耀眼,美的令她以为是天堂一般。家欢依偎在司柏宁怀里,只觉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是那么的令人不可思议。进了电梯,家欢警觉的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轻微的颤动都令她感到紧张,这细小的举动逃不过司柏宁。

    “第一次坐电梯?”司柏宁轻声问。

    家欢小脸一红,低下头:“嗯”。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司柏宁温柔的笑了笑。酒店的大厅和电梯已经让这个小丫头紧张不已,不知她见了顶层的套房将会如何反应。紧张容易让人犯错,司柏宁不希望家欢胡思乱想,他不经意道:“我叫司柏宁。你呢?”

    家欢眼光一亮,好像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般,忍不住在心里默念着司柏宁的名字,司柏宁司柏宁,这个名字是那么让人感觉亲切,令人不由自主想要安静的依靠。

    家欢心里高兴,咕哝了句:“吴家欢。”说完,便将小脑袋渐渐垂下依偎在司柏宁肩头,眼中竟泛起一层薄雾。原来,自己的恩人叫司柏宁!他虽不是自己的父亲、兄长,却如夫如兄般不顾生命危险保护自己。

    “叮!”

    家欢一惊,发现脸上的灰尘沾到司柏宁昂贵的西装上,留下一片灰白。糟了,竟把他的衣服弄脏了,这衣服一定很贵很贵,司柏宁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因此而讨厌自己?家欢有些胆怯又突然感觉委屈,以前她可从没这么脏这么令人讨厌过。

    家欢不知所措的看着司柏宁,她从未和一个陌生人如此亲密,更从未如此在意过别人对她的看法。似乎只有司柏宁,才让她莫名的感觉亲切、感觉那么的在乎。

    “到了。”司柏宁轻声道,抱着家欢走出电梯。这间套房是整间酒店甚至整个东陵市最豪华的一间,可在司柏宁看来还是有些局促。

    他放下家欢,见小丫头裹着毯子站在原地打转,眼睛不够用似的东看看西瞅瞅,小模样又呆又萌特别可爱。司柏宁想笑却又有些笑不出。家欢满脸污垢头发蓬乱,两个大脚指磨出血泡,露在沾满了泥污的布鞋外面。这一切时刻提醒、敲打着他的心。

    家欢,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小家欢终于将偌大的房间看了一圈,见司柏宁望着她出神,羞涩的指了指司柏宁的肩膀。司柏宁侧头一看,原来是一块污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没事。你先洗个澡,然后我们再吃饭好吗?你喜欢吃什么?”

    家欢一听到“吃”不觉抿了抿嘴,肚子里又开始咕咕乱叫。司柏宁见她揉着肚子不说话也不勉强,径自走到电话旁按下服务按键。

    “请美容师上来,再带一套十二三岁女孩穿的衣服。”

    司柏宁剥了块费列罗巧克力喂给家欢,将她一张小嘴塞的满满的。甜蜜的滋味迅速在口中蔓延,家欢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管家带来了三个护理美容师进来,见司柏宁笑着点了点头,家欢乖巧的随美容师走进浴室。

    司柏宁蹙了蹙眉,脱下西装外套递给管家冷声道:“去买套一模一样的。”

    “是!先生。”管家躬身准备离开,司柏宁突然叫住他:“等一下。再买一份麦当劳儿童套餐。不,两份!”

    管家一怔,酒店里各种美食,司先生怎么会吃这个?!

    司柏宁察觉到管家的迟疑,眼神忽然变得温柔:“小孩子爱吃,不要辣的哦。”

    “是!”

    司柏宁见管家出去,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快速嵌下一长串密码。“嘀”声后,屏幕变暗,一面墨蓝色天鹅绒镶金纹欧式窗帘出现在屏幕中,窗帘前面是一个高高的暗红色老虎椅背。再前面是半截花梨木书桌,摄像头在桌子中间,屏幕右侧有一簇暗黄|色灯光,那边应该摆着一盏台灯。

    椅背微微一颤,倏的转了起来,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端坐在实木雕花羊头扶手的美式老虎椅上,表情严肃不怒自威。那人面庞狭长,鼻梁高挺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脸颊额头有许多血丝微微有些泛红,一副典型欧洲人脸孔。

    那人幽蓝的眸子深邃无波,一瞬不瞬盯着电脑屏幕这边的司柏宁,目光咄咄。

    司柏宁忙低下头,毕恭毕敬:“托马斯爵士。”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托马斯冷冷开口,竟是标准的中国话。

    “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颇有进展。”司柏宁答完,从手机里上传了两张小女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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